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嘖嘖嘖,奪筍。
24
爛漫不過世間花,慢煮光陰一盞茶。
郊外天地廣闊,野花繁盛,草木生香。
我們到時,眾人已聚齊,烤羊的烤羊,遛馬的遛馬,撲蝶的撲蝶,女娘們也都是勁裝打扮,說說笑笑好不熱鬧。
我剛下車,就被團團圍住,大家笑著和我打招呼,琳琅更是撲個滿懷,「唐嬌姐姐,你怎麼才來啊,我還等你教我騎馬呢。」
「怎的想起來學騎馬?」
「下月就要秋狝,爹爹說帶我一起去長見識,惜霜姐姐說你騎得最好了,你教教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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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的嘴一直碎碎念,像是抹了蜂蜜一般。
「教教教,走,先帶你跑兩圈。」
我抱著她瀟灑翻身上馬,在草地上一陣狂奔,她嚇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都快魔怔了。
本以為在長公主府出了事,人人都會對我退避三舍,誰知惜霜她們幾人竟還遞了書信禮物寬慰我。
世間事,唯有赤子之心,不可辜負。
見小丫頭不再怕,我便跳下來,「琳琅,手裡的馬鞭決不能丟,那是你的武器,你越怕它,它越欺負你,等你馴服了,它會是你最好的戰友。」
「得令。」
旁邊有侍從過來接過我手中韁繩,帶她到一旁慢跑。
蕭如棠也騎馬過來,一臉幽怨,「你還沒教過我呢。」
「我還沒教你耍劍呢,要不要學?」
他哼一聲不甚高興地低下頭,摸摸索索從懷裡掏出小荷包,漫不經心地偷瞄我,「我將五萬金給你存在錢莊了,這是戶票和印章。」
我嗖地一下上了馬,從他身後開心地使勁搖著他肩膀,差點把他搖吐了。
見我高興,他也紅著臉跟著笑。
馬兒慢慢跑。
到了花草繁盛處,蕭如棠說要走走賞風景,我跟在他身後擺弄印章和戶票。
他忽然停下來,我一頭撞滿懷。
臭小子,玩甚呢。
他雙手展開想要幹什麼?他眼神直勾勾盯著我幹什麼?
太特麼嚇人了。
我一指戳在他腦門,「神魂歸位,急急如律令,破。」
他傻眼瞪著我。
緩解尷尬最好的方式就是更尷尬。
哼,我唐嬌豈是如此輕浮的人。
他紅了耳尖,臉色訕訕。
摸摸索索又從懷裡拿出一個錦囊遞給我,「這裡是南召那條商路的路程圖,聯絡人,還有身份印章,都給你。」
哇,小可愛,簡直就是我的聚寶盆,我的發家小財神。
我興奮地抱著他一頓轉圈圈。
他臉頰紅透,轉身騎馬就跑了。
嘖,怕甚,誰還能吃了他不成。
晚霞西斜,我們聚在一起燃著篝火喝了酒。
我開心,喝得有點多,蕭如棠彈得一手好古箏,隨著他音律我將五色刀耍得虎虎生風。
後來的事,我就記不清了。
早上晨起,頭疼。
睜眼就對上眼底烏青、眼神呆滯的阿珍。
嚇我一激靈。
「小姐,不能喝就別喝,酒量和酒品一樣差,裝什麼杜康啊,你知道你差點把姑爺……」
我慌了。
不至於……吧……
「我脫他褲子啦?」
「哼。」
「我摸他牛牛啦?」
阿珍翻了個大大的白眼,「美得你,姑爺寧S不從,把你推開啦。」
嘖,有點小失落。
25
暗刃潛行隱若煙,無聲無息禍心田。
自那次郊遊回來,蕭如棠都快長在我們府裡。
早早來,晚晚回。
今日給阿爹買刀劍。
明日給阿娘送古琴。
將兩人哄得團團轉。
他還時不時地盯著我傻笑。
我懷疑他被什麼鬼東西附了身。
看他一個勁地跟仙子嘮嗑。
我後背一哆嗦。
晚上讓他把我的修羅刀拿走,抱著睡養神。
26
秋狝前,東越和百濟使團進京,打著互通友誼的旗號。
宮裡設下國宴,三品以上官員家眷皆出席。
阿爹緊鎖眉頭。
我則大智闲闲,放蕩無拘,任其自然。
無非是些蒼蠅圍著爛東西轉。
牲口都不算。
傍晚進宮時,蕭如棠趕來和我們一起走。
他家那兩位,全都告了病。
混蛋。
墳頭燒阿珍的字——糊弄鬼呢。
他雖面上無變化,卻也難掩眼中的失落。
我與他同乘。
上車便挑起他下巴,「這是誰家的小美人,快來給爺笑一個。」
他哭笑不得,「嬌嬌,別鬧。」
「就鬧。」
我順勢往他懷裡摸。
總在懷裡藏東西,我倒要看看這巴掌大的地方到底有多深。
嗯?
