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書名:夫君位極人臣後 字數:3725 更新時間:2024-10-30 15:57:37

  陸無憂的府邸當下守衛異常松懈。


  蕭南洵的人翻牆而入,輕手輕腳給他開了後門,甚至都沒人注意到。


  他便也大踏步進去,仿佛這是他自己的宅子,心頭卻莫名浮起了一絲即將得手的興奮,新郎回來時他自然會離開——但在那之前,還來得及做很多事。


  推開新房的門,兩根紅燭昏暗,坐在榻上蓋著蓋頭的新娘子正低頭絞著手指,身形隱沒在半垂下的喜簾下,有些模糊不清,似乎更讓人心動了。


  蕭南洵輕笑了一聲,腦海中浮現出賀蘭瓷那張絕色的臉,欲念叢生。


  新娘子並著腿,緊張異常,但聽見腳步聲,她頓時直起身板,有些顫顫巍巍地叫了聲什麼。


  蕭南洵總覺得應該是夫君之類的話,他笑著拿起一旁的喜秤,輕輕挑開了蓋頭。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開始缺德笑起來了。


  .


  婚禮有簡略,完全按照古代流程寫太慢了。


  *引用自《孟子·滕文公下》


  .


  評論區發100個紅包歡迎大家一起來笑。


  感謝橙子呀的4個地雷,不罹凝的3個地雷,我愛吃肉\( ̄︶ ̄)的2個地雷,幹飯選手又又又困了、Sage、夕那個霖、小萌孟做夢呢、41181144、八百裡加吉、再也不追連載、Atypical、17768138、大頭俠愛火鍋、22844871、朱正廷的圈外女友、安多亞、二曉、35263094、aime、放蕩不羈風懷玠、微甜呀、祺祺、煎雪、景玉軒、歪歪的地雷。


◎27.二七章


  第二十七章

Advertisement


  喜秤還沒挑開蓋頭, 便被新娘子用細指按住了。


  蕭南洵動作一停,隻見那新娘子一手按著蓋頭,一手指向了不遠處桌案上放著的合卺酒, 蕭南洵自然瞬間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因而掀蓋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他嘴角那抹冰冷的笑意越深, 須臾之間, 他放下了喜秤, 轉頭去拿酒。


  原本蕭南洵隻打算直接威逼,畢竟賀蘭瓷八成已失了貞,他都想好用什麼言語逼她就範, 新婚之夜她一定不願節外生枝,隻會忍氣吞聲, 任他施為,日後他再以此要挾,自可徐徐圖之——再加上那狀元郎看著也不是久壽之人,他若一命嗚呼了,小寡婦還能逃得了自己的手掌心?


  但現在他忽然覺得饒有趣味起來。


  蕭南洵未曾大婚,還沒有名義上的妻子, 今夜若兩人做一夜的夫妻倒也不錯, 思忖間,他隨手滅了燭燈,拿起合卺酒遞給了新娘子。


  蕭韶安的心“砰砰砰”跳得極快,她原本想,就算被發現了,能和陸哥哥一起喝個合卺酒,也算是了卻遺憾,若能再聽他兩句溫言軟語, 那今夜便值了,畢竟他都好久沒有好聲好氣跟她說話了。


  誰知道,他竟然還這般體貼地滅了燈!


  簡直天助我也!


  蕭韶安接過合卺酒,和對方手臂交纏,心頭滿是蜜糖似的甜意,頂著蓋頭小口小口啜飲著將酒喝完,她甚至都不覺得苦澀難喝。


  蕭南洵此刻也心情大好,主要是賀蘭瓷每次見他都戰戰兢兢,似驚弓之鳥,哪有現在的柔順乖覺。


  一時間,空氣似乎都愉悅了起來。


  喝完了合卺酒,蕭韶安清了清嗓子,想學著賀蘭瓷的聲音叫陸無憂的字。


  那女人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說話又輕又柔,就算沒捏著嗓子說話,也一股在勾引人的味道,沒等她說出個“霽”字來,對方竟連蓋頭也不掀,直接壓著她就要上榻。


  蕭韶安還驚詫了一瞬。


  隨即反應過來,一定是那晚兩人成其好事了,所以現下陸哥哥才這般無所顧忌,雖是方便了她,可她還是忍不住心中酸澀。


  這酸澀將將沒過心口,蕭韶安就感覺對方觸在自己胸上的手一停。


  蕭南洵也正覺得不對,以他先前所見,就算再怎麼縮水,這山巒也不會貧瘠至此,再仔細一看,身下女子身形也與賀蘭瓷截然不同,他剛才昏了頭,竟沒有發現。


  毫無疑問,他又被擺了一道。


  蕭南洵頓覺怒不可遏,拽著身下女子就往地上摔去,冷冷道:“賀蘭瓷人呢?”


