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阿武破涕為笑,抱著我的手,得意地瞟了顧北城一眼。
顧北城張嘴就要罵人,這是什麼操蛋的地方,男人都變得不男不女。
但形勢比人強,他忍了。
5
我家房間不多,顧北城和他的醫生朋友要過夜隻能住雜物間,這讓顧北城出離憤怒。
他掏出支票,我攔住了。
「這裡不認支票,取錢不方便。」
他掏出手機就要轉賬,發現手機沒信號沒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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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解釋:「你得辦我們寨裡專用的電話卡。」
他的後槽牙磨了又磨,摘下了手腕上的百萬名表。
「換間房,這個當抵押。」
我嘴角一勾,幾乎是搶了過去。
滿嘴答應:「那好說,走,去我們寨裡的小賓館,我帶路。」
顧北城要氣暈過去。
「有住的地方你不早說?」
我無辜:「你也沒問吶。」
他抖著手指著我,如果眼神能S人,他早就把我凌遲。
第二天我就帶著兩個臉色蒼白的人去找了我們這裡的「神醫」。
神醫這種事見得多了,把脈對眼神開藥一條龍。
她把藥包遞給我的時候,顧北城的醫生朋友搶了下來。
醫生朋友斯文一笑,說要幫顧北城檢查一下。
神醫王大娘不滿:「呵呵,信不過我呢。」
她氣笑:「小男人頭發短見識也短,我治這個快三十年了,還能騙你不成?」
醫生朋友不為所動,簡單辨別後示意問題不大。
顧北城松了口氣。
很快,顧北城的肚子慢慢大了起來。
喝著藥不再痛苦,但要忍受懷孕的艱難,每次出門都會被寨裡人指指點點。
顧北城黑著臉,隱藏在陰影裡,像個黑社會。
他對醫生朋友說:
「聞眇,等我生下這個小孽種,立馬掐S,記住了嗎?」
聞醫生猶豫了,他勸道:「顧總,這可能是你唯一的親生血脈了。」
作為顧北城的醫生朋友,他很早就知道,顧北城幾乎沒有生育能力,精子活性低到不計。
他肆無忌憚亂搞了那麼多年,也沒搞出個私生子來。
這次雖然很玄幻,但畢竟是他的親生孩子。
顧北城牙都咬出了血。
「你不做,我就親手掐S它!這東西肯定是個怪物!」
6
但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
在顧北城在寨子待產的這段日子,顧家風雲變幻。
顧父十八歲的私生子橫空出世,被擺上了明面。
顧母帶著火氣急急打來電話:「你爸要捧那小雜種上位,都把人塞進公司了,你到底去了哪兒?快回!」
顧北城黑沉著臉,難以接受:「不可能!我是他培養了二十九年的繼承人,怎麼會——」
顧母聲音艱澀:「你爸知道你沒有生育能力了,沒有孩子,偌大家業難不成要便宜外人?」
聽到這個理由,顧北城牙都要咬碎,剛要破口大罵老不S的留個根就那麼珍貴?
氣得肚子裡的孩子都感受到父體的極大的情緒波動,在肚子裡踹了他一腳。
這一腳讓顧北城回過神來,他對電話那頭的顧母狠聲道:「誰說我沒有生育能力,告訴老頭子,他孫子半個月後就生了,讓他準備好給親孫子的見面禮!」
顧母大驚:「你哪裡來的孩子?」
「我在這邊就是陪孩子母親生產,您放心,這孩子百分百是我的血脈!」顧北城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他決定留下這個孩子。
醫療團已經確定過了,肚子裡的孩子是個男孩兒,之前他恨S這團怪異的肉塊,但在此關鍵時期,他的到來正是時候。
聞眇得知他改了主意,松了口氣,畢竟他也不想沾上人命,對新生嬰兒痛下毒手,實在超出人的底線。
我對此一無所知,每天除了在家睡大覺逗女兒,就是安慰越發不安的老公。
隨著產期逼近,阿武緊張到一天要問三遍。
「那狐狸精生了沒?男孩兒女孩兒?」他太害怕自己和孩子地位受到威脅了。
我把人往懷裡一摟,熟練敷衍:「你跟我多少年,他才跟我多久?不是跟你解釋過嗎,他那孩子是使了不光彩手段懷上的,可不是我主動的,生下來也是私生子。」
我抱著咯咯直笑的大胖閨女,越看越滿意,哄得更真情實感:「總裁又怎樣,要放古代,你是有結婚證的正房,他就是個可以被發賣的外室!」
「他就是生個金疙瘩,也得叫我們天賜大姐姐,他孩子矮我們寶貝一頭,他也高貴不了哪裡去,你放一百個心!」
阿武有被我安慰到,還假裝大度地說:「也是,有幾個臭錢又怎樣,但畢竟是你的骨肉,我到時候給他熬點鯽魚湯送去,總歸還是母乳喂養更健康。」
我高興地親了他一口,誇道:「我們阿武啊,就是善良大度!」
他大鳥依人的靠在我身上,捶打著我撒嬌。
我心裡不是不得意的。
阿武當年多桀骜不馴個男大,還不是被我調教成二十四孝好老公了,賢惠得本寨的老少女人們都豎起大拇指。
說起阿武,我們可謂是天定的緣分呢。
當年他來我們寨附近旅遊迷了路,我好心收留了他,但他居然大膽到半夜爬我床!
