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群裡此時正不斷刷新Ṫŭ₋著照片。
而每一張照片,主角都是相同的人。
江嶼年和一個從頭到腳都透露著精致的年輕女人。
我心口一窒。
這應該Ṫůₘ就是江嶼年口中的結婚對象,姜若栩了吧。
照片裡江嶼年摟著姜若栩的腰,兩人在漫天的煙火下深情擁吻。
群裡還在不斷地發著消息。
【嶼年對姜大小姐果然是真愛啊,明明是他的生日,結果為姜大小姐安排了一場煙花秀。】
【你懂什麼,這叫肯花心思為博美人一笑,那情妹妹可沒這待遇,隻能泄欲,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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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虧情妹妹走得早,不然要是撞見姜大小姐,可就尷尬了。】
【怕什麼,反正他們四月八號就結婚了,還有半個月而已,就算今天讓情妹妹知道了真相也能狠狠報復她。】
.....
所謂的擔心了我一整晚,就是給他的未婚妻放煙花嗎?
心髒像是被撕裂了一道口子,汩汩流血。
我擦掉眼淚,小心翼翼繞過熟睡的江嶼年,拿到我的手機。
剛一解鎖,一個未接電話就彈了出來。
是江嶼年。
我忍住想再次落淚的衝動,刪掉了來電記錄。
點進郵箱。
看著早已編輯好卻沒來得及發出的郵件,怔愣了許久。
最終一個字一個字刪掉。
再次敲下另一行文字。
【您好,我願意接受舞團的邀請前往國外演出,我將於】
寫到出發時間時,我頓了頓,看向江嶼年的手機屏幕,才接著繼續。
【我將於 4 月 8 日出發。】
6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身側的床單已經變得冰涼。
過去五年為了防止媽媽和江叔叔發現我和江嶼年的關系,他一直都是凌晨一點偷溜進我房間,早上五點離開。
我曾無比心疼他為了我們付出的辛苦。
現在想想,該心疼的是我自己。
被欺騙了五年。
我拉開抽屜,拿出裡面精心包裝的禮盒,打開是一對婚戒。
戒指內圈還特意刻著我和江嶼年的名字縮寫。
這是我原本準備送給江嶼年的生日禮物。
從我的十八歲到二十三歲。
他的二十一歲到二十六歲。
我實在是太想和他正大光明地邁進人生下一階段。
但我知道,一旦我們的戀情公布,面臨的不僅僅是家人的怒火,更會遭受外人異樣的目光。
可想和江嶼年度過餘生的念頭大過了一切。
我找人定制這對婚戒,就是想告訴他。
我不怕外界一切反對的聲音。
即使遭受千夫所指,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隻是原來,在我滿心歡喜期待著和江嶼年的未來時,他早已和別的女人定下婚約。
如今,這對戒指的存在顯得那麼諷刺。
我將戒指連同禮盒一起扔進了垃圾桶。
它們已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穿好衣服下樓後,江嶼年破天荒地還在家裡。
媽媽一臉喜意地將我拉到一旁。
「嶼年今早突然告訴你江叔叔他要結婚了,今天中午咱們一家人要去見女方家長。」
聞言我的喉嚨一陣幹澀。
這麼快就要見父母了嗎?
