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與你同行 字數:3884 更新時間:2025-06-18 14:38: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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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略謝明澤的第四年,他終於答應娶我了。


 


可是婚禮當天,他卻為了白月光逃婚。


 


我拖著裙擺追了出去,他說:「寧顏,你懂點事,她現在在醫院難產了,我必須趕過去陪她,婚禮過後我再補給你。」


 


隨著耳邊傳來「叮咚!任務成功!」的提示音。


 


我粲然一笑,放開了手。


 


1.


 


從大一開始,我就是謝明澤的舔狗。


 


舔到什麼地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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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白天或是夜晚,隻要謝明澤有需要,我就會第一時間出現在他的身邊。


 


送水,送早餐,佔座,這都是最基本的。


 


我甚至會冒雨排上幾個小時的隊,隻為了給謝明澤買一雙球鞋。


 


周圍的同學都笑話我,明明家世長相樣樣不差,怎麼就那麼花痴。


 


好像離開了謝明澤就活不下去一樣。


 


其實他們猜對了一部分。


 


我確實離開了謝明澤就活不下去。


 


2.


 


謝明澤一開始對我的這些示好是冷淡拒絕的。


 


因為他心裡一直有一個出國留學的白月光。


 


後來可能是因為我太舔了,使喚起來方便。


 


他也就習以為常了。


 


出去玩偶爾會叫上我,雖然多半是去結賬。


 


他的朋友們表面叫我嫂子,背地裡笑我舔狗。


 


這些謝明澤都知道,卻從不制止。


 


事情的轉折出現在大二那年,謝明澤跟朋友去山裡露營。


 


返程的時候車子突然壞了。


 


他半夜打電話給我。


 


因為山裡信號不好,我也沒太聽清楚,隻聽到他說讓我去接他。


 


於是天不亮我就開車往山裡趕。


 


到的時候,卻發現他們是五個人,而我開的是小車。


 


謝明澤思考了一瞬說:「寧顏,我們這幾天露營都玩累了,實在沒有體力再等下去了,要不我先開你的車帶他們回去。等出了山,有信號了,我讓車來接你。」


 


我聽著耳邊的提示音,毫不猶豫地應了聲好。


 


謝明澤開著車和他的朋友們走了。


 


而我,獨自在山裡等了一夜,差點凍S。


 


還是在山路上碰到了另一隊來露營的人才得救。


 


因為在山裡受了涼,我連著高燒幾天燒成肺炎,住進了醫院。


 


謝明澤來看我的時候,不情不願地道了歉,說那天出了山剛好聽說朋友出了事情,他傷心之下喝了酒,所以把我忘記了。


 


我低下頭,不讓謝明澤看到我臉上的表情,輕聲說:「如果不是剛好有人進山,我可能會被凍S。」


 


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然後一副施舍的語氣說:「不是也沒出什麼事嗎?這樣吧,這次確實是我不對,為了補償你,我答應你的追求,我們在一起吧。」


 


我沒想過自己的初戀會如此草率地開始,當即愣住了,手指不自覺地蜷縮,指甲摳痛了掌心也渾然不覺。


 


片刻後,我深吸了一口氣,應了聲好。


 


後來我才知道,謝明澤喝酒是因為他的白月光在國外訂婚了。


 


他迫於家裡的壓力,無可奈何。


 


3.


 


和謝明澤在一起後,他越發肆無忌憚起來。


 


他說吃不慣外賣,我說給他請個做飯阿姨。


 


他皺著眉說道:「寧顏,我想吃你做的飯就這麼難嗎?還是你放不下你大小姐的架子?」


 


於是向來十指不沾陽春水的我,開始學著做飯。


 


謝明澤最喜歡吃魚,我學的第一道菜就是紅燒魚。


 


初學乍練,手藝生疏得很,一不注意就被滾燙的熱油濺到手背,燙起了一個水泡,但我還是滿懷欣喜地將魚端上桌。


 


嘗試新鮮事物多少讓我升起一些成就感。


 


我期待地看著謝明澤慢慢地夾起一筷子魚肉,放入口中。


 


下一秒,謝明澤皺著眉頭將魚肉吐了出來。


 


「呸,難吃。」他撂下筷子說,「寧顏,你怎麼什麼都做不好?你比……算了,沒什麼,本來就不一樣,下次你別做了。」


 


