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過的太苦了,這輩子雖然也是奴才,依舊需要幹活,依舊需要下跪,可我竟然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果然是在顛婆身邊待久了,過點正常日子,都覺得幸福得很。
相對於我的歲月靜好,寒霜序那邊就沒有那麼太平了。
她有孕六個月的時候,中了一次毒。
因為她扣下了儲秀宮奴才的月例銀子,讓全部奴才食素,給她腹中孩子祈福,導致有人心懷不滿,在她的飲食裡下了毒。
她也是命大,沒有出事。
可那些奴才就沒那麼好運了,涉事者被杖S,其餘奴才全部被打了五十大板,罰去了辛者庫做苦力。
我已經數不清,這是她換的第幾批奴才了。
寒霜序腹中的孩子,最終沒能活下去。
Advertisement
10
跟上輩子一樣,寒霜序以給龍子接生是福報為由,扣下了產婆的賞錢。
而那個產婆正等著那筆銀子救自己兒子的命。
她兒子因為那筆錢沒能及時得到救治,她一怒之下,捂S了寒霜序剛生下來的孩子。
她自己也留下一封信,吊S在了儲秀宮門口。
寒霜序又哭又鬧,求皇上徹查此事。
她覺得,一定有人收買了產婆害S她的孩子,她不信產婆會為了幾十兩銀子害人。
可這件事怎麼查,都是產婆惡意報復,沒有其他人插手的痕跡,最終不了了之。
因為這件事,寒霜序又跟皇上鬧脾氣,使性子,搞冷戰。
正值後宮添新人,皇上美人在懷,也沒心思哄她了。
她的儲秀宮,又又又變成了冷宮一樣的地方,開始重復以前吃餿飯的日子。
我再次慶幸,幸好離開了她,不用跟著她吃苦。
我知道,寒霜序很快就會去找慕容澈求安慰,繼續下一波的作S行為。
我想到上輩子這個時間發生的事情,開始琢磨怎麼利用這次機會,讓寒霜序再也爬不起來。
還有那個慕容澈!
上輩子我全家慘S,除了寒霜序的原因外,慕容澈也是一個重要原因!
這輩子,我定要他們付出代價才行。
我不會做主動陷害之事,可我悄悄推進一下事情發展,應該沒問題吧?
於是那天,我跟著雲香一同去內務府領東西,經過一個地方時,我突然開口問她:「雲香姐姐,你說淑妃娘娘剛失去了孩子,又被皇上囚禁在儲秀宮,她是不是很難過啊?」
11
雲香睨了我一眼:「你還想著她呢?要不我跟主兒求一個恩典,讓你回去伺候?」
我趕緊討饒:「好姐姐,你可放過我吧,我就是想起了以前跟著她吃苦的日子,我可不想再回去。」
「我不說她了,我以後再也不說了!」
她點了點我的額頭:「你知道就好,以後可別犯傻了。」
我心說,我這次犯傻,說不定可以幫助嘉妃除掉她的眼中釘呢。
我剛才可是看見了,慕容澈聽見我的話後,突然變化的臉色。
那藏不住的擔心,可不是侍衛對後妃有的感情。
於是我又小聲跟雲香嘀咕了幾句:「我剛才的話好像被慕容侍衛聽見了,你瞧見他臉色沒......」
「你說這慕容侍衛也真是奇怪,明明自己有妻子,怎麼就對淑妃娘娘......」
我沒說完就閉了嘴,像是不敢繼續說下去。
雲香的眼神閃了閃,微微笑了起來。
當天午後,嘉妃去了一趟皇後的住所,回來時哼著小曲兒,顯然很開心。
她一開心,就喜歡賞錢,於是我又得了五兩銀子。
三天後,儲秀宮一個奴才再次告發淑妃和慕容澈私通。
這次,我第一次作為旁觀者看了全過程。
慕容澈身著太監服被堵在儲秀宮內,而寒霜序隻著裡衣。
縱然二人並未有親密舉動,可是侍衛出現在後妃宮裡,已經是沒辦法解釋的事情了。
皇上龍顏大怒,當即就要將慕容澈處S。
一向隻會說「臣妾百口莫辯」的寒霜序,突然就會辯解了。
她一口咬定,慕容澈不是來找她的。
她越過人群看向了我,一副理所當然的模樣:「滿月,你與慕慕容侍衛互相傾慕已久,所以他才來儲秀宮看你,對嗎?」
慕容澈眼睛一亮,立刻就跟著道:「奴才確實是來這裡見滿月的。」
看吧,來了。
跟上輩子一樣,他們在自己的必S之局,選擇送我去S。
可憐上輩子我是無法開口說話,沒辦法為自己辯解。
可這輩子,我口條順著呢。
我直接一個滑跪,大喊冤枉。
「皇上,皇後娘娘,奴才冤枉啊!」
「奴才雖然是奴才,可奴才也知道禮義廉恥,斷不會做出這等醜事!奴才以前伺候淑妃,一直恪盡職守,從未有過逾越之舉,淑妃娘娘要這樣誣陷奴才?」
「而且,如果奴才當真和慕容侍衛相愛,他又怎會不知,奴才早已不在儲秀宮伺候了呢?」
慕容澈臉色煞白,卻還在狡辯:「是你,你想陷害淑妃,所以才故意約我來這裡。」
寒霜序微微皺眉,語氣淡定也篤定。
「滿月,做過的事情就要承認,本宮說過,隻要你喜歡,本宮可以替你向皇上請旨,將你許配給慕容侍衛。」
這下我連頭都不磕了,一字一頓道:「奴才沒有做過的事情,絕不會認,淑妃和慕容侍衛口口聲聲說,是奴才約了慕容侍衛在此見面,可有證據?」
「奴才可是有足夠的證據證明自己不曾約過慕容侍衛呢。」
嘉妃立刻站出來為我說話:「皇上,皇後娘娘,臣妾可以為滿月擔保,她這幾日被臣妾留在永壽宮,給臣妾磨花粉呢。」
雲香也跪下為我作證:「奴才也可以為滿月作證,她這幾日,不曾出過永壽宮,永壽宮所有的奴才,都能替滿月作證。」
