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畢業在即,班委在群裡發起了群收款:
「一人 1000 元,老師辛苦了 4 年,要懂得感恩。」
「格局大點,這都是人情世故!現在學不會,進了社會就得挨打!」
家裡情況不好的東西弱弱地問了一句能不能少點?
結果她翻了個白眼:
「有觍個臉跟我求情的功夫,幾個一千都能掙到了。」
「沒有錢就給我去借、去要、去貸款,不要給我找理由!」
但我才不慣著她,反手把她貪汙班費的證據舉報到了學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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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手機提示音頻繁打斷了我優化簡歷的思緒,是班長徐婷又在群裡艾特了。
「@全體成員,我跟各個班委商量好了,要為院領導跟科任老師準備畢業禮物。」
「一人 1000 元,老師辛苦了四年,到我們回報的時候了。」
緊接著她在群裡發了群收款鏈接。
商量是沒插嘴的份,錢是要大家均攤。
這算盤打得蒙娜麗莎嘴角都要抽抽。
這樣的事情不是第一次了,每逢節日這些班委就以送老師禮物的名義要大家交錢。
其實背地裡這些禮物是以他們的個人名義送的。
錢同學出,好處自個佔。
四年了,理由都不帶換的。
徐婷繼續補充,語氣不容置喙:「我再強調一遍,所有人不允許有借口!」
群裡靜悄悄的,1000 塊是普通學生大半月的生活費。
大部分人交了這錢後面半個月就隻能去食堂打兩個素菜。
頂多再加個食堂的免費菜湯。
但在徐婷四年積壓的淫威下,縱有不滿也沒人敢在群裡反對。
畢竟第一個反對的人,被徐婷惡意記缺勤導致期末平時分記了 0 分,背了個掛科。
起初那人還想找老師理論,但是相對於一個沒有存在感的同學老師更相信班長。
認為那個同學偷奸耍滑還詭辯不同意改成績。
那之後,沒有人敢再跟徐婷唱反調,她的氣焰也越發囂張。
見付款的人寥寥無幾,徐婷開始去挨個艾特了。
「格局大點,這都是人情世故!現在學不會,進了社會就得挨打!」
好家伙!
這臉皮不是一般厚,帶著說教的語氣。
是梁靜茹給她的勇氣嗎?
半晌,班裡最刻苦的張月月期期艾艾地開口:「我實在拿不出來這麼多錢,能不能少一點?」
我能聯想到屏幕那端她幾乎要急哭的表情。
她家的條件很糟糕,去年父親患了肝癌還在朋友圈水滴籌。
當時我還匿名捐了 8000 元。
本就是普通的務農家庭,少了一個勞動力家裡收入銳減。
她平時的支出全靠自己兼職跟獎學金。
在沒發補助跟工資的尷尬期,她就去食堂買個一塊五的饅頭回宿舍就鹹菜吃。
徐婷卻不吃這套:「不要在這裡跟我賣慘,1000 塊又不是什麼大數目,沒有錢就給我去借、去要、去貸款都行!」
「有觍個臉跟我求情的功夫,幾個一千都能掙到了。」
末尾還附上了一個翻白眼的表情包。
2
我很吃驚,知道徐婷不是個人,但沒想到連狗都不如。
跟張月月走得近的小欣也弱弱詢問:「班長,這......要買什麼東西這麼貴啊?」
徐婷沒開口,學委發了張截圖在群裡。
截圖內容是單隻價值 1650 元的鋼筆購買記錄,一共 15 隻。
什麼鋼筆這麼貴!
