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班同學都綁定了高考作弊系統。

 

他們聯合系統盜我成績、趕我出校，甚至，逼S了我的奶奶。

 

最終，我在他們的不斷針對下，窮困潦倒，凍S荒野。

 

他們卻踩著我的血肉，飛黃騰達。

 

再次睜眼，我回到了高考前一個月。

 

這一次，我聽到了他們系統的聲音：

 

【獲得月考的勝利，將陳莞吾趕出學校。】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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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我回到了高考前一個月，

 

我那平時成績倒數的同桌，正趾高氣揚的警告我，

 

「陳莞吾，敢打賭嗎？你要是這次沒考過我，就滾出一中。」

 

「你不是仗著自己成績好，看不起我們嗎？陳莞吾，我跟你打賭，要是這次考試，你的成績不如我，你就給我跪下磕頭認錯，還要永遠離開一中，不能回來參加高考。」

 

教室裡，我同桌宋天明破天荒地和我說話。

 

她的語氣囂張，要求的事情更是奇怪，上輩子的我十分不解，沒有答應，卻被她SS糾纏，無奈，我隻能勉強應答。

 

我沒將這件事放在心上，卻在月考的時候，發揮失常，考得一敗塗地。

 

我不懂為什麼班上所有的同學成績都突飛猛進，隻有我，從年級第一的位子掉成了倒數第一，腦子裡變得空空如也。

 

離高考開始還有最後一個月，宋天明合伙其他同學把我趕出了學校，他們找到我家，不顧我年邁的奶奶就在我身邊，對我肆意嘲諷，

 

「你不是清高嗎？不是仗著成績好，看不起我們嗎？現在我們成績比你好，你這輩子都無法參加高考，怎麼樣，開心嗎？」

 

奶奶擋在我面前，知道了我被趕出學校的消息，她一氣之下，心梗而S。

 

「好啊，我同意。」

 

她被我的回答弄得一愣，

 

「那你呢，如果你輸了，你有什麼懲罰。總不能我輸退出一中，而你什麼懲罰都沒有吧。」

 

我毫不客氣反問她，宋天明慌了神，她隻從系統那接到了讓我答應賭約的任務，卻沒說，如果她輸了，她要怎麼辦。

 

想到上輩子奶奶被她帶頭活活氣S，我就火從心起。

 

我自小是奶奶帶大，她為了供我上學，每天沒日沒夜出去撿垃圾。

 

還好我爭氣，用中考第一的成績進了貴族高中，拿到了全額獎學金，還減免了全部學費。

 

班上同學都是遊手好闲的富二代，他們自恃家庭背景優越，說，

 

「高考是什麼，我們以後可是要繼承家業的。」

 

但他們轉頭又帶著全班孤立我，說我自命清高。

 

明明是他們不願意和我交流，嫌我是個普通的下等人，還要將屎盆子扣在我腦袋上。

 

第二次聽到這個要求，我盯著宋天明的眼睛，微笑。

 

2

 

「說話呀，賭什麼，如果你輸了，你這個宋家大小姐也給我跪下道歉，退出一中，行嗎？」

 

我把宋天明說給我的話原模原樣扔給她。

 

偷偷關注這邊的同學，聽到我的話，突然發出噓聲，不少好事的人還圍在我們身邊，朝宋天明做出鬼臉，

 

「喲，宋小姐，人家好學生挑釁你呢？你呢，答應別人嗎？」

 

她被我懟得滿臉漲紅，又看見周圍的人對她面露不屑，突然站起身，高舉起手朝我臉上打來，

 

「你算什麼東西，敢跟我這樣說話！」

 

眼看那隻手就要落到我的臉上，我避也不避，SS地盯著她。

 

巴掌沒有落下，在距離我臉一釐米的時候，被班長季清越攔住，他拽著宋天明的手，給她打眼色，

 

「答應她，你知道的，我們不可能輸。」

 

宋天明還想說些什麼，被季清越一個眼神定住。

 

她跺了跺腳，咬牙切齒，

 

「好，我答應你，誰輸誰下跪道歉，退出一中。」

 

不等我說話，她就急匆匆離開了教室。

 

隨著她的離開，滿教室同學的腦袋上冒出了

 

「第一個任務順利完成。」的字樣。

 

他們臉上帶著抑制不住的興奮，所有人的眼睛都瞅著我，

 

臉上全是勝券在握。

 

季清越對我投來探究的眼神，顯然他很好奇我為什麼會答應這個條件。

 

不過，他再好奇又怎麼會想到，站在他面前的，已經是重活一世的我，而且，我還能看見他們頭上的系統在說話。

 

季清越的系統給他下達任務，

 

【第二個任務，獲得月考的勝利，將陳莞吾趕出學校。】

 

