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轉過身和何雅雲對峙,“既然你說我抄襲,那你就拿出證據。”
何雅雲眼裡泛著淬毒,冷哼一聲,“還用我拿嗎?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是你抄襲了我的作品,幸好我保留了手稿原圖,否則真是有苦說不出。”
見季詩雙搖擺不定,何雅雲指著唐宜年,噼裡啪啦地說:“他是關含煙的男朋友,他能證明,是關含煙抄襲我的作品,這才一個月的時間,關含煙怎麼可能設計出比“懸月”更好的作品,就算能,也一定不是她設計的,說不定,又是抄了誰的。”
唐宜年理好西裝站起來,人模狗樣地主持公道。
“我是公司的總監,我和關含煙已經分手了,她確實是抄襲者,這是我的失職,公司也已經辭退了她,至於“斬月”,我並不能確定是關含煙的設計,畢竟她有前科,季小姐選這套禮服的話,可就沒有保障了。”
季詩雙嘟著嘴,戀戀不舍地看著“斬月”,拉了拉造型師的衣服,造型師想到一個折中的辦法。
要我透露出“斬月”真正的設計者,她願意親自去聊。
“斬月就是我設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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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雅雲嗤笑,“關含煙你別裝了,到時候被原設計師找上門,你可就真的身敗名裂了,畢竟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這麼好說話的。”
唐宜年也催促我,“關含煙,你別分不清事情的輕重緩急。”
就在這時,何雅雲的模特突然驚呼一聲,懸月一直沒有完工,終於堅持不住崩開了。
幸好模特裡面穿了安全衣,不至於走光。
模特下去後,季詩雙的臉色異常難看。
“何小姐,你既然敢拿這種沒完工的禮服參賽,你是想讓我在紅毯上走光嗎?你到底安的什麼心?”
何雅雲拼命解釋,“不是的,我隻是還沒來得及完工,送到你手上一定是完成的禮服。”
我看向何雅雲,從容地開口,“何雅雲,你還沒介紹“懸月”的設計理念呢,不如你來說說?”
何雅雲衝我翻了一個白眼:“我憑什麼告訴你?讓你再去抄襲?”
“我對這套禮服也很好奇,介紹一下吧。”
霍博容的話才出口,何雅雲態度立馬一百八十度大轉變。
“好,霍總想聽,我這就介紹。”
何雅雲臉色通紅,嬌羞地看了一眼霍博容,低頭打開ppt。
一旁的唐宜年輕輕皺起了眉頭,手也不自覺地握緊。
隨著何雅雲的介紹,在場懂點行的人都感受到了違和感。
何雅雲的介紹太官方了,她隻介紹了“懸月”的材料和版型,沒有任何的含義,就像是ai在機械地讀課文,她甚至連縫纫的手法都介紹錯了。
她當然不知道,因為縫纫的手法是我家的祖傳秘密。
何雅雲絲毫沒察覺到眾人的眼神,她打開最後一張圖片,笑意盈盈的正打算開口,人群卻突然齊齊倒吸一口涼氣。
何雅雲不明所以地看著大家,隨後順著視線回過頭,看到大屏幕上的視頻時,她隻覺得兩眼一黑,人差點暈過去。
視頻裡的人正是唐宜年和何雅雲抱在一起在公司的角落裡啃嘴的畫面,緊接著變成了唐宜年從書房裡偷走我手稿的場景。
兩段視頻來回切換,場內寂靜無聲。
唐宜年的臉色煞白,胸膛起伏,整個人顫抖得不成樣子。
5
霍博容站起來,冷著臉,眼神銳利地射向唐宜年。
“好一個總監,竟然在上班期間做出這種事,明天你不用來了。”
唐宜年搖搖欲墜,他花了五年的時間,好不容易爬到了總監的位置,怎麼可能輕易放棄。
“霍總,你聽我說……何雅雲,你快說話啊!”
可他辯解不了,隻能將最後的希望都寄託在何雅雲身上。
何雅雲這才如夢初醒,她想起霍博容剛才說有認識的人,微微緩和了臉色,換上一副柔弱的樣子,可憐兮兮的和霍博容示弱。
“霍總,事情不是這樣的,我並不知道是唐宜年偷了關含煙的手稿,是他說這是他的手稿……”
唐宜年滿臉震驚,想要反駁,卻硬生生背下這口黑鍋。
他為了何雅雲和我鬧翻,再和何雅雲鬧掰,他就徹底沒有翻身的機會了。
何雅雲想要拉霍博容的衣袖,卻被他躲開了。
霍博容滿臉嫌惡地看著何雅雲,“你是誰?誰允許你碰我的?”
身邊的保鏢立馬上前,隔開了呆愣住的何雅雲。
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季詩雙也顧不得巴結霍博容這個大佬了,她更想要拿下“斬月”。
最終“斬月”脫穎而出,屆時會隨著季詩雙一起展現在全世界眼前。
何雅雲和唐宜年還想求霍博容原諒,可被保鏢攔著,他們根本近不了霍博容的身。
季詩雙他們離開時,我正心疼地抱起地上的“懸月”,這是我三個月的心血,可惜它被何雅雲玷汙了,再也不能現世。
也準備離開的霍博容,揚聲問我,“關含煙,你走不走?”
我應了一聲,連忙收拾好禮服跟在霍博容身後離開,身後被攔下的兩人面面相覷。
何雅雲咬牙切齒地說:“一定是關含煙這個賤人搞的鬼!我絕對不會放過她!”