我知道他想說的是我不如他的白月光安美。


 


可我也努力了,我忙活了一整天,做壞了三四條魚,才做出來這麼一條能吃的,油煙味燻得我一點食欲都沒有。


 


看著他嫌棄的表情,我空蕩蕩的胃突然痙攣了一下。


 


不知出於什麼心思,我把燙出的水泡伸到謝明澤眼皮子底下,說道:「謝明澤,為了做菜我的手都受傷了。」


 


謝明澤也隻是垂了垂眼,說道:「笨手笨腳,什麼都幹不好。」


 


這一刻,我特別想站起身抽他一個耳光。


 


可耳邊響起的提示音平息了我的怒火。


 


我還是收斂了脾氣,沒有說話。


 


我安慰自己,沒關系的,再忍忍,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4.


 


一開始接近謝明澤的時候,我並不排斥。


 


至少覺得他不是個壞人。


 


他雖然看著性子冷淡,但是也會喂學校裡的流浪貓。


 


也會溫和地為來找孩子的家長指路。


 


也會禮貌拒絕示好的女生。


 


我想不明白他為什麼獨獨對我這麼惡劣。


 


直到一次參加他和朋友的聚餐,我因為堵車去得晚了,站在包廂外面正要推門進去時,剛好聽到他朋友問他:「謝少,有寧大小姐做女朋友的感覺如何?聽說你沒少刁難她,她還真是對你情深一片啊,要我說,你倆門當戶對,就好好處唄。」


 


謝明澤冷笑了一聲說道:「她也配。你以後少在我面前提門當戶對這種封建糟粕的詞匯。」


 


我突然就明白,謝明澤不是厭惡我,是厭惡門第之見隔絕了他和他的白月光。


 


而我的身份,他父母隻有交口稱贊的份。


 


他太過無能,以至於將所有的憤恨不滿發泄在了我身上。


 


從那以後,我開始排斥和謝明澤接觸,可偏偏我沒有辦法。


 


5.


 


大三那年,謝明澤張羅著要創業。


 


他們家是做傳統行業的,這幾年逐漸式微。


 


謝明澤覺得這是證明他能力的好時機。


 


我二話不說,拿出了自己全部的存款幫他。


 


可因為市場調研不夠充分,謝明澤很快將錢賠了個精光。


 


他變得有些頹唐,好像逐漸看清了生活的本質。


 


公司破產那一晚,他喝了很多酒。


 


他的臉龐依舊英俊,隻是再沒有少年的意氣風發。


 


他抱著我,說道:「寧顏,還好有你陪在我身邊。」


 


我微微側頭,不讓他看到我臉上嫌棄的表情,然後輕聲問他:「謝明澤,你愛我嗎?」


 


他沒有說話,隻是低下頭來想吻我。


 


我慌忙站起身說道:「我給你溫了醒酒湯。」


 


在一起三年,我們從未發生過親密關系。


 


每次他想進一步時,我都以自己思想保守為由拒絕了。


 


謝明澤也不強求,他樂得為了他的白月光守身如玉。


 


後來,謝明澤在他父母的支持下重新開始。


 


這一次,他創立的公司很快有了起色。


 


事業上的成功減緩了他的心理壓力,他對我的態度也緩和了很多。


 


我們度過了感情最好的一年。


 


直到他的白月光回國產子,他將我獨自拋在婚禮現場。


 


6.


 


婚禮是我夢寐以求的戶外婚禮。


 


天藍草綠,風景正好。


 


我雖然遺憾等待與我宣誓的不是另一個人,但這是我欠謝明澤的,這所有的一切,就當是償還。


 


「謝明澤先生,你願意娶寧顏小姐為妻子嗎?不管在今後的生活當中出現順境還是逆境,不管是疾病還是健康,都會一如既往地照顧她,包容她,不離不棄。」


 


謝明澤剛要張嘴,他身旁的伴郎突然衝了過來,對他耳語了幾句。


 


隻見謝明澤臉色劇變,轉身就往場地外跑。


 


我拖著裙擺追了幾步,喚道:「明澤。」


 


今天在座的都是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和我父母丟不起這個人。


 


寧家大小姐寧顏,被新郎當眾拋棄。


 


