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書名:卿卿我我 字數:3760 更新時間:2025-06-19 15:13:16

「隻能委屈你咯。」

一句話讓他記恨曹文信到現在,是我的錯。

今日曹文信前來,是聽說了我遭遇,想幫我。

「五皇子,這四本典籍乃是孤品,皇上曾向家父借,家父也未舍得松手。」

「今日我願贈與皇子,外加婢女十人,還請皇子準許我帶著雨橋離開。」

我感激地對曹文信笑。

豈料一束含有戾氣的目光正落我身上。

側頭便看見慕卿在盯著我,慧眼如鷹,臉色黑到不行。

「曹大人對我家婢女還真是重情重義,隻可惜了,我並沒有放她走的打算,曹大人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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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卿面色冷漠,沒有半點商量的餘地。

曹文信走時,還在跟我道歉,「雨橋,對不起,我沒能幫到你。」

他願出手我已是感激。

況且在哪兒也不會比在林府差。

「我和慕卿的事你也清楚,他怨我,又怎會輕易讓我走呢?」

曹文信扶著下巴思索,「雨橋你有沒有想過,五皇子他……喜歡你。」

我如被雷光劈中,嘴角顫顫。

我還真沒想過。

但反思每一個細節,似乎一切真的有跡可循。

送走曹文信,我正要回房,卻見一高挑人影站在湖心亭中。

我過去,慕卿轉身坐下品茶。

一偏頭便發現,他把手邊的小樹枝葉給糟蹋了,葉片上滿是掐痕。

慕卿陰陽怪氣:「人都走了你還舍不得,眼睛都粘他身上了。」

「林雨橋,你別忘了,你身子早就是我的。」

「你就算想嫁別人,別人也不可能要你。」

若放在之前,我定覺得他是在故意擠兌我。

現如今被文信哥哥一提點,我竟嗅出了一絲絲酸味兒。

「慕卿,你莫不是吃醋了吧!」

「把我帶到這裡,也定是覺得我在林府被她們母女針對,其實是想護著我?」

此言如同戳了慕卿的脊梁骨。

他背上一挺,將茶盞重重放下。

這角度我雖看不見他的臉,卻能聽出他言語中的局促。

「荒唐!」

7.

「你辱我兩年,我豈會愛上你?」

「把你帶到這裡,不過是為了方便羞辱你罷了,不要給自己貼金!」

慕卿臉色漲紅,分明就是羞的。

我看破不說破,故意上前,去攬他緊實的窄腰。

「你就不想知道,我和文信哥哥聊什麼?」

「你們聊什麼?」

慕卿口快,說完又反悔,偏著頭耳根緋紅地補了句,「我不在乎。」

我忍不住發笑,逗他,「他問我砚臺可好用?」

中秋,是慕卿的生辰,從他母親口中得知。

去年中秋,我託曹文信幫我買了砚臺給他當生成禮物。

但到底是主僕的關系,我拉不下這面子,便謊稱那是我不要了,賞給了他。

「所以,你賞我的砚臺原是他給你的?」

慕卿推開了我,翻臉比翻書還快。

我挑眉點頭,「文墨齋的搶手貨,隻有官宦之家才有資格買。我可買不了。所以擺脫他幫我買的。」

慕卿怔住,默默又將身子背過去。

嘴上聲音淡淡,「一般。」

但我實在無法忽視的他嘴角勾起的弧度。

明明挺開心的嘛,為什麼就是不承認?

他獨自去了書房,我偷偷跟著,躲在窗外。

瞧見他將從雕花的錦盒中,將那個砚臺拿了出來。

捧在手裡,擦了又擦。

他真的軸啊。

我林雨橋非得拿捏他,讓他主動張這個口!

8.

大年夜。

慕卿進宮吃了年夜飯。

卻並未留宿,而是壓著風雪匆匆趕回。

「林雨橋呢,讓她去暖床。」

我聽到門外的他,聲音瑟縮,想來是凍著了。

連忙抱著湯婆子鑽入被褥,高聲細語,「正暖著呢!」

隻見落在窗戶上的人影一怔。

他快步而入,將生好炭火的屋內卷入了幾分寒氣。

這模樣,是喝酒了?

