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小姐,他們兩個莫不是一對?」
我敲了翠娟的頭,「傻子,睡覺!」
16.
惴惴不安等了兩天,侍衛和胖子來了。
「京城傳來消息,太子被圈禁了。」
我正喝茶,手裡的茶盅打翻了,熱茶燙得我腿生疼,侍衛忙拿個帕子過來,
「你這個人怎麼笨手笨腳的,長喜,喊大夫來。」
胖子應了一聲往外走,又停下來看著侍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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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衛咳嗽一聲,正要走,我抓著他的手,問道,
「是……是太子摔S了四皇子嗎?」
侍衛驚訝地看著我,「是,當時房裡隻有太子,四皇子被活活摔S了。」
良嫔她好毒。
都說虎毒不食子,她居然用自己親兒子的命來害人。
這自損一千傷敵八百的手段,太狠了。
「我要回京。」我看著侍衛,「你回不回去?」
「你要我陪你回去?」
「要!」我道。
他一愣,臉紅到了耳根,嘀嘀咕咕,「天天吩咐我做事,我才不聽你的。」
「你不去就算了,我自己回去,現在就是告訴你一聲。」
侍衛哼了一聲轉身就走,胖子在門口問他,
「王妃好像知道您是郡王了。」
「她早知道了,要不然讓我鋤地呢,都怪你,裝得一點不像。」
「您怎麼不說您一直搶著和郡王妃說話呢,以前您可不是這樣的,被郡王妃發現一點不奇怪。」
「我什麼時候搶著說話了,你閉嘴吧你,走快點。」
「走快點幹什麼?」
「收拾東西啊,沒聽她說要回京?」
兩人吵著走遠,等我收拾好出來的時候,臨邑郡王已經牽著馬在等我了。
我打量著他,「你的臉……江湖傳聞的易容術?」
「沒見過世面了吧。」他給我展示他的臉,左右側面都湊我面前給我看。
「還真能以假亂真。」
不仔細看,確實看不出來。
「你騎馬行不行?」他問我。
「很好!」我翻身上馬,他跟在後面,「也是,上次你偷偷來看我,就是騎馬來的。」
我驚訝地看著他,「你知道?」
「我的封地,來了個兇婆娘,我能不知道?」
我指了指他,策馬要走,他忽然遞給我一瓶膏藥,「治燙傷的。」
我將膏藥揣在行李裡,和他道了謝。
17.
進京後,我直接回了家。
我娘看到我嚇了一跳,但也沒心思敘舊,我問四皇子去世的前後細節。
她說我信送去的時候,她已經入宮了,然後家裡人將信又轉送進了宮。
她看到信時嚇出一身冷汗,因為當時隻有太子和剛滿月的四皇子在房間裡。
皇後立刻去遣人找太子。
但已經遲了,四皇子哭都不哭了。
「摔一下就S了?」
「良嫔說太子因嫉恨她,所以摔了不止一次。」我娘道。
所以聖上勃然大怒,說太子沒有人性,扇了他一耳光,將他關到宗人府去了。
「太子怎麼說?」
「太子說當時本來是好些人一起去看四皇子的,不知怎麼四皇子就塞他手裡了。
他也不敢抱孩子,正小心翼翼調整姿勢,回神時發現房裡已經沒別人了。他將四皇子放在搖籃裡,外面的人就已經進來了。」
我氣得發抖。
「很明顯,當時四皇子已經S了,有人設好了局,就等著太子往裡面跳。」臨邑郡王道。
我娘聽男人說話愣了一下,「這位是?」
「我的侍衛,您不用管他。」
臨邑郡王撇了撇嘴,嘀嘀咕咕站在門邊上。
「爹有沒有派人去保護太子?」
「暗衛去了十個,太子肯定不會出事,就是……就是這事不好辦。」我娘哭著道。
確實棘手,因為四皇子確實S了。
而且,沒有人能證明,太子當時沒有摔四皇子。
我爹知道我回來,也從衙門趕了回來,晚上我哥也悄悄回來了。
「你回來做什麼,若叫聖上知道,又多了一樁事。」我娘嚇得不輕。
「我明早就走,回來就是告訴你們一聲,我朋友在京城看到了姚遠義。」我哥道,「這件事,十之八九和他有關。」
「這位是?」我哥也看到了臨邑郡王,「怎麼有點面熟?」
臨邑郡王咳嗽了一聲,在我介紹他以前,介紹了自己,
「我是郡王妃身邊武功最高的侍衛!」
我哥煞有其事地和他打了招呼,大家又開始討論如何解救太子。
18.