系統針對我的惡意來得明顯又直接，我閉上了雙眼，平息心中的怒火。

 

沒等季清越再問我問題，我低下頭，打開書，開始默默思考。

 

那個所謂的系統究竟是怎麼回事？

 

它為什麼能聯系我全班的同學，還偏偏來針對我？

 

它是能竊取我腦子裡的知識分給班上的人嗎？

 

上一世我明明記得，我寫滿了月考卷，

 

可就在卷子寫完的一瞬間，我的記憶丟失，連題目是什麼都不記得。

 

宋天明的試卷發下來，她向我炫耀自己的成績，我清楚地看到，她試卷上的答題思路，是我的。

 

其他人的試卷也同樣如此。

 

他們全都是抄我的答案，還在讓我的試卷變成一片空白的同時，還不滿足，讓我失去了對原本知識的記憶。

 

想起上一世我不承認這個成績，求老師再給我一次重考的機會，季清越攔在老師跟前，高高在上，

 

「不是我們不給你機會，是你自己不珍惜，你明明知道和宋天明打了堵，連試卷都不寫，這麼高傲，有什麼結果都是你自找的。」

 

他朝我嗤笑一聲，讓保鏢直接燒光了我的書包，把我扔出學校。

 

我站在人來人往的大街上，跪著求他再給我一個機會，他不肯，拉著全班的人對我嘲笑，

 

「看看你現在這樣，哪還有年級第一的樣子。」

 

我垂眸掩飾住眼裡的恨意，

 

既然你們都想抄我的答案，那就盡管來吧，

 

我就讓你們抄個夠。

 

3

 

學生有學霸和學神之分，學霸考 100 分是因為他們的能力隻有 100 分，而學神考 100 分，是因為試卷隻有 100 分。

 

我從來不會在學習上害怕任何一個人，哪怕他們擁有手眼通天的系統。

 

一放學，我背著書包就往家裡跑，

 

奶奶正在給我準備晚餐，一碗稀飯，兩碟小菜。

 

普普通通的飯菜是奶奶S後，我最懷念的滋味。

 

她沒有聽到我回來的動靜，還在自顧自地忙碌，

 

我看著她佝偻的背影，忍不住紅了眼眶。

 

「奶奶！」

 

我喊了她一聲，

 

「喲，今天回來這麼晚，怎麼，咱年級第一在學校挨批了？」

 

她還是那樣刀子嘴，豆腐心，明明是害怕我在學校挨了欺負，還要用這樣的語氣說出來。

 

我的爸媽一生下來就離開了我，他們嫌棄我是個女孩，把我交給了奶奶撫養。

 

為了讓我上學，本來一生務農的奶奶進了城，彎下挺了一輩子的脊梁，靠撿垃圾養活我。

 

「我怎麼可能挨批，老師看我的成績喜歡我還來不及呢。」

 

我拿走她手裡的鍋鏟，替她在廚房幹活。

 

小小的房子裡隻能容下兩個人，她闲不下來，一直忙著收拾撿來的垃圾。

 

「奶奶，等我這次月考成績下來，我得了第一名的獎學金，就把錢全交給你，你不要再去撿垃圾了，我靠考試能養活咱倆。」

 

「好。」

 

她慈愛地摸了摸我的腦袋。

 

我低著頭，不敢對上她關切的眼神，任由眼淚一滴一滴掉在鍋裡。

 

我的奶奶那麼好，辛苦了一輩子，還沒來得及享福，就被季清越那群人害S。

 

他們不僅毫不愧疚，還把這件事當成談資，到處宣揚，

 

「你知道嗎？年級第一陳莞吾退學，把她奶奶活活氣S了，真是活該。」

 

我把菜端上餐桌，看著奶奶現在還健康的身體，暗暗發誓，

 

「我一定要為奶奶報仇，讓班上那群人嘗嘗痛苦的滋味。」

 

4

 

宋天明勝券在握地走進了考場，她得意揚揚地看了我一眼，

 

「哼，陳莞吾，你就等著給我跪下道歉吧。」

 

我冷笑了一聲，想也知道，系統給她做了考前準備，告訴她不用擔心，一定能讓她考過我，才讓她這麼有自信。

 

我衝她翻了個白眼，

 

「還是先照顧照顧自己吧，宋小姐，等你輸了給我磕頭認錯的時候，你可別賴賬。」

 

以宋天明高傲的性子，讓她當著全班同學的面給我跪下道歉，恐怕比讓她退學難受多了。

 

考場裡坐滿了看好戲的人，大家都聽說了賭約的事，每個人都很好奇，誰這麼不知天高地厚，敢挑戰年級第一的尊嚴。

 

