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你這段時間,就好好在家裡吃吃喝喝出去玩玩做做美容,怎麼開心怎麼來就行!」
她拉著我的胳膊回了家,我按照她的吩咐洗完澡,下樓準備吃飯時,便看見我爸已經從公司回來,此刻正坐在沙發上同後媽兩人聊這些什麼。
他的臉上隱隱帶著些怒火,我隱約還能聽到欺人太甚,絕不放過,出血之類的詞。
似乎是察覺到我下來,他又立刻斂起臉上的表情,恢復了平常面無表情的模樣,仿佛剛才生氣的人並不是他一般。
「下來了,吃飯吧。」
飯桌上,沒有人刻意聊起我離婚的事情,我媽就仿佛根本沒有這件事兒發生一般,同平常我回家時一樣,同我聊著些圈子裡的八卦。
我時不時回應著,我爸就在一旁一言不發地聽,時不時插上幾句嘴,氣氛也還算的是和諧。
吃完飯,我去了我爸的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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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為我爸會同我商量應該和謝以誠談些什麼條件,可我爸卻不由分說將我從書房趕回了房間。
「滾回房間睡覺,明天收拾行李,陪著你媽去澳門逛一圈。」
我就這樣被人踹回了房間。
我原本以為這個時間我躺在床上注定是百無聊賴,翻來覆去。
可誰知也不知是怎麼,我竟是躺在床上,睡了個昏天黑地。
3.
這一晚,竟是我這幾年來睡過得最踏實的一個安穩覺。
第二天一早,後媽將我從床上拖了起來,打包行李帶著我去了機場飛往澳門。
從澳門玩兒到英國,又到了法國,整整一個多月的時間,我無憂無慮過得格外自在。
國內偶然傳來消息,說是謝以誠為了一個來歷不明的情人要和我離婚的消息傳了出去,我們家徹底和謝氏翻了臉。
在一連搶走了謝氏幾個項目之後,謝老爺子終於被驚動,一怒之下回國壓著謝以誠跪在了我家門口,美其名曰「贖罪」。
隻是,還沒等見到我爸,便被家裡保鏢直接毫不留情打了回去,更是誇張地直接把謝以誠跪過那塊地磚整塊翹掉,當垃圾扔了出去。
明擺著告訴謝老爺子,這件事兒沒有回轉的餘地!
「你爸啊,他這個人就是不會說話。」
「這麼多年,因為你親媽的那件事兒,他其實對你挺愧疚的,隻是嘴笨,不會說罷了。」
後媽彎了彎嘴角,拍了拍我的手背。
「我知道。」
我當然知道。
我知道他這些年心裡一直對我存著愧疚,愧疚當初我媽S後他因為家族企業遭到重創,而無暇顧及當時受了極大刺激的我。
愧疚這些年疏忽了對我的照顧,作為父親沒能在感情上對我進行正確的引導,讓我在一段他並不看好的感情裡越陷越深。
他以為我怪他,恨他,恨他當年為了阻止我和謝以誠在一起不惜放出要和我斷絕關系的狠話。
而我曾經也的確恨過他,但這抹恨早就隨著這些年的時間,變成了愧疚。
果然,那句老話說得沒錯。
千萬不要嫁給一個,你父母都不看好的男人。
他曾說過我一定會後悔,他說得沒錯。
我的確後悔了!
回國前,我特意飛了一趟韓國。
不為別的,隻為將肩膀上的那個疤痕祛除。
我曾經傻傻地把肩膀上那道槍傷當做兩人愛情的見證,可在意識到自己不愛謝以誠的那一天之後。
每每看見鏡子裡胸口處的那道槍傷,我就會覺得無比的惡心。
我的身上,不需要存在任何一點關於謝以誠的任何記憶。
謝氏最終在秦家的攻擊下選擇了妥協,據說是後媽家裡也添了把火,若是謝以誠不答應離婚的條件,那麼就等著被兩個集團聯合圍攻。
謝以誠不是個傻子,即便是他現在在迷戀夏清婉,也明白為了一個女人毀掉一個公司這個舉動會有多麼蠢,多麼不值得。
無奈之下,他隻能咬牙籤下了由我爸重新擬定的財產分割協議書。
我在他籤下協議書的第二天便回了國,同謝以誠領了離婚證。
我原以為他不會露面,會讓身邊助理代領。
但他來了。
帶著夏清婉一起來的。
也不知道謝以誠和謝老爺子都說了些什麼,竟然讓謝老爺子點了頭同意他和夏清婉結婚。
但總之現在,我不在乎!
