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許嫂子隻反復強調,陳可秀不在家屬院,然後說她挺有錢的,不可能會騙彩禮,因為那個時候她和邵衛國結婚了的。
總之,話裡話外都是在幫陳可秀不說話,但是卻不經意間給了張春芬很多信息。
有錢,但是不在家屬院,就在縣城。
張春芬當時也沒多想,單純就是嫉妒而已,她隻想一門心思的找到林少同,做著吃商品糧闊太太的夢,實在不行也得要錢。
可根本找不到人,夢難免破碎了,就連張家人也煩了,加上她的肚子越來越大,藏不住了,張家人覺得丟臉,要把她趕出去。
張二牛又因為賭錢,欠了別人的錢,就想把她拉過去抵債,可她懷孕了,人家也不要,就僵持不下了。
陳可秀聽得疑惑,張二牛搶劫都敢做,難道還不能讓張春芬把孩子流掉麼。
邵衛國看了她一眼,“你怎麼會想到把孩子流掉?”
陳可秀愣了下,這才想起來,也許現在大家根本沒有意識到這個問題。
她仔細想了想,自家的親戚裡面,不是沒有這個年代改嫁的,甚至肚子裡還有遺腹子。
好像是沒人會想到把孩子拿掉。
有些後知後覺的想,大概是因為人多力量大的觀念,也可能是別的什麼,人們的第一反應,永遠不是把孩子拿掉。
就跟她堂姐未婚先孕了,還分手了,而奶奶的第一反應就是孩子得留著。
那是上天的安排,無論如何都是生命,是不能拿掉的一樣的。
她忽略掉這個話題,“那他們怎麼想到搶劫我?又怎麼知道我晚上從縣城裡來。”
“張春芬家在鎮那頭,山路離她家不遠,每天都會去等你。她之前看到過你一次……”
Advertisement
就是陳可秀帶著孩子過來那次,覺得她確實有錢,就動了心思,和張二牛商量了。
即便不是晚上,她也敢動手的,隻不過區別是打算把陳可秀騙到她家在動手。
那天晚上也是意外,張二牛和他媳婦吵架了,被他打得厲害,實在是受不住就跑回了娘家。
張二牛一向囂張跋扈,覺得一把刀可以逼婚,也能把人威脅回來,說不準還能到嶽父嶽母家訛錢。
他嶽父嶽母家是這邊的,他就提刀來了。
可他喝了不少酒,張家父母怕出事,逼著張春芬跟上,萬一有事還能攔一攔,畢竟她大肚子,往邊上一站,就沒人敢碰她了。
兩人一前一後到鎮上的時候,就聽到售票員和陳可秀掰扯大晚上路滑,就她一個人回大院,所以不願意送她回去的事。
兄妹倆兩人一拍即合,打算搶劫了陳可秀。
沒什麼文化,也不懂法律常識,認為隻要到時候不承認,就可以不管不顧的。
所謂的隻要玷汙了她,就能逼得她不敢說出去,不過就是張二牛見色起意忽悠張春芬的說辭。
沒想到張春芬深以為然,膽子也跟著大了。
現在被關起來,兩人每天都在嚎叫和哭,一問,什麼都說。
第505章 把當初做錯的事,都處理幹淨
根據張春芬的供詞,還有家屬院的人回憶,和張春芬說過話的,就是許嫂子。
所以這鬧得家屬院才人盡皆知。
可是沒有證據能夠證明,許嫂子是故意的,包括她暗示性的話語,都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張春芬也說不出所以然,隻說當時聽了她的話,就特別恨陳可秀,想著有機會把她的好生活拿過來就好了。
這些都不能證明許嫂子說那些話的目的,她也沒有提貨讓張春芬去做什麼,最多說了句可以找到陳可秀問問她情況。
唆使都算不上。
就連許政委也說這是意外,隻是巧合。
不過邵衛國可不怎麼認為,許嫂子來家屬院很久了,家屬院有不成文的規定,家屬院家屬的信息,沒有給外人透露的道理。
她來這麼久了,明顯張春芬是氣勢洶洶,沒安好心地過來的,她還是說了出去。
害得陳可秀被打,要不是蕭林那天借了摩託車,去市裡接唐安容,回來得晚正好遇到了,指不定會發生什麼。
他再也容不下許嫂子。
要是這事不給交代,絕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證據不足沒關系,可以一直取證調查。
就憑許嫂子之前做過的事,誰難受誰知道。
許政委大概心裡也有數,他也懷疑許嫂子,所以退步了,決定和許嫂子離婚,讓她徹底離開家屬院。
陳可秀聽完,半晌都沒說話,杯子裡的熱水升騰,氤氲潤湿了睫毛,才嘆了口氣。
難怪許嫂子說,隻要她肯幫忙說話,她就能留下來。
敢情這是邵衛國非要交代和結果,這才能把她趕出家屬院。
她喝了口水,對這個結果不置可否。
至於求情,她從來都沒想過。
差點就讓她生不如死了,她怎麼可能還會去幫許嫂子,離開了家屬院也好。
