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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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向周聿京表白被拒後,我立志要坐上高位,把他這個高嶺之花拉下神壇當狗玩。
終於,三十歲那年,他成了我公司的藝人。
白天拍戲,晚上哄我。
但我不在時,他去看了白月光的音樂劇。
被記者抓住採訪。
提及我,周聿京語氣涼薄。
「她隻是我老板,僅此而已。」
那一刻,我忽然就膩了。
轉身找了個很像他的男大。
輕撫著對方的臉頰,故作深情:「弟弟,你很像我一個故人。」
後來,周聿京看到我脖子上的痕跡,紅著眼尾將我禁錮在懷裡。
「我不要那冰冷的上下級關系。
「我們結婚,好不好?」
1
周聿京上熱搜了。
和他的白月光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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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訪視頻裡,兩人坐得不遠不近。
周聿京的視線卻一直落在她身上,縱容她誣陷我。
「我夢想是芭蕾,但高中不小心被書苒推下樓膝蓋受損,才轉行做的音樂。
「沒想到第一場音樂劇就做得這麼成功,也算陰差陽錯走上了正確的道路吧。」
說完,她坦然地看著鏡頭,氣質溫婉,一副「輕舟已過萬重山」的模樣。
記者敏銳地抓住了她話裡的重點,想細聊。
可主動提起這件事的鍾晚晚又不肯說了,她俏皮地眨眨眼:「哎呀,都是陳年往事了,沒什麼好說的。」
周聿京卻不願她受委屈,主動拿起話筒,面無表情地盯著鏡頭說:「如果某人還有良心的話,我希望你看到這段採訪後能公開給晚晚道歉。」
他這句話,無疑把我釘在了毀人前程的柱子上。
記者沒想到周聿京會如此幹脆地站在鍾晚晚那邊。
畢竟,全網都知道他是我捧起來的。
我和他還因此傳出過緋聞。
記者忍不住提起此事。
周聿京不耐煩地和我撇清關系,語氣涼薄。
「孟書苒她隻是我的老板,僅此而已。」
看到這裡,我沒忍住輕笑出聲。
僅此而已?
那昨晚在床上跟我糾纏的人是誰?
眼眶莫名泛起酸澀。
我抬頭,看向面前的病床。
上面躺著周聿京的那個患了癌症的媽媽。
她突然病重,醫院聯系不到周聿京,就把電話打到了我這兒。
我果斷推出了和合作方的晚宴,趕來照顧。
其間給周聿京打了無數電話,他都沒接。
我還天真地給他找著借口,以為他有什麼急事。
現在一看。
他當時正在和白月光甜甜蜜蜜呢。
沒意思。
真沒意思。
我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
到家後,我坐在沙發上,給自己點了根煙。
紅色的火光在指間躍動。
也許是尼古丁作祟,我忽然就想起十七歲那年。
2
我在好友的慫恿下跟周聿京表白。
他是校內有名的清貧校草,美強慘典型代表。
每次被人表白,他都會禮貌又疏離地後退半步拉開距離,語調平平。
「抱歉,我目前不想談戀愛。」
我當時想著自己估計也會這麼被拒絕,不如不留遺憾勇敢一次。
所以我鼓起勇氣在校門口攔住他,咬著唇望向他的黑眸,小聲又虔誠地說:
「周聿京同學。
「我喜歡你。」
我永遠記得那天,蟬鳴在耳邊縈繞,卻怎麼都蓋不過我的心跳。
可下一秒,我卻聽見周聿京冷漠無情地反問我:「是誰給你的勇氣跟我告白?」
我愣住,搞不懂他是什麼意思。
直到他又說了一句。
「你覺得我會看上你嗎?」
我深知沒錢沒顏的自己在他的追求者中根本排不上號。
但周聿京這句話還是讓我羞赧到幾乎無地自容。
我想問他為什麼輪到拒絕我就說這麼難聽的話,卻注意到他的目光隱忍克制地落在我身後。
我轉頭,看見校花鍾晚晚站在路邊,親昵地摟著一個男人接吻。
那個男人我見過,校外一個輔導機構的老師。
我眨眨眼。
在一刻意識到,這位清貧校草早已心有所屬。
而我,無端承受了他為心上人吃醋的怒火。
這件事不知怎麼就在學校傳開。
我成了所有人嘲笑的對象。
他們說我異想天開,說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
高三那年,我幾近崩潰。
甚至幻想過自己的人生到此為止。
可一切又迎來了轉機。
真假千金的戲碼竟落到了我身上。
我搖身一變成了有錢人家的大小姐。
曾經嘲諷我的人都閉嘴了。
在他們豔羨的眼神中,我第一次感受到了錢權的力量。
我忍不住去想,周聿京會被這種力量壓垮屈服在我身前嗎?
所以,從那天起,我立志要坐上高位,把他這個高嶺之花拉下來當狗玩。
願望在三十歲那年實現。
我陪好友產檢時遇到了胡子拉碴的周聿京。
隻是一個程序員的他付不起媽媽的巨額醫療費,在前臺打著電話四處借錢。
少年身上的光芒最終被成年人的疲憊替代。
雙手環胸欣賞完他的狼狽,我才走上前遞出名片。
「你好,我是棋星娛樂的創始人孟書苒,有時間跟我聊聊嗎?」
3
周聿京被我包養了,同時成為我公司裡的藝人。
終身不可毀約的那種。
三十一歲的他在娛樂圈並不算老,他那張臉加上我專門為他選的劇本,他火得很輕松。
短短一年就成了公司門面。
白天拍戲,晚上哄我,成了周聿京生活的組成部分。
無數個夜晚,隻要我哼唧疼,他無論多急切都會停下來溫聲哄我:「撞得哪裡不舒服?」
然後任勞任怨地改變方向。
完全看不出曾經的清高。
而我,也在這份錢權壓迫下的溫柔中沒忍住再次心動,甚至生出了和他結婚的念頭。
可現在,這條熱搜視頻狠狠一巴掌扇醒了我。
我忽然就膩了。
都上了三十的男人有什麼好的?
