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大淵最不受寵的公主。
被心情不好的大皇姐毒打那天,撿了同樣被打的半S的獸奴重景。
我倆相依為命,一塊兒受人欺凌。
為了搏出一條活路,我弑父S姐,惡事做盡。
本以為等著我的是報應。
可我隻看見了傷我之人的屍體,還有對我伸出手的重景。
1.
重景和我一樣,都是別人不想要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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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父皇好幾晌貪歡有的「下賤胚子」,重景是我大皇姐看不上打了個半S的獸奴。
「呸,髒東西,舔個鞋都舔不幹淨,來人,給我拔了它的舌頭!」
我跪在地上給大皇姐擦幹淨了鞋,求她把重景送我。
大皇姐跋扈慣了,出氣兒的眼睛斜我一眼。
「獸女的賤種,慣會心疼畜牲。」
她罵了兩句也懶得再理,給了重景兩腳就走了。
大淵貴族愛養獸奴,宮裡的貴人都有,就我沒有。
旁的人就說我和母妃一樣,是個會勾人的,自己沒有的東西要從別人手裡扣來。
我不在乎,因為我隻想躺平罷了,獸奴精壯,適合給我翻菜地。
母妃被人害S之後我孤苦得很,吃了上頓沒下頓。
正巧重景來了,他不愛言語但能幹得緊,我倆在平樂軒裡翻了塊菜地,去御膳房偷了一對雞仔,小日子過的風生水起。
本以為這樣的日子會過到我父皇S,然後哪個哥哥弟弟繼位想起我來,給我隨便分個公主府扔出宮。
我倆都盤算好了換個地方接著種菜,沒成想狀況直接發展的我嘆為觀止。
我父皇要S這本…本不是什麼大事,隻是那天我正撵著七月剛下的小雞崽滿院子跑,重景突然抬頭嗅了嗅。
他少見這麼警惕的神色,我下意識問道:「怎麼了?」
「血味,很濃。」
當天夜裡來人說,我五妹S了,身中七劍,血流了十三尺。
之後的幾個月就像是地府趕著催人,我的兄弟姐姐們八子奪嫡,我和重景三頓吃雞。
沒別的,外面太亂,不敢出門了。
誰承想這幫人和我父皇一樣,都是不頂事的。
本以為我的《落魄公主種田記》能續寫下冊,司禮監卻突然來了人。
他說我被封了鎮國公主,因為我的兄弟姐妹快S絕啦,和五歲的娃娃比起來我還是個靠譜的。
我握著我父皇的手保證自己以後肯定一天三頓打,給小皇帝安排的明明白白。
父皇感動的快S了,顫顫巍巍地問:「可讀過…《國策》?」
我說,沒有啊父皇,我大字都不認識幾個。
他被我孝的險些撒手人寰,我從他的手裡把聖旨扣了出來。
「騙你的,蠢貨。」
「我不光讀了《國策》,還讀了《毒經》,書上說三毒草膨以水銀,行房事加之朱砂催發。」
「您曾和大皇姐說學以致用,女兒可做的不錯?」
2.
沒錯,我把我爹S了。
原因無他,隻為我媽。
這個老不S的自己好色,不顧我母妃苦苦哀求把她強行綁了,一連七日夜夜笙歌。
還要說是我母妃下賤勾引,他醉酒一夜,意外有孕。
在我十二那年,縱容貴妃S了我母妃。
S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弄S他一點都不過分。
可是我現在有點後悔了。
說真的,這老東西在位時白日遛鳥夜裡放縱,我真沒想到當皇帝有這麼多事。
幼帝和鈺太小了,我找人搬了椅子放在龍椅旁,底下的大臣吵的像一千隻鴨子。
我用眼神示意和鈺老實點,他一臉泫然欲泣地看著我。
「夠了,」我壓低聲音怒喝一聲,朝堂上下鴉雀無聲。
咳咳…壓太低了 yue…
我無聲幹嘔,緩了緩才繼續開口:「陛下累了,今日暫且退朝。」
重景在後面等我,我把懷裡抱著的和鈺一把塞給了他。
這破日子真是一天也過不下去了!
