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重生回到宣佈我自殺那天 字數:4415 更新時間:2025-06-17 15:01:24

整整五千多條都是有關我的,第一條微博甚至可以追溯到了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遇到了一個有意思的女孩,因為十塊錢坐在小賣鋪抹眼淚。】


 


而最新的一條微博是:【祝南煙你又食言了,又把我丟下了……】


 


一字一句好像冰錐一樣用力戳著我的心髒,仿佛在斥責著我當年的怯懦。


 


我抱著膝蓋蜷縮在床上,緊緊閉上眼睛。


 


再睜眼時,一束刺眼的白光刺激著我的眼睛,讓我看不清任何東西。


 


8


 


「姑娘,200 塊錢到機場,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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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線清晰後,我怔怔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包括我回家那天趕飛機遇到的黑車司機。


 


我垂眸看向腳邊的行李箱,心髒跳動的頻率逐漸加快。


 


「嫌貴?那 150 走不走?這是最低價了姑娘。」司機坐在車上說著。


 


司機上下打量著我密不透風的裝扮,最後定格在眼睛上。


 


「嘿!我看你眉眼好像那個明星啊!」司機拿出手機開始搜索。


 


過了一會兒,他皺著眉說:「嘖,說巧不巧,這和你很像的明星剛剛S了。


 


「夠晦氣的。」


 


一股冷意從我的腳底逐漸爬上我的顱頂,瞬間醍醐灌頂。


 


我慌忙拿出手機,按著記憶裡的號碼打出徐砚清的電話。


 


既然讓我重生回來了,他就不能S!


 


祈求他一定不要換號碼,不然我真的不知道去哪裡找他了。


 


「姑娘你到底走不走?」司機仍然锲而不舍地問著。


 


我趁著忙音的間隙,衝司機吼道:「走你大爺!到機場下車還想訛我 300 塊錢,別以為我不知道!」


 


司機愣住了,眼睜睜地看著我拉著行李箱往回走。


 


可能也沒想到我會猜到他的計劃。


 


電話即將掛斷的時候,接通了:


 


「喂你好。」聲線聽著很慌張,可惜並不是他。


 


我用力地咽了一口唾沫,忐忑地開口:「你好,我是祝南煙,請問———」


 


「祝南煙!你是祝南煙?!」電話那頭驚呼一聲。


 


「我是我是!我沒S!真的沒S!徐砚清呢?!」


 


「您沒S,真的太好了!」清晰聽到電話那頭吸鼻子的聲音。


 


「老大今天早上看到你自S的消息變得魂不守舍,把自己鎖在房間裡現在中午了也沒見他出來!」


 


打車來到徐砚清助理所說的酒店下。


 


助理在看到我的那一刻眼淚差點掉了下來:「祝小姐,請跟我來。」


 


坐電梯的間隙,我得知那麼多年來,徐砚清一直患有雙向情感障礙,還有自虐傾向。


 


來到徐砚清房間門前,剛要敲門,旁邊的助理遞來張紙巾過來:「祝小姐,你臉上———」


 


我用手胡亂了一下,發現都是眼淚,連忙接過紙巾擦幹淨。


 


整理好情緒後,我用力拍著房門。


 


猶豫了幾秒後:「徐砚清!開門!


 


「我是祝南煙!我沒S!」


 


「徐砚——」沒說完,房門猛地一下就開了。


 


我拍門的手僵在半空,沒說完的話哽在喉嚨裡。


 


9


 


徐砚清高大的身軀出現在我的面前,雙眸猩紅好似被雨水衝刷過一般,額前烏黑的發絲還滴著水,淌過挺直的鼻骨。


 


看到我那一瞬,他渾身肉眼可見地發顫。


 


蒼白的嘴唇張了又張,就是沒能說出話來。


 


我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緊緊貼著他滾燙的軀體。


 


「徐砚清,不要做傻事……」


 


他雙手僵在我背後好一會兒才擁住我,彎下腰深深把腦袋埋在我的肩上,一滴滴滾燙的眼淚落在我的身上。


 


我覺得自己眼皮在發燙,有燒灼感,視線逐漸被一層薄薄的的水霧模糊。


 


「對不起。」


 


好在上天給我勇敢的機會,我差點就來遲了。


 


他嗓音透著濃濃的哽咽,還夾帶著不確定:「祝南煙,是你嗎……」


 


我心裡發緊,用力地回抱他。


 


「是我,徐砚清,我一直在。


 


「網上說的都是假的。」


 


徐砚清站直身體,一瞬不瞬地看著我。


 


捏了一下我的臉,指腹感覺到真實,緊繃的軀體才松懈下來。


 


他嘴裡喃喃道:「幸好……」


 


我破涕而笑,伸手想要把他臉上的水漬抹去。


 


當開始手心鮮紅的血液,我臉色頓時煞白。


 


張了張嘴想要問他,男人高大的軀體卻倒了下來。


 


我險些也跟著倒下去,好在他的助理及時上前扶住。


 


「叫,叫救護車!」


 


……


 


10


 


安靜的病房裡。


 