皇上問慕容澈可有證據?慕容澈支支吾吾了半天,又說我是在路上遇到他,直接跟他說的。
接著寒霜序開始推卸責任,把當初繡品的事情,也推到了我頭上。
她說,給慕容澈的那些繡品,其實都是我繡的。
慕容澈跟她一唱一和,铆足了勁兒要送我去S。
上輩子也是這樣。
沒辦法開口說話的我,隻能任由他們構陷。
最終,我被亂棍打S,我的父母,我的兄長一家,連同還在襁褓中的嬰孩兒,都被仗S。
可這輩子,我有嘴有舌,絕不會任由髒水潑到我身上。
「淑妃娘娘的繡工精湛,遠非奴才能比,隻要將慕容侍衛身上的繡品拿出來對比,繡品出於誰手,自有分辨。」
嘉妃是絕不會放過打壓寒霜序的機會的,她當即就讓雲香拿出了我的繡品。
「這個臣妾可以作證,滿月這丫頭別的還行,就是這繡工著實一言難盡。」
「臣妾讓她幫我繡條抹額,這繡的,臣妾都不好意思帶出去呢。」
「臣妾記得,皇上和皇後之前都見過慕容侍衛所帶香囊上的花樣,那精致的,可不像是滿月的手筆。」
皇後沒有明顯的偏幫,於是便提出,讓慕容侍衛將自己身上的繡品拿出來,與我的繡品對比一下。
慕容澈以繡品沒帶在身上為由拒絕,一口咬定,東西就是我送他的,還試圖用讓我進慕容家為妾來收買我。
真是,我稀罕啊?
就在事情陷入僵持時,一個人的到來,徹底改變了局面。
慕容澈剛娶進門不過一年的妻子海氏來了。
12
海氏帶著寒霜序送給慕容澈的所有繡品,告發自己的丈夫和寒霜序私通。
從她的口中,大家才得知。
慕容澈跟她成婚將近一年,卻從未與她同過房,他每次在家,都是抱著寒霜序給他做的衣裳入睡,做夢時還會喊寒霜序的名字。
而那些繡品上,不僅繡著鴛鴦,還繡著二人的名字。
海氏恨恨地瞪著慕容澈,冷聲道:「當初,你為了淑妃的清白,主動向皇上求娶了我,你說你傾慕於我。」
「我滿懷期待地嫁給了你,可你又冷落我,羞辱我,讓我空有慕容夫人的頭銜,卻隻能守活寡。」
「現在你又為了淑妃的清白,不惜拉一個無辜的女子下水,慕容澈,你真叫人惡心!」
她轉身跪倒在皇上面前,淚如雨下:「皇上,臣婦以慕容澈妻子的身份,告發慕容澈和冷霜序穢亂後宮!」
沒有人比海氏的話更有可信度。
這下,寒霜序除了一句「臣妾沒有」,當真是百口莫辯了。
而慕容澈直接下跪磕頭,將一切的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不管淑妃娘娘的事,是奴才傾慕淑妃娘娘,是奴才對淑妃娘娘心懷不軌,請皇上責罰我一人就好,不要疑心淑妃娘娘。」
或許他不求還好些。
他越求,皇上越氣。
「慕容澈,大逆不道,覬覦後妃,立刻將其去除禍根,明日午時, 凌遲處S!」
這個命令一下,寒霜序急了。
她頃刻間便淚流滿面,跪在地上,再不復以往的體面, 她膝行至皇上面前, 哭著哀求他。
「皇上, 你不能這樣對慕容澈,你饒了他吧。」
「臣妾跟他清清白白啊......」
我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寒霜序真是一如既往的癲。
這個時候放棄自己最看重的體面給慕容澈求情,跟承認自己跟慕容澈的私情有什麼區別?。
皇上一腳踹開了她, 咬牙下令:「淑妃寒氏......身為後妃, 卻穢亂宮闱, 褫奪封號,貶為庶人,打入冷宮, 永不得出!」
隨著皇上的話音落下,寒霜序仿佛被抽幹了力氣,跌坐在地上。
「臣妾冤枉啊皇上,臣妾是清白的,你為何不信我?」
可皇上已經不願意聽了, 將接下來的一切都交給了皇後, 自己則回了養心殿, 顯然已經不想再看寒霜序一眼。
皇後下令叫人將寒霜序拖去冷宮時,寒霜序突然瞪大眼睛全身抽搐起來, 接著便昏迷了過去。
不過很快就被冷水潑醒。
她轉頭看向了皇上,眸子裡沁了一層水光,還是那句話:「臣妾無話可說。」
「作(」嘉妃忍不住嘲諷:「這就裝起來了?再裝也沒用, 以後啊,冷宮才是你的歸宿。」
寒霜序沒理她,反倒突然轉頭看向了我。
她目光狠戾,咬牙問道:「滿月, 你為何會在那裡?你這次為何沒有幫本宮?」
「滿月,你竟然背叛了本宮嗎?」
啊?
她這話, 怎麼像是知道了什麼一樣?
我裝作聽不懂的樣子。
「娘娘,奴才聽不懂您在說什麼?當初是您趕奴才走的啊。」
她搖頭, 撲過來就要抓我:「不是的, 不該是這樣的,你應該用生命去守護我的清白!」
「你現在就去,你去找皇上,說一切都是你做的......嗚嗚嗚!」
皇後命人直接堵了她的嘴:「本宮不想聽見她說這些瘋言瘋語。」
我相信, 她手下的奴才,必然不會叫她失望的。
一場盛大的鬧劇, 終於在黎明前歸於了平靜。
我和雲香一起, 迎著初升的朝陽, 跟著嘉妃的彩仗回永壽宮。
嘉妃深吸了一口氣,愉悅地嘆道:「沒了那個討厭鬼, 宮裡的空氣都新鮮了呢, 對吧?滿月?」
我不明白她為什麼問我,隻好低頭恭敬地應道:「是的,主兒。」
她似乎笑了一聲,低聲嘀咕了一句什麼, 我沒有聽清。
隱約隻聽見一句:「真好啊。」
是挺好。
在宮裡做奴才的,隻要能活著,就很好。
(全文完)
熱門推薦

