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與其以後不知道怎麼S的,還不如現在就不去沾惹。
人一走,王姐姐就進來了:「真是你的家人?」
我點頭,又搖頭。
她懵了。
我嘆了口氣:「他們認識我,我卻不認識他們。我總覺得心裡不安,也沒有答應與他們一道回去。畢竟,我這幾年已經嫁了人,又與人和離了。名聲清白都不在,若是回那些大家族裡,怕是隻有S路一條。」
王姐姐聽了,重重點頭:「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但這話,我也不敢與你說。畢竟是你的親人。」
我將五百兩的銀票拿了出來,遞給王姐姐:「姐姐幫我看看,可是真的?我根本還沒見過銀票呢。」
王姐姐訝異地看我一眼,接過去,仔細地看了,點頭道:「對,是真的。看來你家裡這些奴僕對你也算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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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笑:「我問他們要的,還推拒了良久。」
王姐姐沉默了。
我將她拉近,悄悄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話。
王姐姐猛地抬頭看我:「是……是真的?」
我點頭:「應該是。姐姐再幫我一回。」
王姐姐在屋內轉了幾圈,轉頭就走了:「你把門關好,誰來也不要開。這件事兒我肯定幫你辦好。咱們等著那姓郭的自己求上門……」
說完,就走了。
我挑了挑唇,笑了。
11
很快,縣令大人便聽到了風聲。
襄嘉郡主走失的獨女竟然在自己轄下的城內。
朱縣令差點跳起來。
這幾年,襄嘉郡主為了找這個女兒,差點將天都捅破了。偏她身既有長公主又有將軍府撐腰,沒人敢說一句。
這若是真能找到她的獨女,便算是攀上了這層關系。
朱縣令立馬讓人去查。
一查,還真是。
隻是事情有幾分蹊蹺。
郡主府的人找到了這位縣主,卻並沒有將人帶回去,而是匆匆忙忙地回了。
再仔細一打聽,這位縣主,這幾年竟然嫁了個書生,還被害得小產,又和離。
確實是名聲毀了。
可襄嘉郡主那樣強勢的性子,哪裡會管這些?
看看她這幾年翻天覆地地找這個女兒,從來沒有停下過就知道。
朱縣令決定自己走一遭。
朱縣令過來時,我正在屋檐下坐著發呆。
自身份被揭露後,王姐姐更不讓我做事了。
往日裡還能繡的花,現在也不讓了。
我便隻剩下了發呆。
「您便是柔敏縣主?」朱縣令很客氣。
我笑笑:「我是鸞娘。」
朱縣令聞言,卻更客氣了。
想來,是調查過,知道我的名字。
「您怎麼沒跟著人回去?」
我嘆了口氣:「過來的那個丫頭說,我這幾年成了親失了清白,又還和離了。什麼名聲都毀了,這若是回去,怕是會讓眾人恥笑,也怕是會讓人看整個家族的笑話。我想想也是,便沒有回去了。」
朱縣令臉上的笑容又濃了幾分:「這是假話吧?我得到的消息,您的母親襄嘉郡主,可是找了您整整三年,為了找您更是鬧翻了天。更何況,襄嘉郡主也不是那拘小節的性子,還會因為這些事兒,就將您往外推?」
我幽幽地嘆了口氣,沒說什麼。
朱縣令又道:「不如,我讓人給襄嘉郡主遞個信兒?」
我猛地站了起來:「可以嗎?」
似乎察覺到自己反應過度,我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實,我還是挺想見我爹娘的。從三年前醒過來,忘了所有,我便一直想著要是能找到爹娘就好了。」
朱縣令輕籲一口氣:「既然縣主願意,我一定將這事兒辦好。不過,到時候還望縣主在郡主面前美言幾句。」
我笑道:「您幫了我這樣大的忙,真找到了爹娘,我定會讓娘好生謝謝您。對了,您是……」
朱縣令這才做了自我介紹。
我點頭。