  蕭韶安還沉浸在又酸澀又甜蜜的小女兒心境裡,忽然被人從榻上拖下,用力一摔,屁.股著地,尾椎劇痛,痛得她當即慘叫一聲,就在這時,身前還乍然響起她哥的聲音。


  駭得她猛然一驚,顧不得痛了,顫抖著聲音,驚駭絕倫道:“……哥?哥?不……不可能是你吧?”


  這聲音蕭南洵聽來也和炸雷沒什麼區別,但怎麼可能,絕對不可能……他重新點燃了燭燈,彎下身,緩緩去揭那個已經半掀開的蓋頭。


  隻見昏暗光線下,逐漸露出了蕭韶安那張又呆又蠢的臉。


  “啊啊啊啊啊——”


  聯想起自己剛才和蕭南洵都做了什麼,蕭韶安忍不住捂住臉,高聲慘叫了起來。


  ***


  婚宴過半,有人附耳到陸無憂耳邊說了幾句。


  他很快便露出不勝酒力的模樣,抱歉道說實在有些醉了,想回去先歇一會。


  關系近的同僚頓時露出了心照不宣的曖昧表情,紛紛調侃道:“想回去見新嬌娘了吧。”


  “能理解能理解,霽安都招呼這麼半天了,你先回去吧,免得讓賀蘭小姐等的心焦。”


  “就是,洞房花燭,可莫錯過良辰。”


  “霽安還真是大登科後小登科,本就是狀元出身了,還娶得了那麼一位夫人,實在羨煞旁人啊。”


  此刻,酒樓三樓的茶室裡。


  賀蘭瓷正摘了蓋頭透氣,茶她喝了兩口,但因為塗了口脂,怕沾到杯子上,便沒喝太多。


  許是怕她無聊,陸無憂還給她放了兩本詩集,門口站了位叫“紫竹”的黑衣侍從,陸無憂臨走前叮囑她,若還有什麼需要,可以和紫竹說。


  與諂媚機靈的青葉不同,這位紫竹侍從模樣相當冷漠無情。


  “屬下奉少莊主之名,前來保護少夫人,必定誓死完成命令。”


  賀蘭瓷險些以為陸無憂暗地裡僱佣了死士,至於那個“少莊主”,陸無憂繼續輕描淡寫道“另一個稱謂,不用在意”,總之賀蘭瓷最終決定,老老實實在房間裡呆著。


  聽見外頭響起腳步聲,和紫竹的“見過少莊主”。


  賀蘭瓷連忙蓋好蓋頭,又坐回原處。


  陸無憂的腳步聲很輕快,幾乎像是飄上了三樓,在門口一停,他敲了敲門。


  賀蘭瓷有點緊張道:“進來吧。”


  腳步聲輕快,陸無憂的語氣也很輕快,透著一股微妙的愉悅,笑意在他的言辭間遊蕩,像是邀請她一起做壞事一般道:“府上待會有個熱鬧,你要去看麼?”


  賀蘭瓷道:“什麼熱鬧?”


  陸無憂笑道:“你到了就知道。”


  “現在回去嗎?”


  “對,不過不坐馬車了……”陸無憂語氣一轉,笑得格外狡黠,“我帶你用輕功飛過去。”


  賀蘭瓷想起上回,臉頓時有點白,繼而又有點紅,幸虧掩在蓋頭下面看不清楚。


  見她沒有回答,陸無憂便又低聲問了一次:“……去不去?”


  賀蘭瓷猶豫了一下,很快好奇心戰勝了凌空的恐懼感,她小聲道:“那你能……飛平穩點嗎?”


