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醫生,你確定嗎?她剛剛反應很大,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我知道你,你是 XX 醫院的陳墨醫生對吧?我還看過你發表的論文呢,沒想到你這麼年輕。」
我們來的不是我工作的醫院,而是酒店附近的醫院。
雖然這位醫生看上去很想和我聊天的樣子。
但是我目前隻想知道袁嶼安的身體狀況。
「可以給我看下她的檢查報告嗎?」
醫生這才反應過來還有病人,「不好意思,給你。」
我接過報告看,大部分數據確實都是處在正常指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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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不解,難道這藥勁來得快,去得也快?
總之,沒事就好。
我走到袁嶼安床邊,摸了摸她的頭:
「你放心,醫生說你沒有什麼問題了。」
袁嶼安微微側過頭躲了一下,嘴角扯出一絲笑容。
「陳醫生,謝謝你。」
我有些納悶。
還以為她是對剛才發生的事心有餘悸。
「那個陸橋也太惡劣了,竟然給你下藥,我們報警吧。」
「報警沒用。」
我回想了下,確實沒有證據。
檢測報告並沒有顯示數據異常。
今晚我看到的場面也忘記拍下來了。
我正暗自懊惱著,圓圓急匆匆地進來。
「安安姐,你上熱搜了!酒店門口現在都是記者!」
18
袁嶼安接過圓圓遞過來的手機。
我在旁邊,自然也看到了手機界面。
【爆!大明星袁嶼安疑似戀情曝光!】
下面的配圖,一張是陸橋攙扶袁嶼安進酒店大門。
另一張是陸橋攙扶著袁嶼安在等電梯。
「沒關系,不用理會。」
袁嶼安像是在看與自己無關的新聞。
「重新找個酒店吧。」
「可是衣服和洗漱用品還在那個酒店,安安姐,你不是有潔癖嗎?」
袁嶼安皺了皺眉,沒有出聲。
這時,我開口道:「住我家吧。」
袁嶼安挑了挑眉,抬頭看著我。
「上次你住我那的洗漱用品還在,住我那還不容易被記者發現。」
我像極了推銷員,在「推銷」住我家的好處。
到了我家,我像上次一樣將睡衣遞給她,讓她先洗漱。
想到袁嶼安有潔癖,我轉身去書房,準備打掃一下床。
「你幹嘛?」袁嶼安喊住我。
「我之前不知道你有潔癖,這次我把書房的床打掃幹淨,換上幹淨的床單。
「臥室的我等會兒也換上幹淨的床單,你睡臥室,我睡書房。」
袁嶼安徑直走向書房,將門關上。
「不用了,臥室床單也不用換,我對你沒有潔癖。」
我:「……」
潔癖還分人的嗎?
她說完就轉身去了浴室。
等袁嶼安的間隙,我發現手機收到很多陸佳問我去哪的消息和語音留言。
我趕緊打了電話過去,和陸佳說明是身體不舒服。
提前回來了。
陸佳一直說著關心的話,並且想來我家照顧。
我一直說著沒事,吃完藥好很多了。
好不容易讓陸佳放棄過來的念頭。
掛完電話,轉身就看見袁嶼安站在身後。
她剛洗完澡,頭發還滴著水。
赤著腳一步一步朝我走近,眼神晦暗不明。
「你喜歡陸佳?」
「哈?」怎麼突然問這個?
袁嶼安離得很近,我下意識地往後退。
卻撞到了餐桌,一手往後撐在桌子邊保持平衡。
「你是因為喜歡陸佳才不和我做嗎?」
她眉頭微皺,語氣裡摻雜著不悅、不解,還有一絲委屈。
難道她之前在醫院不開心是因為這個?
「我不喜歡陸佳。不和你……不和你那個是因為你當時不清醒。」
「那現在呢?」
「什麼?」
袁嶼安湊近我的耳朵,低聲道:
「現在我是清醒的。」
她說完後手撫上我撐在桌子上的手,膝蓋蹭著我的大腿。
我忽然覺得又熱又渴,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
19
這時門外突然傳來鑰匙轉動的聲音。
我和袁嶼安同時看向門口。
那人開門看到客廳的一幕之後頓住了。
突然將門關上,過了幾秒之後又打開門,很嚴肅地說:
「橙子,你出來一下。」
是我的朋友兼鄰居,賀綿綿。
我有些納悶,走到門口,「怎麼了?」
賀綿綿伸出胳膊,「你掐一下我。」
我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啊?」
「我居然看到了我的女神袁嶼安,還穿著睡衣,這不會是我拼好飯中毒後的臨終幻想吧?你快掐我一下。」
我對我這不爭氣的朋友表示無語,把她拉進了門。
袁嶼安這時走了過來,伸出了手,「你好,我是袁嶼安。」
賀綿綿立刻反應過來,將手在衣服上蹭了蹭,顫抖著握住了袁嶼安的手。
用我從來沒在她嘴裡聽到過的夾子音說,「你、你好,我、我是橙子的朋友,叫賀綿綿。」
袁嶼安皺眉,「橙子是?」
我及時補充,「是她給我起的外號。」
我看著賀綿綿很激動但不得不忍住的樣子,實在是好笑,於是我讓袁嶼安先到主臥休息。
看到袁嶼安進房間之後,賀綿綿終於激動地喊了出來,「我居然摸到我的女神了!我要把我的手供起來!」
「還有,我們女神怎麼在你家,你們剛剛……」賀綿綿聲音戛然而止,瞪大了眼睛,「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我:「……」
我還沒來得及否定,她立馬先否定了自己,「不可能不可能,我女神不可能B養金絲雀的。」
我:「……」沒有人問問我想不想當金絲雀嗎?
