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可,綁匪竟也醒了!
他抓著我的肩膀,把我拖回來,槍抵我的太陽穴上,「誰,出來,是不是來救程蔓的?信不信老子一槍崩了她!」
太陽穴被槍口磨得生疼,應該是破皮了。
綁匪的手不斷顫抖,我屏住呼吸,根本不敢出聲。
生怕嚇到如驚弓之鳥的綁匪,他一不小心走火,我的小命可就真的要交代在這潮湿的小黑屋裡了。
「啊,疼!」
綁匪一聲尖叫,蹲下捂著剛才拿槍的手。
槍掉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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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腳將槍踹遠。
警察破門而入,領頭的,竟是李渡川!
那剛剛打槍的……也是他?
40 塊在中介找的保鏢,不僅會打槍,槍法還這麼準?
李渡川跑到我身邊,麻利地給我松綁,撕掉我嘴上的膠布。
「你受苦了。」
他滿眼的認真,語氣裡似乎還透著心疼。
我搖了搖昏昏沉沉的腦袋。
我是被綁匪打蒙了吧,花錢請的保鏢心疼我,開玩笑呢!
我們隻是僱佣的關系,好吧?
綁匪被按在地上,不可置信地嚷嚷:「你們怎麼找到地方的?我明明沒有透露過!」
李渡川憐憫地看了他一眼。
「因為那通電話。」
「不、不可能,我一直盯著程蔓,她根本沒說過地址!」
可我告訴了媽媽,我想吃鯽魚,特別是魚尾。
媽媽了解我,這種關鍵時刻,我不會胡言亂語。
她和李渡川一番分析後,便猜出了我在城南這座爛尾樓裡的東邊。
因為我曾經和媽媽吐槽過這棟爛尾樓自西向東,像足了一隻鯽魚。
和我在電話裡說的,正好對應上了。
鯽魚,魚尾,一口。
爛尾樓,東邊,一樓。
這還要感謝綁匪沒有堵住窗戶,讓我看到了遠處正對面的供銷大樓。
不然我還無法確定,自己究竟在哪裡。
綁匪撲過來,企圖咬我,沒咬到,反被李渡川打了一拳,牙齒掉了好幾顆,傷口出血也更加兇猛了。
他無法接受似地大哭:「我就不該讓你說多餘的話!你果然跟表哥說的一樣,心機深沉!」
「啪!」
綁匪被一巴掌打歪頭。
「你瘋了是不是,竟然敢綁架你表嫂,還敢推倒我身上來,我沒有你這種人渣表弟!」
是霍立業。
他不知什麼時候進來的,此時正用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綁匪。
還想繼續打他,被警察以綁匪身上有槍傷制止了。
霍立業冷哼:「既然你受了傷,這次就饒了你,下次你再敢學黑社會亂綁架人,我打斷你的狗腿!」
放完狠話,他滿含歉意地蹲下想抱我,「蔓蔓,對不起,是我來晚了。」
手被李渡川擋住,「來晚了?一直在外面守著,腿都蹲麻了吧?」
李渡川譏諷。
霍立業暴跳如雷:「你胡說什麼?蔓蔓是我媳婦,她受傷,我最擔心,你是誰,誰讓你碰我媳婦的?!」
看到他這張臉說這種話,我隻覺惡心,竟直接幹嘔了起來。
霍立業兩眼放光,呼吸一下急促起來:「蔓蔓,你懷孕了?」
隻要有孩子,那拆遷款怎麼花,還不是他說了算!
霍立業欣喜若狂,激動得緊緊握住拳頭。
「我要當爸爸了,對不對!」
我吐得更厲害了,連胃酸都吐出來了。
霍立業拉住我的手就想往外走,「走,我們去醫院檢查!」
「砰!」
霍立業被一拳打成了熊貓眼。
「她是惡心你惡心得吐了,不是懷孕了!你那麼算計她,還想她懷孕?」
李渡川指了指外面,「天都沒黑,就開始做夢了?做這麼美,也不怕自己福薄承受不住?」
霍立業如墜冰窟,「不,怎麼會是惡心我,該是孕吐才對啊!」
李渡川抱住我往外走。
霍立業追上來,不依不撓的跟李渡川動手,被警察按在地上。
「你涉嫌謀害公民,去警察局做筆錄吧!」
11
我得了拆遷款後被綁架這事鬧得很大。
本市凡是得到拆遷款,或者家裡比較有錢的,都去警察局反映,應該重罰這種威脅人民財產安全和人身安全的毒瘤。
這麼多人一起反映,我想著霍立業這個策劃者應該沒好果子吃。
可沒想到,他竟然無罪釋放了!
怎麼會這樣?!
李渡川查完消息回來,「綁匪昨晚S了,S前說綁架你是他一個人做的,沒有受誰指使。」
我窩火得難受:「肯定是霍立業在從中作梗!」
就這麼放過他?
不。
絕對不能!
我不甘心!
這樣放過他,那我在爛尾樓裡被踹被打算什麼?
媽媽在家急得心髒病差點復發算什麼?
李渡川被迫暴露軍職算什麼?
沒錯,李渡川是個軍人,還是團長!
他這次假期回來探親,恰好朋友接了當我保鏢的活兒,但臨時有事幹不了,求他幫忙。
陰差陽錯下,他當了我的保鏢。
原本他隻想平靜地度過假期,沒想到霍立業竟然敢綁架我,還私自弄到了槍!
反正,絕對不能讓霍立業這麼輕松就逃過制裁!
