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安菁見狀,怒意未減的臉隨即大變。
我左手的簪子已刺入自己的胸膛。
我S不了你,卻能S了自己。
「阿歡!」
「軍醫,快叫軍醫!」
程家人,從不做俘虜。
也許,我不該教他習武練字。
也許,我早該聽父親的話,將他趕出將軍府。
也許,在第一次聽見他說喜歡我的時候就該趕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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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不該救他。
05
我醒來的時候渾身酸疼。
昨夜安菁沒做到最後,饒是如此我的身體還是受不住。
那次金簪自S未遂後,安菁似是怕了,以至於我的居所裡沒有一件利器。
就連吃食都是裝在金碗中,被人盯著吃完就立馬撤下去。
可就算這樣,我還是找到了機會投湖。
那年的冬天很冷,冰冷的湖水幾乎凍穿了我的四肢。
我被撈上來的時候幾乎沒了呼吸。
是安菁找遍了所有大夫,用了無數名貴藥材才將我從鬼門關救了回來。
據說是侍女蓮兒醒來發現我不在。
我這才撿回了一條命。
這次投湖讓我元氣大傷,生生養了半年才能下床。
至此我也留下了病根,常年需要服藥。
安菁被我嚇到,我好後他就用一根鎖鏈將我縮了起來。
這一鎖就是兩年,這兩年來我從未出過小院。
一舉一動都被人盯著,送進來的東西都要重重把關方能入內。
我暗暗笑他大驚小怪。
S很簡單,也很難。
「蓮兒,何事如此喧哗?」
蓮兒提著剛燒好的熱茶進來,看著桌上的藥嘆氣。
「夫人,你又不喝藥,大人知道了又要罰我了。」
「知道了,我喝就是。」
藥很苦,我一口氣喝了精光,復又問道。
「外頭可是出事了?」
「哪有什麼事,左右不過幾個婢子爭簪花玩。」
「是嗎。」
我趴在欄杆上,看著日頭下的花出神。
蓮兒在一旁給我念書聽,外頭的吵鬧越發大了,將讀書聲都蓋了過去。
忽然砰的一聲,院門被人一腳從外頭踹開,一個美貌婦人帶著一眾奴僕衝了進來,將原本空曠的院子圍得水泄不通。
「我倒要看看是這個院子裡藏著什麼美人,勾得王爺魂不守舍!」
婦人見到我,眼神一閃。
「你是三年前王爺帶回來的那個利國奴隸?」
「王爺?」
我看著眼前的婦人,不禁疑惑。
「你說王爺是安菁?」
「大膽!」
婦人美目一噔,二話不說衝上來對我就是一巴掌。
快得連蓮兒都反應不過來。
「你一個賤奴,膽敢直呼王爺名諱!」
我捂著被打的臉,沉寂三年的心卻還是微微疼了。
「王爺,昭國?」
我抓著婦人的手,焦急地問道。
「你是不是弄錯了,安菁怎麼可能是王爺,他是我在狼窩裡撿的,怎麼可能是王爺?」
「我不相信,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
「他隻是因為……立了軍功才當了大官,一定是這樣的。」
婦人被我瘋癲的樣子嚇得退後兩步。
「你這奴隸瘋了,安菁是昭國的三王爺,舉世皆知!」
「那他是何時被認回做的王爺?」
「是不是三年前?」
我還存有一絲期待和僥幸,安菁至少沒騙我。
婦人用力掰著我的手指,一臉不耐地說道。
「他從出生就是皇子。」
「什麼三年前,什麼狼窩,都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婦人說完氣急,朝著下人大叫道。
「還愣著幹嘛,還不將這個瘋婆子給我拖下去。」
我似瘋了一般扯咬著,抓住婦人的發髻不松手。
直到我扯掉她頭上的珠翠發釵,撕碎她的衣衫,我和她才被人分開。
「哈哈哈哈!」
我躺在冰冷的地板上,蓮兒在一旁急得跪地求饒。
原來這位婦人是王妃,也是安菁的結發妻子。
那我呢,我算什麼?
