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劇痛讓姜尋月拱起了腰,口中全是血腥味。
顧遠橋一個眼色,保安便拽著她的頭發用力磕向地面,砰砰砰的聲音回蕩在病房。
直到姜尋月滿頭鮮血才停下。
昏迷前,姜尋月聽到顧清沅拍著小手歡快道:“太好了!壞人終於遭到報應了!”
顧遠橋擁著許清清:“答應給你的公道,我一定會做到。”
再次醒來是在家裡硬邦邦的木床上,天邊已經泛起霞光。
姜尋月瞬間驚醒,不顧頭痛拔腿衝到考場:“你好,請問現在還能參加考試嗎?”
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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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整理試卷的兩個考官對視一眼,而後抬頭看了看鍾表。
還好,時間還沒過。
姜尋月懇求地說:“這個機會對我很重要,麻煩你們就讓我參加吧!”
見她鼻青臉腫,主考官宋一川點了點頭:“這位同志你別著急,考試還沒結束,你安靜坐下吧,不要打擾其他同志。”
姜尋月被關了三天,隻能憑借第一天的復習記憶答題,但依然在規定時間內交上了試卷。
宋一川現場評卷,算出分數後看了姜尋月兩秒:“歡迎加入西北科研院。”
姜尋月腦子有一瞬空白,直到溫熱的液體喚回意識。
她激動地隨手抹去:“真的嗎?”
宋一川見此猛地站起來,伸手扶住她:“你沒事吧?”
姜尋月這才覺得腦袋疼得要裂開,伸手一看,這分明是殷紅的血液。
即便暈在醫院,顧遠橋都不舍得讓醫生幫她看一下傷勢。
看著她狼狽的模樣,宋一川眼神復雜:“我幫你包扎一下吧。”
次日清晨,姜尋月收拾好行李走出家門,上輩子她被困在這小小房屋蹉跎至S,如今終於能夠徹底逃離。
最後一次鎖門,姜尋月毫不留戀地往集合點走。
她來得早,集合點隻有宋一川一人,兩人便提議一起去吃早餐。
“我請客,算答謝你幫我包扎。”姜尋月帶著宋一川走向一家餛飩小店。
當年與顧遠橋領結婚證後,她想去飯店慶祝,顧遠橋卻S活不願,在她的軟磨硬泡下買了碗餛飩,她卻吃的幸福不已。
而許清清過生日,他直接包了三天流水席,讓她大放異彩。
姜尋月看著碗,自嘲地扯了扯嘴角。
那天的信封她寄給了顧家父母手上,連同顧遠橋和許清清做的惡事全部一一上報。兩位長輩今天估計就能到達,也不知道那時兩人還能不能笑出來。
想起那兩位將自己視為親生女兒的長輩,姜尋月心情黯然了下來。
宋一川擋下姜尋月要端碗的動作:“我幫你。”
姜尋月一愣,看向自己手腕上的紗布,那裡是麻繩摩破血肉的傷口。
她心下一暖,微微笑道:“謝謝。”
“不客氣。”
兩人說著話,絲毫沒有注意到顧遠橋三人正快步走進來。
“姜尋月,你打扮成這個樣子,在這裡幹什麼!”
顧遠橋猛地扯住姜尋月的胳膊,那碗滾燙的餛飩一下子全灑了出來。
大腿傳來的刺痛讓姜尋月皺起眉,她甩開顧遠橋的手:“跟你沒關系。”
顧遠橋頓了一下,但很快眼眸中的怒火燃向宋一川:“他是誰?你作為我的家屬,一大早跟個陌生男人出來吃早餐,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顧清沅也憤怒地大喊:“姜尋月你竟然敢背著爸爸跟別的男人偷情?”
姜尋月震驚地看著顧清沅,不知道他從哪裡學的這個詞:“顧清沅,你在說什麼?”
許清清將顧清沅拉到身後,柔聲道:“嫂子,沅沅還那麼小能懂什麼,隻不過是見到什麼說什麼罷了,你別兇他。”
姜尋月忍住想動手的衝動,對宋一川抱歉道:“宋老師,我們回去吧。”
顧遠橋被她無視,整張臉徹底黑了下來:“姜尋月,不管你現在在鬧什麼,立刻給我滾回家去。”
“你要是敢跟這個男人離開一步,我們立刻離婚!”
第8章
姜尋月轉頭,衝他嘲諷一笑:“求之不得。”
顧遠橋用力握緊外套裡特地給姜尋月買的藥膏,強忍道:“姜尋月,你現在走到我這裡,我可以不再追究你對清清幹的事。”
“不然,就算是夫妻,我也會把你送進監獄。”
姜尋月聞言,眼神愈加冰冷。
那天在醫院整整三十六個響頭,她沒齒難忘。
“顧遠橋,你最好是能把我送進監獄,不然到時候是誰進去可就不好說了。”
顧遠橋本能地覺得她又要對許清清出手,沉著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你敢?”
下一秒,他就被一股大力推開。
“你敢碰我?”
宋一川擋在姜尋月身前,漠然地看著顧遠橋:“你算什麼?有什麼碰不了的?”
顧遠橋看著兩人貼近的身體,氣得全身顫抖,指著兩人怒道:“好好好,好一對奸夫淫婦!”
姜尋月再也忍不住,她氣憤得抬手扇了他一巴掌:“顧遠橋,你嘴巴給我放幹淨點!”
顧遠橋捂著臉,難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姜尋月,你為了他打我?”
