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那表姐有些家底,事情勉強說得過去。
最終,洛錦還拿出了身上戴著的鴛鴦佩,證明了自己的身份。
那鴛鴦佩,是洛錦和昌北侯大婚時,佩在身上的,一人一枚。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其中一定有貓膩。
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不過隻會看個熱鬧。
如今洛錦身份大白,我立馬派人迎上去接她回府。
隻道我也是為了侯府和侯爺著想。
這才誤會了洛錦,還望她不要都放在心上。
外人都覺得我是強弩之末,最後關頭想向洛錦獻殷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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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身份確定,往後洛錦為大我為小,要在她手底下討生活。
但是,他們讓我抓到了一個把柄。
隻要在眾人面前坐S了洛錦回來前沒見過昌北侯,那這件事便成了。
因為我查到,洛錦懷孕了。
若不是這件事,她也許不會急著回來。
既然如此,我就是讓她進府了又怎樣?
隻要我用進獻給皇帝的你五萬兩拖著,這侯夫人的位置,一時半會兒還回不到洛錦身上。
畢竟認祖歸宗,重拾正妻之位,那可是要選個好日子。
在族親的見證下,進祠堂上香,上告祖宗的。
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將我由妻變妾。
隻要拖到昌北侯生辰宴,我便能送他們倆一份大禮。
7
昌北侯將洛錦安置在了除了主院外,最好的院子裡。
隨後又命人將流水一樣的賞賜送了進去。
我一概不理,隻想著怎麼給昌北侯置辦一個風風光光的生辰宴。
不承想,洛錦卻來了正院。
她帶著幾匹粉色的料子,還有一些胭脂水粉,又送來了幾盆芍藥花。
腰間還佩著那枚鴛鴦佩,加上鈴鐺,行動間佩環叮咚。
洛錦四下打量了下屋子,眸子都亮了幾分。
「之遙妹妹,我不在的這些日子,辛苦你幫我打理侯府。
「瞧這院子你像是修繕過,雖不比我從前布置的好看,可也算得上精美,也還能接受。
「往後你搬出去後要是想念,來請安時我便多留你一時半刻。」
她語氣裡全是炫耀和洋洋得意。
我忙著手上的事,抬眼瞥了一眼洛錦和她帶來得到那些東西,心裡冷笑一聲。
她這是以為,證明了身份,進了侯府,拿回正室的事就板上釘釘了?
還真是天真。
我淡淡道:「我身為侯夫人,掌侯府中中饋天經地義,何來幫你一說?」
我懶得與洛錦多費口舌,她卻以為我怯了,得寸進尺道。
「之遙妹妹,你就別強撐了。
「你為侯府貢獻良多,往後我為侯夫人,定然會善待你的。」
她面上掛著溫婉的笑,端的是一副正室的大度與端莊。
我撥弄著算盤珠子,冷嗤道。
「我如今仍是光明正大的侯夫人。
「祠堂未開,祖宗未敬,你又是個什麼東西,敢在主母正院撒野?」
洛錦當場一愣,隨後破防。
我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命人將她扔了出去。
想踩在我頭上,門都沒有。
院外傳來洛錦哭哭啼啼的聲音,她聲淚俱下地向我認錯。
而後我讓丫鬟將眼前的賬本收起來。
我歪在小榻上,靜靜等昌北侯的到來。
果不其然,他很快到了,臉上還帶著慍怒之色。
他道:「宋之遙,你怎麼敢?
「阿錦乃是我的原配發妻,你怎敢那樣折辱她?
「擇日不如撞日,本侯今晚便找了族老靠祠堂!」
我緩緩睜開眼睛,看著昌北侯生氣的模樣,緩緩打了個哈欠。
「這個月進獻銀子的日子要到了,以往都是從我嫁妝裡出的,現在洛錦想代勞,我求之不得。
「侯爺請便就是。」
昌北侯胸口起伏,氣得指著我,卻不敢將我怎樣。
我當即表示,七日後是我們的成婚紀念日。
等過了日子,我便同意洛錦恢復名分。
不然,我一個銅板都不會出。
昌北侯頓了一下,眼裡的慍怒消散了一些,隨即又浮上一絲細不可察的愧疚之色。
但也是轉瞬即逝。
而後他冷嗤道:「七日後,你若再如此,就別怪本侯休了你!」
我譏諷一笑,他該不會以為,我是舍不得他吧?
不過也罷,隻要能拖延時間,也都無所謂了,管他怎麼想。
瞧著他因憤怒而有了些血色的嘴唇,心裡浮上冷笑。
調養他暗疾的藥一副價值千金。
既然昌北侯先不仁,那我便不義。
也不必為他破費,我將他的調養的藥換掉。
隻要是黑乎乎的汁子,總歸是藥,能讓他有口熱的喝都是便宜他。
我緩緩點頭。
昌北侯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8
得知昌北侯並未將我怎樣,洛錦鬧了起來。
她的院子裡傳來哭哭啼啼和瓷器碎裂的聲音。
昌北侯哄了許久,又給洛錦承諾,不再踏進我院子半步。
等七日後,我被降為妾時,還要雙膝跪地,恭恭敬敬為她敬妾室茶。
洛錦這才好了起來。
我隻覺洛錦的想法好笑。
若是我,必定會斬草除根。
如若不然,待發現養虎為患時,便來不及了。
很快,昌北侯壽辰到了。
此次壽辰,辦得極其熱鬧,凡是京中的達官貴人,我都邀請來了。
加上近幾日侯府鬧的這出,不乏想看笑話的。
所以來的人格外的多。
這兩日,洛錦總是明裡暗裡跟我較勁,非要證明昌北侯最愛的人是她。
而對我,隻不過是利用的心態。
宴會這日,我作為侯夫人,自然要與昌北侯同進同出。
在出門時,我故意腳下一滑,昌北侯下意識扶了我一把。
我派人暗中將這消息傳到了洛錦耳中。
果不其然,洛錦坐不住了。
在眾人都入座吃飯時,來了宴飲處。
她原本隻躲在柱子後,可偏生向後退時,撞到了身後上菜的丫鬟。
一瞬間,尖叫聲響徹庭院。
懷有身孕的人本就情緒不穩定,洛錦這兩日更是沒睡好。
現下被撞,她下意識向丫鬟發難:「賤婢,你想燙S我啊?」
原本喧囂熱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紛紛停下來,看向了洛錦處。
洛錦猛然間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愣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
昌北侯的臉色黑得不行,站在原地盯著洛錦。
場上的人眼觀鼻鼻觀心,隻覺得撞到了八卦現場。
洛錦想解釋,可在這多雙眼睛的注視下,幹嘔了起來。
我斂下眸子,壓下微微翹起的嘴角。
再抬眸,面上掛起了焦急的表情,我關切道:
「呀,洛姐姐這是怎麼了?可是哪裡不舒服?