也是,婚期都已經訂了下來。
婚禮具體事宜也該坐下來商討了。
我想找個借口躲開,可媽媽堅持要我一起去。
沒辦法,我隻好被她拖上車。
途中江嶼年一直想找機會單獨和我說話,都被我避開。
手機頻繁傳來的震動我也隻當沒看見。
到了飯店包廂,我剛進門就看到了姜若栩。
她穿著一條藕粉色無袖連衣裙,氣質溫婉優雅。
看得出江叔叔對這個未來兒媳很滿意,和姜若栩的父母聊得很是愉快。
江嶼年也盡職盡責地當著自己未婚夫的角色,席間不停地替姜若栩夾菜。
我在一旁默默吃著菜,盡量減小自己的存在感。
聊著聊著,他們的話題不知道什麼時候移到了我身上。
「這就是嶼年提起過的妹妹溫暖吧?不愧是舞蹈生,真是一副美人胚子,有男朋友了嗎?」
我攥住筷子的手不由得緊了緊,面上卻若無其事地回答。
「沒有。」
聞言,姜若栩抱住江嶼年的手臂嬌聲道。
「我有個表弟正好從國外畢業回來,把他介紹給暖暖怎麼樣?肥水不流外人田嘛。」
說完,她把目光移向了我。
「暖暖,你覺得呢?」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似乎看見姜若栩那雙含笑的眸子深處藏著一抹敵意。
然而不等我開口,江嶼年便沉著聲拒絕了。
「她還小,不著急。」
7
話落,包廂裡頓時安靜下來。
畢竟人人都知道江嶼年談不上有多喜歡我這個繼妹,現在他出言維護的態度怎麼看怎麼奇怪。
媽媽趕緊出來打圓場。
「是我還舍不得暖暖嫁人。」
「今天咱們隻談嶼年和若栩的婚禮,不聊這丫頭。」
我端起酒杯,朝姜若栩笑道。
「謝謝嫂子的好意,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你和哥哥的婚事,我還不急。」
本以為「嫂子」兩個字我沒辦法心無芥蒂地說出口。
可當話到嘴邊的時候,卻又無比自然地吐了出來。
畢竟做人最重要的,就是認清現實。
江嶼年不可能娶我。
姜若栩才是他板上釘釘的妻子。
我理應這樣叫她。
果然,「嫂子」兩個字一出,姜若栩眼中的笑意都真摯了幾分。
唯有江嶼年,臉色沉了下來。
我裝作沒看見,一飲而盡。
待眾人繼續熱鬧地討論婚禮時,我悄悄溜出包廂想要去衛生間清醒一下。
然而剛到衛生間門口,一雙大手將我拉進了男廁所的小隔間。
不等我反應過來是誰,鋪天蓋地的吻朝我落了下來。
熟悉的男性氣息緊緊將我包圍。
我瞪大雙眼,不敢相信江嶼年膽子竟然這麼大。
門外清晰地傳來男人的腳步聲,我的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狠下心咬了他的舌尖。
江嶼年卻依舊沒有松手,反而將我勒得更緊。
唇齒交纏間我嘗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不知道過了多久,門外安靜下來,江嶼年才松開了禁錮。
我趁機將他推開,壓低聲音朝他質問。
「你幹什麼?!」
江嶼年不緊不慢地抹去嘴角的鮮血,眼底醞釀著風暴。
「暖暖,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為什麼叫她嫂子?」
聽到這話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可笑。
要和姜若栩結婚的人是他,沒人拿刀逼著他娶。
更何況,讓我親耳聽見自己男朋友要娶別的女人。
再讓我叫別的女人嫂子,這難道不是他想要的嗎?
「江嶼年,下個月你就要和她結婚了,你是我哥哥,難道我叫她嫂子不對嗎?」
江嶼年定定地看了我很久。
倏地周身的怒火都消了下去。
他輕柔地將我抱進懷裡。
「今天早上我本來想和你解釋這件事的,可你一直沒給我機會,現在知道吃醋了?」
原來他以為我隻是吃醋。
我沒有說話,江嶼年自顧自地繼續解釋。
「若栩和我隻是合作關系,我用她來應付爸爸的催婚而已,等再過幾年我完全掌握公司之後就公布我們的戀情。」
「你放心,結婚也都是假的,隻是走個形式而已,婚後我們的關系也不會變。」
「你再忍幾年好不好,嗯?」
眼淚不受控制地落下。
合作關系?
嘴對嘴的合作關系嗎?
騙了我五年的感情還不夠,還想讓我婚後當他的小情人嗎?
