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說的很輕松,但我猜總要付出什麼的。
我默默紅了眼眶。
在這個地方休養了半年後,我的身體好了不少。
我準備走出去,去西域看看。
穿越之前我正跟沈策商量年末去現代的西北遊玩。
“無涯謝謝你的照顧,我準備去西域。”
無涯睜開眼掐指算了算,對我一笑。
“你去吧,很快就能回去了。我已經為你準備好了銀錢,你多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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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他一笑,背上行囊前往西域。
不用被困在那吃人的皇宮中的感覺真好。
西域物產豐富,我用無涯給我的銀錢幹起了老本行。
拉起了一個商隊往返西域和中原。
直到一年後我在玉州做生意,一瞬就和沈策四目相對了。
他還牽著沈丞言。
聽聞皇帝攜皇後、太子微服私訪,沒想到來了這兒,還恰巧被我遇到了。
我轉頭就跑,但還是被沈策拉住了手腕。
他眼眶微紅,顫抖著說:“阿玉,是你嗎?”
“不是。”
準備甩開他的手,但他握的很緊。
我拿出匕首作勢刺他,他竟沒躲。
一刀貫穿手掌,我才看到他的手上布滿了燒傷的痕跡,但他疼出了一頭冷汗都沒放手。
從懷中拿出那枚在大火中存留的戒指,顫抖著要再給我帶上。
我隻能扒拉開他的手,幹脆的扇了他一巴掌。
戒指掉落在地。
“我們沒關系了,我不認識你。”
“別走!別不要我們,求你,我非你不可。”
他疼的癱倒在地。
我聽到他的哀求頭也沒回頭,走的更快了。
坐上馬車準備回我的臨時住所。
沈丞言在車後哭著追我。
“媽媽你別走!你真的不要我們了嗎?”
即使他摔倒在地,我也沒讓車停。
是他們先放棄我的,說不回頭就絕不回頭。
何況誰會願意再回去受身心的雙重折磨。
我收拾行裝,帶著商隊準備連夜回西域。
沈策連夜帶著沈丞言和林昭月找上了門。
看到他們三個的身影,我不免想到那段可怕的日子。
我拿起茶杯往沈策頭上砸,他沒躲額角腫了個大包。
我很生氣。
“你是來讓我看看你們一家三口過的多好的嗎?”
他一下跪來,膝行過來抱住我的左腿,沈丞言抱住我的右腿。
“老婆,我錯了我不是故意的,我從沒碰過她還是幹淨的,那一切不過是為了保護你,我跟你解釋清楚好不好?”
遍體鱗傷何談保護!?恨意重燃。
我準備一腳蹬一個。
林昭月突然跑過來拉住我的手。
“你是誰?你好漂亮啊!”
她不認識我了?
我抽回手,不想讓她碰到我。
沈策連忙站起來給了她一巴掌,她跌倒在地。
“誰準你碰她!?”
她竟不顧形象的大哭起來。
那個跟我不太熟,沉默寡言的兒子說話了。
“媽,爸爸都跟我說了,他當初都是為了保護你才那樣的,你別怪他了,回去我們還像從前一樣。”
我突然計上心頭,問他:“怎麼回事?”
沈策立馬過來拉住我的手,邀功般雙目發光。
“老婆,我把她毒傻了,林氏一族也在我的掌控中了,她現在就是一個空殼皇後,再沒人阻礙我們了。”
“當初我們剛來,林氏乃第一世家,我又發現她就是現代的林昭月,我了解她她肯定最恨你了!我都是為了保護你,但是我沒想到她下狠手,我錯了。”
我點了點頭,他驚喜的準備抱住我被我一腳踹開。
“管家送三位貴客出去。”
他們被我府中侍衛“請”了出去。
沈丞言突然大喊:“媽!爸爸得了很嚴重的胃病!你走後他經常拿著那枚戒指,徹夜難眠。”
跟我有什麼關系。
“去找太醫!”
