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書名:夫君位極人臣後 字數:4366 更新時間:2024-10-30 15:57:37

  一瞬間,陸無憂竟有種極其罕見的手足無措。


  他甚至忘記接下來該要怎麼做,隻能任由那個笨姑娘用更笨拙的方式試圖啟開他的唇,像去撬開他的心扉,弄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


  舌尖帶著一絲膽怯,一絲試探,明明是在做這麼大膽的事情,卻依然讓人心生憐惜。


  陸無憂深吸了一口氣。


  ——要命。


  下一刻,他已經難以自持地將她一把撈了過來,賀蘭瓷猝不及防被他拖拽,猛然坐到他的腿上,人也幾乎貼了過去,陸無憂順勢一手扣住她的頸脖,一手按住她的腰,電光石火間,已毫不猶豫地伸出舌和她撞在一起。


  這幾天,他已經有在刻意沒去親近她了。


  如果她真的選擇要離開,去嘗試全新的生活,那有沒有他其實是無所謂的,他們還沒有親近多久,不過是短短數月而已,對上京的女子而言貞.操重要,但也不是所有地方都那麼重要,就他所知,不在乎的大有人在——那麼隻需要,他把賀蘭瓷從他的生活中剝離即可。


  之前沒有賀蘭瓷,十多年他都這麼過下來,也沒覺得自己缺了什麼差了什麼,甚至陸無憂一度覺得娶不娶妻都無太所謂,反正他也沒有興趣。


  不過是回到以前的生活,這應該不會很難。


  他能夠做得到。


  可真當舌尖交.纏上的那一刻,那種致使人成.癮大腦炸裂的感覺,瞬間流遍四肢百骸——算了,去他的做得到!


  陸無憂急切地吻著她,按著她腰的手越發用力。


  賀蘭瓷也有點懵,她還以為陸無憂最近比較清心寡欲,誰知他親得她瞬間丟盔卸甲、七葷八素,長指還在她的後頸和腰上不斷摩挲,按著她,反復侵.入……


  她甚至沒有注意到這還是在院子裡,頭頂靜謐的月光仍舊溫柔飄灑,她就被陸無憂親到近乎窒息。


  鼻腔裡全是陸無憂那股極淡的清甜,唇齒間有他剛吃過的蜜棗點心的甜味,還有淡淡的茶水澀味。

Advertisement


  賀蘭瓷身體酥.軟無力地坐在他腿上,一雙清澈瞳眸染滿迷離的霞色,水汽蒸騰,臉頰泛紅,呼吸紊亂,隻能任由他折騰——都快忘了最開始明明是她先親他的。


  好一會,賀蘭瓷才想起她親他的重點。


  她有些艱難地往後仰著腦袋,結果誰想陸無憂又追過來,她不得不軟手軟腳地急停了一把,然後喘著氣道:“……別親了,能不能先說清楚?”


  陸無憂也艱難地抽回自己的神智。


  他快要忘光剛才在交流什麼,大腦在愉.悅中被抽成真空,理智像握不住的浮冰——這感覺糟糕透頂,又令人沉迷。


  陸無憂按了一下額,終於給出了一個他根本不想說的答案:“是我沒耐心,想你更在意一點。”


  作者有話要說:  某人要求逐漸變多。


  似乎很久沒親了。


  就想說我愛感情戲again。


  .


  大家中秋快樂啊!評論區發500個紅包!


  本來還想多發點,突然想起,國慶快到了,得給國慶留點……


  順便還弄了全訂抽獎活動,全訂閱即可參與,祝大家好運啦!


  感謝歲遊的3個火箭炮,楚楚的火箭炮和地雷,酸豇豆配饅頭、45407841、54814181、宋雲笙的手榴彈,樂見的2個地雷,木堇榮、我的cp最甜!、宇宙小仙女、30127465、二十七汀、false、白白白、千與千尋、蔡依林的小寶貝兒、44377654、鬱孤鸞、施、狗卷棘、47905798、思無邪、bubble、塑料漢堡、包包、Antares的地雷。


◎52.五二章


  第五十二章


  陸無憂雖然沒太明說“在意”什麼, 但顯然是指在意他。


  賀蘭瓷之後的幾天都在琢磨這個事。


  事實上,她覺得自己已經非常在意陸無憂了——幾乎不能更在意了,一整天都在想著他的事情。


  想著他們為什麼突然變得怪怪的關系, 和同樣變得怪怪的陸無憂。


  她覺得他們之前那樣相處就很好, 那已經是賀蘭瓷所能構想的, 最完美的夫妻關系。


  沒什麼隱瞞, 也沒什麼矛盾, 絕大多數的事情都可以商量,很多時候他們都還挺默契,不需要說太多就能明白對方的意思, 雖然陸無憂冷不丁就會開始胡言亂語,但賀蘭瓷也已經逐漸接受了他跳躍的步調, 感覺他說什麼她都不會太驚奇。


