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對比太強烈了,但不耽誤我笑得很開心。
送走老師後,何姍姍出來了,站在她房門口看著我。
何惠問她:「姍姍,餓了嗎,要不要吃什麼東西?」
她語氣中有隱藏的欣喜。
何姍姍沒有看她,而是問我:「周旭,上學好玩嗎?你是不是成績挺好。」
我太久沒跟她對話,愣了一下。
我爸據實替我回答了:「還不錯,老師說努努力能上個清華啥的。」?
何姍姍勉強笑了一下說:「那可得恭喜你了,周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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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又笑了,這次自然得多,她朝何惠揮了揮手:「媽,你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何惠哎了一聲,屁顛屁顛地跑進她房間去了。
我自然沒心情關心她們具體說了啥。
寒假開學後,我就一直沒有再回家。
五一時,奶奶過七十九的生日。
老家的習俗,女的過八十大壽要提前一年過,所以七十九要大辦。
爸爸親自開車來接我回去,說是放松放松。
那天來了很多客人,鬧到很晚,有客人回去了,回不去的客人就在我家留宿。
我的房間也安頓了一個何惠的親戚。
看書的間隙,我有點口渴,出來找水喝。
何惠說開水沒有了,她還沒來得及燒水,遞給我一杯果汁。
我拿到果汁後不久,何姍姍叫我去她房間,幫她看一下電腦是不是出了問題。
她穿著白色的睡裙,臉頰紅嘟嘟的,讓我想起了她穿白裙子,仰頭衝我笑的那個午後……
現在想來,有問題的是那杯果汁。
20
因為那天的情況特殊,何惠說我睡了何姍姍這事,我百口莫辯。
她說她有人證,她的親戚能證明那晚我根本沒在自己的房間睡。
還說何姍姍因為害怕,一直瞞著她。月經十多天沒來,才在網上搜了方法,用驗孕棒一驗才知道懷孕了。
她說得有鼻子有眼的,由不得人不信。
我被圍在人群中央,說再多我沒做也無濟於事。
最後,經人提醒,何惠報了警。
那人告訴她,用何姍姍打胎下來的胚胎,可以鑑定孩子的父親到底是誰。
如果是我的,就不要放過我,書讀再多,人品不好有什麼用。
我媽是在我們都去派出所後才知道的消息。
一路跑來,鞋都跑掉一隻,她拉著警察一邊哭一邊說她的兒子不會幹這種事。
她說:「周旭很乖的,從小就乖,他不會做出這種事。」
民警說:「會不會做這種事,驗一驗就知道了。如果你兒子是清白的,你該慶幸,胚胎還沒被處理掉。」
我走過去,輕輕替她拭去眼淚:「媽,你別哭,別忘了我叫你回來是為了什麼。」
是啊,為了讓她有面子,我特意問了校長來的時間。
我把媽媽叫回來,是為了讓她享受我的榮光的。
親子鑑定最快 6 個小時出結果,媽媽在派出所陪了我 6 個小時。
期間我爸從沒出現。
盡管從我家到派出所隻需要十幾分鍾。
民警看我是未成年,讓我仔細想想,那天有沒有其他證據能證明我的清白。
他說,拿過來的胚胎組織已經不全了,不一定能出準確結果。
但我還是堅持等到結果出來。
事實證明,我的運氣比較好,醫生說拿過來的胚胎組織足夠做親子鑑定了。
我和胚胎的基因相似度是百分之 95.7,我不是孩子是父親。
何惠拿著報告,拉著醫生,不可置信:「這是什麼意思?這是什麼意思?」
醫生說:「意思就是他和胎兒是兄妹。一般兄妹的基因相似度就是百分之九十五到九十八。」
這話讓當場的人都愣住了。
何惠要抓到兇手是我爸。
她的狀態有點難以形容,拉住我不肯松手:「是他,是他,我能確定是周旭。」
民警聽出了什麼,追問她:「為什麼你能確定是周旭?」
為什麼?她動的手腳,她自然有數呀。
何惠沉默了。
我對民警說:「你剛剛不是問我有什麼證據能證明我是清白的嗎?我現在告訴你,我有人證。」
那晚我拿到果汁,喝了一口,突然尿急,就把果汁放在餐桌上去上廁所了。
等我回來,果汁已經全部被人喝完了。
正當我拿著空杯子疑惑時,何姍姍叫我去幫她看看電腦。
去她房間後,看她穿著薄薄的睡裙,又有意無意地往我跟前靠。
她臉色潮紅,呼吸粗重。
叫我的名字也是軟軟糯糯的口吻。
我就覺得不對勁,這對母女跟我生疏了那麼久,今晚的事就太過巧合了。
我立刻借口上廁所,回房拿了手機就出門去了。
出去之後立即給我初中的好友發了信息說我家睡不下,我今晚要去他那邊睡。我會打車過去,叫他提前下樓等我。