姜尋月如今多看他一眼都覺得厭惡,狠狠剜了他一眼,拉著宋一川轉身往外走。
突然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姜尋月還以為顧遠橋要打她,扭頭就想踹上一腳,卻見他猛地揮拳打向了宋一川。
“宋老師!”姜尋月驚叫一聲,連忙過去查看他的臉。
顧遠橋看她這麼緊張,心中更是氣惱,一把將姜尋月扯了過來:“跟我回家。”
姜尋月反手推開他:“家?我哪來的家?那不是你們一家三口的住所嗎?”
這話一出,人群中開始傳出一些顧廠長出軌、抓奸和許清清二奶等字眼。
顧遠橋惱羞成怒,高高揚起的巴掌正要再次落下。
“住手!”
熟悉的聲音震懾住了在場所有人。
顧遠橋看向人群,一位身形清瘦、五官威嚴的男人走了出來。
那雙眼睛與顧遠橋長得一模一樣。
“爸?你怎麼來了?”顧遠橋冷汗一下子就落了下來。
許清清以前被這個老頭子訓過,如今一見到他就腿軟:“顧叔叔,遠橋哥隻是一時衝動......”
“閉嘴!”顧遠橋恨恨剜了她一眼。
一向對她溫柔體貼的顧遠橋第一次對她疾言厲色,許清清震驚又委屈:“遠橋哥,你兇我?”
顧父在廠裡時就沒少聽過這兩人的風言風語,見他們事到如今還不知收斂,呵斥道:“夠了!顧遠橋你還嫌不夠丟人嗎?我們老顧家的名聲都被你毀完了!”
顧遠橋臉色慘白,依然忍不住狡辯:“爸,姜尋月是我老婆,我隻是在處理我們夫妻間的家事。”
宋一川嗤笑一聲:“顧廠長處理事情的方式可真是獨特。”
顧父臉都青了,厲聲道:“你們倆還不快向宋老師道歉,人家可是國家級科研人員,這次來咱們廠考察的!”
顧遠橋和許清清腦子嗡的一聲,差點腳軟癱下。
任憑他們想破頭都不會想到,面前這個英俊男人的地位那麼高!
看著兩人難以啟齒的模樣,宋一川說:“被汙蔑的不止我一人,還有姜小姐。”
顧父冷冷橫了一眼顧遠橋和許清清,兩人不得不低頭衝著姜尋月和宋一川一同道:“對不起。”
宋一川追問:“對不起什麼?”
顧遠橋牙都要咬斷,心想回家再跟姜尋月算賬。
“我因無憑無據指責姜尋月與宋一川老師,特此向二位道歉,請原諒!”
姜尋月偏了身,不願接受。
眼見越來越多人聚集過來,為顧忌紡織廠臉面,顧父下令:“毫無誠心,將兩人帶回廠裡,等著我處置!”
廠裡幾個員工上前,不由分說將兩人連同顧清沅一起押回廠區,等待老廠長處理。
眼見事情解決,宋一川和姜尋月也不想浪費時間,打算直接回集合點。
“小月。”顧父喊住她。
姜尋月以為他要挽留自己,眼中露出難色。
誰料顧父卻是把一沓用信封裝著的錢塞到她手裡:“孩子,這些年苦了你了。”
姜尋月眼眶一紅:“顧叔叔......”
顧父拍拍她的肩膀:“去吧,山高路遠,注意安全。”
姜尋月最後再看著這位庇護自己的長輩一眼,跟宋一川離開。
“你還好嗎?”宋一川遞給姜尋月一支燙傷膏。
姜尋月有些愧疚:“對不起,連累你了。”
宋一川摸了摸臉,毫不在意地說:“沒事,本來是想借這個傷口報警的,沒想到最後沒用上。”
“你現在可是我們科研院的學生,不能由著他們欺負!”
正巧,離婚申請也批準了,她和顧遠橋的事情大伙兒多少都聽了一耳朵,這次姜尋月真的提交了報告,許多人還覺得不可思議。
她將另一本離婚證留了下來,簡單收拾了一個包的東西,最後看了一眼這個早就被許清清填滿的家,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
科研院的專車很快就來了,姜尋月坐上去,看著車窗外不斷倒退的熟悉景色,又看了眼手上屬於她的離婚證,隻覺一切都變得輕松起來,她一定會迎來嶄新的人生。
從今以後,她與顧遠橋、顧清沅再也不相見!
第9章
顧遠橋被顧父關在廢棄的車間裡,眉目陰霾地回想著在街上的那一幕。
姜尋月一個家庭婦女,什麼時候跟國家科研人員的人扯上關系了?難不成她要離開這裡?
剛冒出這個想法,一股莫名的不安就湧上了顧遠橋的心頭,但很快他又搖了搖頭,嘲諷一笑。
姜尋月那麼愛他,怎麼可能走?
更何況,她一直都以為顧清沅是她的親兒子,她根本舍不得對他們放手......
當年他突然松口,願意跟姜尋月領證,其實是因為許清清懷孕了。
許清清生性愛自由,最看不起被婚姻束縛的女人,自是百般不願結婚,但他們又舍不得肚子裡的孩子,兩人便想出了讓姜尋月幫養的辦法。
為了讓姜尋月能夠盡快懷上,許清清去鄉下找了一劑強效方子,但強行懷孕的後果便是胎兒先天不足容易夭折,若孕婦月子再坐不好,更是此生都難以再有孕。
就算姜尋月以後發現了真相,她也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還是得將顧清沅當親兒子對待。
想到這,顧遠橋便安下心來,自覺自己剛剛的擔心多餘。
一定是姜尋月看不慣許清清,特地找了個男人在他面前演戲,想讓他吃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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