3.
和鈺也是別人不要的東西。
按說宮裡皇子多金貴,可他是靖王妃的孩子。
是的,靖王,妃,和皇上生的。
其中混亂暫且不提,這孩子生下來就沒人要,後宮妃子沒人願意觸這個霉頭,皇上看他也晦氣,隻讓奶娘喂著別餓S。
由於沒什麼人關照,隻有我和重景偶爾給他塞個烤雞腿,故而長得十分瘦小怯懦。
別說當皇帝,他且連什麼是皇帝都不知道,昔日偷著擰過他的小太監從身邊一過,這孩子嚇的就哆嗦。
哭喪著一張臉和我說:「阿姐,疼!」
我也疼,我氣得胸口疼。
茶盞落下時,那個小太監撲通一跪,頭在碎瓷片上磕的要爛了。
和鈺嚇傻了扯著嗓子就要哭,被我一把捂住嘴,塞了個包子進去。
小太監求饒求的懇切,和鈺吃的瞪圓了眼。
「杖斃,頭砍下來送去敬事房,讓過來過去的都記著點。」我衝著底下努了努下巴,小太監的慘叫傳的老遠。
我希望言傳身教能讓和鈺明白,他現在是那個頂尊貴的人。
和鈺雖小,可皇家的孩子沒有傻的。
他的眼睛睜的好大,轉頭問我:「阿姐,欺負我的人都能罰嗎?」
我點了點頭。
結果和鈺說:「阿姐那你能打打重景嗎,他上個月把阿姐給我的豆包搶走吃了。」
末了還補充一句:「不用砍頭!」
我給了這倆人一人一巴掌。
他倆面壁思過,我把桌上堆的小山一般高的奏折過了一遍,愁的掉了三根頭發。
先帝昏庸,權臣當道,幼帝才五歲,身後又沒世家輔佐,宛若浮萍。
我謀劃這麼些年也是為了謀害親爹,安插的人手根本不夠。
難。
日光下澈,順著門縫溜進來,我打眼一看,和鈺已經睡著了。
被重景抱在懷裡,口水滴下來吧唧一下落在地上。
「怎麼不放下他?」
「面壁。」
我一時無言,招了招手讓他放下和鈺坐過來。
重景身上精壯,這會兒人模人樣的穿了身素色薄衫,這長衫太過合身了些,隱隱能看見肌肉的形狀。
光映在他的側臉。
明暗之間,盡是風流絕色。
我伸手去碰他的臉時,福子進來躬身:「殿下,新科狀元和靖王來了。」
4.
他們二人進來時,看見的就是大不敬的景象。
和鈺躺在小榻上酣睡,我坐於龍椅,靠在重景的身上,正批著奏折。
「見過陛下、公主,給陛下和公主請安,陛下萬歲萬萬歲,公主千…」
「免禮,噤聲。」
我打斷了他倆的前奏,叫人把和鈺挪去了內間。
靖王臉上幾乎就寫上了「牝雞司晨」四個大字。
但他不說,他有事求我。
果不其然,一開口就是我到了歲數,該尋驸馬了。
重景呆的好好的身子一僵,硬邦邦地抬頭看下去,似乎還龇了龇牙。
靖王旁邊是滿臉不情願的文狀元陳修。
陳修約莫是注意到了我在看他,裝模作樣地輕咳了一聲。
沒有家世門第的新科狀元。
我如今權柄在握,難免讓旁人起了心思,可若這會兒找個寒門驸馬…
許多問題迎刃而解。
靖王司馬昭之心,無非是想等和鈺大些,再傳出風聲,讓人們以為他其實是靖王之子。
我倆如今無所依託,這會兒在他身邊放個自己人要簡單的多。
之後他再謀害和鈺偽造謀反,以清君側為由S了我們夫妻,就可以子債父償自己登基了。
好一手零本萬利的算盤。
正巧和我想得一樣。
我裝作輕浮地把陳修從上到下看了一遍,託著下巴笑道:「靖王眼光不錯,留下伺候吧。」
5.
