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真服氣了,當務之急是怎麼處理三長老那件事,這三個人倒開始莫名其妙爭起來。
他們三個被我吼得安靜下來,終於開始說正事。
仙尊那邊緊盯三長老和齊葉的動靜。
他們二人知道我還沒從秘境中出來,明裡暗裡向其他一同試煉的弟子打聽我的蹤跡,再偷偷去秘境裡尋我,殊不知我早就出來了。
我們準備來一手守株待兔之瓮中捉鱉。
等三長老正式行動的這些天,我被三個孔雀開屏的人煩到不行。
先是仙尊想方設法,威逼利誘讓我給他繡了一個荷包。
師兄看到後,不經意露出背上替我挨打的鞭痕,直說他疼得很,約莫需要一個我親手繡的荷包才能治好。
師弟紅著眼睛,泫然欲泣:「我自是明白沒有別的哥哥有趣,終究姐姐心裡是沒我。」
Advertisement
好好好,有一種手撓胳肢窩到局促感。
讓我繡是吧,我繡!我繡不瞎你們!
我一連繡了三個荷包,全部繡成綠色。
綠得青翠欲滴,綠得如出一轍,綠得從眼睛綠到頭頂。
為了區分,我還特地做了三個隻有自己看得出來的記號。
三個人毫無察覺什麼不對,美滋滋地戴上。
結果第二天,我卻發現師兄的荷包戴在了仙尊身上。
仙尊的戴在了師弟身上。
師弟的戴在了師兄身上。
嗯???你們三個怎麼回事?
看著三個人臉上越看越像的紅痣。
別吵,我在思考。
13
大抵是在秘境找不到我的蹤跡。
為防夜長夢多,那邊決定提前行動了。
月黑風高夜,老六搞事時。
我們跟蹤三長老和齊葉到了一處祭壇,祭壇的法柱上已經綁了三個蒙著眼睛的姑娘。
估計就是他們所說的靈根絕佳的祭品。
披著鬥篷的魔修出現了,他從頭到腳被鬥篷裹得密不透風,身上四溢的黑色魔氣遮住了半張臉。
隻能看見從下巴蜿蜒而上的鮮紅魔紋。
他伸出手來,鋒利的黑爪向姑娘的脖子伸去,眼看要劃開喉嚨。
仙尊提劍而出,金色的劍氣衝破魔氣直擊要害。
那魔修竟然和仙尊是老相識,他陰冷地笑了兩聲,輕松閃開:「拂柳,之前你我二人旗鼓相當,如今卻不一樣了!」
仙尊擰眉不語,手下劍法使得更為狠戾。
掌門滿眼憤恨,盯著正要出手的三長老破口大罵:「背叛師門,私通魔修,你真是枉為長老!」
三長老眼裡滿是貪婪:「隻要尊上魔功大成,整個修仙界都是我們的,要你這長老之位有何用?」
二人話不投機當即打在了一起。
齊葉提劍向我刺來,被師兄和師弟攔截在前。
不知是否與他們修了魔功有關,三個人的功力見漲,掌門帶來的人手紛紛向前,一時也沒拿下他們。
場面混亂,我趕緊偷偷溜過去給三個姑娘松綁,把她們一個接一個扶到安全的地方。
轉頭一看,齊葉被師兄和師弟打得昏倒在地,口吐鮮血。
看起來靈根已損,被其他弟子捆住,四腳朝天抬了下去。
掌門那邊和三長老打得不分上下。
仙尊金色的劍氣竟被壓制住,血紅色的符咒懸浮在魔修周圍,而後狂風大作,那些符咒直接變成了血紅的鎖鏈,纏上了仙尊的劍。
他一時掙脫不得,於是棄劍轉而捏訣,準備拼靈力。
仙尊危矣!
我和師兄、師弟急忙上前相助。
眼前一片白光閃得讓人睜不開眼。
再睜眼的工夫,我們三個連同仙尊都被吸入了那魔修的陣法裡。
仙尊被魔氣打得踉跄了一步,師兄和師弟立刻上前和他站在一起。
他們把我護在身後,保護得極為嚴實。
我在他們三個人身後隻露出一隻眼睛。
14
黑色的鬥篷摘下,那魔修長得極為可怖,從眉頭到嘴角是一道破爛不堪的劍痕,橫跨整個臉。
他朝我們冷笑,露出獠牙:「拂柳,我這副鬼樣子都是拜你所賜。連老天都在幫我,你劍法比往日更甚,靈訣卻功力大退。」
「今日,我必要你們S無葬身之地!咯咯咯!」
腦海中有一根線閃過,快得我幾乎要抓住。
聽他後一句,氣得我是當即嗆聲:「咯咯咯的你以為你是老母雞?」
「聽你說話像小腦退化,不服就來對罵,我罵到你跪下。」
都說反派S於話多,他這廢話倒給了我啟發。
我踮起腳扳過師兄的臉,親上了他的唇。
在他瞪大了的眼睛裡,我火速松開,接著親上了仙尊。
最後再親上了師弟。
一下親三個,果然過癮。
嘴巴都差點不夠用了。
在他們三個以及魔修呆滯的眼神裡,我覺得此刻的我強得可怕。
啊哈哈,被自己,強笑啦~
「愣著幹嗎?揍他啊!」
現在的我們哪裡是四個人在打架?
分明是六個人啊!
還是集結了劍法、靈訣、業火的六個人啊!
這不妥妥把魔修揍趴下!
師弟的業火燒斷了捆縛著神劍的鎖鏈。