這麼硬?
這麼長?
「小姐,你能不能積點德,老欺負姑爺幹什麼。」
「阿珍,你是不是被他那幾箱藥材收買了?」
阿珍心虛地左看右看,「沒,沒啊,什麼藥材,我沒見過呢……」
我收回手,又給他理了理衣襟。
似笑非笑地瞪著阿珍。
「哎呀!煩人!我去找夫人,你們倆繼續。」
蕭如棠見阿珍跑遠,伸手從懷裡掏出支紅玉簪,不甚精致,卻溫潤晶瑩。
「嬌嬌,這是補給你的及笄禮,你,別嫌棄。」
我拿過玉簪仔細瞧,芭蕉樹上開海棠,著實不一般。
再看這橫橫豎豎的痕跡,又看看他受傷的指尖,竟是他自己雕刻,還有字,「白首,不離」。
我忽然心一緊。
「醜S了。」我想說不要,可如何開得了口。
「你幫我戴上。」話出口時,我自己都驚住了。
「好。」他笑得開心,傾身上前幫我戴在發髻上。
「嬌嬌?」
我從愣怔中回神,恢復往日那般沒心沒肺,「哼,這樣熟練,倒是給多少小女娘戴過多少簪。」
他連連解釋,我不依不饒,吵吵鬧鬧到了宮門。
宮中盛宴,自是十分熱鬧,燈火通明,璀璨輝煌。
大殿外端有荷花池,燃著荷花燈,兩側連廊,按照官員等級分置食案。
這會兒人到得差不多,不斷有人給阿爹阿娘行禮。
我柱國將軍府自是坐在皇帝不遠處。
對面的食案,寬大精致,後背屏風上有百濟與東越的圖騰。
蕭如棠應坐到宗親處,阿娘喊住他跟我們坐一起。
他低下頭偷偷笑得合不攏嘴。
笨蛋,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招贅,竟還笑得開心。
我抬眼看向上位,皇帝人還沒到,厚重的屏風先擋在前,一點看不見裡面。
蕭如棠湊過來給我解釋:「這是重影紗,裡面能看見外面,皇伯父頭風病犯了。」
「老,咳,聖上的頭風時常發作嗎?」
「近兩年發作得頻繁,上朝都費勁。」
呵,我倒聽說宮裡又進了幾位年輕的美人,他莫不是想馬上風。
「可有人照顧我阿珍?」宮內她進不來,小丫頭不在身邊,我總是不放心。
「阿珍和阿強去看星星了。」蕭如棠笑嘻嘻地看著我。
我心裡一陣哇涼,阿強?誰啊?聽著像是一頭要拱我家後院大白菜的豬。
「是鴻胪寺戴大人的幺子,就是經常跟在阿珍身邊幫她拎東西的小子。」
原來是特別會罵人的那個丹鳳眼少年啊,真不愧是鴻胪寺親傳,小嘴夠用。
我還想再問,內官唱和,皇帝領著太子和使臣走進殿。
除了我爹,眾人跪地行禮,高呼萬歲。
明晃晃的龍袍從眼前滑過,竟在袍底繡了大片道家符文。
不倫不類。
「眾愛卿平身,使臣安坐。」
皇帝有屏風擋著,看不清人影,不過這剛五十多歲的年紀,如何聲音這般蒼老虛弱?怪不得痴迷丹藥。
我抬眼望向帝位下首的太子。
呸,塗了僵屍粉一般,屍體硬硬的。
太子側頭看向我。
蕭如棠一把將我臉扳正,「看哪呢,小心長針眼。」
嘖,醋精。
看到對面東越使臣時,我瞬間攥緊了拳頭,居然是與我大軍數次交鋒的黎巨骨。
什麼時候兩軍陣前不S不休的將領居然能做使臣了。
也不怕被我大宣將士剁碎了骨肉喂狗。
荒謬。
我看向阿爹,阿爹撩起眼皮看了一眼,手上茶杯重重放下。
鴻胪寺大人說完開場詞,皇帝好半天才出聲。
話還沒說,先咳嗽。
「咳咳咳,朕偶感風寒,不能飲酒,就由太子代朕飲下此杯,眾位愛卿相陪,歡迎使臣遠道而來,賓主……咳咳咳……盡歡。」
皇帝一句話說得斷斷續續,好像破風箱子放屁。
眾人紛紛舉杯,歌舞樂聲起,場面隨意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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