我哥不能久待,天沒亮就回去了。
我睡不著,索性不睡了,臨邑郡王住在我臥室的外間,我翻個身他就十分嫌棄,
「你好吵,要是睡不著,我可以幫你。」
「怎麼幫?」我問他。
「打暈。」
我無語,不想和他說話。
我總覺得有什麼地方被我忽略了。
「四皇子這件事,也不是想不通,」臨邑郡王敲門,我起身給他開了門,他道,「睡不著,索性聊天吧。」
我給他倒茶,「願聽郡王高見。」
「兩種可能,一種孩子是良嫔的,她狠毒,摔S了自己兒子,栽贓嫁禍給太子。」
「另外一種,孩子不是良妃的,她摔S了別人的兒子。」
臨邑郡王喝茶,「我不了解她,你了解她,你想想她是摔自己兒子,還是摔別人兒子。」
我喝茶的動作頓住,想到她懷孕四個月時,我無意間碰到了她的肚子,軟綿綿的。
但後來皇後姑姑問了院正,院正證實了良嫔確實有孕了。
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那麼軟的肚子,有沒有可能真的是枕頭。
「皇後姑姑說,院正給她證實了,可如果院正也是良嫔的人呢?」
臨邑郡王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是說劉院正?」
我點頭。
劉院正是自先帝時就在的太醫,在宮裡好多年了。
「那完全有可能,劉院正年輕的時候,曾和我父皇的屏昭儀有事,我親眼看到的。」
我不敢置信地看著他,「你確定?」
他白了我一眼,「我編排這個事幹什麼,你當我是長舌婦嗎?」
「劉院正雖是皇後姑姑的人,但如果良嫔拿捏住劉院正這麼大的把柄,完全可以操作他。」
臨邑郡王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還不算笨。」
我白了他一眼。
他靠在椅子上,摸著下巴,「這件事好辦,咱們出其不意,今晚我先控制住劉院正,我對他熟我有辦法收拾他。」
「你讓你爹去查孩子是從哪裡來的?誰經手的?讓皇後娘娘找良嫔的貼身宮女,她有的是辦法讓宮女開口的。」
「兵分三路,出其不意,」我朝他豎起大拇指,「郡王好手段。」
他白了我一眼,「我當年是神童!」
我又想到他兒時的情況,母妃去世的早,又沒有得勢的外家,偏又那麼聰明出眾,得先帝喜歡。
如果他不自保,今日不會有臨邑郡王這個人的。
「你這是什麼眼神,我剛吹完自己,你卻在憐憫我?」
「沒有,你誤會了,我覺得一個人厲害的時候,都是這樣的目光。」
臨邑郡王看傻子一樣白了我一眼,轉身出去。
19.
按臨邑郡王吩咐,我們當夜行動,兵分三路。
他帶著兩個暗衛去了劉院正家,將劉院正一家人都捆著了關地窖裡,然後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劉院正一刻鍾沒到就如實交代了。
他證實了我們的猜想,良嫔拿了他的把柄,威脅了他。
孩子的來歷以及父母不好查,但孩子進宮肯定要有經手人。
於是我爹將良嫔生孩子那天,所有進宮的人細細排查了一遍。
皇後姑姑抓了良嫔身邊貼身宮女的家裡人,人總是有記掛或者欲望的,隻要有七情六欲有情意,就有軟肋。
隻用了兩天,這件事就查明白了。
證據呈上去時,聖上氣得暈了一次,待醒過來他親自審的良嫔。
良嫔自然是不承認,但耐不住那麼多證人和證據。
四日後,遍體鱗傷的良嫔招了,聖上勃然大怒,將威遠侯府抄了家,幾個男人全部判了斬立決,女子發賣落了賤籍。
良嫔在冷宮裡自缢了。
威遠侯被斬首那日,我爹派人在菜市口蹲著,抓到了喬裝打扮過的姚遠義。
姚遠義逃跑時受了重傷,臨S前他要見我。
我去了,但這次是臨邑郡王陪著我一起。
姚遠義躺在亂糟糟的稻草堆裡,臉色蒼白雙頰凹陷,和前世的風流倜儻意氣風發大相徑庭。
姚遠義盯著我,目光陰毒,「我S了,你也不會好過,跟著臨邑郡王那樣的人,你這輩子不會過得快活。」
「不會,你S了我就很快活了。」我道。
「你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姚遠義語氣很篤定,「除了我,不會有人能給你幸福。」
我正要說話,臨邑郡王忽然在姚遠義耳邊道,
「我能給她幸福, 你快去S。」
姚遠義轉頭看著他, 渾濁的目光錯愕不已, 「你是誰?」
「他夫君,臨邑郡王!」臨邑郡王摘了他易容的面具,給姚遠義展示自己的臉,「我長得很不錯,比你俊美多了, 她很滿意。」
姚遠義喉嚨裡咕嚕咕嚕的, 「你好大的膽子,欺君。」
臨邑郡王貼好面具,拉著我離開, 姚遠義在身後喊著, 「你欺君……葉舒望,你跟著他也會不得好S的。」
「真咋呼。」臨邑郡王咳嗽了一聲, 他的暗衛不動神色地折返了回去。
轉瞬姚遠義就沒了聲響。
我瞥了一眼臨邑郡王,嘆了口氣。
他道, 「你幹什麼,也怕欺君?」
姚遠義眼眶通紅,
「(「」他看著我,磨了磨牙,「你說, 我是火坑?」
「誰知道呢。」
臨邑郡王氣呼呼走在前面, 又氣呼呼折返回來, 我以為他要發脾氣呢, 他卻語氣很軟,
「那你給我個機會,一年後, 你若還覺得我是火坑, 你隨時可以離開。」
「你說的?」
「我說的,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我點了點頭, 走在前面,「那我要想想怎麼離開,假S還是和離……天下那麼大,我想到處去看看。」
他頓了頓跟在後面說話, 「你都沒有考察我,就決定要走了?」
「葉舒望, 我很優秀的,我小時候是神童。」
「诶,葉舒望……你要走走看看也不用和離, 我現在就能陪你去啊……」
「行不行啊, 你家那麼有勢力,我肯定好好表現,而且, 我還有把柄在你手裡,是吧,是吧?」
我輕笑。
「你笑我就當你同意了,從今天開始為期一年, 你考察我,隨便考!」
「行,那你好好表現。」
「那我背你。」
「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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