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為了報復,我搶了S對頭的心上人。
在一起四年,他始終對我冷淡至極,卻將溫柔給了別人。
後來,我提分手時,故意羞辱:「我嫌你窮。」
多年後重逢,他成了科技新貴,和心上人終成眷屬,而我卻成了向他推銷酒水的小妹。
人群中,有人問他:「想對初戀說什麼?」
他冷淡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在我身上:
「我現在……很有錢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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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緊張得手心都要出汗了。
畢業這麼多年,我從來沒想過還會再見到沈聽肆。
而我多年的S對頭林輕雨,坐在他身旁。
郎才女貌,很配。
如果大學那會兒不是我的橫插一腳,他倆可能早就修成正果了。
上酒時,我低垂著頭,不敢與他對視。
杯觥交錯間,
有人問:「聽說沈總的初戀是林小姐啊。」
沈聽肆沒接茬。
倒是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接過話:「那沒有,聽說沈總讀大學時,還談過一個。」
我手一頓,頭更低了,總覺得有視線若有若無地放在我身上。
沈聽肆「嗯」了聲。
他聲音還是跟以前一樣,清冷疏離。
二十歲那年,他就是用這副嗓音,或輕或重地叫我——
「綿綿。」
可如今再談起我時,言語裡大概隻剩下厭惡了吧:
「那當初為什麼分手了?」
難得遇到沈總願意聊起八卦,大家興趣被勾了起來。
林輕雨悠悠解釋:「當年,沈意綿嫌棄他窮,轉頭跟富二代跑了。」
話落,沉默如一片無垠的荒野,蔓延開來。
這……這是在說沈總當初被人綠了嗎?
有人打著哈哈:「那她現在肯定後悔了。」
現在誰不知道,沈總科技新貴,身家上億。
不知過了多久,沈聽肆輕聲嗤笑:
「最好如此。」
有好事者看熱鬧不嫌事大,伸手拉過在一旁摻酒的我,調侃幾句:「服務員,如果你是那個嫌貧愛富的前女友,你後悔不?」
我錯愕。
後悔不?
咚——咚——咚——
耳邊仿佛聽到了心跳聲,混著嘈雜的音樂。
我艱難地發聲,應和道:「那肯定啊,隻怕現在都想著怎麼再續前緣了。」
男人嗤笑:「想得美,沈總才不吃回頭草,她也配!
「是吧?沈總。」
言語裡帶著諂媚。
沈聽肆掀起眼皮,冷漠地掃了他一眼,並不接茬。
他們似乎還在繼續談論,上完酒的我,卻隻想趕快離開。
剛推開包廂門,走廊間同事突然很大聲地叫我:
「綿綿。」
2
我呼吸一窒,頓了兩秒後,見沒動靜,握緊盤子剛想開溜。
沈聽肆突然出聲叫住我:
「等等。」
我的身體仿佛被一根無形的繩子束縛住,無法動彈。
林輕雨卻替我解了圍:「聽肆,今晚你開了車,不能喝酒。
「出去吧,不要酒了。」
輕飄飄的幾個字,藏著淡淡諷刺,聽在我的耳裡,卻如同天籟。
我立馬推開門,還沒等邁出腳。
背後不遠處,又有人忍不住接一嘴:「如果你再次相遇,你會對她說些什麼?」
沈聽肆輕聲笑了,冰冷的視線穿過人群,落到我的身上:
「我現在……很有錢。」
周圍傳來八卦的笑聲:
「哈哈哈哈,沈總太幽默了,含沙射影說她沒眼光嘛,還是林小姐聰慧。」
「知道沈先生是潛力股。」
沈聽肆聲音冷冷,如他本人一般:「或許吧。」
後面他們再聊些什麼,我已經離開包廂,不得而知。
靠在走廊裡的牆壁上,我看著手中酒杯中倒映的自己。
惶然又狼狽。
我扯了扯唇角。
如果,沈聽肆的光鮮亮麗的人生要說有汙點的話,那一定是我。
雖出生清貧,父親早逝,但天資聰慧,以高考狀元身份考進京都,勤工儉學,每個月還往家裡寄錢,減輕母親負擔。
在感情上,為了林輕雨潔身自好,守身如玉,直到遇到我。
要不是我橫插一腳,他們可能早就修成正果,難怪討厭我。
3
猶記得,大一那會兒,第一次見到沈聽肆。
他長身玉立,在人群中,身上有種不染紅塵的驕矜清冷。
哪怕身上穿的僅僅是一件快洗得發白的襯衣。
但,我對他並沒有多少興趣,直到我注意到,我最討厭的林輕雨,望著他的眼神裡總是閃躲,耳廓卻染上紅意。
少女心事總懷春。
她,喜歡沈聽肆。
既然喜歡,我就要搶過來,我就要得到他。
她媽媽搶了我爸爸,那我就要搶她心上人。
一報還一報,不是嗎?