車上,霍博容揉著眉心,聲音疲憊,“回家還是?”
我狗腿地給霍博容捶腿,討好地說:“我還有事情沒處理完,哥,今天辛苦你了,還有那些視頻,要不是你,我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你可真是太厲害了。”
霍博容閉眼享受著我的吹捧,隨後拿出文件袋扔給我。
“這裡是你輸給我的資產,記得籤字後給我。”
我頓時垮了臉,心中後悔得要命,卻更加賣力地給他按摩。
“哥,宰相肚裡能撐船,這次就放過我吧。”
霍博容推開我裝可憐的臉,強硬地說:“不行,願賭服輸,當初你要和唐宜年在一起時,我就告訴過你,他不靠譜,是你自己要賭的,願賭服輸,否則我怕就你這腦子,遲早把家裡的財產都送給別人。”
我苦哈哈的籤好名字,霍博容收好文件,直接讓我下車,“我要回去開會,爸媽下周就回來了,你抓緊處理,子公司那邊我已經交代過了。”
我目送車子消失在視線裡,這才轉身向出租屋走去。
一個月沒回來,房間裡落了一層細細的灰,我打電話請了小時工,坐在沙發上回憶往事。
我是霍氏集團的千金,一年前爸爸將公司託付給哥哥霍博容後,就帶著媽媽到處旅遊,至今未歸。
我在設計這方面天賦異稟,從小就被送到國外接受著頂尖設計師的教導,爸媽對我更是溺愛得不行。
一年前回國後,爸爸直接讓我進總公司當設計總監,哥哥怕我年輕氣盛,趁著爸媽出國旅遊,哥哥直接斷了我的生活來源,送我去子公司當實習生。
這是我從來沒體會過的生活,所以我也樂在其中。
卻不承想,就是我這貧窮的人設,讓唐宜年和何雅雲有了可乘之機。
6
我掛斷了唐宜年不停打過來的電話,看著毫無人氣的出租屋。
屋裡都是我這一年來精心裝扮過的痕跡,想到唐宜年,我的心裡浮現出厭惡。
我和何雅雲是同一時期進的服裝設計公司實習,唐宜年正是我們的組長。
那時候的他踏實肯幹,何雅雲和他告白時,他拒絕了,轉身就和我表忠心。
我並沒有同意,可何雅雲卻記恨上我,處處和我作對,還綠茶的到處裝柔弱。
對於她這種行為,我選擇無視,不在同一個階層的人,有什麼可比性?
可何雅雲卻以為我怕了,不停地騷擾我,讓我不勝其煩,唐宜年總是能及時出現替我解決這種困境。
慢慢地,我和唐宜年就順理成章在一起了,很平淡卻也很安心。
哥哥和我說唐宜年心思不正,我就用我名下的三分之一和哥哥打賭。
賭唐宜年是個值得託付終身的人,結局是我輸得相當慘烈。
如果我不是霍氏集團的千金,現在就已經被唐宜年吃幹抹淨了。
我讓小時工把唐宜年的東西全部打包好,並換了門鎖。
看著空了一半的家,我這才順心多了。
下午去公司辦理離職的時候,我順手叫了快遞上門,將唐宜年的東西全部到付到公司。
等我進公司時,唐宜年正鐵青著一張臉,站在大廳裡看著滿地的行李。
周圍擠滿了看熱鬧的同事,他看到我後,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一把握住我的胳膊。
“關含煙,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抽出胳膊,冷漠地看著他,“看不出來嗎?唐宜年,你被我甩了。”
周圍的議論聲漸起,唐宜年氣得臉紅脖子粗。
何雅雲又變成了綠茶,她嬌滴滴的聲音從唐宜年身後響起。
“含煙,你怎麼能這麼做?你知不知道宜年哥為了你的事跑前跑後,你是不是還在怪我?那我給你道歉。”
話還沒說完,何雅雲就已經淚流滿面了。
見我沒反應,她咬著唇,弱弱地開口,“對不……”
“雅雲,你不用和她道歉。”
唐宜年出聲阻止何雅雲,她立馬星星眼崇拜地看著他,眼裡的情意呼之欲出。
唐宜年表情嚴肅地看著我,厲聲呵斥:“關含煙,是我把你寵壞了,你要和我分手,我也沒辦法,但是活動上發生的事,是不是該有個說法?”
我微笑著看著眼前互相袒護的兩人。
“可以,不過你先把我的東西都還幹淨,再和我說話。”
唐宜年疑惑地指著地上的行李,“你不是已經收走了?”
我搖著食指,點著他身上的高檔西裝,“別忘了,你身上的衣服,可都是我買的。”
他的臉瞬間冷了下來,咬牙切齒道:“關含煙,你別太過分。”
“把我買的都還給我,你才有資格和我說話。”
何雅雲氣鼓鼓地說:“宜年哥,把衣服還給她,看她那窮酸樣,一件衣服也要,咱們不稀罕,等還給她後,看她還怎麼找借口。”
唐宜年在何雅雲的慫恿下,不情不願的開始脫衣服。
“還有手表,鞋,襪子和內褲。”
眼看著他越脫越少,同事們的議論聲也越來越大。
“合著唐宜年這一身都是關含煙買的啊,這不就是吃軟飯嗎?”
“就是就是,還天天在我面前裝闊,真丟臉。”
何雅雲先是一怔,隨後反應過來立馬打開行李箱準備給唐宜年拿衣服。
“別!”
唐宜年的話還沒出口,行李箱就已經打開,所有看見衣服的人都震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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