面色蒼白的徐砚清躺在病床上,鴉羽般的睫毛在眼下留下了陰影。


 


眼角湿潤,不知道是不是在做噩夢。


 


醫生說他身上多處傷口受到感染引發的高燒,過一會兒應該就醒了。


 


「叩叩!」


 


一道敲門聲傳來。


 


經紀人李姐斜靠著門框,衝我揚揚眉,示意我出去。


 


對於她的出現我並不意外,徐砚清的助理也在剛剛和我說了。


 


我送徐砚清來醫院被狗仔拍到了,公司剛發布不到兩小時的聲明不攻自破了。


 


「找你倒不是興師問罪的。」


 


李姐面無表情地看著樓底下川流不息的車輛。


 


「那是什麼,直接和我解約嗎?」


 


這些年來,李姐待我不薄,我是她帶的第一個藝人,為了捧紅我她費了很大的心血。


 


她深吸一口氣:「現在公司因為以假S雪藏藝人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你的粉絲堵在公司門口拉橫幅為你維權。


 


「後續公司會讓一個員工出來頂罪道歉,解釋這是場烏龍事件。


 


「瑞士總部那邊開始重視這個問題,當下公司不可能頂風雪藏你這個敏感人物,所以你現在恢復了藝人的身份。」


 


我沉吟片刻,反倒沒有松一口氣。


 


因為無論我的結局如何,還是要為公司賣命 30 年,沒有區別。


 


隻是從幕前的風光無限,轉到幕後的籍籍無名。


 


李姐微微側身,和我四目對視。


 


「要跟著我幹票大的嗎?」


 


11


 


「今年公司調瑞士總部的名額隻有一名,為此五位高層們都在準備述職,CEO 也會通過視頻參與評審。」


 


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氣,知道李姐的意思。


 


五位高層中就有陳耀輝,就是之前猥褻未遂、蓄意以假S雪藏我的高層。


 


現在扳倒陳耀輝的機會來了。


 


有 CEO 參與的述職會議就是突破口,在那之前我必須拿到擊垮陳耀輝的有力證據。


 


一旦舉報,陳耀輝的述職報告會被重新審查,他當初為了業績誘導我籤下的那份賣身契也會被翻出來。


 


藝人合約之類的事情按理來說輪不上 CEO 來處理,但是業績造假性質嚴重,集團會把陳耀輝歷年來的業績重新翻出來審查。


 


如果事情鬧大點,我籤下的那份賣身契也會就此作廢。


 


那時,我就可以重獲自由,不受束縛。


 


「好。」


 


我爽快應了下來。


 


李姐後面還有工作,沒有多留。


 


送她進電梯後,我走回徐砚清的病房裡。


 


徐砚清還是像我離開之前一樣躺在床上,沒有醒來的跡象。


 


走近床邊,發現原本擺放整齊在床邊的拖鞋歪了點,有輕微強迫症的我把拖鞋擺正回來。


 


想來可能是我剛剛出去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


 


12


 


病房太安靜,我的困意也爬了上來。


 


硬撐了好一會兒,後面還是趴在床邊睡著了。


 


再次醒來,外面已然拉上了黑夜的帷幕。


 


下意識去看徐砚清,卻猝不及防和他深邃的眼眸對視上。


 


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這是自高三暑假那年以來,第一次如此仔細地看著他。


 


記憶力少年青澀的五官變得俊朗利落,在他身上很難在尋到當年的影子。


 


我慌忙視線下移,清咳了一下。


 


「什麼時候醒的?」


 


遲遲沒有聽到他的回話,當我抬眼去看他。


 


他才說:「兩個小時前。」


 


13


 


但徐砚清冷淡的態度讓我有些不太適應,明明在酒店房間門口不是這樣的。


 


以為他是哪裡不舒服,我輕聲問他:「是身體哪裡不舒服嗎?我去幫你叫一下醫生吧?」


 


他微微別過臉:「不用了,你先回去吧!」


 


「我回去了,誰在這裡照顧你?」


 


隻見他閉上了眼睛。


 


「我住院是意外,和你沒有任何關系。


 


「你不需要有負擔,我不會用這件事道德綁架你。」


 


病房安靜了下來,靜得好似可以聽到彼此的呼吸。


 


他潛意識裡覺得我去酒店找他、送他來醫院、守著他醒來,僅僅隻是因為我不想欠他的。


 


這些年來,我們在一些奢侈品牌的晚宴中碰過幾次面。


 


但我因為當年的事情懷愧在心,從未主動和他打過一聲招呼。


 


他曾主動和我打招呼,我隻回了個禮貌的微笑。


 


設想過很多次向他道歉的場景,但次次都像隻沒有膽量的縮頭烏龜。


 


相比之下,徐砚清比我體面多了。


 


我這次沒有再猶豫,那句在心裡醞釀了很多年的話脫口而出:


 


「徐砚清,對不起。」


 


話音剛落,半臥在床上的徐砚清身體明顯一僵,可他始終沒有扭頭看我。


 


搞得我忽然有些緊張,抿了抿唇繼續說:「我為當年的失約向你道歉。


 