我開始想盡辦法靠近他。
他缺錢,我就花錢讓他給我輔導高數。
他生病,我就整日整夜在醫院守著他。
可他總是拒絕我的示好,但是我就是要得到他。
強扭的瓜甜不甜,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要林輕雨難過,就像她母女倆總是害得我媽整夜以淚洗面。
讓我,從小就沒有了爸爸。
我給沈聽肆下藥了。
爛俗,狗血,但好使。
那天早上,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靜靜地看著我,第一次沒再拒絕我的靠近。
而是,輕輕地,在我眼角垂下了一個吻。
他……隻是給了我一個吻。
4
我如願以償地得到了他,也成功地讓林輕雨傷透了心。
她甚至還會偷偷關注我的一切,她想知道我是誰。
我是誰?
是搶走她心上人的討厭女人嗎?
不是的,我是她口中江叔叔極力想隱藏的過去,我是他的……親生女兒。
她不知道,所以每次約會時,看到她偷偷跟在後面時,我總會踮腳吻上沈聽肆的薄唇。
幹淨,清冽。
也總會看到她微紅的雙眼。
每每看到這幕,我老是會忍不住微勾嘴角,哪怕每次親吻過後,沈聽肆的態度便會對我又冷上一分。
但我會刻意忽視掉心底的苦澀與失望。
沒關系。
我從小到大,在這方面,都做得很好。
大四那年,有人用匿名消息將我約到小樹林。
我明知道是個陷阱,但我還是去了。
見到了沈聽肆將林輕雨擁在懷裡的一幕。
我後知後覺地明白,沈聽肆年少時的白月光就是林輕雨。
遲遲沒在一起,是因為沈聽肆覺得自己還配不上她,給不了她優渥的生活。
但配我,卻綽綽有餘。
我還來不及悲傷,媽媽就把我從學校叫回家了。
她說:「綿綿,你爸爸跳樓了。」
在我 22 歲這年,我沒了爸爸。
字面意義上的,沒了。
可他S後都不讓人不安生,拍拍屁股走了人,留下了一大屁股債。
我沒告訴沈聽肆。
我隻是找了個春和景明的下午,將他叫了出來,說:「分手吧。」
「為什麼?」
他神色平淡,語氣冷冷,絲毫挽留都沒有。
他隻是淡淡地問了句為什麼,不曾在意我為何幾日沒有音訊。
我忍不住想,在我帶著媽媽,為了躲債,整日擔驚受怕,他是不是在跟林輕雨互訴衷情。
我控制著自己顫抖的聲音,故意羞辱:「因為你窮。
「你有什麼資格跟我談?」
「好。」
就這樣,我們分開了。
我帶著母親,逃到別的城市去了。
直到不久前,我才回到了這裡。
如今,他過得很好。
林輕雨也終於得償所願。
我就像校園故事裡的惡毒女配,橫刀奪愛,就得受報應。
我捂著胸口,強壓酸澀,好不容易熬到下班。
禍不單行,電梯壞了。
我隻能走通道,剛推開門,就被煙草味嗆到。
沈聽肆站在黑暗裡,指尖燃著一點猩紅。
他漫不經心地掀起眼皮,淡淡看著我。
疏離又冷漠。
隻一秒,我立馬低下頭:「……抱歉,打擾您了。」
我小心翼翼地跟他擦肩而過。
還沒來得及松氣,沈聽肆的聲音突然在身後響起:
「你說,她真的後悔了嗎?」
5
我頓住腳步,硬著頭皮,尷尬地扯了扯嘴角:「我不是她,沈先生。」
「我從來沒說過我姓沈。」
我垂眸:「記住貴客姓氏,是我們的基本素養。」
話落,我邁著小心但是急切的腳步向樓下走去。
迫不及待想要逃離壓抑的氣氛。
我不敢叫他認出我來。
