甩我到床榻之上，反復磋磨。

「宋念？她可比你好不了多少。」

「宋念不知情的，是我的主意。」

而蕭辭隻顧自己發泄，哪裡聽得我的話。

……

我被蕭辭軟禁。

而我每日的吃食都是蕭辭親自送的。

他一勺一勺的喂著我，直到有一日，他給我帶來了個消息。

「宋念有了身孕，她走不了了，你也趁早死心。」

「你們太過分了。」

蕭辭放下碗，「你也好好養養身體，不然我真怕你承不住。」

我偏過頭，「我不會生你的孩子。」

蕭辭強硬的拉過我，「那你想生誰的？」

「我不會生，我難道要讓我的孩子跟我一般見不得陽光的長大嗎？九千歲。」

蕭辭摔了碗，「我說能生，誰敢置喙！」

蕭辭後面越來越忙，每日喂完我吃飯，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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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他眼神深邃的看我，「要我回不來了，你便自由了。」

「但凡讓我活著回來，姚夏，我不會放手。」

「所以，你祈禱吧。」

祈禱？

祈禱蕭辭生？

還是祈禱蕭辭死？

我等了好多天，能感覺到外頭兵荒馬亂。

我像是被隔絕開一般。

9

等府裡阿婆拿著鑰匙來解我鎖鏈的時候。

沒有出現蕭辭的身影。

他，真的死了。

不過也是，蕭辭一直過的是刀尖舔血的日子，況且他仇人那麼多。

而且，我也自由了不是嗎？

但我臉上並不見喜色。

說白了，蕭辭與我也算不上多大的仇。

「蕭辭，別怪我沒良心。」

我要去找宋念，我要帶宋念離開。

剛出府，就被人請上了馬車。

「皇後要見你。」

我想推拒，「我並不認識什麼皇後，我就是普通民女，你們是不是認錯了？」

來人言辭肯定，「沒錯，就是姚夏。」

我被帶進宮中，這是我第一次進宮。

走到後面，來了步撵。

我電視劇裡看過，這步撵可是受寵妃子和皇帝乘坐的。

我要坐，可是掉腦袋的。

「我不是，我不能坐。 」

「皇後娘娘說您不能路走多，不然跟腱炎會犯。」

我去，好家伙，連我有跟腱炎都知道，看來皇後娘娘的爪牙也多呀。

我被押上了步撵，算了，既然坐了，就享受吧。

隻是皇後娘娘見我幹嘛？

實在想不通。

等進了大殿，看到了珠簾後那憋著笑的人，我再熟悉過了。

「好你個宋念！我日夜擔心你，你現在 cos 上皇後了。」

宋念清了清嗓子，「no，no，no，這不是 cos，我是真皇後。」

「怎麼一回事？」

我邊說，邊上手摸宋念頭上的金釵，還有那順滑的袍子。

真的，真金！

我感嘆，「真是過上好日子了。」

下一瞬又哀嘆，「你也不想著撈我出去，我過得什麼苦日子你是不知道。」

宋念疑惑，「不是吧，我怎麼聽說是好吃好喝供著你。」

我挑眉，「你聽誰說？」

宋念立馬禁聲。

「是不是閨蜜？」

「蕭辭說的。」

「蕭辭？他沒死？」

宋念嘿嘿笑，「誰說他死了，姚夏你不會做夢夢的吧！」

宋念領著我去後花園，我看著蕭辭正在與趙啟塵棋盤博弈。

而我來，蕭辭隻看了一眼，便專心盯著棋盤。

恍若我隻是個陌生人。

宋念也看出了我們之間的尷尬氣氛。

倒是黃袍加身的趙啟塵率先破冰，「算了，愛卿無心與朕對弈，今日就到這裡吧。」

趙啟塵摟著宋念走，宋念一步三回頭的看我。

被趙啟塵硬生生把頭掰過去。

而蕭辭冷暴力我，許久都不說話，對著空氣也不看我。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我被關了一段時日，出來天都變了。