趕走他們之後,我忙帶著東西跑了。
雖然有預感快到我回去的時機了,但是剩下的時間我不想再看見他們一眼。
走到一半,沈策他們又追了上來跟牛皮糖一般。
“我的白月光一直是你,選擇的一直是你,我會等你原諒我的,唔!”
一支箭突然襲來,他替我擋下後墜入了一旁的湖中。
是山匪!
商隊的護衛都被纏住了,我和沈丞言也被推入湖中。
這次他們都想來救我,但我早就學會遊泳了。
水流湍急,沈策受傷漸漸失力。
我託舉著他遊至岸邊,現代人的思維讓我無法看著他S。
山匪窮追不舍,更像是來刺S的。
我帶著他們躲進山中,才躲了過去。
找到個山洞燃起火,脫下湿衣沈策湊了過來。
結婚十年他的臉和身材都還和年輕時差不多。
“阿玉,好疼好冷可以抱抱我嗎?”
我推開他替他處理箭傷。
“別裝了,我知道那群山匪是你的人。我們已經離婚了,天亮之後各走各的,別再跟著我。”
他紅了眼。
“十年感情你就那麼狠心。”
沈丞言也哭著叫媽媽。
但我的心裡隻有冰冷和厭惡,我幹嘔了一聲。
沈策看我惡心他們臉色更白了。
他們父子倆如初一轍的冷漠、自私、懦弱又會演戲。
“哪還有感情,自那個孩子沒了後我們就完了。”
他像是傷心到極點哭著說。
“我已經讓林昭月和侍衛的孩子去陪他了,一命換一命,隻要你回來我們還會有孩子的。”
我又是一陣幹嘔,這命是能換來的嗎?
不願再看他我背過身躺下。
他被刺激到了。
“你!那我和兒子一起跪到外面去,直到你願意說話。”
外面正下著大雨,曾經林昭月求他現在他求我。
好像他的輪回報應。
我輕聲說:“都結束了,我不怪你了好聚好散不行嗎?”
“不行!我見你的第一眼就注定我們要在一起一輩子,我不是好人,但是我唯一的真心給了你!”
被他的真心纏上還真是令人厭煩。
他們堅持在雨裡跪了一夜。
沈策暈倒了。
若是以前我肯定心疼S,早去哄他了。
但現在苦肉計對我沒用。
我走時沈丞言站起來要打我。
“爸爸說的對,你果然冷漠無情不在意我們。”
我扇了他兩巴掌,轉身走了。
順利回到西域時,無涯已經在府中等我了。
他同我好友實在是長的一樣,說話也像。
“無涯!”
見到他很開心,我上前抱了他一下,忘了這是在古代。
倆人一下都僵住了,一時忘了分開。
沈策衝過來將我們拉開。
他帶人闖進了我府中,誰叫人家是皇帝。
“他怎麼跟趙涯長的那麼像!你是為了他才拋夫棄子,我早知你們有一腿!”
“你一直懷疑我忘不了林昭月,其實是你跟趙涯這樣,才會看什麼都髒!”
我們誰都沒理他。
“你不敢說話是承以了嗎?”
無涯笑著對我說:“你的產後抑鬱好些了嗎?”
沈策突然熄了火,哭著問我:“你什麼....時候抑鬱了?”
我不是沒向他求救過,在他最擅長的領域內求他救我,但他沒理我。
“好多了,離開他之後。”
無涯隻是路過來探望我一下。
臨走前把失魂落魄的沈策也帶走了。
不知道是他說了什麼,沈策再沒來找我。
半月後他來找我說要走了。
“是我對不起你,若有一日你原諒我了就回來吧,我和兒子等你!在外面散散心也好。”
再也不會見了,我馬上就要回現代了。
但還有一件事沒幹。
我拿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一刀割下了林昭月的耳朵。
她痛暈過去了。
即使是無涯,也治不好我的耳朵。
沈策見狀吐出一大口血來。
他發了瘋般過來抱住我。
我惡心的像是渾身爬滿了蟲子。
“阿玉,你當時疼不疼?”