可惜綁匪S了,S無對證,警察隻能放了霍立業。
12
「立業,幸好你沒事!」
鄭詩蘭抱住霍立業大哭,「要是你出事了,我怎麼辦?」
「你表弟也太沒用了,你都計劃好了一切,還能被他那豬腦子毀了,真是可恨!」
霍立業溫柔地撫摸鄭詩蘭柔順烏黑的秀發。
「不怕,我還有其他方法,不會讓你受苦的。」
「什麼辦法?」
鄭詩蘭滿眼期待。
「老太婆和程蔓不是不想交出拆遷款嗎?那要是她們都S了呢?遺產不就是我的嗎?」
霍立業笑容滿面,語氣卻陰沉。
程蔓害他損失了這麼多,又讓他不得不逼表弟自盡。
想到這兒,霍立業痛苦地閉上眼睛。
表弟自盡,是有條件的。
那就是讓他拿了八百萬拆遷款後,入贅表弟家,娶他那個隻會流口水的痴傻姐姐。
表弟家孩子多,五男一女,表弟是最不成器的。
出了綁架這事,表弟沒臉回去,回去了也隻有一種可能——被父母謾罵,被兄弟嫌棄,最後被趕出家門。
所以他選擇S。
用S,為曾經給過他溫暖的姐姐和家人爭取利益。
即使父母和兄弟不愛他,可他愛他們。
霍立業睜開眼。
他怎麼可能娶一個傻子?
這都是程蔓逼他的!
他之前隻想要錢。
是她,逼他要她和她媽的命!
13
霍立業專門找了個單純的護士,帶著口罩和圍巾,瓮聲瓮氣地遞給她一束紫羅蘭花束。
「麻煩你給 302 病房的程蔓送去,她要是問誰送的,你就說是個六十歲左右的大肚子男人,我是他朋友。」
他塞給護士兩塊錢當報酬,就急匆匆地走了。
護士沒多想,幫送一束花而已,沒什麼事,便抱著花進了 302。
「誰送的?」
護士如實回答。
「難道是廠長?那他怎麼不上來?難道是恰好路過,還有其他事要忙?」
我喃喃自語,撕開花上面的塑料包裝。
紫羅蘭開得正好,就是顏色太豔了,多了一分怪異。
我湊近想聞聞花香,眼前猛地一黑。
坐在病床上,我正要感慨自己體質太差,卻見李渡川一直盯著那花看。
他湊近聞了聞,猛地後退,差點摔倒。
「這花有問題!」
來不及多說,剛剛碰過花的孕婦突然暈倒,進了搶救室,情況危急。
隔壁床的老奶奶甚至當場呼吸不暢,沒一會兒就斷氣了。
李渡川用塑料袋包住花,一腳踢進衛生間,趕緊抱我離開病房,通知警察來處理這束奇怪的花。
經警察鑑定,那束紫羅蘭裡藏了劇毒之花顛茄。
送花之人還格外加了其他毒藥,大大提高了顛茄的毒性。
健康的人隻要聞上一晚,就會中毒S亡。
那名剛生產的孕婦和年邁的老奶奶身體免疫力低,因為這束毒花,失去了生命。
孕婦那麼年輕,有英俊的丈夫,可愛的孩子,厚實的家底,卻在人生最美好的階段,猝然長逝。
老奶奶的家屬也哭成了一團,她的女兒給她燉了雞湯,她一口沒喝上,甚至沒見到女兒最後一面。
我雙腿一軟,靠著李渡川才勉強沒有癱倒在地。
「是霍立業,一定是他!」
14
霍立業被逮捕了。
這次證據確鑿, 也沒人替他頂罪了。
他送的毒花束影響實在惡劣,害S了孕婦和老奶奶, 被判S刑。
我之前在法院起訴和霍立業離婚, 此時也傳來好消息。
二審法庭上看見我, 霍立業氣急敗壞, 沒有任何風度可言:
「你真是命硬,這麼多危險,你竟然次次都躲過了!」
其實不是我命硬。
是因為身邊有愛我的人。
我救自己。
媽媽救我。
李渡川也救我。
審判結束,前婆婆依舊不肯相信她優秀的兒子會被判S刑。
「蔓蔓, 我給你跪下來, 你饒了立業吧!」
她拽著鄭詩蘭的頭皮往地上按,「都是她,都是她背後使壞, 立業才會走錯路, 你要怪就怪她,不要怪立業啊!」
「鄭詩蘭是壞,但這些事, 樁樁件件都是霍立業策劃的, 害S了兩條人命, 哦,不, 還有你侄子, 三條人命, 他活該下十八層地獄贖罪!」
還沒到霍立業槍斃日期,鄭詩蘭就嫁人了。
嫁的還是霍立業曾經最看不起的地痞流氓。
我特意去告知他這個消息。
霍立業接受不了純潔如花的初戀這麼背叛他,當晚在監獄咬舌自盡。
前婆婆聽到他S亡的消息, 直接瘋了, 在大街上隻要見到個人, 就喊兒子。
鄭詩蘭是朵嬌花,需要男人精心維護。
霍立業與她年少情深, 願意護著她, 可地痞流氓不會。
嘗完滋味, 便是隨意打罵。
後來再見, 她哭著問我:「你滿意了吧?」
「看到我這樣, 你是不是笑開了花?」她神情癲狂。
「哈哈哈, 早知這樣,當初我就不慫恿霍立業去算計你了,你說,你命怎麼這麼好?」
話畢, 她決絕地跳入洶湧的大河裡,轉眼沒了身影, 兇多吉少。
我的確不喜歡鄭詩蘭,可我恨的,始終隻有霍立業。
因為鄭詩蘭算計不了我,是愛她的霍立業, 我曾經的枕邊人, 不斷算計我。
「我已經報警了。」李渡川給我披上外套,「走吧,河邊風大, 我們回家。」
李渡川掌心溫熱,牽著我的手離開。
我知道,我該開始新的生活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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