朱縣令又問我:「那個郭家,竟然如此過分,我定然會去好生申斥他們一番。隻是那郭秀才,是個秀才,又得了知府的青睞,我怕是並不能把他怎麼樣了。」
這是樂意賣個人情,但是又不願意得罪人的意思。
我笑了:「多謝縣令大人。」
12
郭母與郭懷恩來得極快。
當天傍晚,就鬼鬼祟祟地上了門。
王姐開的門。
郭母一見著我便笑咧了嘴:「鸞娘,原來你真在這兒。哎喲喂,你讓娘好找……」
說著就要上前拉我。
我一個閃身避開,淡淡地道:「我已與郭懷恩和離,難道你不知?」
郭母臉上的笑掛不住了,胡攪蠻纏道:「我沒同意,那就不作數。你是我郭家的兒媳,趕緊的,與我回去。」
王姐姐看不過眼,上前幫我擋了擋郭母,冷笑著道:「你這臉真是比磨盤還大。當初想要餓S鸞娘時,怎麼不見你這麼親熱這個兒媳?如今怕是聽到什麼風聲,才來上趕著認這個兒媳的吧?」
說完,她不屑地瞟了一旁不出聲的郭懷恩一眼:「郭秀才,好歹你也是中了秀才的人。你娘這麼胡攪蠻纏,你也不管管?畢竟,當初那和離書,可是你自己籤的。」
郭懷恩面紅耳赤,想上前拉郭母。
郭母也不裝了,狠狠地拍了一巴掌郭懷恩:「你還不給你媳婦兒道歉?這兩口子床頭吵架床尾和的……」
郭懷恩嘴角動了動,朝我深深地鞠了一躬:「鸞娘,當初的事,是我們家不對。」
我便笑了:「郭懷恩,你是從別處知道了我的身份,所以來與我求和的?」
郭懷恩看了看我,沒反對。
半晌,才輕聲道:「鸞娘,之前的事,是我不對,我還有機會嗎?」
倒是做出了一副敢作敢當的模樣。
我笑了笑:「也不是不可以。」
郭母大喜。
王姐姐忍不住出聲道:「鸞娘……」
我朝她輕輕搖了搖頭,以示我心裡有數。
郭懷恩也喜道:「鸞娘,你要如何,我都聽你的。」
我指了指地上:「你和你娘都跪下,先與我磕頭道歉。」
郭懷恩猶豫了。
倒是郭母,毫不猶豫地跪下了,還笑著道:「這能跪縣主娘娘,也是我的福氣。」
就完,還真的磕了。
起身見郭懷恩不動,還給了他一巴掌:「趕緊地跪下磕頭,就算你是秀才了,可人家鸞娘是縣主,是你能比的?」
郭懷恩一咬牙,竟然真的跪下磕了三個響頭。
我笑了:「這三個頭,我當是你們給我和我S去的孩子賠罪了。行了,你們滾吧。」
郭懷恩與郭母這才明白過來,我根本就沒想著原諒他們。
同時怒聲道:「鸞娘,你耍我們?」
我笑了笑:「不然你真以為你們這樣的人家,我差點S在裡面,還敢再進?滾吧。」
王姐姐大喜,樂得拍了手:「快滾快滾,再不滾我就報衙門去。」
郭母當然不甘心,一屁股坐到地上就要鬧。
門在這時又被敲響。
王姐姐開門一看,是朱縣令派來的捕快:「縣令大人讓我過來看看,如今你這裡住的可是縣主娘娘,讓咱們都小心些。」
同時來的好幾個捕快,往那兒一站,氣勢上倒是懾人。
郭母一下子便慫了。
郭懷恩也羞得掩面而去。
我與王姐姐相視而笑。
13
我沒想到的是,這郭懷恩的臉皮其實還挺厚。
沒過幾日,他又來了。
見著我就長跪不起,讓我原諒他。
「鸞娘,是我沒有護好你。你就再原諒我一回,好不好?我以後不會再讓我娘那麼欺負你了。」
「我已經說過她,她不會再那樣待你了。你跟我回去吧。」
我不明所以。
王姐姐悄聲說:「據說他們家當初苛待你之事,被傳開了。雖然你的身份沒傳出去,可這事兒讓讀書人實在不齒,紛紛譴責他。書院都不讓他去了。說是要取得你的原諒才讓他回去。」
我心中有了數。
冷笑著看向郭懷恩:「原來這些你都知道啊,那當初你娘給我喝落子湯的時候你怎麼不阻止?你娘讓你不找大夫你就不去找?若不是當初我託人去尋了大夫過來,我怕是那時候就得等S。還有後來,你娘讓你走就走,你娘說要餓S我便餓S我?」
「郭懷恩,當年是你上門求娶的。也是你指天發誓說要待我好的。可是後來你做到了什麼?你,又憑什麼讓我原諒你?」
郭懷恩似乎沒想到我會與他說這些,愣住了。
「滾!不然我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說完之後,我便回房休息了。
等我再起來,郭懷恩已經走了。