媽媽的審判
"六十歲那年,我花了 60 萬去南極看企鵝。 女兒卻生氣地上網吐槽。"

重生後我不再管爬窗熊孩子
"鄰居家沒封窗。 大風天,孩子爬到窗臺上搖搖欲墜,我大聲呵斥他回屋去。 他聽了話轉身往回爬,中途卻碰掉一個花盆,砸死了路過的孕婦。 被索賠的時候,孩子的父母把責任都推脫到我身上。 「他在上面玩得好好的,又不傻怎麼可能往下跳?」 「如果不是你嚇到他,他怎麼可能踢掉花盆!」 「償命、賠錢都找她,跟我們家沒關系。」"

苦愛不似鈺
竹馬給我的飲料摻了藥。 身體裡隻有我自己知道的恥辱反應,瘋狂折磨著我。 他堵在牆角圈住我,居高臨下地摸著我的頭。 「小鈺,我們多久沒在一起了?」 我跪在地上哀求他不要。 但,沒有用。 事後,他遞給我一張環球郵輪的船票。 隻有一張。 「你不是一直想坐郵輪環球旅行嗎?我給你訂好了。」 我坐在床邊,接過船票,攥在手中。 「我上船那天,是你和姜夢的婚禮,是嗎?」 「是。」 恍惚間我望著他的臉。 已看不見那個曾經為我奮不顧身的少年。

喜事變白事
婚禮進行時,周鐸的白月光割腕自殺, 他丟下我這個新娘跑了。

娛樂縱橫家
我和影帝結婚後,圈內圈外震驚一片,叫衰聲不絕。綜藝上,主持人讓我談談婚後生活。我:「我在家都不能穿裙子 的,我老公說幹活不方便。」

真千金打臉同學會
"參加大學同學聚會,不想露富,專門選了一件沒有 logo 的衣服。 結果被同學嘲笑我這個當年的校花,竟然過得這麼寒酸。 還做起了最不起眼的家庭主婦。 前男友也暗諷我,當初沒眼光,跟他分手。 卻選了一個在工地搬磚的。 下一秒,剛剛從工地考察回來的青年才俊賀廷澤擁著我說: 「是誰在說我老婆的壞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