一個奴隸,還是一塊砧板上的肉。
任人宰割,任人欺騙。
三年前,他不是投誠。
九年前,我也不是救世主。
心髒一下又一下,疼得我喘不過氣來。
我蜷縮著身體用拳頭堵住嘴,將嗚咽吞進肚子裡。
安菁從頭至尾都在騙我,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場陰謀。
而我隻是他手中的棋子。
一枚破城的棋子。
「哈哈哈哈!」
當啷,酒杯掉在桌上。
「皇兄,怎麼了?」
四王子安城舉著酒杯走過來,一臉憂心地看著安菁。
「皇兄莫不是記掛著剛才的美人?」
「城兒,宴席之上不得胡說。」
「我瞧皇兄這般模樣,倒也不算胡說。」
「住口!」皇後重重放下酒杯,眼中閃過慍色。
「四殿下醉了,還不扶他下去。」
安城掃過不悅的父皇母後,心中冷笑一聲,恨恨地盯著安菁。
安菁沒有理會剛才的鬧劇,他與安城向來不睦。
隻是今日,他心神一直不寧。
總覺得有事要發生。
06
我蹲在石柱旁,一點點磨著發簪。
安菁趕回來的時候,我已經睡著了。
當夜王府東苑的燈徹夜未熄。
隻是這些我都不知道。
我睜開眼睛,安菁正坐在床頭,用匕首削蘋果。
「你都知道了?」
「嗯。」
「得知我是王爺,你就沒什麼想說的?」
「說什麼?說你智謀過人還是我蠢笨如豬。」
「阿歡,你非要這般和我說話嗎?」
我轉過頭看著他,不知道他在氣什麼。
「那你要我如何?」
安菁長嘆一聲。
「阿歡,當年我勸過父皇。」
「但兩國積怨已久,不是一句兩句能化解的。」
「更何況程家S了我多少昭國將士。」
「我沒有辦法。」
我深知他說的真,利昭兩國紛爭不斷。
就算如此,我和他隔著國仇家恨。
終此一生不能善了。
我起身洗了把臉,恢復成以往的模樣。
走到安菁身邊,摟著他的脖子親昵地說道。
「安菁,我們成親吧。」
安菁身子一僵,轉頭詫異地看著我,餘光落在匕首上,似乎在斟酌我話裡有幾分真意。
我微微勾唇,湊到他嘴邊印下淺淺一吻。
「安菁,我累了。」
「反正我也逃不掉,與其和你這般痛苦的生活著,為什麼不開心一點。」
「我想父兄也會理解我的。」
安菁退開一點,視線在我臉上來回逡巡。
「你當真這麼想?」
我點點頭,抽掉他手中的匕首,復又吻了上去。
安菁先是半推半就,後身體一翻將我摁在床上,加深了這個吻。
我纏著他在情意裡的沉淪。
當天夜裡,安菁在我房裡留宿。
而那把匕首則明晃晃地放在桌子上。
「安菁,你的匕首可要好生收著。」
他似乎有些意外,愣了一會兒才接過匕首。
「我讓春桃做些餛飩,晚些過來陪你。」
「好。」
我不舍地送他離開,直到看不見他我才收起臉上的笑意。
安菁向來謹慎,他從來不會在我面前露出任何利器,更何況是匕首。
他在試探我。
也對,畢竟我執拗地恨了三年。
在以後的半個月裡,他在我房間裡落下過許多東西。
這些東西曾經都是我院中的禁物,如今卻頻頻出現。
以前他是怕我自S,如今卻是怕我騙他。
我笑他的謹慎,更笑他的不安。
安菁要我和成親的消息逐漸在王府裡傳開了。
我的活動範圍從開始的小院擴大到可以去花園了,這還得益於蓮兒。
我與她說待在院子裡很憋悶,如今都要成親了,我也想去街上看看,買些新娘子需要的東西。
果真第二天,安菁就帶我出了府。
這是我來昭國三年來第二次上街。
第一次我是以奴隸的身份被安菁鎖在馬車上帶過來的。
那時候的我一心求S,根本沒有心思去看熱鬧。
如今再看,與利國也無甚區別。
這次上街,安菁幾乎是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
我拉著他,開心地穿梭在每一個小攤前。
「公子,夫人這麼喜歡,就給她買下吧。」
我拿著手中的玉佩,一臉希冀地看著安菁。
安菁盯著我,眼中流露出笑意。
「隻要是阿歡喜歡的,我統統買下來。」
「這可是你說的。」
「嗯,阿歡開心我就開心。」
我挑眉一笑,隨即拉著他進了成衣鋪子。
「這是我為你選的禮服,好不好看?」
「阿歡選的自是好看的。」
「那就要這件了。」
「那家店裡好多人呀,要不我們去看看吧。」
安菁抬頭看著酒館,微微眯眼,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間酒館背後的主人是他四弟。
隻是,這條街上這麼多酒館,為何阿歡偏偏選中這間。
是巧合還是……?
可阿歡一直都在院中,又如何知道這些。
「安菁,怎麼了?」
「如果不喜歡這家店,我們也可以換一家。」
我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露出孱弱的脖頸。
安菁抬手摸了摸我的腦袋,「沒有不喜歡,阿歡難得出來一次,一切依你。」
「好。」
我看著他露出燦爛的微笑。
07
我喝了不少,回去的時候已經有些醉意,鬧著不肯坐馬車。
安菁無奈,隻得一路抱著我回到了王府。
「蓮兒,好生照顧夫人。」
「是。」
安菁又出去了。
其實我是裝醉,安菁並沒有發現。
以他謹慎的個性,他定會去白日的酒館再次查看。
隻是等他折返回去後,所有痕跡都被抹去了。
他什麼都找不到。
而我要見的人和想傳遞的消息,早已送了出去。
安菁多疑,卻從未懷疑過醉酒的我。
因為在昭國的三年,我隻有在醉酒的時候才會對他笑,與他多說些話。
他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他喜歡我喝酒,有時候會主動陪我喝。
長此以往,我的酒量早就不同以往了。
但他對此一無所知。
他以為我被鎖在院牆裡,就不清楚外面的世界。
他錯了,因為從一開始,我就與外界有了聯系。
三年前,我被作為奴隸押進城關了起來,誰承想當天夜裡有兩名S手衝了進來,揮刀就要S我。
彼時我心灰意冷,想著就這麼S了也挺好。
就當我閉上眼,等待痛苦降臨的時候。
一柄利劍刺穿了S手的胸膛。
是四殿下救了我。
當夜他和我聊了許久。
直到天色剛破曉,安菁直接衝了進來將我接走。
為此,他還和皇帝吵了一架。
其中緣由,我不想多問。
至於那幾個S手,都做成S於我手的跡象。
而關於四殿下的事情隻字未提,他也同樣如此。
起初我以為是昭國皇帝忌憚程家才想S我,至此才逐漸明白他S我是因為安菁。
作為昭國未來的國君,又豈能愛上敵國女子。
於公於私,他都需要S我。
後來也不知安菁答應了什麼,皇帝這才放棄此念。
至於那位王妃的出現,隻怕也是受了四殿下的蠱惑。
不然,王妃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畢竟沒了安菁,四殿下就是最後的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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