我抓住還在天馬行空的賀綿綿,「我們曾經是醫患關系,至於她今天為什麼會在我家,暫時還不能告訴你,但是今晚看到她的事情拜託不要說出去。」
賀綿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放心,我嘴包嚴的,誓S守護我們家女神!」
我們又聊了幾句,賀綿綿就回去了。
等我回到主臥,看到袁嶼安還沒睡,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冷。
「你怎麼還沒睡,明天沒有工作嗎?」
袁嶼安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了另外一個問題:
「賀綿綿和你認識很久了嗎?」
「算挺久了吧,三四年了。她在附近開了家寵物店,我帶奶糖去她家洗澡認識的,後來發現她就住我樓下,有時候還會互相串門。」
「已經熟到可以隨意進出你家了?」
「哦,那是因為我有時候臨時增加手術,來不及回家給奶糖喂貓糧,所以放了一把鑰匙在她那,請她過來幫忙喂,她一般都隻在客廳喂完奶糖就走。今天她給我發消息,我沒有回復,她就以為我又是因為工作忙得沒時間看手機,所以想著來看看奶糖。」
袁嶼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便躺下了。
我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也先去洗漱了,這一晚發生的事太多,腦容量不足了。
第二天早上,我被窗外清晨的陽光喚醒,頭腦還沒完全清醒。
意識到旁邊還睡著一個人,袁嶼安闔眼側躺著,呼吸輕淺。陽光下,她臉上的絨毛清晰可見。許是做了什麼夢,她伸舌舔了舔唇瓣,原本有些微幹的嘴唇上沾染了水光。
我不由自主地湊得更近了些,忽然窗外傳來一聲鳥鳴,我猛然回過神,立刻坐起身。
啊啊,我這是什麼痴漢行為!還好袁嶼安沒有醒來。
我急忙跑去廁所洗漱。
將水拍打在臉上後,盯著鏡子的自己。
昨晚在客廳的畫面浮現在腦海。
又甩了甩頭。
怎麼可能會喜歡我?
不該陷入這種幻想。
20
就這樣,我的生活回到了原來的軌跡。
我按部就班地去醫院上班。
袁嶼安在醫院拍戲。
但他們是在旁邊新建的大樓裡拍戲,所以基本不怎麼會見面。
某一天,院長突然把我叫去辦公室。
「陳墨,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我很疑惑,「沒有啊,是出什麼事了嗎?」
「沒事,就是平時多注意一下。」
院長看我依舊疑惑地盯著他,還將我往門口推,「哎呀,真沒事,快去工作。」
「有事一定要說。」
「知道啦,現在網上不是老說自己嚇自己嗎,你也別自己嚇自己了。」
這是一回事嗎?我站在門外,笑著搖了搖頭。
院長雖然快要到退休的年紀了,但依然堅守在崗位。
他曾經對我說過,醫者應如光,隻有光的溫暖,方可抵歲月漫長。
那時候我還在讀研究生,我叫他劉導。
而大一的那場變故,成為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轉折點。
那年寒假,我回奶奶家過年。
爸爸媽媽也從外地趕回家過年。
那天外面正下著雪,奶奶在廚房做飯。
我一眼就看見奶奶在做四喜丸子。
這是我從小到大最愛吃的一道菜,所以每年過年奶奶都會做這道菜。
我正準備撸起袖子,準備幫奶奶打下手。
奶奶卻說:「你還是別在這搗亂,快去貼窗花。」
我辯駁道:「怎麼會搗亂?奶奶你瞧不起我。」
「之前是誰切火腿腸時,把手指看成火腿腸切了?」
我大為窘迫,「那是意外。」
最後我還是拗不過奶奶,去貼了窗花。
貼完我就回到房間看書。
奶奶將客廳的電視聲音開得很大。
這樣她在廚房也能聽見電視劇的聲音。
因此我戴上了耳機。
耳機質量很好,好到我聽不到客廳的一點聲音。
也好到……我沒能聽見奶奶倒下的聲音。
等我發現時,奶奶的呼吸已經非常微弱。
我趕緊打了 120。
然後不停地給奶奶做心肺復蘇。
做到手臂發酸也不敢停下。
直到 120 來接,我在車上打了電話給爸爸。
他說他們正在趕來的路上,馬上到。
我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坐著。
手臂還在因為酸痛微微抖著。
我腦子裡亂成一團。
身邊發生的一切都感知不到。
突然醫院好像一瞬間就躁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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