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然後用自己的衣袖將樓心月衣服上的水漬,擦了幹淨。
聽說是一回事,親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看著他如稀世之寶一般對待樓心月時。
我的心髒仿佛被人用一股麻繩擰了住。
趙少瑜轉過頭看向我,冰冷的眉峰冷冽地彎起。
「你怎麼這麼笨啊?端個水也能灑!」
聽著他的怒吼聲,我使勁掐著自己的掌心,強制止淚水。
腦海中回蕩的一幕幕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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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小到大在看到別人欺負我時,將我一次次護在身後的場景。
樓心月譏诮的聲音傳來。
「沒關系少瑜。
「可能姜阮阮她父母丟下她,又不要臉地將她扔在你們家這麼多年,白吃白喝。
「她估計真的把自己當成大小姐了。」
她此話一出,原本坐在沙發上對她沉默寡言的伯父、伯母雙雙變了臉色。
8
伯父率先不滿地出聲:「你這孩子怎麼說話的?」
「什麼叫把自己當成大小姐?我們從來都是把阮阮當成自家孩子養的,她就是我們趙家的大小姐!」
樓心月怔了一瞬,似是有些意外伯父、伯母會這麼護短。
她有些尷尬地扯了扯一旁的趙少瑜。
想讓他替自己解圍。
誰料,趙少瑜也隻是垂眸,淡淡地說了句:
「姜阮阮和我雖然沒有血緣關系。
「但對於我,比親妹妹還要親。
「所以心月,你以後不要再說這種話了。」
聞言,樓心月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
可隻有我知道,趙少瑜這番看似向著我的話。
實則是為了更好地撇清,我們之間發生的所有事。
我在心底自嘲地笑出了聲。
如若不是礙於伯父、伯母都在場。
我真的很想問他一句:「難道兄妹之間會接吻,會擁抱,會上床嗎?」
片刻後,趙少瑜央哄著紅著眼的樓心月上了二樓。
我坐在樓下客廳的沙發上,失神地盯著自己的腳尖發呆。
伯母看出了我的異樣,安慰地拍了拍我的肩膀。
「孩子,你受委屈了。
「我和你伯父也沒想到少瑜這孩子居然……明明是他從小就說,長大以後要娶你的。」
心髒仿佛被撕扯了一下。
我艱難地扯了扯嘴角:「沒關系伯母,小時候的話哪能作數,現在我和哥哥都長大了,他有喜歡的人很正常的。」
「再說了,我上大學也是打算以學業為主的。」
伯母心疼地摸了摸我的頭:「是他沒福氣。」
「不管你和少瑜怎麼樣,伯父和伯母,永遠都會把你當成自己的女兒。」
我重重地點了點頭。
淚水卻不由得模糊了視線。
9
打算回到房間,繼續收拾行李的我。
卻發現,我的床上竟坐著別人。
樓心月挑釁地朝我揚了揚眉。
「阿瑜,帶我參觀下你的房間,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看著我原本鋪得一絲褶皺都沒有的床單,如今卻被樓心月穿著外衣坐在上面。
心底驀地湧上一股怒意。
我轉過,朝著趙少瑜怒不可遏地出聲:「你憑什麼帶她進我的房間?」
他輕飄飄的眼神掃過我略顯猙獰的面龐。
「心月隻是想來你這看看我們小時候的照片,你這麼小氣做什麼?」
我愣了一下。
如有所感地看向了一旁處被拉開的抽屜。
視線定格在樓心月手裡捧著的那本相冊後,我猛地衝上前,一把奪了過來。
冷冷地開口。
「誰準你動我東西的?
「你媽沒告訴過你,私自進別人房間、動別人的東西,是一種很沒教養的行為嗎!」
話音落下,趙少瑜斂了斂看向樓心月時,眼底的那片柔光。
「姜阮阮,難道你媽就是教你這樣和客人說話的嗎?