「謝殿下。」
陳修端的一派清正的樣子,行禮時腰板都是直的,抬頭時約莫是正對上重景龇牙的樣子,皺起了眉。
「獸奴隻是玩意,殿下未免太過親近,」這人說起不中聽的話來活像太傅,「況且您已經答應和我…這獸奴…也是外男。」
重景隻是不愛說話,不是聽不懂話。
本來呲牙咧嘴的他見我沒什麼反應,自己把牙又收了回去,頭就這樣垂了下來。
若是…有的選,我定S了陳修。
可我還不能。
我對著他笑了一下:「回去備著吧,不日定親。」
他似是不滿,不過見我沒有維護重景,也就作罷了。
夜幕落寞,大殿寂靜,香爐已經滅了許久也沒人換上。
我回了平樂軒,在這擾人的一日結束後,才當真覺得寂寥又惶恐。
我做了攝政鎮國長公主。
這原本…不是我的打算。
我隻想和重景離開這兒。
剛撿到重景時,他還不叫這個名字。
傳說獸奴是祖先是始皇帝最勇猛的戰士,可他犯了大錯被上天的懲罰,叫他們一生隻能當作犬馬。
故而雖然獸奴勇猛,但大淵獸奴地位極低,軍中訓練獸奴作戰,京中貴人養來當發泄的樂子。
重景就是這樣的樂子。
大皇姐叫他髒東西,別的下人叫他野狗。
我說,你以後有名字了,叫重景。
我剛把重景撿回來時,他一句話也不說。
但是聽話極了,讓翻地就翻地,讓偷雞就偷雞,功夫體力還極好。
那會兒我倆的日子真苦啊,御膳房領的飯菜都是餿的剩的,平樂軒的主殿漏雨了也沒人修。
大皇姐脾性不好,時不時就來羞辱我一番。
最難的那日,她剛被父皇罵了,趕上我帶著重景出來散步。
我被她攔住找了個借口就是一頓打,生生嘔了一口血。
那時呆若木雞的重景才第一次有了些反應,他衝上來撲到我身上替我挨著。
夜裡他一瘸一拐地背我回平樂軒。
那也是他第一次和我說話。
他問:「為什麼是重景。」
因為我叫輕雨啊。
母妃說孩子,咱娘倆的命太輕了,你就叫輕雨吧。
景通太陽啊,希望我的重景命重一些,再重一些。
像太陽一樣。
那次傷好後,我幾乎殚精竭慮地籌謀,無一日敢不算,這樣一步一步地,走出來一條活路。
我和重景的活路。
我從回憶裡抽離思緒,還沒對焦的視線就被重景的臉佔滿了。
他蹲在我的面前,湊近蹭了下我的臉頰:「不要驸馬,好不好?」
6.