師兄的靈訣抵擋住陣法的妖力。
我提起泓鏡劍,和仙尊一起使出劍法。
劍花如落雪紛揚,仙尊翩然近前,他的手腕抵住我的,一觸即離。
金色的劍光穿透血紅的咒枷,魔修的劍寸寸成灰。
魔修手中隻剩劍柄時,他雙臂高舉,強運功法,凝聚出滔天的魔氣。
功法反噬讓他眼裡流下血淚,面容一點點龜裂。
他聲嘶力竭地尖哮:「都到這一步了,我豈會讓你們全身而退?」
「既然如此,不如都和我在這陣法裡同歸於盡!」
這魔修竟然以自爆為代價,啟動了此陣的陣眼,無數金光閃過,眼前的景象全部肉眼可見地坍塌。
仙尊眉心的痣紅得滴血,他把我一掌推出去,正好被師兄和師弟接住。
他用盡最後的仙力把我們三個都送出了陣法。
我眼睜睜看著他的血染紅了雪白的衣袖,滴落在地,蜿蜒成流。
凜冽的光華中,陣法轟然破碎的前一刻,他轉過頭來,朝我露出微笑:「許椿,不要怕。」
「我們總有重逢之時。」
大滴的眼淚砸在手腕上,我渾身起了戰慄,腦海裡一片空白。
人被兜頭而來的難過覆滅。
原來並不是一瞬間的事。
15
此事過去之後很久了,我人一直怏怏的。
宴玄師兄做了一桌我最喜歡吃的菜,我也吃不下去。
還是沉玉師弟拿手在我眼前晃了晃:「他不是都和你說了總有重逢之時?放心吧,他肯定S不掉……」
師兄拿胳膊肘碰了一下他的腰,後面的話被自動吞下。
宴玄溫柔地遞過來一碗粥,柔聲勸:「仙尊的魂燈並沒有滅,他肯定還活著。」
我低下頭, 藏住了眼底的一絲冷意。
哼哼,敢騙我?
我玩S你們!
白天的我茶飯不思, 神情憔悴。
晚上的我吃著許溪師姐帶來的燒雞醬鴨大肘子,大快朵頤。
師姐不明白我這樣做的用意。
但她認為我肯定有自己的道理。
於是天天晚上陪我來啃大肘子。
直到第五天, 我被許溪師姐的道侶謝扶舟陰惻惻地盯上了。
他怨氣十足對我怒目而視:「你師姐已經是有家室的人了!」
「小師妹,你就不能懂事一點, 不要打擾道侶的夜間生活?」
許溪師姐扯了一下他的胳膊:「你別這樣, 小師妹心裡難受, 需要發泄。」
這一扯更壞事了,謝扶舟舉著許溪師姐啃過的大骨頭, 追著我漫山遍野地跑,想拿大骨頭敲我的腦袋。
在大骨頭要敲上我的腦袋前,一隻虛弱蒼白的手握住了它。
仙尊面容如雪, 微微側頭, 臉頰還沾了血跡。
許溪師姐很有眼力見地把她家道侶扯走了。
我靜靜地凝視他, 山間的燈明明滅滅, 倒映在他眼中。
額心的痣豔得攝人心魄。
「趕糟」我呵呵一笑, 神情有點冷:「不然怎麼能把你騙出來?」
我抱緊雙臂,對他全然沒有了畏懼之心:「說吧, 師兄和師弟,哪個是你演的?」
他不說話, 我於是眼裡噴出火, 咬著後槽牙追問:「兩個裡的哪個?」
他輕輕勾起唇角:「兩個都是。」
我氣急敗壞, 伸手捶了他一拳:「那你還裝他倆吃醋要荷包!」
想到這裡,更加咬牙切齒:「你可真會演啊!」
他反手攥緊我的腕骨,不容我掙脫:「他們都隻是我的分身,相對來說, 也算是相對獨立的個體。」
「許椿,是你一點點吸引到他們,讓他們喜歡你的。」
我就知道,從三個人極為相似的紅痣,到無意間戴錯的荷包。
一些日常裡極為相似的瞬間,再到他最後對我說「不要怕」,和師兄如出一轍的神態和語氣。
我身邊的毒舌仙尊、溫柔師兄、小狗師弟, 無數個不同的瞬間,其實一直都是同一個人的不同面。
謎底解開,他從身後擁了上來:「許椿, 你也喜歡我, 不是嗎?」
我臉一紅, 不想搭理他。
他便絮絮叨叨將原委全部說給我聽。
他先前意外發現魔修蹤跡,那人狡詐異常, 他將魔修除去後身負重傷,修為閉關修煉了數十年才漲回來。
此後更是懷疑宗門內有人私通魔修。
所以不得已化了兩個分身充當耳目, 在他閉關期間以備不時之需。
誰知魔修卷土重來, 他正好陰差陽錯留了一個後手。
我睜大了眼睛問:「那以後宴玄和沉玉, 還會一直在嗎?」
仙尊意味深長朝我微笑:「你想要他們在嗎?一個或是三個,選擇權在於你。」
我當即怒斥他不知羞,推開他跑了。
他在身後遠遠地問我:「許椿,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和我結契啊?」
結契?我還沒玩夠呢!
親吻就能復制技能,我還沒親遍修仙界所有未婚美男呢!
仙尊咬牙切齒地大喊:「你想都別想!」
糟了,一不小心把心裡話說出來了!
趕緊跑!
(完)
熱門推薦