慕卿喝酒不上臉,他上頭。

之前我逼著他陪我喝過兩次,每次喝完都如同現在這般,目光迷離。

喝酒好啊!

容易套出他的真心話。

他站在床榻邊,不動聲色地盯了我許久。

我對他盈盈發笑,他卻脫下披風,眉心隆起。

「無事獻殷勤,你又想玩什麼把戲!」

這態度!

「我在你心中有這麼差麼?」

我坐了起來。

慕卿雙指揉著太陽穴,轉身去桌邊給自己倒了杯水。

「差不差,林小姐當真毫無自知之明?」

又來了。

一生氣就喊我小姐。

仿佛是警醒自己,我當小姐的時候有多混賬,他不能忘了我的惡。

我難道就沒對他好過麼?

打罵非我本願,事後我也曾好好補償了呀。

慕卿掃及桌上書冊,他眼底倏然略過微不可查的尷尬。

「你看了?」

我隨著他的目光看過去,坦然點頭,「看了啊,不太行。」

此書放在了慕卿最容易拿到的地方,面上寫著《樂府詩集》。

我本以為是他的研習資料,誰知翻開後,全是些令人舌燥的東西。

仔細一瞧才發現。

書皮是他自己包的,書名是他自己寫的。

我起身過去,拈著書脊甩了甩,「公子努力研習樂府詩,是為了在我身上一展功底麼?」

慕卿背脊一顫,瘋了似的將書冊奪了過去,壓在別的書卷下。

耳根上也暈出幾道緋紅。

「是又如何!」

「當初是你欺人太甚,如今成為我的通房,我自當想盡法子回報你。」

我嘖了一聲。

我看都看過了,他有必要藏麼?

自欺欺人。

既想當壞人,腦子裡就不要總惦記著聖人規矩嘛!

明明我初來府邸的那天,他演紈绔就演得蠻像的。

「怎麼,現在是慫了?」

我故意激他。

他趁著桌子緩了緩酒勁。

再回頭看我時,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

他解開腰帶,狠狠往桌邊一甩。

「林雨橋,你是不是還沒弄清楚自己的身份,現在我是主,你是奴。」

「當初你讓我學狗叫,你有沒有想過自己有一天……」

我未等他說完,我試探的輕呼了一聲,「汪?」

慕卿瞬間如同那炸了毛的貓似的,後退兩步。

臉上仿佛寫了四個大字——

不!可!置!信!

「林雨橋!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我讓你叫了麼!」

他再也繃不住了,一張臉漲紅到徹底。

我笑著上前,牽住了手足無措的他的手。

「我是不是女人,沒人比你更清楚。」

「卿郎,先去洗個澡,我們該歇息了……」

……

風雪壓彎了梅花枝頭。

我嘗試了許多法子,都沒能撬開他那張嘴,讓他說出「喜歡你」。

難不成,是曹文信猜錯了心思,也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都想放棄了。

卻沒想到我那見不得我好的後娘和妹妹,竟「幫」我了我這個忙。

隻是過程有曲折。

9.

大抵是,我在他這裡過得還不錯的消息被傳到了林府。

當初見我從嫡女被貶為通房,喜聞樂見的趙雲睿母女,此時坐不住了。

開春後,皇帝為了能自己的獨子在京城中一展光芒。

在城外舉辦詩宴,宴請全城風雅之士。

不出意外的,林若依在裡面。

但意外的是,她還帶來了幾位不速之客。

「林雨橋,當真是你!林若依說你成了五皇子的侍女,我還不信。」

「沒想到半年不見,你當真落魄了。」

我為了避開熟人的諷刺,一個人躲在湖邊偷懶。

誰曾想,被三個小廝圍堵在樹幹上。

一回頭,迎面向我走來一位看著清冷矜貴的白衣公子。

我心口一顫。

他我記得,好像叫顧庭。

去年賞花宴後遇劫,我從林中逃出來時,剛好撞上了他的馬車。

他算是救了我。

但奈何他隻是看著儒雅,內裡卻是個蠻橫而癲狂的匪盜!