「等等。」他卻再一次叫住我。
「你叫什麼?」
他問得突然。
「姜綿。」我將胸牌露給他看。
「沒用過其他名字了嗎?」
我輕聲開口:「沒有。」
他沉默了,黑暗中,我看不清他,隻覺得他目光冷冷。
緊接著就是漫長的沉默。
狹窄的樓梯間,隻有腳步聲。
一前一後,一重一輕。
直到快步要走出大廳,沈聽肆終於在這一刻爆發怒意:
「江綿意,要裝不認識到什麼時候。」
他瑩白修長的手指緊緊握住我的手腕。
另一隻手抬起我下巴,迫使我與他對視。
我看清了他臉上的怒意,他也終於看清了我……額角處突兀的一塊紅疤。
這是我當年試新藥留下的後遺症。
如今的我,蒼老憔悴,生活壓彎了我的脊椎,早已不是當年無憂無慮的我。
他定定地看著我,眼中情緒翻湧。
我偏過頭:「沈先生,你認錯人了。」
寂靜夜裡,我聽到自己的聲音,冷淡又疏離。
他愣在原地:「你……」
機車聲響起又落下,遮住了他未盡的話語:
「綿綿……」
茫茫夜幕中,有人喊著我的名字。
我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輕聲開口:「沈先生,我男朋友來接我了。」
5
夜深幽靜,街燈昏黃。
我一聲不吭坐在機車後座,眼淚氤氲了前面人的衣角。
沉默片刻,平復了心中復雜情緒,才跟她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謝謝。」
「就是他嗎?」
聲音低沉而磁性,分不清男女。
我當初和媽媽為了躲避債務,改了名字,逃到新城市。
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是冰姐收留了我。
這些年,和冰姐同吃同住,她知道我年少時犯下的荒唐事。
所以當她猜到是他時,我毫不意外。
「嗯。」
瓮聲瓮氣,帶著鼻音。
「他看著,不像對你沒有感情。」
冰姐突然剎車,將車靠在路邊,側身挑眉,尾音帶著勾人的意味:
「不考慮重蹈覆轍嗎?
「他如今看著,挺像冤大頭。
「搞到手,你媽的醫藥費就再也不用擔心了,你也不用每天打好幾份工。
「最重要的是,你欠我的錢,就能立馬還上了。」
我下意識地攥緊指尖,那晚上發生的痛苦,那晚上的歇斯底裡,逃也逃不掉的噩夢。似乎又縈繞在腦海裡。
眼底的神色近乎麻木,沉默幾秒,扯了扯嘴角,幹澀開口:
「他不喜歡我。
「當年不喜歡,現在更不喜歡。」
我光鮮亮麗的人生,在那個深夜就戛然而止了。
也許更早,我的人生注定是一段難行的泥濘路。
6
回到這個城市有段時間了,到今天,才有時間去拜訪我高中時的恩師。
倘若不是他,拉回了走上歧路的我,讓我高三最後一年,擦線進入了國內數一數二的高校。
雖然,到最後,我也沒能拿到大學畢業證。
雖然,到最後,我的爸爸眼中依舊隻有那對母女。
但我,遇到了,沈聽肆。
今日,恩師拉著我的手,嘮些家常。
沒有問一些讓我尷尬的問題,比如,大學畢業後在哪兒工作啊。
畢竟,「夜場賣酒女」這幾個字,我實在說不出口,至少在他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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