該省省,該花花。
要知道咱平時買個六塊錢的中性筆都要肉疼半天。
我沒忍住,當場口吐芬芳。
學委充當班長的狗腿子,幫腔:「睜大眼睛好好看看,瞅你們那窮酸樣。送老師的東西當然要上檔次一點。」
高高在上的口吻,仿佛一切都是理所應當:「買了禮物也剩不了幾個錢,班委已經內部商量好平分了,也算是服務班級的辛苦費。」
這不要臉的勁兒,班委加學分的時候怎麼不說要平分。
我點開鏈接,發現又陸陸續續又有人付款了,都是些家裡條件不錯的。
我在群裡潛水摸底還沒結束卻被單拎了出來。
很快,徐婷單獨發了個 5000 的收款鏈接並艾特我。
「周雨瞳,你家條件不錯,我們特意給你個表現的機會。」
「你拿點錢出來幫同學們犒勞一下我們這些班委,畢竟我們也不容易。」
班裡有不少人跪舔這些拿喬的班委。
歪心思開始打到了我身上,紛紛跳了出來:「周雨瞳,聽說你家開公司啊,讓我們這些普通人開開眼呀!」
我爸確實是開公司的,我不缺錢但也不是什麼冤大頭。
「這些錢還不夠你買件裙子,幹脆你替大家伙把這禮物買了吧?」
我不住咂舌。
剛剛唯唯諾諾的張月月好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也出聲:「周雨瞳,我們都是窮學生,你怎麼那麼沒良心,有能力也不幫幫大家。」
好好好。
為了不得罪班委轉而壓榨我是吧?
果然有些人活該被人欺負。
我剛剛冒出的打抱不平的火苗熄了大半。
這操作給我搞無語了,直接單手敲字:「6」
徐婷見我這態度,直接炸毛:「你這是什麼態度,給你機會還不感恩戴德。」
張月月又耐不住寂寞發言了:「周同學,你難道不知道我家什麼情況嗎?你要我跪下來求你是不是?」
我手指微屈輕敲桌面,打字:「你這膝蓋值多少錢?我又不是傻為啥做這虧本買賣?」
我此刻也在心裡暗暗做了一個決定。
此刻張月月還不知道,這次開口會讓她失去什麼。
群裡還在一唱一和地要我付錢。
「沒錢!」
我直接拒絕,然後息屏靜音。
這錢誰組織誰出,反正我出不了一點。
懶得跟白痴較勁,這種人你越回應她越跟嗑藥興奮。
你不搭理她反而抓心撓肝不得勁。
3
我爸的發家史很坎坷,他時常掛嘴邊的就是咱有能力就去拉人一把。
但我想,他可能忘記教我,拉人也可能會栽跟頭。
張月月水滴籌時我不僅僅捐了 8000,還以慈善機構的名義私下聯系了他父母。
這些年,過節送米送油,平時按時打錢到卡裡,我對他們家的幫助沒斷過。
我害怕張月月自尊心強,從來沒說過自己做的一切。
畢竟我做這些也沒想要得到什麼回報。
但現在好像沒什麼必要繼續了。
她不配!
之後,班裡人秉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想法咬牙交了錢。
有次我在食堂啃雞腿的時候見幾個熟面孔往嘴裡塞綠菜狠狠瞪我。
我吃得更香了!