  “原來你在怕這個……”


  陸無憂笑得胸膛微震,隨後他走上前去,將她攔腰抱起,道:“那賀蘭小姐,我們飛高點。”


  他說得飛高,便是由踩著屋頂跳躍,變成了踩著樹梢,確實平穩了,但透過蓋頭下面所見的畫面則更嚇人,隻覺得他們所處的位置幾乎高聳入雲,耳畔還能聽見飛鳥展翅的聲音,地面遙遠得幾不可見,人影都仿佛縮成了一個小點。


  被有些寒涼的夜風吹拂著,賀蘭瓷連忙閉緊雙眼,攥住蓋頭,縮在他懷裡,不敢隨便動彈。


  身體緩緩下落。


  陸無憂腳尖一點,踩著檐角,將賀蘭瓷輕輕放在屋脊上,道:“行了,就坐這吧。”


  賀蘭瓷低頭一看,發覺此地下面幾乎正對著陸無憂的宅邸,有樹枝掩映的陰影,她看著屋檐瓦片回想方位,突然憶起陸府後面臨街處確實有一座高塔。


  倒是剛好適合俯瞰——可一般人也不可能想到會來這裡俯瞰。


  陸無憂坐在她旁邊,賀蘭瓷從蓋頭下可以看見他一條腿伸直,一條腿支起,手臂微微搭上膝蓋,新郎吉服的大紅衣擺有些隨意地散在高塔傾斜的屋頂上。


  隨後他用長指比了一個“噓”,道:“你聽。”


  賀蘭瓷隨之低頭傾聽,又等了一會,隻見本應是他們新房的位置傳來了一些模糊的爭執,隨後便是一聲女子的慘叫聲,那慘叫聲越發高亢,幾乎有些崩潰。


  “……怎麼會是哥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不應該是陸哥哥嗎!天吶,我剛才都做了什……”


  那女子的聲音越發尖細,隨後似被人捂住了嘴。


  裡面說話的聲音漸小,又過了一會,似聽見一個男子怒不可遏,但極力壓抑的怒喝,這聲音賀蘭瓷遠遠聽到都覺得有些毛骨悚然。


  不一會,他們新房裡走出了一男一女兩個人,他們幾乎有些倉皇地往後門外逃走。


  陸無憂的指尖輕輕一點,指在了他們院外的一處樹杈上,給她介紹道:“那邊的黑影是,剛聽聲音過來的錦衣衛。”隨後他又指向了另一處,“那邊是東廠的番子。不知道還有沒有別家的探子,我們成親的日子可真是熱鬧。”


  賀蘭瓷從驚愕中回神,道:“……剛才是,二皇子和公主?”


  “原本隻是有備無患,沒想到還真遇上……”陸無憂一手託著下颌,另一手抬起,在斜飛而來的枝頭上,輕折下一根有些礙事的樹枝,道,“我讓府裡的人都歇了,隻留下一兩個人盯著,誰能想到蕭南洵會趁著我在宴上,偷溜進新房欲行不軌,當然也更料不到,蕭韶安會讓侍女把頂替你的丫鬟打暈,試圖自己裝成新娘。”他語氣誠懇道,“我聽到的時候,也很驚訝。”


  他這麼一解釋,賀蘭瓷是徹底懂了,頓時一陣後怕,她如果真的留在新房裡……


  卻聽陸無憂繼續道:“放心,要是你留在新房裡,也不會出這種事,我又不是不會派人在門口守著,隻是到時候處置起來會有些棘手。現下這樣就簡單許多,隻要當做,什麼都沒發生就行。”


  賀蘭瓷道:“不會牽連到我們?”


  陸無憂雙手撐著後腦往後倒去,語氣有些散漫道:“當然不會,我們人都不在府上呢,是他們自己欲行不軌還撞了個烏龍……對了。”他似乎想起什麼,又坐了起來,“我幫把你蓋頭揭了吧。”


  “你不是說要留點儀式感?”


  賀蘭瓷倒是無所謂。


  陸無憂笑道:“本來覺得成親一輩子就一次,自然禮數周全盡善盡美比較好,不留遺憾嘛。現在又覺得,清風拂面,皓月當空,似也不錯。”


  今夜是滿月,確實月色撩人,一輪銀盤當空高掛在漆黑天穹中,俯瞰著上京城裡的萬家燈火,流瀉下來的輝光也極溫柔。


  高塔之上本就是絕佳的賞月之所,心曠神怡之下撩得人微微燻然。


  話音一落,陸無憂便稍稍俯身靠近了賀蘭瓷。


  賀蘭瓷也側了點身,轉過頭。


  陸無憂的手指沿著蓋頭邊緣,輕輕往上掀動。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