我沙啞著嗓音開口。
「江嶼年,我們結......」
8
話還沒說完,就被江嶼年的手機鈴聲打斷。
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若栩兩個字,眼眶發酸。
不知道電話那頭說了什麼,江嶼年眼裡滿意的笑意與寵溺。
我看得有些愣神。
這樣的眼神,每個夜晚我也能看到。
可不同的是,夜晚的愛意是演出來的。
現在才是真實的。
掛斷電話後,江嶼年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
「暖暖乖,這段時間我準備婚禮會很忙,結束後我一定好好補償你。」
「別吃醋了,嗯?」
我沉默一瞬,擦掉眼淚,點點頭。
等婚禮那天江嶼年就會知道我永遠不會再為他吃醋了。
江嶼年離開後,我走進女廁所洗了把臉,並不想頂著一雙紅腫的雙眼回到包廂讓媽媽擔心。
誰知我一抬頭,就看見了姜若栩。
她一掃飯桌上溫婉大方的模樣,眼裡是毫不掩飾的厭惡。
「勾引自己哥哥,真是不要臉。」
我動作一僵。
她竟然看出來了。
「隻是可惜啊,最後嶼年娶的人是我,至於你......」
姜若栩好整以暇地上下打量著我,嗤笑一聲。
「不過是他用來解悶的床伴罷了。」
「別怪我沒警告你,結婚後我眼裡是容不下一粒沙子的,我決不會允許嶼年在外養你這個小三。」
十指深深嵌入掌心,我覺得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衣服丟在大街上一樣難堪。
「我不是小三。」
過去五年我一直以為自己和江嶼年是戀愛關系。
是他騙了我。
怎麼能把小三的名聲安在我頭上?
姜若栩滿眼無辜地問道。
「不是小三?那嶼年現在的未婚妻是你嗎?有人知道你們的關系嗎?」
深深的無力感將我包圍。
我竟然不知道該如何反駁她。
最終我深吸一口氣,壓住心髒處密密麻麻的酸澀。
「你放心,我很快就要去國外了,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嫂子。」
姜若栩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算你識趣。」
9
飯局結束後,江嶼年送姜若栩一家離開。
回到家,我也收到了舞團的回信。
【非常期待你的到來!我們的第一站巡演將從意大利開始!】
買好 4 月 8 日飛往意大利的機票後,我才把要離開的事告訴媽媽和江叔叔。
媽媽很是不舍,眼底泛起了淚花。
「暖暖,這麼大的事你怎麼沒和我商量商量?你從來沒離開過我身邊,現在一去就是國外……」
我將頭埋進媽媽懷裡,故作輕松地說道。
「媽,站上國際舞臺可是我一直以來的夢想,你應該為我感到驕傲才是。」
「再說了,我都 23 了,總不能一輩子待在你身邊吧。」
江叔叔在一旁勸慰道。
「孩子大了,也該有自己的生活,去追求自己的夢想沒什麼不好的。」
「暖暖,我支持你!」
媽媽何嘗不明白這個道理,隻是一時接受不了我要離開的消息而已。
她擦了擦眼淚,輕撫上我的臉頰。
「你一個人在外面一定要照顧好自己,記得ƭṻ₆每天給我報平安。」
媽媽每說一句,我都一一應了下來。
問到我什麼時候離開時,我抿了抿唇。
「和哥哥的婚禮是同一天。」
「媽媽,江叔叔,你們先不要告訴哥哥我要去國外這件事,這段時間讓他專心準備婚禮吧。」
雖然他們有些遺憾我不能參加江嶼年的婚禮,但隻以為這是舞團要求的時間,點頭答應了下來。
距離出發的時間隻有不到半個月,我開始專心打包行李以及採買其他物品。
江嶼年也忙著和姜若栩拍婚紗照,籌備婚禮。
幾乎沒有回過家。
我也正好樂得清靜。
偶爾半夜醒來,我會下意識地朝身旁鑽去。
感受到一片冰冷後才清醒過來。
我知道這是一千多個夜晚形成的習慣。
但同樣地,養成一個新的習慣隻需要 21 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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