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可笑嗎?他們真心覺得這就是最好的報恩。
「反之,對女主有恩的異性,女讀者第一反應是一定要回報他。以身相許不夠,還要生死相隨。若女主有一分自私算計,就會被人唾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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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聽出了其中的差別,卻還不能領悟。
它說:【那你就可以當白眼狼了嗎?難怪那麼多人罵你,你就是個壞女人。】
我呼出一口惡氣,露出死亡微笑:「說你傻鳥你不信,你說你一個人機,又沒有勾勾,這麼重男輕女幹什麼?」
系統被罵哭了:【我哪有重男輕女?嗚嗚嗚,你罵得也太難聽了。我不是人機,我比人機高級,我是人工智能。】
我點頭:「好,既然你是人機,那人類在你面前就沒有性別之分。同樣是有野心有才能的男人,若是正直磊落,便稱英雄;不擇手段,便稱梟雄。
「既然如此,有野心有才能的女人,若是正直磊落,便該是英雌;不擇手段,便該是梟雌。你說對是不對?」
系統無法反駁。
我又說:「歷史由勝利者書寫。若我足夠強,話語權隻會由我掌控。那時沒人會說我是壞女人,她們會稱我為梟雌。那些『自私狠毒、忘恩負義』的事跡,在我的豐功偉業面前,隻是滄海一粟。」
系統沉默了一陣又一陣,隻偶爾發出輕微的電流聲。
我又問:「系統,能不能把我御劍飛行的樣子錄下來?等我回家了,我想發到抖音上,反正別人又不會信這是真的。」
系統:【哦哦,好的!】
過了一會,系統又開始勸我:【宿主,那你也不能如此意氣用事啊!你身懷仙骨不是秘密,要真成了散修,想要殺你取骨的人隻會比夏天的蚊子還多!
【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去服個軟,等成長以後再打臉也不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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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我要做散修了?」
我落在破雲宗外,對守山的弟子道:「見過道友,我是梁純,想拜見破雲宗的九顯真人,有勞通傳。」
系統發出尖銳的爆鳴:
【宿主,你怎麼能去破雲宗呢?
【這跟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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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宿主,你快走吧!青崖山和破雲宗本來就是死對頭。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誰知道你竟然上門送人頭!】
非但青崖山和破雲宗是多年死對頭,原女主和趙九顯之間過節也不小。
去年在天級秘境中,原女主帶著青崖山的人,搶了趙九顯等人發現的仙級靈藥。
天級秘境生出仙級靈藥,是聞所未聞的事。
這種反常理而生的靈藥,獲得者往往也會得到大氣運。
守護妖獸兇殘,趙九顯等人對抗妖獸時,原女主攔著青崖山眾人冷眼旁觀,問趙九顯是否需要幫忙。
趙九顯拒絕了,他並不想將靈藥讓出去。
直到破雲宗等人不敵守護妖獸,再不求助就要命喪黃泉時,原女主趁火打劫,逼趙九顯答應讓出靈藥,才出手相助。
也正因為這件事,破雲宗士氣大減,自此走向沒落。
我很欣賞原女主在這件事上的手段,可系統卻說:【當時確實是女主做得太過分了,不幫趙九顯就算了,還趁火打劫,也怪不得後來青崖山的人都不喜歡她,覺得她太冷血。】
我冷笑道:「既然不喜歡她,也不認同她做事的方式,又為什麼要搶走她得來的靈藥?我倒覺得青崖山的人當真下賤,白嫖還要佔領道德高地。」
系統說不過我,隻能攻擊我的職業:【難怪你吃不了女頻的飯,你根本就沒有女人的思維!】