我連連推拒,他步步緊逼。
我當時可是真心為他考慮,勸他:「還在上學呢,萬一有了孩子可怎麼辦?」
他見我欲拒還迎,十分欣喜,急不可耐地開始撕扯衣服,哄我說:「那就生下來……」
我能怎麼辦?他上趕著要生的!我得尊重男性生育權!
雖然後面發生了一些不愉快,但我們現在感情好就夠了!
過日子,哪能沒有什麼磕磕絆絆嘛,就當給婚姻生活加點調劑。
我能調教好阿武,還怕調教不好一個顧北城?
激素和環境的影響,完全可以改變一個人。
7
顧北城生產那日,他的醫生朋友幾乎寸步不離,在他哭著喊著要打無痛的時候,我暫停遊戲,猛地站起身制止。
「不行!我不同意!打無痛影響孩子智商,誰不是那麼過來的,忍一忍就過去了!」我態度明確,堅決反對。
醫護人員我老熟人了,沾親帶故,我大閨女也是她們接生的,十分尊重我的意見。
這時,聞眇這個醫生朋友發揮了他的作用,他急道:「這是哪條法律規定的!產婦——哦不,產夫本人有自主意識,完全可以自己做主籤字!」
他指著我,質問:「她跟產夫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系,憑什麼能做主決定打不打?」
爸了個根的,來了個懂法的!
顧北城此時大吼了一聲:「加錢!」
我這才不情不願地讓步,他在瀕S之際終於打上了無痛。
顧北城意識模糊中眼睛眯成一條縫,氣若遊絲地問:「無痛打了嗎?」
此時的他鬼門關裡走了一遭,渾身狼狽,像脫了一層皮,泡在了汗水裡。
再無一絲以往的浪蕩和瀟灑。
聞眇忙上前說:「打了,我看著打的!」
他又痛苦地哀嚎起來,但已經沒有太多力氣,他斷斷續續地問:「為、為什麼——我、還、是痛!?」
聞眇也毫無辦法,「顧總,無痛不是麻醉,這要看個人體質……」
很明顯,無痛在顧北城身上,效果微乎其微。
最後他剖腹產下一個男孩。
我長長地噫了一聲,有些嫌棄。
轉而收拾好表情,露出一副擔憂的模樣,親熱地湊到顧北城身側。
「顧總辛苦了,是個漂亮的男孩呢,眉眼跟你長得一模一樣!」
顧北城原本眼閉得S緊,聞聲霍地睜開,要看孩子。
聞眇信不過我,抱著孩子就不撒手,見顧北城眼神急切,忙送了過去。
「是個健康的男孩兒。」聞眇說。
顧北城嘴角抽了抽,很想扯出笑,但身體條件不允許。
孩子哇哇大哭,聞眇也有些束手無策,我熟練地接過,抱著哄了哄,孩子逐漸安靜下來。
到底是母子連心呢。
顧北城見了這一幕,卻覺得格外刺眼,咬著牙命令聞眇重新抱回來。
可孩子一到他身邊就哭,嬰兒的啼哭在耳邊三百六十度立體環繞,無異於精神攻擊。
這時阿武提著保溫桶趕到。
他端出冒著熱氣的魚湯,酸溜溜地、不情不願地展示他的大度。
「我熬了一下午,給弟弟補一補,也好下奶。」
顧北城蛛絲一樣脆弱的、名為理智的那根弦,聽到「下奶」兩個字,終於斷了。
8
他多想暈過去,逃避這操蛋的一切。
在此之前,他從小到大吃過的最大的苦頭就是喝的咖啡。
看到顧北城抗拒的表情,阿武的大房架子立馬端了起來。
他陰陽怪氣道:「弟弟不是怕我裡面加了東西所以不敢喝吧?都是當爸的人了,有良心就得多為孩子考慮,奶粉能有什麼營養?還是多喝湯下奶,母乳喂養更健康!」
顧北城氣得哆嗦起來,呵了一聲:「滾——」
阿武嘆氣:「我們都是老婆孩子的爸爸,我是不會害你的,誰不是那麼過來的?」
阿武委屈地看向我:「老婆,你看他,好心當成驢肝肺。」
我摟著阿武安慰:「顧總第一次嘛,從小嬌生慣養,一時不習慣可以理解,我們阿武更是一番好意,我都懂,都懂。」
聞眇沒經歷過這些,他感覺自己誤入宮鬥現場,但鄉鎮版本。
我是大胖橘,阿武是甄嬛,顧北城則是安小鳥。
他呢?聞眇恍惚地想要找到自己的定位。
但他失敗了。
而顧北城終於不堪重負,如願以償地暈了過去。
不等坐幾天月子,顧北城火速搖人來接,寨外等候已久的醫療大佬帶著黑壓壓一片保鏢團,跟拍電影似的。
我心裡挺急的,這打斷了我調教計劃。
原本想著趁他坐月子期間好好讓七大爹八大伯給他洗洗腦,挫挫他的銳氣,可沒想到他床都沒下利落就要離開。
顧北城!你好狠!
激素都影響不了你!
不行,可不能讓他拋下我。
這幾天雖然時間短,讓我沒能把顧北城調教好,但我大兒子可真是好樣的,就跟我親,離了我就哭就鬧就要斷氣一樣。
我一副為孩子考慮的模樣,表示孩子太小,離不得我,顧總您有天大的事也不能拿孩子安危開玩笑不是?
顧北城陰著臉,還是點頭同意我暫領保姆一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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