宋念變皇後，而蕭啟塵變皇上。

蕭辭更是換下了九千歲時的暗黑袍子，現在身上一身大紅官袍。

倒是有幾分文人雅韻。

「如你所見。」

蕭辭惜字如金。

貌似不願意與我多說。

我扭頭就走，「蕭辭，我走了就不會回來了，你想清楚！」

跟誰擺譜呢。

我本以為會被挽留，畢竟蕭辭之前的模樣，是不舍我的。

但沒有，我走出去了，都沒見到蕭辭的影子。

說什麼不會放手，男人的嘴，呵。

10

我跟宋念吐槽。

而趙啟塵在一邊，一會兒給宋念喂水果，一會兒端湯喝。

時不時還趴宋念肚子上聽動靜。

我忍不住翻白眼，「宋念！」

「到！」

宋念看著我，「你是不是還想走？」

我不做回答。

宋念二話不說，起身就收拾行囊。

趙啟塵看著宋念忙碌，還順便搭了把手，「你把我就丟啦？」

語氣裡帶著幾分不可置信。

宋念頗為抱歉，「這，孩子我還是要帶走的，以後給我和姚夏養老，抱歉了哈。」

宋念太講義氣了。

「算了，念念，你懷著孩子呢，怎麼跟我跑路呀。」

起碼我看懂了宋念的心裡始終是我最重要。

趙啟塵在一邊氣憤，「這蕭辭不成體統。」

說完一溜煙跑了。

我知道他是怕宋念跟著我跑。

而我其實現在很尷尬，留在宮裡不是，回府也不是。

「不過這些日子發生啥了？蕭辭把我軟禁了，我啥也不知道。」

宋念想了想，「蕭辭其實是擔心你的安危。」

「擔心我？」

宋念拉著我的手，「其實趙啟塵與蕭辭的不和是裝的，蕭辭年幼時落難，是趙啟塵拉了他一把，後來趙啟塵想要皇位，蕭辭就成了他踏上皇位的那把刀。」

宋念似乎想到什麼，笑出了聲，「當然，趙啟塵也不能真讓兄弟成了閹人。」

「而你被軟禁的那段時日，趙啟塵能夠逼宮，順利上位，更多的原因是因為大家怕了蕭辭的狠辣。」

「趙啟塵登基時，蕭辭的刀架在大殿上，誰敢不從，誰敢有二話？」

「蕭辭仇敵多，怕腹背受敵，怕顧不上你，所以……夏夏，我不是替他說話，但我覺得你得知道實情。還有，你要走一定得叫上我，皇後的癮我過幾日便夠了。」

我沉默許久。

我打算去找蕭辭，跟他說我不走了。

但我聽到了趙啟塵在勸蕭辭。

我躲在後頭，我其實想聽聽蕭辭是怎麼想的。

「你快回去哄哄。」

「姚夏不喜歡我，她喜歡的是你。」

短暫的停歇後，蕭辭繼續說，「要不你把姚夏也收進後宮吧，她應該蠻開心的，宋念也是，兩姐妹也不存在爭寵。」

趙啟塵先動了手，「你看看你現在頹喪的樣子。」

我默默後退，出了宮。

蕭辭是不相信我喜歡他的，畢竟從前的姚夏那麼厭惡他。

我也無意解釋。

總感覺我多得看得上他似的。

我收拾了行囊，宋念如今有了身孕，我不能那麼自私。

還是讓她在皇宮裡好好養養。

要是她以後煩了宮中無趣的日子，我就回來帶走她。

馬車快出城時，後面傳來了宋念的聲音。

宋念哭著來追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要跑。」

這麼多年閨蜜了，宋念懂我。

她拉著我，「把我也帶上，我一個人不行的。」

我看了看身後，宋念舉著手保證，「沒別人，我以死相逼，趙啟塵拿我沒辦法。」

「夏夏，你帶我走吧，我沒你不行。」

我認命的說，「那跟我去儋州尋我爹吧。」

畢竟是這世上唯一的親人。

其實我是好奇古時儋州的樣子。

宋念沒啥主意，「剛好我怕冷，去儋州好。」

不是儋州好，是有姐妹去哪裡都好。

而宋念剛跟我走沒幾步，趙啟塵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去儋州甚遠，路途波折，不合適。」