「什麼是女人的思維?」我說,「聖母?無私?奉獻?我不是你定義的女人,因為我沒有被馴化,我天生的人性沒被扭曲成溫順、自虐的樣子,所以我身上充滿了利己的特質,因為人生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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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九顯現身時,臉色很臭,襯著狹長的鳳眼,更有種清冷的厭世感。
他冷冷問道:「有何貴幹?」
我嫣然一笑:「我想投入破雲宗門下,可以嗎?」
趙九顯一驚,神色嚴肅了幾分:「你又想耍什麼花招?」
我玩著劍穗,食指繞著甩來甩去,用討論晚上吃什麼的語氣說:「青崖山容不下我了。」
「為何?」
「雲蘇跟他們說,我毀了她的容。」
「……」
趙九顯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半天問道:「他們信了?就為了這事,把你趕走了?」
我聳聳肩:「是啊,他們還要剜我仙骨呢。」
多年的死對頭,知己知彼。
趙九顯心裡清楚,我不至於無聊到特意編個謊話,跑來破雲宗诓騙他。
何況這麼離譜的事,我編都編不出來。
他教養良好,一時間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你真要對她動手,怎會隻毀一副皮囊?這麼沒腦子的話,他們都信。怪不得外人都說,青崖山沒了閉關老祖和你這個大師姐,遲早要完。」
趙九顯比我想象中還好說話。
我問:「你不幸災樂禍?不覺得我活該嗎?」
「你說秘境裡的事?」
他搖頭道:
「沒什麼好怪的,各人有各人的立場,若我是你,我也會那麼做。
「對於青崖山的人來說,你是個好師姐。但作為破雲宗的人,我討厭你。」
他一頓,又說:「可惜,他們鼠目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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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這麼好,你就收了我吧。」
我用劍柄戳了戳趙九顯的腰,他臉色一僵,又擺起了臭臉:「不正經。」
他轉頭就走,走出幾步才發現我還在原地,沒好氣道:「還不跟我走?」
「是,師兄!」
趙九顯腳下一個踉跄,低聲道:「亂叫什麼!」
「不叫師兄,難道叫師弟?你不介意的話我可以。」
他額間青筋跳了跳:「暫時先叫師兄罷。」
「是!師兄。」
我腳步輕快地跟上他,見到了破雲宗的宗主柳英捷。
這是一個如大海一般,沉穩包容、又底蘊極深的女人。
見到我,她的眼中有一絲出乎意料。
趙九顯解釋道:「梁純想要投入破雲宗門下,她天賦卓絕、性子果斷,可稱一句少年天才。」
他把我好一頓誇,我差點憋不住笑,被他瞪了一眼。
柳英捷作為一宗之主,喜怒不形於色,但我能感覺到,她對我沒有惡意,但也說不上好感。
她說:「梁小友,若我讓你另尋出路呢?」
我微笑道:「柳宗主,我認為,破雲宗是最適合我的地方,我也是最適合破雲宗的人。」
柳英捷失笑,她沒想到我口氣這麼大。
「哦?你憑什麼這麼說?」
「宗主,恕我冒昧。」我告罪一聲,說道,「破雲宗這些年,一直在走下坡路,這是有目共睹的。」
「如果您任由破雲宗這樣發展下去,百年之後,破雲宗怕是已經不存在了。」
我也不是危言聳聽,原書裡,破雲宗後來的確銷聲匿跡了。
趙九顯呵斥道:「梁純!」
柳英捷擺手:「讓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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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的這本書,作者原本是寫武俠的。
這本書裡的修仙宗門,也沿用了武俠世界的一些規則。
比如敝履自珍,功法不外傳。
比如區別對待,有的弟子手把手教,有的弟子純放養。
比如生源匱乏,弟子要麼是仙二代,要麼是破雲宗管轄村鎮的凡人。
「破雲宗這些年招收的弟子越來越少,入世的次數也越來越少。我不知道貴宗發生了什麼,但是這樣固步自封,不是好事。」