  他們似乎可以一直這樣下去。


  但陸無憂好像仍然有很大的不滿。


  清丈的事宜已矣,又有些權貴依此被迫補了糧,聖上似乎龍心大悅,非但沒有再顧慮權貴,反而著實賞賜了一番有功之人。


  戶部的幾位官員都替陸無憂呈報了功勞——畢竟他甚至還為此受了傷。


  因為陸無憂的升遷速度已經相當快了,聖上沒再給他升官, 反倒是賞賜了一件麒麟服, 聖上賜服並不在文武百官的品級內,最高級的是蟒服,其次飛魚服,再次鬥牛服,最後才是麒麟服……但即便如此,麒麟服在服色上的品級依舊是三四品的*。


  不過翰林官作為天子近臣到底不同,本來就比外官清貴,其他部曹官員五品以下不能得賜, 翰林官則完全沒有這個限制,先前給聖上日講的時候,還有講官得賜鬥牛服的——聖上心情好了,連身邊伺候得力的太監都會賜。


  雖然賀蘭瓷隱約覺得,也可能是陸無憂面聖時,穿的她親手補的官服讓聖上實在看不過眼……


  麒麟服和其他三四品官的服色一樣,是大紅的,補子上繡滿了麒麟圖樣,後襟不斷,兩傍有擺,前襟兩截,下有馬面褶*,不用換上都知道陸無憂穿一定不輸給那件狀元吉服。


  但他看起來似乎並不高興。


  賀蘭瓷情不自禁道:“怎麼了?”


  這次陸無憂倒是沒有瞞的意思,道:“聖上把我的折子壓了下來。賑災糧被貪墨的事情我往上查了,那位管事和當地知縣,在我們離開後不久,都畏罪自盡死在了獄中。”


  賀蘭瓷不由一愣道:“……滅口?”


  陸無憂道:“八九不離十,我留了人在那查探,來報說就連他們的家中都遭了劫匪,被洗劫一空,什麼也沒能留下,但因為我留了個心眼,提前叫人去獄中,騙那個管事,他家裡人全被滅口了,還給他看了染了血的他妻兒的衣物——當然是偷來偽造的——又用了些別的法子,他被我一陣哄騙下來,交代了大半,留了一張帶著血手印的口供,所以這件事我到底還是追查了下去,一路查到了益州布政使身上。”


  布政使是從二品,在一州裡主管財政,地方上品級隻輸總督,但總督通常兼管不止一州,實際管轄者還是布政使按察使之流,在地方堪稱封疆大吏。


  陸無憂勾了勾唇角道:“這位布政使也很有意思,他和麗貴妃是同鄉,和麗貴妃那位兄長平江伯也很熟,甚至他還把自己的小女兒嫁給了平江伯做繼室,兩人年紀差了足有二十歲。我如實回稟,聖上雖然獎賞了我,但是折子卻給按下了,告訴我不用再查,剩下的會交給三司的人,但我找同僚打探過了,三司那邊並無人受理此案。”


  賀蘭瓷低頭思忖,她總覺得這件事讓她想起了點什麼。


  她垂著頭,陸無憂反倒問:“你怎麼了?”


  賀蘭瓷按著腦袋道:“我好像遺漏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你等等我……”


  陸無憂輕籲了一口氣,在書房一側坐下,低聲道:“你慢慢想,反正我對你……特別有耐心。”


  賀蘭瓷覺得陸無憂的話也是顛三倒四,之前才說他是沒有耐心,現在又說他很有耐心,有時候,他這顆七巧玲瓏心真的很像海底針。


  她也不能回回靠親去追問。


  正糾結著,驀然間,賀蘭瓷腦中靈光一閃,想了起來。


  可要說出口,她又有一分猶豫,因為當初她和她爹說的時候,她爹全不在意,還對她說夢中之事豈可當真。


  不過陸無憂到底不同。


  賀蘭瓷也隻猶豫了一瞬,便道:“在第一次見二皇子之前,我曾經做過一個夢,夢裡夢見我爹去益雲任總督,被誣陷奪職下獄,我和兄長也被牽連,境遇慘淡,我連夜出逃……卻被二皇子捉住,囚禁起來,然後我的夢便醒了,但夢中發生的事情俱都十分詳盡,樁樁件件歷歷在目,我當時嚇得冷汗直流。之後沒多久,便遇到了二皇子本人,在夢裡我沒見到他本人,但聽見了他的聲音……他和我夢裡幾乎一模一樣。”


  她一邊回憶一邊說,這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我清楚記得,父親便是去益州赴任,見過二皇子後我一直懷疑,我爹會落罪這件事與他脫不了幹系,現在想來應該……”


  這事換個人聽,都隻會覺得是無稽之談,哪有人能夢見未來的事情。


  但陸無憂很認真地聽她說完,才道:“如你所言,不是沒有這種可能,蕭南洵送來的那兩個女子,我讓人監聽過了,亦是從益州送來的。我就說區區一個管事就敢要挾誅殺朝廷官員,原來是背後有恃無恐。”


  賀蘭瓷松了口氣,道:“你肯相信這件事?”