「你當初承諾我爸隻要勸我和你報一個大學,就會給他幾萬塊錢。


 


「我那時候青春期嘛,總要點面子的,而且我一點也不喜歡我爸,為了不讓他如意,我騙了你和他。」


 


那時候確實要面子,後來工作後才發現面子和自尊值不上幾個錢。


 


面子不能讓我吃飽穿暖,自尊也不能讓我飛黃騰達。


 


好半晌,他扭頭正視我。


 


語氣淡淡道:「嗯,我接受你的道歉。


 


「可以走了嗎?」


 


14


 


他的話雖然聽著有點難聽,但我現在臉皮厚了,沒有把他的話放心上。


 


徐砚清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觀察到他眼眶明顯紅了。


 


其實他這個人生氣的時候挺別扭的,特喜歡嘴硬。


 


好在我了解他的性子。


 


他一再堅持,我隻好順他的意拿好東西離開醫院。


 


臨走前,我還和他說明天會給他帶我為他熬的粥。


 


他冷哼一聲,說不稀罕,他又不是吃不起。


 


走出醫院,剛要打車,一輛黑色的邁巴赫停在了我的面前。


 


駕駛座的車窗降下來,是徐砚清的助理。


 


「祝小姐,現在太晚了,我送您回去吧?」


 


我也不矯情,拉開車門就坐了上去。


 


在回去的途中,我抵不住心裡的好奇心,問:「是徐砚清讓你送我回去的吧?」


 


助理笑而不語,聳聳肩。


 


一切都在不言中。


 


第二天早上,我提前起床給徐煙清熬了粥。


 


打算把粥送到醫院給徐砚清後,再去公司找李姐談事。


 


抵達醫院,我提著保溫壺來到徐砚清的病房門前。


 


剛要敲門,就聽到裡面隱隱約約的說話聲。


 


「老大,您今天怎麼起那麼早?」


 


「……昨晚睡太多了。」


 


「您隔一會兒就去窗戶那裡看來看去,是在看祝小姐什麼時候來嗎?」


 


「你很懂?」


 


「我隻是覺得躺太久了,起來走動走動。」


 


站在門外的我忍不住彎唇。


 


他這些借口太拙劣了,和承認有什麼區別?


 


15


 


輕敲了三下門,門很快就開了。


 


助理看是我,立馬側身。


 


我就看到身穿著病號服的徐砚清站在窗前張望著。


 


他看了一會兒,可能是沒看到我的身影,肩膀都垮下來了。


 


轉過身來忽然看到我站在門口玄關處,他動作一頓。


 


他臉上錯愕的表情隻出現了幾秒,但還是我捕抓到了。


 


徐砚清有些不自然地坐在沙發上,雙手想要抄進褲兜裡。


 


結果病號服根本就沒有褲兜,他抄了個寂寞。


 


迅速變換姿勢,把手搭在扶手上。


 


我把揚起的嘴角壓下去,把保溫壺打開擺到茶幾上。


 


徐砚清快速掃了眼還冒著熱氣的山藥蓮子粥。


 


「我說了我不稀罕。


 


「反正我不會吃的,你拿回去吧!」


 


我幫他盛好在碗裡,站直身體,看了眼時間。


 


不理會他說的話:「我要回公司辦點事,可能晚點來看你。」


 


說完我就走出了病房,對他說的話充耳不聞。


 


他這人就這樣,要換其他人早跟他翻臉了。


 


16


 


到公司,眼看電梯門快關了,我小跑趕過去。


 


當看到電梯裡站著的人時,我腳步頓住了。


 


頂著啤酒肚的陳耀輝看到我,笑呵呵地按下了開門鍵。


 


看我遲遲沒有走進去,就笑著說:「怎麼不進來?


 


「怕我不成?」


 


我深知他在激我,我沒有上他的當。


 


「不用了,我不趕時間。」


 


陳耀輝無奈地搖搖頭,按下關門鍵。


 


在電梯門快要合上的時候,他說:「南煙啊,你還是太任性了,以後是要吃虧的。」


 


他現在暫時動不了我。


 


但要是他在下個星期的述職中拿下去總部的名額,即使雪藏不了我,也能從其他方面針對我。


 


走進李姐辦公室,她在接電話,眼神示意我先坐。


 


打完電話後,她先去把門關上。


 


從抽屜裡拿出一枚精美的胸針擺在我面前。


 


「今晚陳耀輝和我要去見客戶,你也跟著一起。」


 


我坐直起來,拿起那枚胸針仔細端詳。


 


在胸針背面發現了個微型錄音器。


 


這個東西對於我來說很常見,經常能從粉絲送的禮物中找到這種類似的錄音器,抑或是監視器。


 


不仔細去看根本發現不了。


 


我抬眼和李姐對視:「就今晚?」


 


「隻有今晚。」


 


17


 


當晚,我們和陳耀輝坐在同一輛車前往飯店。


 


上車的時候,李姐讓我坐在副駕駛,她自己和陳耀輝坐在後面。


 


避免我和他坐在一起。


 


到達飯店,禮賓指引我們進入包廂,客戶已經在裡面坐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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