養的小孩不聽話
我養了個小孩,他乖順又聽話。可在我死後,他利落狠辣地繼承了我

穿越後我軍訓所有人
"作為新紀元特種女兵的我,竟穿成戀愛腦女明星。 被渣男騙財騙色,還美其名曰,考驗我。 我一記過肩摔,居高臨下俯視他。 「記住了,隻有國家和人民才有資格考驗我!」"

夾心餅乾
"你們吃過夾心餅幹嗎? 中間那塊奶酪夾心,是餅幹被人喜愛的靈魂。 我也是家裡的夾心,上有哥哥,下有妹妹。 然而我不是餅幹裡讓人垂涎的夾心,而是劣質五仁月餅中那坨被嫌棄的餡。"

頌秋聲
"我自幼就是個毒婦。 上打爹娘,下欺姊弟,臭名遠揚。 所以到了二十八歲,也無人敢娶,隻能嫁給死了發妻的武將做續弦。 入門前,我想,我定要把沈家人訓得服服帖帖,叫他們從此怕了我。 入門後,一個粉團子一樣的女孩,怯生生地拉著我的衣角,問我:「你,你就是我娘嗎?我真的有娘了嗎?」 我恍了神,好像看到了八歲時的自己。"

死對頭他超愛
"不小心把酒店地址發給了死對頭。 【304,來嗎寶寶~】 他秒回: 【你瘋了?大晚上別惡心我。 【小爺也是你配得上的?】 五分鍾後: 【寶寶等我,馬上到。】"

虛假的爽文:和仇人糾纏不休大戰三百回合,真正的爽文:都殺了
"出生起,我就因兩眼三瞳長相醜陋被人罵作掃把星。 爸媽嫌棄我,隻準我叫他們叔叔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