  陸無憂揚眉笑道:“為什麼不信,你說得很合情合理……再說什麼古怪的事情我沒聽過,我老家那還有個陰邪傳言,說將屍身保存完好封在石像中,放入某個陣法的陣心裡,引天地靈氣,以百人之命為祭,蘊養了十年,就能復活人的——這都有人信,並且去做過,當然成沒成功就不知道了。”


  賀蘭瓷聽得一驚,隨後想起她還有記錄夢中的細節,想著立刻便去書房翻找,取來給陸無憂。


  陸無憂接過,仔細看了,賀蘭瓷倉促之下的筆跡慌亂,甚至帶了些顫抖,依稀可見當日的驚懼,他猶豫了一下道:“你當時很害怕?”


  賀蘭瓷一怔,半晌才點了點頭。


  陸無憂看著看著,突然想起了很久之前,他藏在馬車頂上親眼目睹的那一幕。


  明明怕得要命,她卻還強自鎮定,強打起所有的精力和警惕去應對蕭南洵,但仍然差點被他輕薄,他並沒有這樣的境遇,縱然是韶安公主死纏爛打,他也很自信於自己能夠輕而易舉的應對。


  甚至更久之前,他們初次重逢的時候。


  那時他還對賀蘭瓷存有一定的偏見,前曹國公世子李廷對她步步緊逼,雖然他出於道義幫了賀蘭瓷,但也沒有設身處地去想,那時的賀蘭瓷會是什麼樣的心境。


  此外,還有那次在郊祀,失手傷人時賀蘭瓷蒼白而驚惶,仿佛下一刻就要崩潰大哭的神情,他還清晰記得。


  她到底是在什麼樣的環境下長大的?


  陸無憂動了動唇,道:“你還遇到過類似的這種事嗎?”


  賀蘭瓷思忖道:“……夢應該是第一次做。”


  “我不是問這個。”陸無憂抿唇道,“你還遇到過……類似蕭南洵和李廷這樣的事情嗎?”


  賀蘭瓷又思索了一會,道:“在上京應該沒有類似的了,我爹畢竟是左都御史,官位不低,在青州的時候遇到過一回,他想,呃……”賀蘭瓷不知道怎麼說,但當時她差點被人壓在床上,也好幾個晚上沒能睡好,一段時間都會做噩夢,“但最後被我用簪子嚇退了,起初他父母還想用權勢威逼,知道我爹身份的知府親自派人抓他,將他下了獄,他父母也受牽連,當然這件事你可能不知道,為了我的清譽沒有流傳出去。不過我爹得知後,便讓我又回了上京。”


  陸無憂隻知道她突然離開,卻不知是這樣的緣故。


  他突然覺得自己還挺殘忍的——她對男歡女愛沒有心理陰影已經算非常不容易了。


  “我能抱抱你嗎?”


  “嗯?”賀蘭瓷一愣,“怎麼突然。”


  陸無憂摸了下鼻尖道:“介意就不抱了。”


  ……他明明已經想親就親了,怎麼還在這種小事上問她?


  賀蘭瓷嘀咕了一句,便抬起手臂,道:“你想抱就……”


  話音未落,下一刻她便落進了一個溫熱的懷抱裡。


  陸無憂輕輕擁著她,手臂從她背後環過,一隻手按在她的胳膊上,另一手則撫在她的發絲上,很安撫似的抱著她,因為他高她足有一個頭,賀蘭瓷此刻便像是整個陷進了他的身體裡。


  她有一瞬間的茫然,像心空了一下,變得一片空白。


  好一會,賀蘭瓷才開口道:“……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已經沒有在怕了。”


  陸無憂的聲音低沉,帶點悶道:“我知道。我爹娘的江湖幫派在各地都有人手,這件事我會繼續查下去,爭取在你爹調過去之前,把益州那邊的事情弄明白。若真如你夢裡見到的那樣,估計你爹的調職到赴任,那邊都已經設好了局,隻等請君入瓮……就算萬一來不及,我也會幫你想辦法的。”


  賀蘭瓷下意識在他懷裡點頭,能聽見陸無憂一下一下的心跳聲,像擂鼓。


  她稍稍抬起頭,能順著他的下颌線,看見陸無憂微垂下的眸子,和微微抿起的唇,她心念動了動,想著這時候是不是應該要去親一下。


  卻被陸無憂按住了肩膀。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