半月後,我正要出門,一個衣著華美的婦人風風火火地闖了進來。
「鸞兒……鸞兒……」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把抱進了懷裡。
氣息陌生,卻又意外地讓我覺得安心。
我忍不住伸手抱了抱她。
她驚喜地道:「鸞兒,可是想起娘了?」
我緩緩搖了搖頭。
她眼裡閃過一絲失落,卻又笑了:「想不起來也不要緊,我是你娘。」
那就是襄嘉郡主了。
她看上去極年輕,根本不像有我這麼大個女兒的婦人。
她的性子,與我想象中的,也不一樣。
襄嘉郡主摟著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又拉著我讓我親自說了這幾年的經歷,這才哭著道:「當初,我帶著你去你爹老家祭祖,哪知道突遇了洪水,後來你為了救娘,被水衝走了。你是不知道,娘日日醒來,這心裡就跟刀子割似的。」
我抱了抱她,大抵是明白她對我的愛的。
不然,不會找了三年,從不懈怠。
她又問:「為何不願意回家?若不是朱縣令給我去了信,我都不知道尋著你了。」
我便將當初的事一一地說了。
襄嘉郡主冷了眼眸:「這個小蹄子, 不過是這幾年你沒在, 我見著她與你有幾分相似,以往又是伺候在你跟前的,便多疼了她幾分。沒想到倒是讓她生了不一樣的心思。你放心, 這事兒娘會處理。」
我點了點頭。
在聽到我被郭家那般欺辱之時, 我娘更是怒火衝天:「欺人太甚。我的鸞娘這麼好, 若不是落了難, 哪裡會落到他家中?他不僅不珍惜, 還敢這樣對你。鸞兒,你別怕, 這些仇, 娘替你報。」
我窩在她懷裡,覺得安心極了。
14
我跟著我娘回了京城謝家。
回去之後,我才知, 原來家裡的人都在等著我,都覺得我受苦了。
沒人去問我那段痛苦的經歷。
也沒人嘲笑我苛刻我。
而之前的莊嬤嬤與紫蘭,再也沒出現在我的面前。
我與我娘說我不想再成親嫁人,她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她說, 不想嫁就不嫁,娘養得起你。等日後,娘S之前,就將你送去庵裡。
那邊娘也會幫你打點好, 頂著修行出家的名義,依然過你的自在日子。
你的花用娘都會幫你準備好,總能讓你一世無憂。
我落了淚,緊緊地抱著她沒撒手。
兩個月後, 王姐姐尋上了京城。
她說她想上京城來開幾家繡品鋪子。
我立馬笑著說要與她合伙。
自然是一拍即合。
我娘也樂意看著我折騰。
那一日,王姐姐告訴我, 郭家沒了。
她說, 我娘隻是將郭家得罪了她的消息透露出去,當初還想著與他們家結親的知府家,便立馬掉轉了風頭, 跟著踩郭懷恩一腳。
讓郭懷恩的名聲徹底的臭了。
甚至書院裡還有人上書, 說郭懷恩德不配位, 讓取消他的秀才資格。
這事兒自然是不成的。
但是卻再也沒人願意為他擔保。
我知道,我的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望」等於前途全廢。
郭母得知這些消息, 以及背後的利厲之處時,直接暈了過去。再也沒起來。
郭懷恩更是一蹶不振,開始整日借酒消愁。
一日酒後落到了河中,被淹S。
我心裡沒有絲毫波動。
淡淡地道:「S了就S了吧,對我而言, 他早就S了。」
至於真的怎麼S的,又有什麼關系?
若不是娘不想髒了我的手,我也想弄S他。
君子報仇, 十年不晚。
何況我一個女子, 那樣的仇, 沒有能力的時候,隻能不報。
有能力了,為什麼不報?
王姐姐動了動嘴唇, 似是想說什麼,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我笑了笑。
望著窗外蔚藍的天空,這才是好日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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