那日我幾乎是強撐著最後一絲理智,從他的車上逃了下來。

隨後便撿到了慕卿。

我下意識後退,背脊貼上了樹幹。

他抱著胳膊,挑起劍眉,薄唇抿笑,「不記得本公子的名諱了?當初在馬車內,你可是好生熱情。」

我紈绔的性子已經在京城裡出了名,旁人倒是見怪不怪了。

唯獨慕卿……

我一撇頭便瞧見正在山亭中與下人忙活的高挑背影。

他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回頭。

原本舒展的眉心瞬間擰住,他來找我了。

就算慕卿不喜歡我,但我也看出來了,他是個佔有欲很強的男人。

我心口緊張,怕他誤會,想快些破了著僵局,「洛公子,飯可以亂吃,話別亂說,我與你僅見過一面,可沒那麼熟絡。」

恰好慕卿朝我走來。

我下意識奔入他身邊,「五皇子,有壞人汙蔑我。」

慕卿竟也學會了護犢,抬了抬手,將我攔在他身後。

「怎麼回事。」

顧庭眉頭輕挑,露出了玩味的眼神,拱手,「表兄,我與你的侍女,曾有過露水情緣,將他讓給弟弟如何?」

我驚了。

「我和他沒有!」

但下一刻,我又怔愣在原地。

什麼?

表兄?!

10.

我幾乎是僵在了慕卿的身後。

雖看不到他是什麼表情,但從他那挺直的背脊也敢感受到,周圍的氣氛正在逐漸壓低。

得虧詩宴開始,才臨時解了這難題。

宴上,流觴曲水,絲竹聆音。

人人看著敞懷致興,唯獨慕卿,明明微笑著,但總覺得薄唇冰冷,眸光陰惻而深邃。

我跪坐一旁,為他研墨。

他沉著嗓音,低聲開口,「何時的事?」

我想著顧庭的事出神,「什麼?」

他緊抿的唇瓣,收了笑容,「和顧庭的那段露水情緣……是什麼時候的事。」

研墨的手僵住,甩出了一團墨,沾在了他的袖上。

得虧他穿的玄色,才不易看清,我連忙掏出帕子為他擦拭,卻被他一把攥住了手腕。

我驚了。

慕卿從不會在外人面前與我有任何親密的舉動。

今日他可是此席焦點,他這是瘋了麼?

他沒有看我,但捏著我手腕的手,很是用力。

眸子平視著前方,我卻似乎看到了幾分沉冷與悲傷。

他莫不是在吃醋?

可他連醉了也不說喜歡我啊……

手腕處,滾燙無比。

心髒跳動不安,我用力將手抽了回去。

我本可將一切推得一幹二淨,偏偏看到他這表情,我不忍再诓他。

「沒有做那些,我隻是在馬車上親了他,但那不是我……」

「林雨橋!」他突然咬牙切齒地打斷我,聲音不打,卻字字發抖,雙目猩紅。

他的眼眶中含了淚。

這模樣仿佛那一心為妻,妻卻出軌的怨夫。

「我早該清楚你是隨性頑劣之人。」

他聲音很低,卻讓我聽到了心碎。

我很想解釋那天的實情。

偏偏端坐於高臺的皇帝,看到了慕卿在說話,端笑開口:「墨卿,你可是有了什麼妙句?」

慕卿瞬間被所有人注視著。

我看見斜角處的林若依,正一副看消息的表情盯著我,仿佛今日讓我身敗名裂。

慕卿根本沒心思想詩句。

卻也在看了眼主題「花」之後,信手拈來。

詩是好詩,唯獨最後那句——

「澆泥紅杏春芳好,路延匹夫摘牆頭。」

聽得我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這話,是說他家紅杏出牆,還被人摘了麼?

我冤啊!

眾人聽出話中意思,還以為他是調侃京中前幾日的八卦,紛紛跟著嬉笑調侃。

我尷尬地低頭。

一直到宴會結束後。

林若依帶著顧庭過來,似乎是要搞事情。

誰知慕卿根本不像讓我和顧庭有接觸的機會。

抓著我的手腕,誰也不理,直接上了馬車。

一上車,他便落了簾,外不能視。

這面無表情的模樣讓我慌得厲害。

他該不會要發瘋吧!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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