他一直重復這句話,直到他暈倒。
神經病,怎麼可能不疼。
不疼我怎麼會徹底喪失活下去的力氣。
但也與他無關了。
他昏迷了又住了下來,還真是送不走了。
夜晚我好不容易處理完事務,準備休息。
一聲慘叫傳來。
我披上外袍過去時,沈丞言已經雙眼皆無疼S過去。
是林昭月剜了他的雙眼。
她竟被白日的痛刺激醒了神智,挾持了沈丞言。
“你們的這個小孽種最該S!你是不是舍不得啊,那便自剜雙目我就放了他。”
我沒有不舍但是他罪不至S。
沈策踉跄著走了過來。
“你個賤人,放了我兒子,別為難阿玉,我自剜雙目賠你。”
說完他便要動手。
林昭月癲狂大笑哭著說:“你能賠我大好年華和一條命嗎!?”
她放松了緊惕。
屋頂上有暗衛一箭射過去,刺中了她的手。
眼看匕首脫手,她立馬反應想掐S沈丞言。
沈策連忙撲過去把沈丞言護在身下,耳朵被林昭月咬掉了塊肉。
他應該還算一個好父親。
我嘆了口氣。
鬧劇落幕,沈策決定帶沈丞言回京醫治,再判林昭月回京於鬧市中凌遲。
臨走前他哭著說:“阿玉,原來耳朵真的很疼。是我大男子主義,太想壓過你,對不起。”
我以為早就不疼了,竟還是落下一滴淚來。
自他們走後,預感越來越強烈。
回去的時機快到了。
無涯也給我來信說:將有大事件發生,你馬上就可以走了。
果然,在沈策治下朝政和財務都一團亂。
敵國趁機來犯,大軍壓境已破南疆四城,屠了四城百姓。
朝廷軍隊軍心不穩四散而逃。
他還是那麼沒本事,還心比天高。
收到沈策求助我,要我給朝廷資金、糧草支持的信。
我馬上就操辦了起來。
散盡家財,不是為他,是為了百姓。
反正我馬上就要走了,留這些錢也沒用。
最後一批糧草是我隨同一起護送進京的。
從那兒來也從那兒走好了。
剛到京城,我就被一伙敵國人迷暈綁。
再醒來已是在城樓上,旁邊還站著同樣被綁渾身是傷的林昭月。
沈策帶著羽林衛站在城牆下。
站在我身後的大漢向他喊道:“皇帝!這兩人廢後和新後你隻能選一個,你選誰啊!”
我一下摸清了局勢。
沒想到沈策連自己腳下的地都護不好。
京城裡竟容敵國人放肆。
“我選廢後!你放了她!”
他腿有些顫抖被人扶著,但這次毫不猶豫的選了我。
我衝他喊:“腿別抖了!拿出點男人血性來,把他們都S了!我S就S了。”
大漢扇了我一巴掌,提住我要把我扔下去。
我感覺時機到了,準備自己跳下去。
“不要,求你放過阿玉!”
他竟跪下向敵人求饒,即使是為了我。
大漢又把我拎了回去,以我為要挾要沈策讓出長安以南。
他答應了。
我一瞬無語,他輕易中了敵人的圈套。
無涯突然出現S了大漢,把我救了下來,還衝我點了點頭。
我以為他是來助我自S的。
沒猶豫從城牆上一躍而下。
隻聽他心疼的說:“傻不傻,這樣S不疼嗎?”
原來他不是這個意思啊,那我可能真的要S了。
最後我聽見沈策大喊著衝過來。
“不要!祝遙玉!”