柳英捷問:「依小友所見,應當如何?」
「宗門想要興盛,必要有源源不斷的新生力量。如果我們今年能招一百個優秀的弟子,那麼二十年後,宗門就會多一百個中流砥柱。」
柳英捷神色淡淡,示意我繼續說。
「玉不琢,不成器。光有弟子不成,還得有懂教學、負責任的師父。」
趙九顯問:「你說的這些,我們也知道。可我們上哪去找那麼多有天賦的弟子?」
「不光我們找他們,也可以讓他們來找我們,這就要靠輿論和宣傳的力量了。」
看到兩人疑惑的目光,我解釋道:「比如說,若我們多去凡間降妖除魔,一來歷練本領,二來破雲宗的名氣打出去了,有天賦的凡人想修仙,就會來破雲宗。」
趙九顯目露贊賞:「這也不失為一種好法子。」
柳英捷的言辭卻有些鋒利:「梁小友,你師門難道沒教過你,修者應斬斷塵緣,最忌沽名釣譽?」
我也不慌,慢條斯理道:「一位大能說過,君子之為學,以明道也,以救世也。如果修仙了都不能濟世救人,那修了也白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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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九顯趕緊對柳英捷找補一句:「梁純年紀尚小,難免口無遮攔。」
柳英捷搖頭,對我說:「梁純,我承認你說得有幾分道理,但我並無意於此。我不瞞你,自從我的道侶渡劫身死,接管宗門已經耗盡了我的心神,我再無力去做這麼多。」
我露出了然的神色,點頭道:「柳宗主節哀順便。既然如此,柳宗主繼續為道侶活著也好。想必您的道侶是個好人,才能在您心裡,重過您的人生和理想,重過破雲宗,還有宗門幾百個尊敬您的長老和弟子。」
我行過抱拳禮,和趙九顯打了個招呼就離開。
走出大門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被趙九顯攔下。
「宗主要我把你請回去。」
他看著雲淡風輕,眼神卻暴露了他的期待。
我一臉無辜:「為什麼?」
趙九顯忍不住笑罵道:
「明知故問。
「你說的那些話,宗主都聽進去了。她說你若是願意回去,往後就是破雲宗的執事長老。」
他嘖嘖稱奇:「如此年輕的長老,放眼天下也沒幾個。」
我輕笑一聲,抓起他的手握了握:「師兄,請多指教。」
趙九顯下意識握住我的手,我趁機多摸了兩下。
手指纖細修長、掌心溫潤如玉、手背滑不留手,不愧是細皮嫩肉的音修。
這就是藝術生的含金量嗎?
我想入非非,趙九顯怔愣片刻趕緊放開我,神色復雜道:「你隻和我這麼打招呼,還是和別人都這樣?」
我翻白眼道:「你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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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破雲宗開始了大刀闊斧的改革。
首先是整頓教育。
以往,執教長老們都是丟一套功法讓所有弟子自學,有不懂的再來問,隻給偏愛的弟子私下開小灶。
現在,執教長老們每日最少需要上兩個時辰的專業課,且允許所有弟子旁聽,弟子提問必須解答。
弟子們不僅要學滿自己專業的課程,還要下山斬妖除魔修學分,否則要面臨掛科留級的風險。
一時間我在破雲宗風頭無兩,即使長老們多了豐厚的俸祿和資源,弟子們的修為蹭蹭上漲,都阻擋不了他們想暗殺我的心。
這天我剛上完劍修的專業課,趙九顯就興致衝衝來找我。
因為步履輕盈,他用來束馬尾的黛色絲绦都飛揚起來,晃花了我的眼。
「梁純,你說你哪來這麼多鬼點子?許多弟子我從前不覺得有天賦,可現在看來,他們隻是被埋沒了!」
我翻著教材,問趙九顯:「這教材誰編的?考慮到身世差異了嗎?書中舉的例子普通弟子根本沒見過,懂不懂什麼叫因材施教?」
趙九顯來了興致,擺出虛心求教的模樣:「哦?那又是什麼意思?」
一個小弟子匆匆跑來:「梁長老,宗門外有人找!是青崖山的人。」
趙九顯反應比我還快,問我:「要我陪你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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