「來人,快去請大夫!」
洛錦面色瞬間慌張,擺著手剛想說不用,但話還沒說完,又劇烈幹嘔起來。
洛錦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眼角還掛著淚花。
我看著那丫鬟託盤上端著的豬肘子冷笑。
早知道洛錦害喜嚴重,這大豬肘子可是我刻意安排的。
在場不少夫人都是生產過的,一眼便看出了洛錦的不對。
隻是沒人出聲。
見狀,昌北侯正想讓洛錦下去,可長公主出聲了。
她道:「既然不舒服,王御醫正好也在席上,那就請王御醫給瞧瞧。」
長公主是成了婚的,她不會看不出,也察覺到其中端倪。
從前長公主膝下小郡主病重,急需一味貴重藥材,我聽聞後,連夜讓人將藥材送去、
我知道她有心幫我。
長公主一錘定音,正好省了我後續的步驟。
有御醫在,這件事更是沒得跑。
昌北侯想上前阻止,可這樣愈發顯得欲蓋彌彰。
權衡利弊下,他隻能攥緊了手心看著。
於是,眾目睽睽下,洛錦被診斷出有了兩個月身孕。
在場之人個個面色各異,甚至忍不住竊竊私語起來。
兩個月身孕?
洛錦回來還不到一個月。
若真按她說的,她失憶忘記了昌北侯,那這孩子是誰的?
昌北侯面色陰沉,眼前的事情已經超出他的掌控。
這件事若是露出端倪,欺瞞聖上可是重罪。
畢竟當時昌北侯在娶我前,是上報過皇帝的,隻說等婚後,必定會補上那十萬兩銀子。
洛錦也察覺出了不對,但她早就被嚇得六神無主。
張口就要將事情說出來。
昌北侯臉色鐵青,見事情不對,瞬間朝著洛錦發難,打斷她的話。
「閉嘴,賤婦!
「來人,將她給我拉下去!」
昌北侯權衡利弊下,還是暫且犧牲了洛錦。
碰上這樣的事,眾人也心照不宣地散去。
9
此事一出,洛錦便再也沒有成為侯夫人的機會。
就是再想光明正大出現在人前都難。
我執掌府裡中饋良久,闔府上下都是我的人。
我裝作不知情的模樣,直接將洛錦關進柴房,又讓人嚴加看管。
昌北侯還不能向我發難。
他想暗中找人暗中照顧洛錦,也沒機會。
昌北侯和洛錦兩人,有口難言。
我派人將昌北侯請來,故意道:「洛姑娘一事,證據雖擺在那,但她好歹是侯爺的原配發妻,還需侯爺親自定奪。」
按照律例,對夫君不忠者,當浸豬籠。
我知曉,昌北侯定然不會讓洛錦受到傷害,會暗中保下她。
所以我從未想過自己出手,讓洛錦記恨上我。
借用昌北侯的手來處罰洛錦,就算洛錦安然無恙,往後定然也會在二人之間埋下嫌隙的種子。
越是有情人,懷疑便會更加容易壯大。
因愛生恨,愛之深,恨之切。
昌北侯抿了抿唇道:「她曾對我有救命之恩,便留她一命。
「杖責三十,趕出府去。」
事到如今,昌北侯還是要跟我演戲,倘若他將事情和盤託出,為洛錦證明,不讓她背負汙名。
我還敬佩他是個男人。
他一邊都放不下洛錦,一邊又舍不得我的萬貫家財,既要又要。
說白了他就隻愛他自己。
還真是自私自利。
我聽了,立馬叫人傳話去柴房,還要特意強調,是昌北侯親自下的命令。
行刑之人是昌北侯的人,我並未讓人去盯著。
我目的已經達到,其餘的我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畢竟S人誅心,想要看到這一天,少不了洛錦參與其中。
我看著昌北侯道:「侯爺也莫傷心,洛姑娘流落在外,或許有苦衷呢?
「侯爺此舉,外頭誰人不誇一句侯爺重情重義?」
昌北侯聽著我的話,差點厥了過去。
現在外頭人都篤定,昌北侯頭上戴上了一頂綠帽子,差點給別人養了孩子。
不知多少人暗地裡笑話揶揄他呢。
昌北侯劇烈咳嗽著,嗆得發白的臉上都有了血色。
小廝扶著昌北侯出了正院。
我叫丫鬟準備好熱水,美美沐浴更衣,睡個舒服覺。
10
解決了威脅,我安心做侯夫人。
手下的生意又擴張了一倍,我每天忙得腳不沾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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