劇痛一瞬傳來,再睜開眼我已經回到了現代的家裡。
我身上完好無損,讓我懷疑是不是做了場夢。
但環顧家中,竟沒有一點那父子倆生活過的痕跡了。
連衣櫃裡都隻有我一人的衣服,還有一支剛到古代時沈策送我的玉簪。
拿起玉簪,腦海竟閃現出沈策自缢的畫面。
正想不通,門鈴響了。
是趙涯,我愣住了,下意識的把玉簪藏進口袋裡。
“愣著做什麼?不歡迎我,不是說今天來你家吃火鍋。”
我把他迎進來,關上門問他:“你是無涯對不對?我老公...沈策和沈丞言呢?”
他摸了摸我的額頭。
“沒發燒呀,說什麼胡話,不會是為了拒絕我的追求,編個老公出來吧!”
他們倆在現代的痕跡完全消失了。
我知道他不會告訴我,拿起鑰匙衝出了門,趙涯在後面追著我。
來到市圖書館,一本一本的翻看史書。
找了一下午,才找到一頁記載。
靈帝沈策早年昏庸,廢賢後立妖後。
但在廢後祝氏S後一夜白頭,一病不起。
敵國來犯,他強撐病體在一道士的幫助下,重創敵軍守住了國門。
回京之後自缢在廢後宮中。
隻留下一塊碑,碑上刻著:阿玉,這次我像個男人了!我學了一輩子如何愛你,但還是傷害你了。愛是放手而非佔有,你自由了。
我的淚水止不住的往下落。
即使分開,我也從未想過讓他S。
趙涯嘆了口氣,給我遞來一張紙巾。
時空相隔,生S兩茫,此生不見。
番外
沈策對林昭月是有點愧疚。
但他的本質卻是個自私冷漠、自大懦弱的人,所以這點愧疚根本不算什麼。
他把一生中所有最好的一面都給了祝遙玉,一開始隻是喜歡看她在意自己的樣子。
不過他也越來越不滿,不想再活在祝遙玉的羽翼下當個軟飯男。
他以為是祝遙玉想困住他控制他,從沒想過是自己沒能力。
直到穿越到古代,他一下成了至高無上的帝王,連阿玉都必須要聽他的順從他。
權力使欲望膨脹。
他確實是想保護祝遙玉活著,但也存了馴服她的心。
所以通過林昭月刺激她。
忘了他愛的就是那個明媚大方自信的她。
也低估了林昭月和林家的手段勢力。
最終已經無法挽回了。
他自小父親家暴,母親逃走後他經常被毒打。
沒經歷過正常的愛,在發現自己愛上祝遙玉後隻是學習別人愛她。
但他學習表演的很好,從未在祝遙玉面前漏過餡。
一步錯步步錯,他親手害S了他生命中唯一的光。
祝遙玉跌落城門那天,血浸染了他的手掌,他好像也跟著S了。
所以在按阿玉的吩咐打退敵軍後,他再沒了活下去的勇氣。
至於沈丞言,他本就是愛屋及烏才學著做一個好父親。
“阿玉,我來找你了。”
……
趙涯的家族負責維護各個世界的規則,確保其運行。
而他負責的世界的下一個關鍵節點,重要人物就是祝遙玉一家。
所以他很早就在祝遙玉身邊了,陪著她長大。
這是他第一次陪任務對象長大。
他一開始隻是動了惻隱之心,隻能讓祝遙玉在那場大火中不受那麼多折磨就S去。
但漸漸他成為她的好友,愛上了她。
為改變祝遙玉必S於那場火中的結局,
他散盡功德修為,以再無來世為祭,
換他能穿越到那個節點救下她。
但是她活了,就必須有人要S。
所以在他助沈策奪回國土,完成最後心願後告訴了他一切。
“你怎麼選擇呢?”他問沈策。
“讓阿玉活吧,她那樣燦爛的人更應該活著。”
所以祝遙玉活了,沈策和沈丞言則永遠在這個世界消失。
但也因為他的私心,抹S了祝遙玉的愛人和孩子,他決定此生不會告訴她一切,包括他的心意。
“阿玉,我隻守著你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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