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可我真的不想退學,我喜歡軍大,」我忍著脾氣和他掰扯,「你不是說過,隻要不違法亂紀,我想做什麼都可以嗎?」
姜涉川摁了摁我的腦袋:「隱瞞性別就是違反軍紀,所以你不該做。」
去他的不該做!
我憤怒拍開姜涉川的手:
「總之你就是鐵了心要和我過不去是吧?」
千裡迢迢從外星系趕回來的姜涉川沒反駁,隻是靜靜地看著我跳腳。
他永遠都是這樣。
心裡認定一件事後就絕不動搖,任別人如何勸說或威脅,也不會改變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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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最討厭的樣子。
也是我最想成為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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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我如何爭辯,姜涉川都不為所動。
我拗不過他,隻能用出從小到大慣用的一招:
「你自己過得好,卻非要把我往泥潭裡踹。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我要告訴爸爸去!」
姜涉川似乎勾了下嘴角,不過那笑容轉瞬即逝,我並未看清。
「剛才還說自己成年了,怎麼長大了也改不掉愛告狀的毛病。」
不等我繼續威脅,他就單方面結束了這次對話。
「告狀也改變不了你分化成 beta 的事實。與其浪費時間告狀,不如盡快想想之後想學什麼專業。」
可惡。
他這是在告訴我,告狀也沒用。
畢竟爸爸已經不是掌權人,他左右不了姜涉川的決定,更沒辦法改變軍大的校規。
姜涉川鐵了心要給我辦退學,就算爸爸不同意也沒用。
我站在樓梯上無能狂怒:
「你這個暴君!獨裁者!沒有親情的冷血機器!我討厭你!」
姜涉川古井無波地點了下頭:
「嗯,再多說一句,我現在就聯系你的老師。」
我:「……」
我立刻閉嘴,幾步蹿上樓梯,跑回臥室甩上了門。
暴君,這個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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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三天,我作天作地,用盡各種手段想讓姜涉川改變主意。
結果當然是都沒用。
一氣之下,我直接絕食抗議。
佣人敲門時,我叼著巧克力棒大喊:
「我不吃!告訴姜涉川,他如果非要固執己見,我就餓S自己!」
但姜涉川是那種能被輕易威脅到的人嗎?
顯然不是。
於是十分鍾後,我臥室的門鎖被 Alpha 暴力掰斷。
恍若舊景重現,姜涉川強硬地把我抱到腿上,捏著調羹抵在我嘴邊。
「吃。」
我嘴巴緊閉,拼了命地搖腦袋。
神經病,我都多大了他還抱著喂飯。
「不吃飯,」他冷淡注視著我,「是想被灌入流食嗎?」
這絕對是恐嚇。
那麼長的胃管,能直接把我捅S。
姜涉川扳正我的下巴,重新將調羹遞過來:
「最後一次機會,再不吃,我就讓人準備胃管了。」
識時務者為俊傑,最後我含淚張嘴。
一頓飯被他磨磨嘰嘰喂了半個多點,我被姜涉川錮在懷裡哪都去不了,隻能像個智障一樣張嘴吞咽。
多麼惡毒的男人,竟然用這種方式折磨我!
最後一粒米被喂進我嘴裡後,姜涉川終於放下餐盤。
「吃飽了嗎?」
我不想理他。
姜涉川仿佛看不懂臉色:「下次還敢鬧絕食嗎?」
我是因為誰才絕食的啊?!
我氣紅了眼睛:「姜涉川,你是人嗎,你連自己妹妹都欺負。」
姜涉川抬手,捻了下我眼邊那小塊皮膚:
「沒欺負你,我是為了你好。」
我最煩的就是這句話。
「為我好為我好,你要是真的為了我好,為什麼不能尊重我的意見和想法?你到底是為了我好,還是在滿足你自己的控制欲?!」
姜涉川沒被我的白眼狼言行激怒,他永遠是個冷靜成熟的兄長。
「因為你還不夠成熟。你做事不考慮後果,會讓自己白走很多沒必要的彎路。」
「我知道你想留在軍大,但謝矜,你已經分化成了 beta。不管你如何回避,這都是既定的事實。」
「就算我不去辦理退學,你也隻是多浪費兩三個月的時間,甚至會因為體力跟不上訓練強度,讓自己平白受傷。」
頓了頓,他語氣放輕了一些:
「謝矜,我隻是擔心你。」
那一瞬間的姜涉川,竟然有種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也是這剎那的柔軟,讓我產生了不切實際的期待。
「是不是,隻要不是 beta 就可以了?」我小聲問。
姜涉川似是沒聽清:「你說什麼?」
我咬咬牙,孤注一擲地開口道:
「我已經有辦法二次分化了。據說隻要在剛結束分化期時,用頂級 Alpha 的信息素溫養腺體,就能刺激腺體進行二次分化。」
我一股腦把岑岐告訴我的事情說了出來,沒看見姜涉川驟然陰沉下來的臉色。
怕他仍不肯松口,我還多補充了一句。
「我的腺體已經被溫養很久……我能感覺得到變化。在期末檢測前,我一定能成功進行二次分化的!」
16
我後頸一直貼著阻隔貼,但因為散著頭發,姜涉川並未發覺。
直到我此刻親口揭露,並撥開了後頸的長發。
姜涉川SS盯著那塊阻隔貼:「……誰幹的?」
「嗯?」我沒反應過來。
不是在說不退學的事嗎,他在問什麼?