「你以為自己很有教養是嗎?」
望進他眸底的那片寒冰。
我緊咬著下唇,忍不住地紅了眼。
趙少瑜往前走了幾步,停在我面前,伸出了手。
帶著一種命令般的口吻。
「把相冊給我!」
我紅著眼倔強地將手背在身後。
因為委屈,聲音不自覺地低了幾分:「這是我的東西……」
話還沒說完,他傾下身,將胳膊繞在我身後,SS地攥住了我手裡的那本相冊。
因為我僵持的力氣過大。
又突然松手後。
他一個踉跄後退了幾步,相冊裡的照片也散落了一地。
望著如紙屑般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時。
我像一隻泄了氣的皮球,仿佛被抽幹了身上所有的力氣。
而那一張張照片,記錄了我和趙少瑜從小到大的時光。
驀地,樓心月突然指著地上的其中一張照片,驚叫道。
「這是什麼?!」
在看清照片的內容後。
我有些慌亂地蹲下身。
在指尖即將觸碰到那張照片時。
又被她的腳狠狠地碾下。
錐心的痛意讓我沒忍住皺下了眉。
片刻後,樓心月佯裝詫異地收回了腳。
「不好意思啊阮阮,我沒想到你會撲上來。」
趁著我揉手背的間隙,照片被俯下身的趙少瑜抽了走。
他看罷後,垂眸看向我,有些不可置信地出聲。
「姜阮阮你……」
10
我表情一僵,呼吸也滯了一瞬。
他手中的照片。
正是十七歲那年。
他趴在桌上熟睡時,被我偷偷親吻臉頰的畫面。
也正是那天,我在校遊泳池意外丟失母親留給我的遺物。
趙少瑜為了幫我找到那條項鏈。
潛進水底了幾個小時,將泳池翻了個底朝天,最後累到趴在課桌上睡著了。
樓心月滿臉失望地看向趙少瑜。
視線來回掃視在我和他的身上。
「阿瑜,你和你妹妹……
「你們……」
趙少瑜猛地一把將我扯了過去,手勁兒大到幾乎要把我的腕骨捏碎。
「心月,你聽我解釋。
「姜阮阮,你快和心月說,我們什麼關系都沒有!」
看著他一副冷漠、疏離的樣子。
我铆足全身的力氣,用力地甩開他的手。
「趙少瑜,你放開我!」
他氣急,將手中的那張照片撕了個粉碎。
又一把揚在了我的臉上。
「姜阮阮,你連你哥你都喜歡,你惡不惡心啊!」
絨面的相片紙,仿佛瞬間化成一柄柄尖銳的鋒刀,擦過我的臉頰。
又扎過我的心髒,釀出血漿。
我雙目猩紅,顫著蒼白的嘴唇看著他,不甘示弱地開口。
「你連你妹都睡,我們的惡心程度不相上下!」
趙少瑜一噎,氣得臉都白了幾分。
就是在這一刻。
我突然看穿了,眼前這個人骨子裡的冷漠、自私、虛偽。
當著二人的面,我一張一張地撿起了地上的那些照片。
趙少瑜原本還不以為意,甚至還帶著一絲倨傲。
因為,他知道我有多麼珍視這些照片。
直到,我用打火機將這些照片點燃了。
絲絲縷縷的煙霧飄起後。
我眨了眨眼,讓眼底的霧氣消散,然後盯著面前的樓心月平靜地開口道。
「你放心,我是曾經喜歡過他,但現在不喜歡了。」
趙少瑜愣了一瞬後。
開始慌亂地脫下外套,去撲地上的那些火苗。
「姜阮阮,你瘋了!」
火苗熄滅後。
那些照片也化成了一堆灰燼。
趙少瑜臉上的血色盡失。
我看著他,沒有任何波瀾地開口。
「哥,祝你和嫂子,長長久久。」
11
晚上的時候,閨蜜喬聲突然給我發來了兩段視頻。
一段是,坐在昏暗角落裡的趙少瑜,正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酒。
看起來一副情緒不高的樣子。
另一段是,他抱著坐在他腿上樓心月,兩個人激情擁吻的畫面。
兩個人的身體貼得嚴絲合縫。
視頻足足有五分鍾。
這期間,趙少瑜的手還不止一次從樓心月的後背處伸進了進去。
「趙少瑜不是說樓心月太單純了,舍不得碰她嗎?
「那當著這麼多的面摸她的胸,這素在……
「難道不怕人們在背後議論他的女神嗎?