所以那天我打過車的司機和同學家的人都能證明何姍姍說的那個時間段,我根本不在家。
我原本隻想金蟬脫殼,讓她們無計可施。
沒想到我走後,還有人替我續上了劇情。
所以何惠來當街攔我的時候,我隻是想刺激她報警把事情鬧大,讓她們顏面盡失。
畢竟那天在我家留宿的,都是她何家的親戚。
誰會想到,那晚進何姍姍屋的是我爸。
21
我爸被帶來派出所,與我和我媽打照面時,人已經灰頭土臉了。
我媽很氣憤,指著我爸罵:「你這畜生,連自己親兒子都害。要不是你做下那種髒事,孩子能被人冤枉成這樣。」
說到這裡,她狠狠瞪了何惠一眼。
何惠沒空理我媽,看見我爸就像兔子急紅了眼,撲過去對我爸就是劈頭蓋臉一頓打。
「怎麼是你?怎麼會是你?」她哭了,是真正的痛哭:「你做下這種事,這些天是怎麼面對我們娘倆的?」
說完,又狠狠打了自己兩個嘴巴子,罵自己:「都是你笨的,難怪這些天他對你這麼冷淡,你都看不出來問題嗎?」
「姍姍哪,姍姍哪,是媽對不起你。」她哭著並不在這裡的何姍姍,像瘋了一樣的咒罵我爸。
我爸也捂著眼睛,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我知道他在哭什麼。
他該哭的。
他這一生十分在意的面子,這一次,全部丟光了。
我不知道他進去後會跟民警怎麼說。
但我特意跟民警說了,我覺得何惠給我的那杯果汁有問題。
我上廁所回來在門口看見我爸的身影了,當時房間裡沒別人,隻有他還在和幾個叔叔在外邊醒酒聊天。
我想我爸也不至於會下作到對一個小姑娘動欲念。
順著我的方向,民警果然從何惠那裡問出了果子裡下了藥。
何姍姍也喝了的。
一個喝了酒又喝了藥的人,加上一個別有用心喝了藥的人,出什麼問題都不足為奇了。
事情走到這個地步,何惠隻能撤案,但她也沒法再平和地跟我爸過下去了。
兩人整天爭吵打架,我爸要離婚,何惠不肯,不知道什麼原因一直拖著。
他們每次動手,都會鬧出很大動靜,動刀也是常有的事。鬧到警察那裡很多次,管我們轄區的民警都很頭大。
勸離婚的很多,但是隻要有人勸離婚,何惠就又哭又罵,往日的解語花徹底變成潑婦。
她為什麼不離婚,可能想要的還沒得到吧。
何姍姍出院後,狀態很不好。鬧了幾次自S,但都被救了回來。
最後一次有點厲害,在醫院住了一星期。
我爸受不了了,淨身出戶跟何惠離了婚。
其實我爸沒什麼錢了,但是何惠那種人, 跟蛇蠍一樣,不狠狠咬他一口是不會松手的。
她跟我爸辦了離婚手續, 要帶何姍姍走。
要去哪裡,我不知道,也不關心。
何姍姍走前來找過我一次, 整個人瘦得像一片薄紙,手腕上還纏著紗布。
她看著我,目光再沒有往日的驕良。她脆弱的笑了笑說:「周旭,你是對的。」
「我以前一直認為我媽和周叔那樣的愛情就是真愛, 現在才知道, 都是狗屁。從別人手裡搶來的東西, 終歸會以各種方式失去。」
「我也不該喜歡你,你那麼好的人,我配不上。尤其是我敗盡自己的人生之後,還妄想用那種方式綁住你……呵呵, 真的很可笑。」
我什麼都沒說,何姍姍還有何惠這樣的人, 不值得同情。
她們走後,我爸的店也開不下去了。
那件事傳出去之後, 他的名聲徹底臭了。
人們寧願繞遠去另外的鎮上, 也不肯去他店裡買東西了。
所以,哪怕是去借錢還是貸款,我爸都不會袖手旁觀。
「(我」跑了幾年,過得不甚如意, 時常跟我媽聯系,借口孩子大了, 單親家庭不好結婚,想跟我媽復婚。
我媽來問我的意見。
我叫她不用考慮我們,但是有一點她得明白,他渣過你一次, 也就還有可能渣你第二次。
談完話第二天,我媽就把他拉黑了。
我舉雙手贊成她拒絕我爸,她接手店鋪後,把店鋪擴大成兩間,一間專門賣獸藥和飼料,請了一個獸醫專業畢業的大學生看店。
另一間賣她農藥和肥料, 她自己打理,生意比我爸開店的時候好了不知幾倍。
有錢了, 男人要不要有什麼關系, 更何況是個渣男。
我呢,大學本科畢業後又考了碩士。
畢業後, 回市裡進了一家合資企業,年薪很不錯。
弟弟也很爭氣,馬上高中畢業了,成績排名在年級上前十。
這兩年, 媽媽也有了新戀情, 是她承包食堂時認識的一個叔叔,聽說是許敏阿姨家公司的合作伙伴。
我催著她讓我和弟弟見一見那個叔叔。
她說不著急,等什麼時候我帶女朋友回家給她看了,她再讓我見那個神秘的叔叔。
我其實已經有心儀的女孩了, 正準備發力去追呢。
我相信,我和媽媽還有弟弟的日子,會越來越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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