「我問你,」他深吸一口氣,像是在克制著什麼,「你讓誰碰了腺體?」
既然都說了二次分化的事,也沒必要再撒謊。
猶豫了一下,我實話實說道:
「是楚若清……但他是自願的,我沒強迫他。」
姜涉川沒說話。
我以為他不信,有些急切地扭過頭自證:
「真的,我倆現在關系可好了。不信你問他,正好他假期想來家裡做客……好痛,你幹什麼?!」
我這邊努力證明自己沒有霸凌同學,結果姜涉川一個字都沒聽進去。
他像個粗暴的劫匪,又仿佛是逼迫自己親眼去看判決書的S刑犯。
在我說個不停時,姜涉川伸出有些顫抖的手,一把扯下了我後頸的阻隔貼。
濃鬱的雪松味瞬間從後頸溢出。
楚若清放假前注入的信息素,直到今日都沒代謝幹淨,足以證明當時標記的多深多用力。
我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地伸手擋了一下,心裡暗罵某條沒吃過肉的瘋狗。
遮擋後頸的手腕卻突然被用力攥住。
下一秒,天旋地轉。
我被姜涉川扣著手腕拽倒,俯趴在了他大腿上。
我:?
這熟悉的姿勢,還有耳邊傳來的,熟悉的解皮帶的聲音……
等、等等?
我剛張大嘴巴要喊「救命」,姜涉川就一皮帶抽了下來。
「啊!你神經病啊?我做什麼了你就打我?!」
姜涉川沒說話,抬手又是一下。
Alpha 力氣大得出奇,這次又沒留手。
兩皮帶下去,我屁股就腫起來了。
「姜涉川你個神經病!你動私刑,我要報警抓你……嗷嗷嗷……哥我錯了!別打了!我錯了哥哥!!!」
這麼多年,姜涉川沒少抽我。
但隻要我叫聲哥哥,主動服個軟,他就會停手。
這次卻沒有。
任憑我如何求饒道歉,姜涉川始終不為所動,跟聾了一樣。
「你耍賴,你犯規!我都認錯了……別抽了!我要被你打S了!」
被姜涉川抽屁股這事,傷害性不低,侮辱性更是極強。
啪啪啪的聲音響徹臥室,我又疼又委屈,一個沒忍住哭了出來。
我哭得撕心裂肺,宛如S了哥哥。
姜涉川甩皮帶的手一頓。
緊接著更用力地抽了下來。
我:「??!」
他聲音冷漠,其中的妒火卻怎麼也遮掩不住:
「這麼愛哭,你在他床上也這麼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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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涉川終於說了一句話,但還不如不說。
這話是一個哥哥該對妹妹說的嗎?
起碼不是姜涉川這個老古板該說的。
我聽出了不對,也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今天這場無妄之災是因為什麼。
我不可置信:「姜涉川,你是變態嗎,有你這麼當哥哥的嗎?!」
姜涉川冷笑。
「你把我當哥哥?你除了有事求我,借著我的名頭胡作非為,還有什麼時候拿我當過你哥?」
原本站在道德制高點的我瞬間萎靡。
這,這人怎麼這麼記仇呢。
我音量漸小:「我怎麼樣是我的事,那你不能也不做人啊……」
「我為什麼不能,」姜涉川把我翻了過來,掐著我的下巴問,「你和姜家沒有血緣關系,又不把我當哥哥,那我對你好是為什麼?」
因為他善?
好吧,能年紀輕輕就統御姜家,姜涉川當然不會是個多善良的好人。
他所有的古板克制與循規蹈矩,不過是他自己賦予自己的偽裝和約束。
但現在,他顯然不打算再裝下去了。
「告訴過你老實點,非要和我對著幹,」他手指滑向我後頸,用力擠壓著,「既然不會當妹妹,那你就……」
私道普私道普。
大小姐和情人哪個權力大我還是分得清的。
於是我立刻彈射起身,飛速捂住了姜涉川的嘴。
「我錯了哥哥,」我學著記憶裡楚若清的樣子,擠出副可憐巴巴的表情,「別說那種不利於家人團結的話,好嗎?」
「我隻是叛逆期長了一點,你要給我糾正的機會,對不對?」
姜涉川垂眸打量我:「十五年的叛逆期?」
那咋了?!
不過他話雖這麼說,卻還是給了我一次「改正」的機會。
「既然想做姜家的大小姐,那就好好做,別沾著一身野狗味招搖過市。」
「明天我會聯系專業機構,來洗掉你腺體裡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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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然是不想洗掉信息素的。
畢竟這影響到我能不能順利二次分化。
不過假期就這幾天,先安撫住姜涉川,等回學校再讓楚若清重新標記也可以。
我算盤打得響,姜涉川卻也不是傻子。
「以後離那個楚若清遠點,別想著瞞我,記住了?」
姜家是改變不了軍大的校規,但姜涉川想往我身邊安插幾個眼線實在簡單。
恐怕這次回去,我連宿舍都會被強制更換。
我強忍脾氣:「你不覺得自己有點過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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