她沉默了半天才問道,“那張春芬的供詞裡面,說我騙了林少同的彩禮,大家是什麼反應?”
她很少後悔,尤其是報復別人的動作,可這次,多少有一點悔意,當初太衝動了。
就覺得林少同太惡心,不停地惡心她,她也得惡心回去,反正最後也拿不住把柄的。
這事情都過去了很久,還是被扯了出來,哪怕不會真的受到懲罰,可也還是會受到影響的。
有些事情,隻要做了就有痕跡,那就是把柄。
就像是現在的許嫂子。
想起許家兄妹的表情,她忍不住想,要是以後別人拿這個事,對安安和如意指指點點怎麼辦?
她想一次性把這個事情解決掉。
以後做事,手腳得幹幹淨淨才行。
她看向邵衛國,“張春芬肚子裡不是有孩子嗎?這事和林少同也有關,把他扯進來。”
林少同也惡心,仗著離得遠,又能算計,欺騙了鄉下了小姑娘,他也別想置身事外。
張家找林少同困難,但是把他扯進案子裡,找他輕而易舉。
別的不說,張春芬的孩子都挺大的了,很快就要生了,總得有個人來負責。
當初彩禮的事,也該解決了,要擺在臺面上說清楚講明白。
反正和邵衛國沒有關系,充其量是陳家父母私底下收的,林少同要是不依不饒,那就掰扯清楚。
若是他依舊心虛,不敢說出來,隻要從他的嘴裡得到了否認的結果,這件事以後也沒人敢說了。
隨便他怎麼應付,陳可秀都接招。
現在許嫂子的名聲不好,沒有牽連到許政委。
而她因為張春芬供詞的事,肯定也被人議論,要是不直接捅開來說,可能會影響邵衛國。
現在看起來影響不大,可以以後要是往上走一走呢,這件事就會變成一把回旋鏢,不知道什麼時候會扎回來。
還不如就著這個事情,全部解決掉。
要是有極端情況發生,她來扛唄。
邵衛國神色復雜,“你想清楚了,要是把林少同扯進來,這事兒……”
“我知道。”陳可秀點頭,“就是因為這樣,我才要把他扯進來,有些事情總是要處理的。現在就是最好的時機,影響可以降到最低。”
她說完,聲音又小了幾分,有些別扭地說道,“我挺任性的,想一出是一出,也不能幫到你什麼,以後盡量不給你拖後腿。”
她是真的知道自己做錯了,想到當初還因為這個事,和邵衛國鬧得不可開交,不免有點不好意思。
當然,她還是覺得林少同活該的,誰讓他心心念念的想要破壞別人的家庭?
要不是這樣,他能上當受騙?
她隻是覺得,她的方式方法不對!
當時就別怕麻煩,直接就給他舉報了,讓他這輩子檔案都有汙點,別想好好工作。
哪裡還有他對女孩子坑蒙拐騙的空間。
哪怕張春芬也是該的,各論各的話,林少同就是個壞種。
她收斂了心思,態度誠懇,“當初我不該和你吵架的,的確是我的錯,是我思慮不周,也比較衝動。”
邵衛國看著她微垂的眉眼,啞然失笑,握著她的手,語氣前所未有的溫和,“現在想想,其實你還是小姑娘,不過二十二歲。我應該好好和你說。”
有時候想想,他對陳可秀挺苛刻的,就是個小女孩。
他都不能做得面面俱到,何況是她呢。
他年齡大得多,更應該多點耐心和包容。
陳可秀抿嘴笑笑,他可能忘記了,她的真實年齡不止於此。
“你說的真的是我嗎?”
“是吧。”
邵衛國沒忘記,隻是借著她,也覺得自己以前也有很多不對,也不知道真正的陳可秀怎麼樣了。
不過也不敢問,怕她有想法。
但是心底裡也覺得,他以前對那個陳可秀的耐心差很多,談不上虧欠,但是也有幾分她的身體被自己愛人佔了的愧疚。
陳可秀見他開始別扭,隱約明白是為什麼,她想了想,“我來的時候,她已經沒氣了的。也許是死了,也許是和我換了身份。”
她寧願是後者。
或者她有很多不好的地方,但追根究底也不是很壞的人,不過是個性格有點別扭的任性小姑娘。
她很多的吵鬧,都是為了幫娘家。
做事不太經過腦子。
要是用了自己的身體,爸媽疼愛,她會變得好起來的,也會懂事的。
這樣一來,爸媽也不會太難過。
第506章 婦聯來約談
邵衛國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他還以為這個真是孤魂野鬼呢。
沒想到……竟然是個人。
也真是離奇。
她看著邵衛國笑,“你以為我多大?”
“嗯?差不多吧,二十歲出頭。”邵衛國很誠實地回答。
她的能力很強,但是做事,很多時候都不成熟。
陳可秀撇嘴,抬著下巴,“你可能得叫我一聲姐。”
單純算年歲,忽略歷史年齡的話,她可能還比邵衛國大好幾天呢,怎麼不算姐呢。
邵衛國捏了捏她的鼻子,不以為然,“哦……”
就她?
脾氣上來比梨花還不懂事,怎麼當姐?
陳可秀默然,不信算了唄。
誰能和他一樣成熟?
熱門推薦