我拉著他的手,低聲懇求道:「別走,至少等我們的婚禮結束。求你了。」


 


謝明澤眉眼一耷,說道:「寧顏,你懂點事,安美現在在醫院難產了,我得趕過去陪她,性命攸關的大事,不比婚禮這種虛假的儀式重要嗎?我說了會娶你,就是會娶你。婚禮到時候我再補給你就是了。」


 


他說完,我還是抓著他的手不放,他不耐煩地一甩胳膊。


 


我在眾目睽睽之下,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就在這時,我耳邊響起了巨大的提示音:


 


「叮咚!恭喜宿主完成虐戀任務!交易完成,祝今後生活愉快!」


 


我的父母趕緊過來扶我,我卻忍不住低笑出聲。


 


我自由了,我寧顏終於自由了!


 


7.


 


高三畢業的那個假期,我因為接連走路摔跤,被管家送到了醫院。


 


經過全方位的檢查,我被確診為肌萎縮性脊髓側索硬化症,也就是漸凍症。


 


這種病每 10 萬人中也僅僅隻有 4 到 6 個人才會患上,但這種發病率極低的病症卻是比癌症還要殘忍的絕症。


 


我父母連夜從國外趕了回來,我媽表面上抱著我安慰說在國外給我安排了最好的醫生,肯定能把我治好。


 


背地裡卻在我父親懷裡泣不成聲。


 


我一手拿著大學錄取通知書,一手捏著喜歡的人寫給我的紙條。


 


腦海中不斷回放著父母強顏歡笑的面容,忍不住伏到床上號啕大哭。


 


我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可過不了多久就隻能躺在床上等S,這讓我怎麼接受。


 


就在我滿心絕望之際,一個自稱虐戀系統的東西找上了我。


 


它說它的前任宿主攻略失敗,已經S了。


 


但是它需要能量離開這個世界。


 


如果我願意臨時和它綁定,為它提供虐戀值,它可以讓我的身體痊愈。


 


我擦了擦眼淚,冷靜地問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它說:「明天復查的結果會證明一切。」


 


事實證明,系統確實有這個能力。


 


第二天我身體的各項標準都恢復了正常。


 


醫生大為不解,讓我定期去復查。


 


「為什麼會選中我?」我疑惑地問系統。


 


它說:「因為你各方面數值跟我的原宿主最像,可以減少我再次綁定的能量損耗。」


 


「那這個攻略對象……」我存了一絲希冀不確定地問道。


 


但系統的回答很快讓我幻想破滅了。


 


「會選擇跟原攻略對象數據最接近的人。」


 


「需要他愛上我?」


 


「不需要,你是臨時宿主,你愛他就可以,讓他對你虐身虐心,虐戀值達到百分之百,系統會自動與你解綁。」


 


「你的創造者……是不是厭女?」


 


回答我的是一陣滋滋的電流聲。


 


8.


 


我同意了綁定,系統在我體內休眠後,整個假期我的身體都沒再出現任何問題。


 


醫生說也許是誤診了,但真實情況隻有我自己知道。


 


我能如願去上大學了,父母臉上也重新掛起了笑容。


 


除了那張被壓在抽屜裡不見天日的紙條。


 


系統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任何人。


 


何況我不知道要花上多久的時間才能重獲自由,何必去耽誤他。


 


………


 


從大一見到謝明澤,系統提示我攻略,到今天他棄婚而走,整整過去了四年。


 


終於結束了。


 


我站起身,走到了場地中央,臉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下面賓客竊竊私語,以為我是被氣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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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拿過話筒,說道:「很感謝今天在座的各位來參加我的婚禮,但是不湊巧,出了些小狀況。現在,我想說的是,兩個人有千萬種結合的理由,但放棄的理由往往隻需要一個。我與新郎謝明澤大概是有緣無份,既然如此,那麼我希望這段孽緣索性斷得更徹底一些,請在座各位長輩見證,從今日起,我寧顏與謝明澤一刀兩斷,再不相幹。」


 


說完我鞠躬下臺。


 


謝明澤的父母激動地攔在我面前:「小顏啊,你別說氣話,明澤他就是一時衝動。你現在這麼一鬧,之後你們還怎麼補辦婚禮啊。」


 


舔得久了,謝明澤身邊的人都認為我離不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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