徐婷卻不想善罷甘休。
她直接跑到輔導員辦公室添油加醋把我刻畫成了惡毒反派。
說我鼓動同學不要花冤枉錢給老師買禮物,反正畢業了誰還記得老師。
我生病走流程去找輔導員請假,她拿眼睛斜了我一眼。
然後把我假條拍在一側,無視我跟旁邊老師開始陰陽怪氣:「有些學生啊,你白教,人家可不會把你放在眼裡。」
「養條狗還知道幫你咬人,養這種白眼狼隻會反咬你一口。」
我再愚笨,也明白過來這是在指桑罵槐。
再次提醒:「楊老師,我來請假!」
輔導員是個四十來歲的女老師,長得兇悍看起來就不好相與。
由於班長時不時地「孝敬」,班裡有啥好事第一個就給徐婷。
這會她不耐煩地轉過頭,眉心皺得能夾S蒼蠅:「叫什麼叫!沒看到我在聊工作嗎?」
摸魚就算工作,也難怪四十來歲了還是個輔導員。
換別人蠕動也該蠕到另一個等級了。
胃在絞痛,反酸讓我很難受,隻想快點去醫院:「不好意思,老師我確實不太舒服,能先抽空幫我籤個字嗎?」
學校規定,正常教學時間請假要找輔導員籤字。
大四的課幾乎要上沒了,一周也就兩三節。
這節課是核心專業課,要不是實在難受我不會請假。
見我還在催,輔導員的臉色徹底沉了下來。
她扭過頭,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目無尊長,你爸媽怎麼教得你?」
「你簡直就是學校的敗類,我從業二十年還沒見過你這種人!」
熬過去冒酸水的階段,難受減緩了一些。
再好的教養也磨沒了,我都想把假條甩她臉上了。
「能籤籤,不能籤你坐這個位置幹嗎?浪費資源。」
我懶得跟更年期的老女人計較,直接從她手底下抽回了請假條:「你不能籤的話,我去找班主任吧。」
每個班都配備輔導員和班主任,輔導員能處理的事他也可以,隻是日常學生一般跟輔導員對接。
因為一般班主任職級比輔導員高很多,處理的工作也不是同一檔次。
楊輔導見我這態度,臉都綠了:「你是不是沒教養?」
能動手別嗶嗶,但念在對方是老師我還是保持最起碼的尊重。
我挑眉,表示不理解:「誰沒有教養?」
「你不批,我找班主任有什麼問題嗎?」
當然是沒問題的,楊輔導指著我的鼻子說不出話來。
剛剛跟著陰陽我的老師安撫輔導員,打圓場:「這位同學,大學不僅僅學知識更重要的還是要學會做人!」
「我覺得在這方面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說話客客氣氣的但內容帶刺。
我不愛聽。
蛇鼠一窩,沆瀣一氣!
「我看你一把年紀也沒學會咋做人,就別來坑害我了。」
我雙手合十,作揖求饒。
楊輔導暴怒,把桌上的書本朝我扔來:「癟犢子,你有本事,看我怎麼弄你!」
我面色驚恐,有些擔心:「怎麼辦,要把我拉去槍斃嗎?」
說罷我白了她一眼,扭頭就走。
該說不說,沒格調的輔導員一抓一大把。
4
徐婷給我下的絆子也是說來就來。
我面試出來後碰巧看到了徐婷。
她穿得正式,正對著牆默念,應該是在模擬面試。
我要繞過,她卻注意到了我:「周雨瞳,你不會以為你能面試上這公司吧?」
看不起三個字明晃晃寫在了她臉上。
我爸是這家公司大股東,但我是偷摸來應聘的。
我爸不知道,公司裡的人更不清楚。
這次面試成功與否隻靠我自己。
最初我也猶豫要不要避嫌,去別的公司照樣施展拳腳。
但專業對口,行業龍頭這崗位是我的最佳選擇。
我要進但想憑自己的能力進。
徐婷隻以為我家開的小公司,上不得臺面:「你還是回家啃老吧,繼承你暴發戶爸爸的家產,別出來丟人現眼。」
我承認平時低調,但私下致力於提升自己。
水課隻是覺得教材太滯後,老師照本宣科。
我覺得沒意思,不外露不代表沒能力。
要知道我爸從小到大S抓我學業,能上這所學校誰不是有兩把刷子的。
我白了她一眼:煞筆!
沒過兩天班裡就傳遍了我不自量力去應聘行業龍頭公司。
這些人忘記了逼著交錢的事,貶低我來討好徐婷。
嗤笑與譏諷簡直是我走哪到哪:「我們班長才是最佳人選,張隻配提鞋!」
「一個暴發戶的女兒而已,還真把自己當棵蔥了。」
「那種公司可不是癩蛤蟆能進的,周雨瞳你都不知道自己啥能力嗎?」
張月月憂心忡忡:「你跟她對著幹做什麼,你平常就知道吃飯逛街做美甲誰不知道你啥樣,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表面是好心但眼裡的嫉妒滿的要溢出來,明勸實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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