年夜飯
"吃完年夜飯,我媽讓我下去丟垃圾。 等電梯時間,我忽然聽到下面樓梯間我爸爸的聲音:"

向天歌
我追了白臨川整整十年,這事京城的人都知道。 可他不喜歡我,他說我粗鄙,說我野蠻。 也是,我自幼跟著父親騎馬射箭,皮膚是京城人所不喜的小麥色。 就連口音,也帶著漠北腔調。 我,是比不上那些大家閨秀的。 直到那年,家中生變,我落草為寇,成了名震一方的女土匪。 光風霽月的第一公子被我擄上了山。 我將他上下打量個遍,緩緩開口:「洗洗幹凈,送我房裡。」

有芙之年
一個公主抱的鏡頭第 N 次被喊停。男演 員滿臉無奈:「導演,她太重了,我真 的抱不動。」

戰神女帝
"我是女戰神,造反失敗後,狗皇帝下令誅我九族。 我說我是孤兒,沒有九族,湊合殺得了。 狗皇帝不信,命令攝政王就算把天下翻個底朝天,也要把我九族翻出來滅了。 結果發現我才是先帝的親生女兒,他這個皇帝是抱來的,這皇位本來就該由我來坐。 攝政王:「哦吼,叫你不要查,你非要查。」 我:「來人,把假皇帝貶為貴妃。」 攝政王:「???」 我:「朕看攝政王也是風韻猶存,封為皇後!」 狗皇帝:「哈哈哈!她也沒有放過你啊!」"

隻盼朝朝
我嫁給了眼盲公子。公子溫潤如玉,待人親和,喚我娘子還愛喝我釀

金陵錯
"拿到裴鶴寧給的休書的那日,我才知道我養的海棠其實早就從根裡爛了。 出府的時候突然下了大雨,我看到裴鶴寧牽著裴時,撐傘站在廊下,冷冽的目光卻直勾勾地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