雖說陳修人品一般,但到底也是文狀元。
我叫他同太傅一起給和鈺講學,正經也有些效果。
隻是終歸年歲小,學著學著總想跑去玩,我每日都許他撒歡一會兒,正好趁著這段時間理清朝政。
卻不知這陳修想做什麼,總湊到我的身邊討人嫌。
重景都快被氣S了。
我一面和陳修周旋一面安撫重景,他雖然什麼都不說,可一連幾日眉眼都是耷拉的。
看著好不可憐。
我招手喚重景過來,在他的腦袋上囫囵揉了兩把。
陳修斜眼看過來,隻嗤笑一聲:「宮裡護衛和狗都多得是,殿下何苦自降身段。」
下午講學本就犯困,和鈺同我都昏昏欲睡,被他這一句話給弄精神了。
「老師慎言。」和鈺道。
陳修不依不饒,似是為了表明他驸馬的身份,一連幾句都不中聽。
「殿下已為人妻,該尊婦道,守婦德。」
「獸奴雖算不得人,但也是沒淨身的公獸,殿下還是要注意分寸。」
他張口還欲繼續,沒等我打斷,和鈺先發了火。
「閉嘴!」
可憐我小和鈺學得還不透徹,不知道陳修和那日的小太監終歸不同,喊了兩聲杖斃也沒人敢上前。
陳修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腰杆挺得筆直,朗聲道:「陛下年幼,全然壞了心智,竟為獸奴要杖斃微臣!臣願S諫!以求陛下開悟!」
我疲憊地撫上額角,剛要圓個場,卻不想重景也跪了下來。
他和陳修不同,一跪下來腰都壓彎了似的,對著我磕了個頭。
他說:「是奴才逾矩了。」
我的手驀地抓緊了椅子的扶手,牙咬的S緊。
陳修的嘴角勾了一下,我隻能感覺到自己的理智寸寸皲裂。
我的重景,從來沒有對我自稱過奴才。
「來人,」我的聲音低的不像話,把自己都驚了一下,「驸馬以下犯上,拉下去杖責二十,特許在府上養傷一月,不用進宮授業。」
下人見我開了口,圍上來把他往下拉。
陳修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我,口中狂吠:「殿下糊塗!您如此為獸奴所亂智,不是…」
7.
「混賬東西,還不堵了他的嘴!」
我伸手拉重景起來,借機環顧一圈,心中大概有了數。
大約有三成是靖王的人。
今日授業提前結束,我跟著重景往回走,不知怎麼突然想起母妃的話。
那時我還小,旁的人罵我就會當真,哭著問母妃:「母妃!我真的是小畜生嗎!」
母妃總會溫柔地環著我:「不是,你是上天送給娘的寶貝。」
宮道可真長啊,平樂軒太偏僻了。
有多少次,若不是想到重景還在等我,我都想幹脆S在路上算了。
我的命太賤了。
可說著「奴才逾矩」的重景還是跟在我身邊,我一回頭他就看向我。
目光交錯之間,我覺得有些恍惚。
明明不久前我們還是相依為命的浮萍,現在就成了這樣荒唐的距離呢?
他好似在等什麼。
等我告訴他,他不是奴才,或者等我默許了這樣的身份。
我知道,不論我怎麼選,他都不會離開的。
可我舍不得。
天空忽然閃電,映得狹長宮道慘白一片,我才注意到重景好像哭了。
我的心忽地沉寂,血卻沸反盈天,雷聲響起時分不清是什麼在躁動轟隆。
「過來。」
我對著重景招了招手,他不情不願似的挪了過來,強忍的表情崩塌的一瞬,側過揚起大臂飛快地蹭了一下。
「你不是奴才。」我踮起腳在他的下巴親了一下。
「你是上天送給我的寶貝。」
我第一次見重景這般欣喜若狂,雨點一滴兩滴聚成瓢潑,在大地上悽涼地沸騰。
8.
重景把我抱回了平樂軒。
他怕我受寒,打了熱水為我沐浴。
霧氣繚繞之間,我隻能看見他湿透的衣衫都貼在身上,分明的紋理讓我的腦子裡隻剩下及笄那年看了春宮圖的畫面。
重景分明,比那圖要好看。
我叫他一起洗,重景難得拒絕,卻抵不過我執拗。
小獸奴茫然地推搡我說好熱。
「輕雨…你碰我,我難受。」
他叫我的名字,叫我殿下,又叫我公主。
風雨交加之時,我恍然在想。
這他娘是要成仙了。
9.
第二日早朝我果然沒起來。
但也正巧是個好時機,我叫人直接傳了今日不朝:「昨兒驸馬以下犯上,氣得本宮嘔血,實在起不了身。」
福子來回話時,說靖王在原地站了好久,好似本來要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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