「看這架勢,他今晚是回不了了。」
喉嚨裡忽地湧上一股惡寒。
我再也沒忍住,衝進廁所抱著馬桶吐得天昏地暗。
回到房間後,我刪除了手機內有關趙少瑜的一切。
並一氣呵成地拉黑了他所有的聯系方式。
反正,我明天就要搬走了。
今後,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我們再也不會見面了。
12
夜裡,迷迷糊糊地醒來。
我突然覺得自己的腿像是被一塊巨石壓住了。
並且全身都酸痛不已。
費力地掀開眼皮後。
我才發現,有一雙腿一直壓在了我的身上。
如有所感地轉頭後,我看到了躺在我身側的趙少瑜。
他似是睡得很熟。
濃密的眼睫隨著平穩的呼吸微微地顫動。
他不是和樓心月在一起嗎?
怎麼會出現在我床上?
混沌的意識清醒後。
屬於他的氣息正一點一點地侵入我的領域,仿佛像一張密不透風的網,將我層層包裹。
我再也忍不住,奮力地掙扎起來。
「趙少瑜,你給我滾開!」
他的眉心多了絲褶皺:「阮阮,你別鬧。」
說罷,長臂一撈,又將我摟緊了些。
「再睡一會兒,乖。」
我渾身一僵。
這種事後的口吻。
讓我不禁想起那天在賓館發生的事情。
巨大的屈辱感襲來。
我突然低下頭,重重地咬在了他搭在我胸前處的那隻手的虎口上。
這次,趙少瑜徹底清醒。
看著虎口處那一排溢出血跡的牙印,他吃痛得叫出了聲。
「姜阮阮,你屬狗啊?」
我迅速地起身,因為憤怒,肩膀不自覺地顫抖。
「你為什麼來我的房間,還上我的床?!」
趙少瑜撐著床起了身,環顧了四周一圈。
輕飄飄地說了句:「喝得太多了,上樓的時候走錯房間了。」
他上下打量我一眼,困倦地捏了捏眉心:
「又沒對你做什麼,這麼緊張做什麼?
「就算真做了什麼。
「都是睡過的人了,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我S咬著下唇,直至一股血腥味在嘴裡蔓延開來。
突然抬手,我重重地甩了趙少瑜一巴掌。
「趙少瑜你能不能別這麼惡心?
「一邊說隻把我當成妹妹看,一邊和我說就算睡了也沒關系。
「你還是個人嗎!」
他被打得偏過了臉,白皙的臉上浮現出鮮紅的巴掌印。
眸中劃過幾分懊惱:「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顫著手,指向房間門口。
「滾!」
趙少瑜下了床,赤腳踩在地上。
但依舊足足高了我兩個頭。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我,臉上帶著幾分慍怒。
「我那會兒就不該拒絕心月,回了家!」
「滾!」
13
第二日,沒等天亮。
我就整理好了自己的行李。
然後,徑直地離開。
臨走前,我還是回頭望了一眼,這個我生活了十多年的家。
往日的一幕幕在我腦海裡浮現。
有不舍、難過……諸多復雜的情緒在我腦海裡盤旋。
但更多的是,我對於新生活的向往。
上了出租車後,我編輯了很長一條的短信,和伯父、伯母道了別。
並祈求他們不要告訴趙少瑜我新家的地址。
住在新家裡時,我一個人學會了做飯。
還養了小狗小貓。
雖然每到深夜的時候,看著窗外繁華的大廈、川流不息的街道。
那股孤獨的感覺將我裹挾後,我的情緒還是會反撲。
剛開始,一想到趙少瑜這個人,我還會心痛流淚。
到最後,眼淚流幹的時候。
哪怕從朋友的口中聽到他的名字。
我的內心也毫無波瀾了。
就這樣,很快就到了開學的日子。
我卻沒想到,會在學校裡再次見到趙少瑜。
他不知從哪打聽到了我的學校、專業和班級。
還在我下課時,一早就堵在了我的班門口。
時隔兩個月再見。
他那原本那頭張揚的美式前刺,變成了利落的短寸。
整個人渾身的氣質,也沉穩了不少。
四目相對時,他猛地一把扼住我的手腕,向外走去。
我拼命掙脫著他的桎梏。
可他的力氣卻絲毫不減,直至將我拉到沒有什麼人的樓梯口。
他才鬱鬱沉沉地抬起眼看向我。
「姜阮阮,誰準你不打一聲招呼就搬出去的!」
我揉了揉發紅的手腕,淡淡道。
「我已經和伯父、伯母打過招呼了。」
「那我呢?!」
他紅著眼,眸光中一片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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