我現在的身份地位,正是體驗蕭亞軒的快樂的時候。
還剩一半的煙被我無情按滅在煙灰缸裡時,一旁的手機輕輕震動。
沉溺於溫柔鄉的周聿京終於想起看手機,知道他媽媽在鬼門關走了一遭。
他發來信息,不是感謝我的照顧。
也沒有解釋和鍾晚晚一起上的那個熱搜。
而是冰冷不滿的質問。
【為什麼不給我媽請個護工?】
我盯著這條信息看了很久。
才意識到自己可能對他真的太好了。
好到他忘記了我是富婆。
而他。
隻是我隨時可換的小雀兒。
我忽略了周聿京的消息,打電話給他的經紀人。
「他現在手裡所有的劇本,都撤了。」
周聿京。
從今天起。
我不捧你了。
4
酒吧裡,我晃著杯子出神。
視線無意識落在前方走動的人身上,出於職業習慣打量著他們的外貌條件。
隨意飄動的目光忽然定住。
不遠處,一個酒保正在被幾個女人圍著調戲。
這種事很常見。
但不常見的是,那個酒保跟年輕的周聿京長得很像。
可他身上,沒有那份令人惡心的清高。
我走過去為他解了圍。
「謝謝姐姐。」
他的嘴很甜。
我下意識翹了下嘴角,隨手往他廉價的上衣西裝口袋裡塞了十幾張鈔票。
「叫什麼名字?」
「霍凜。」
他乖巧地垂著眉眼。
「不上學?」
「大二了。」
我沒有再問,隻是仰頭喝完杯中酒,又往他衣領裡塞了些錢,留下一句。
「換個正經工作吧。」
轉身離去。
可他亦步亦趨地跟在我身後。
「跟著我做什麼?」
「姐姐喝酒了,不能開車。」
還挺細心。
「我會叫代駕。」
「我有駕照……」
霍凜小心翼翼地又往前一步,突破了正常社交距離。
可我卻沒覺得冒犯。
甚至覺得他有些可愛。
同樣是屈服錢權之下,面前的少年卻是完全拋棄了尊嚴。
更像我想要玩弄的小狗。
最重要的是,他比周聿京年輕。
我輕笑著撫上他的臉頰,故作深情。
「弟弟,你很像我一個故人。」
說完,我沒有管他眼裡無辜又清澈的疑惑,把車鑰匙扔到他懷裡。
「走吧。」
我轉身太快,錯過了少年眼底的笑。
5
別墅門口,霍凜把鑰匙遞給我。
我愣了愣。
「不進來?」
他羞澀地抿了抿唇:「姐姐,我不幹那個的……」
我了然,沒管他是不是欲擒故縱,直接轉身進屋。
透過落地窗,我看見霍凜正一步一步朝小區大門走。
路燈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大概是晚上有些冷,他搓了搓胳膊。
挺可憐的。
我想著,嘆了口氣,重新打開門叫住他。
「霍凜,真不進屋坐坐?」
他轉身,眼睛亮晶晶的,像小狗一樣。
但嘴上還想拒絕。
「不是,我……」
「我不會說第三次。」
我冷冷地打斷他的話。
兩秒後,他終於還是朝我走來。
乖狗。
我想著。
但很快,我就否定了這個想法。
因為他不會停下來哄我。
他完全變了。
「姐姐怎麼又叫喚疼?我還沒使勁呢。
「看來那位故人不行,姐姐以後別要他了。
「他到過這裡嗎?嗯?
「姐姐,說話。」
拜託。
我哪還有精力說話啊!
6
第二天醒來時,霍凜已經離開。
但他在床邊留了張小紙條。
【姐姐,我去上早八啦!等我回來找你!】
後面跟了一串數字。
是他的電話號碼。
嘖。
年輕人體力就是好。
想著,我隨手把紙條扔進了垃圾桶。
下樓給保潔打電話。
卻正好撞上周聿京破門而入。
身後還跟著一襲白裙的鍾晚晚。
兩人站在玄關處,宛如一對璧人。
周聿京看著我,一雙靜默的黑眸格外冰冷。
「孟書苒,你為什麼把我的劇本撤走?」
我被他的態度氣笑。
「我是你老板,我想撤就撤,還要理由嗎?」
周聿京沒料到我會這麼無情,愣了愣。
隨後像是想起什麼,冷嗤一聲,語調輕慢:「是因為我在採訪裡說的那句話?」
他說的有點道理。
但這隻是最小的一個原因。
我望著他身旁的鍾晚晚,極力控制著自己的聲音不發抖。
「那你呢?
「周聿京,你為什麼不繼續裝下去?」
裝作溫柔陪在我身邊。
周聿京毫不猶豫牽起鍾晚晚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因為我想做一個堂堂正正的男人,而不是任你呼來喚去的狗!」
他義憤填膺,似乎在我身邊受了很多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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