將離婚證拿到手,剛走到門口,卻感覺手腕被人拉住。
一回頭,隻瞧見夏清婉正拉著我,那張看起來清純的臉上滿是內疚。
「秦小姐,我想了很久,最終還是想跟你說聲對不起。」
「我沒有想要破壞你和阿誠之間的感情,但是我是真的不能沒有阿誠。」
「我知道你和阿誠青梅竹馬從校服到婚紗,就算是你們離了婚,你和阿誠也一定還可以做朋友。」
「下個月是我和阿誠的婚禮,我想邀請你來參加,我知道你曾經很愛阿誠,我想你肯定比任何人都希望見證阿誠的祝福的,對嗎?」
4
我:「……」
我看著夏清婉那張滿是期許的面孔,一時間我竟是真的分不清面前這個女人究竟是故意的,還是她就是個傻子。
「呵!」
我沒忍住冷笑出聲,憐憫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夏清婉,又轉而看向了她身後的謝以誠,嘲諷道:
「謝以誠,想讓我這個曾經的謝太太去參加你的新婚。」
「怎麼,你是嫌謝家的臉沒丟夠嗎?」
我用力甩開了夏清婉的手,便見她重心不穩向後踉跄一步。
若不是謝以誠眼疾手快將她扶住,她怕是會「不小心」摔倒。
「秦夏裡!」
眼看著自己心尖尖上的人被我這般侮辱,謝以誠看向我的眼中染上了一層陰霾。
他朝著我低吼道:
「婉婉隻是單純善良,她不像你,眼裡隻看得到利益,全然不顧曾經過往的那些情誼。」
「過往情誼?」
聽到這四個字,我嘴邊的笑容凝固了。
他要是不提這四個字,我都差點忘了,我還有樣東西沒有給他們。
「啪!」
我抬起手,當著謝以誠的面,直接一巴掌拍到了夏清婉的臉上。
這一巴掌不輕,直接打她的左臉瞬間紅腫。
「夏小姐,這一巴掌,是我補給你的。」
「我才不管你和謝以誠之間是不是真愛,但我隻知道,你在我還沒有離婚的前提下擅自插足我的婚姻,你就是一個小三,是個不知廉恥的賤貨!」
「秦夏裡!」
謝以誠朝著我一聲怒吼,看著我的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你有什麼資格指責婉婉,整個圈子裡都知道,你媽當年為了跟一個情人私奔出了車禍。」
「你作為她的女兒,誰知道這些年有沒有背著我在外面做些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隻不過,是看起來幹淨罷了!骨子裡,誰知道會不會——」
「啪!」
我幾乎是毫不猶豫照著謝以誠的臉上甩了一個巴掌,一雙眼睛目眦盡裂,SS地瞪著他。
「夏裡……不是,我——」
似乎意識到自己說出了話,又或許是被我的眼神嚇到,謝以誠的表情瞬間驚慌了起來。
「秦小姐!你怎麼可以打阿誠呢!」
夏清婉驚呼一聲,朝著我出聲斥責,隻是接下來的話還沒等說出口,便被我那恨不得S了他們的眼神嚇到,下意識躲到了謝以誠身後。
我看著他的眼神裡,是幾乎溢出的恨意。
知道謝以誠背叛我們的誓言時我沒有恨他,知道謝以誠要和我離婚時我也沒有恨他。
可當謝以誠為了替夏清婉出口惡氣,肆無忌憚用我母親的過往朝著我的心上戳刀子時,我恨不得S了他!
隻有真心愛過的人,才知道刀子往哪裡捅才會最痛。
曾經我愛他,信他,我將自己所有的不堪傷口全部展露在他的面前。
曾經救贖我的人是他,可如今傷害我的人也是他。
我從不相信有什麼激動之下說錯了話的事情,我相信,若不是在心裡頭想過一百遍,一千遍,那些話, 又怎麼會在說出口時這麼幹脆!
「謝以誠,你真他媽不是個東西!」
我——不想再見到他!
回到家裡,我大病了一場。
整整三天,我都躺在床上渾渾噩噩,好像不停地在做夢。
夢裡,罕見的我夢到了我媽。
我現在的媽不是我的親媽,她是我十二歲那一年,同我爸再婚的對象。
我的親媽S得很不體面,她是在帶著我和情人私奔的路上,被一輛疾馳而來的貨車撞S的。
我猶記得五歲那年的那一天,她拉著我的手像往常一樣,拒絕了家裡僕人的跟隨,帶著我出了門。
我知道她要去見誰,一位同她認識多年的叔叔,一個在私下裡總會被她掛在嘴邊的遺憾。
我認識他,因為好像打從我記事以來,她每一次出門同他見面,都會將我帶上。
他們倆會帶著我,像尋常父母一樣逛街,帶著我去遊樂園,去公園,仿佛像極了一家三口。
我記不清跟著她見過那個男人多少次,但隻記得每一次她和他告別領著我回家後,都會一次次跟我叮囑,讓我絕對不能告訴任何人,我們今天出門都去見了誰。
我問她為什麼,她沒有解釋隻是說這是我們三個人之間的秘密。
我就這樣一次又一次地幫她保守了和情人約會的秘密,直到那一天。
那天晚上,她問我要不要跟著她離開這個家。
我以為她隻是像往常一樣帶著我出門去玩兒,於是沒有多想,便點頭答應。
那個時候我哪裡知道,她當時所說的那句話,還有後面半句。
她要和那個男人私奔,離開這裡,永遠都不回來。
我就那樣帶著期待進入了夢想,直到睡前我還在幻想,第二天媽媽會帶著我和叔叔去哪個好玩兒的地方。
於是,第二天,我飽含期待地像往常一般同媽媽出了門,坐上了那個男人的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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