看見是宋天明，他們忍不住發出一聲嘲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咱學校的倒數第一啊，宋大小姐，我勸你不要白費心思了，陳莞吾在咱學校當年級第一當了三年，怎麼可能就這樣讓你超過，別做夢了。」

 

宋天明不以為意，其他人自然不懂她的倚仗，隻以為宋天明是瘋了，才敢對我發出挑戰。

 

考試馬上開始，同學腦袋上的系統開始倒計時。

 

隨著鈴聲一響，倒計時也隨之結束。

 

他們統一都盯上了面前虛無的空氣，明顯是在等待系統抄了我的答案傳過去。

 

我不僅沒有動筆，我還舉起了手，

 

「老師，我要求一個人一個考場。」

 

「不可以！」

 

宋天明第一個站出來反對，她難以置信地望著我，好像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

 

「你憑什麼要求自己一個考場？」

 

她生氣質問，拍著桌子走到我跟前。

 

「因為，我怕有人抄我試卷。我不怕跟你打賭，跟不怕考試，我就怕，我辛辛苦苦地寫的答案被你抄走。」

 

宋天明聽了我的話，臉上肌肉抽動，眼神閃爍，

 

「胡說八道，我怎麼可能抄你試卷，監考老師看著呢，我們大家都是堂堂正正地考試，你不要血口噴人！」

 

老師站在我們中間左右為難，她既不想得罪宋天明，也不想不順著我的心意。

 

她皺著眉，緊張開口，

 

「陳宛吾，不要胡鬧，這裡沒有人會抄你的答案，我們看著呢！」

 

她的天平還是傾向了宋天明，想也明白，她不會輕易得罪宋家的女兒，哪怕是個私生女。

 

「那我不寫了。」

 

我把筆一摔，雙手抱在胸前抬頭盯著宋天明，

 

「不給我換教室，我就不寫，看誰著急。」

 

宋天明的腦袋上閃爍紅光，系統發出緊急警告，

 

【沒有答案來源，無法完成任務目標，請宿主採取緊急措施。】

 

「你不可以不寫，你不寫，我怎麼—」

 

宋天明瞪大了雙眼，滿臉慌張。

 

看她終於露出了狐狸尾巴，我朝她譏諷一笑，

 

「不讓我換考場的是你，讓我考試的也是你，宋小姐，你事兒怎麼這麼多？

 

「我跟你打賭誰考試成績好，我不寫，不應該正合你的心意嗎？你現在這麼緊張幹嘛？難道還真被我猜中，你想抄我試卷？」

 

「你放屁！」

 

被戳中心事，宋天明口不擇言，直接飆了髒話。

 

此刻，不僅她頭上的系統在發出警告，滿教室同學頭上的系統都在發出警告。

 

距離考試開始時間已經過去半個小時，考試時間全長隻有兩個半小時，這個班上除了我，還沒有人可以在兩個小時內寫完試卷。

 

「宋小姐，考慮得怎麼樣了？」

 

周圍同學傳來催促的聲音，

 

「答應她吧，我們要來不及了。」

 

宋天明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眼看就要答應。

 

「不行，考場怎麼可以想換就換，陳莞吾，你要是再敢鬧事，我就給你記大過，就算你考得再好，以後的獎學金，你想也別想了！」

 

我抬眼冷冷看去，副校長背著手趾高氣揚。

 

5

 

副校長也姓宋，算起來還是宋天明的叔叔。

 

他站出來給宋天明撐腰，給了她不知道多少勇氣，

 

「快寫吧，陳莞吾，聽說你奶奶年紀大了，撿不動垃圾，等著你每次考試的獎學金救命呢？你不寫，這筆錢從哪來啊？」

 

她仿佛已經看見了我迫於副校長的威脅，乖乖寫卷子，交白卷的樣子。

 

宋天明臉上泛起充滿惡意的微笑，她衝我撇了撇嘴，

 

「你要是早點求我，我還能等你離開之後為你求求情，但現在，你就等著跪下向我哭著求饒吧。」

 

班上同學沒有動筆，他們看著我吃癟，人群中傳來陣陣歡呼。

 

「快寫，快寫！」

 

他們不斷催促，幾十雙眼睛SS地盯著我的筆不放。

 

「還不動手嗎？」

 

副校長站在我正前方低頭看我，我被逼得拿起了筆。

 

宋天明終於松了一口氣，她甜甜地謝過了副校長，回到位子上，看著眼前的空白，準備隨時動筆。

 

考場上的鍾嘀嗒嘀嗒地響，時間隻剩下一個半小時。

 

我拿起筆在一個小時內寫完了整張試卷，然後停在了最後一道大題上。

 

有系統的同學照著系統給他們傳的答案，趴在桌上庫庫抄，等抄到了最後一道大題，統統都停下了筆。

 

我刻意發出一聲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