宋念臉黑，「你來作甚？」

我算是知道了，趙啟塵哪能真放手。

我還是決心騙騙我那好閨蜜，「你在京城把孩子生下來，我去儋州安頓好再回來接你，時間剛好夠。」

宋念猶豫著。

城外來了輛馬車，車上探出個腦袋，「不用去儋州，我回來啦！」

我看著那個便宜爹曬黑了不少，虎裡虎氣的朝我招手。

「這回京比我想得快些，看來女兒很努力在撈你爹呀。」

我忍住翻白眼的衝動。

宋念小聲問，「這還去儋州嗎？」

自然是去不成了。

11

我被宋念拉著回宮。

偌大的後宮整日就隻能聽到宋念嘰嘰喳喳的聲音。

而我總覺得心裡不得勁。

宋念某日突然抽風，「夏夏，你也進宮吧。」

「我不是正在宮裡嗎？」

「進後宮。」

我一口茶噴了出來。

宋念一臉認真，「我要讓你名正言順的留在後宮，留在我身邊。」

宋念拉著我跑去跟趙啟塵說。

趙啟塵倒是沒說話, 而我看著一旁的蕭辭。

他拳頭緊握, 貌似下一瞬要往人身上打。

我真的見不得蕭辭對我這幅愛理不理的樣子。

我認真的看著趙啟塵，「陛下，讓我做你的妃子吧。」

「你敢！」蕭辭站起來，把手裡的棋子扔地上, 裂了兩半。

他拉著我就往外走。

而我自然拼命掙扎, 我嘴上肆無忌憚的宣泄, 「趙啟塵比你好看，比你儒雅，比你有風度, 比你好一百倍！你連他一根手指都比不上, 唔……」

蕭辭堵住我的唇，肆意掠奪。

我眼淚忍不住，糊了臉。

「那我偏不讓你如願。」蕭辭喑啞的說。

「口水擦擦。」

「（宋」蕭辭靠在我身上，「姚夏, 留下來吧, 別跑了。」

又悶聲悶氣的說, 「也不許嫁給趙啟塵。」

明明前些時候還讓趙啟塵娶我, 如今又換了一副嘴臉說什麼不許。

好賴話都讓他說了。

我許久未出聲, 我的自尊吊著我，不允許那麼快低頭。

蕭辭臉頰蹭了蹭我的耳朵, 「我現在不是九千歲，我可以做正常男人, 你生的孩子也不是見不得光，姚夏, 你也回頭看看我, 可憐可憐我……」

我忘了我是怎麼被蕭辭拉回去的。

隻記得蕭辭一路哄，我一路哭，十分不爭氣。

蕭辭回去就當著我的面把那些滲人刑具都處理掉了。

「現在沒有九千歲了，這些就不需要了。」

我指了指院中的大蛇, 「還有它。」

「對，忘記了。」

蕭辭笑著朝我說，我才知道曾經的陰翳隻是我腦海中施加的記憶。

他明明笑的那麼好看，像山中的泉水, 清甜。

……

宋念後來回憶起來，嘖嘴，「你們那時候可真別扭, 兩人的嘴巴都硬。」

「但幸好, 蕭辭先低了頭, 不然我還得跟著你跑。」

我揪著宋念的耳朵，「你不是說天涯海角都願意跟著我嗎？」

宋念討饒，「這畢竟養尊處優慣了嘛。」

「也是。」

我看著四下無人, 戳了戳宋念，「你這皇後衣服也給我穿穿唄。」

「給你給你。」

宋念指了指我頭上，「你那個玉簪好看，給我也戴戴……」

我手緊緊護著頭, 「衣服可以給你，這玉簪不行。」

「為啥不行！」宋念嘟著嘴生氣。

我賤嗖嗖地笑，「蕭辭送的。」

宋念……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