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回到家裡,我洗完澡撲在床上打了個滾。
還是家裡的床舒服,醫院病床硬邦邦的,睡了幾天睡眠質量都不好。
我還在滾,謝祁從浴室出來把我揪起來,開始解我的浴袍系帶。
我:!!
「你才剛出院不要激動啊!!」
我掙扎,他把我放下,他摩挲著我的唇:「分開接近半個月不想我?」
他說的肯定不是正經的想。
我們前幾天一直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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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另一方面。
他出差加進醫院這麼久,我是挺想他的。
可是……
我支支吾吾:「你出差回來後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嗎?」
他輕笑:「又裝傻,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
我絞盡腦汁找理由:「我覺得,我是一個保守的人,我們還是不要婚前發生性行為比較好。」
謝祁拉開抽屜:「要不是等你畢業我們早結婚了,既然寶貝這麼保守,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我頭搖成撥浪鼓:「不要,不要明天領證啦。」
才不要沒畢業就變成已婚。
謝祁已經找出了抽屜裡的戰略用品。
他向我迫近。
謝祁很高,並不瘦弱,屬於穿衣顯瘦,脫有肉的類型。
此刻,他擋在我面前,燈光陰影將我完全覆蓋。
「嗯,辦完婚禮再領。」他把我圈在床頭,壓低眉眼,「寶寶,我是不是還沒問你到底做錯了什麼事?」
我心跳漏了一拍。
我以為他忘記了呢!!
怎麼又提起來了!
「啊……我,我沒有做錯事啊……」
他溫柔至極撫摸我的後腦勺:「說實話。」
我看天看地不敢看他。
謝祁掐著我的腰:「不說實話你知道下場。」
有什麼下場啊!!
下場都壞了!
我心虛無比:「就是……我好像,嗯,把你送我的小鳥弄壞了。」
他愣住:「就這個?」
我點頭。
他親了親我的額頭:「我再讓人帶一個回來,禮物壞了值得你心虛這麼久?我們願願什麼時候這麼卑微了?」
啊,他隻以為我說的是那個銀喉長尾山雀擺件。
我支支吾吾,語言能力徹底宕機,不知道在胡說八道什麼:「嗯……可能是吧,也可能不是,這個事情呢很難說,也可能不隻有這個,牽扯的利益太大了,懂得都懂。」
我目光閃躲,眼神不聽我的亂飄。
謝祁按住我:「說人話,還有什麼?」
我用力搖頭,把腦子裡的水搖出去:「小擺件是壞掉了,但是,但是,嗯……不隻有那個小擺件。」
謝祁不是傻子。
他反應過來我在說什麼,唇角微揚。
我察覺到危險撐起身子打算跑,被他一把握住小腿。
他輕而易舉把我拽回來。
謝祁似笑非笑:「壞了?」
我委屈道:「哥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嗚嗚嗚。」
他柔聲問我:「那怎麼辦吶?」
我咬唇:「你想怎麼辦都可以,我不會嫌棄你的!真的!」
「怎麼樣都可以?」
我趕緊點頭:「是的是的!怎麼樣都可以,你消消氣。」
謝祁松手,命令我:「轉過去。」
他不會是變成大變態想打我吧。
別人都這麼說的,古代太監很容易心理變態,一變態就愛打人!
感覺今晚要被狂揍了嗚嗚。
以後不會也得每天被他揍吧。
但我不敢刺激他,乖乖聽話。
「哥哥,我怕疼,你要是揍我記得……」
……記得輕一點。
我話沒說完,睜大眼睛。
「你,你……」
那我這幾天在心虛什麼!!
早知道我應該確認好情況再心虛!
「不揍你。」謝祁心滿意足俯身親我耳朵,「但我們願願趁著我昏迷亂玩?
「這麼皮是得好好罰罰。」
9
也不知道是他出差太久,還是他想罰我。
這個周末,昏昏沉沉過去。
等我有意識回過神已經是三天後了。
謝祁揉揉我的腦袋:「寶寶,今天早上你有課,起床,我送你去學校。」
我卷過被子,隻露出眼睛偷看他,理直氣壯道:「我累!不想去!」
他把我揪出來:「今天是專業課,不許逃。」
我小聲嘟囔:「那你昨晚不知道讓我早點睡。」
我被他推著刷牙洗臉,餘光瞥見房間裡的垃圾桶。
我面紅耳赤。
謝祁也看見了,他把垃圾袋打了個結,輕戳我的額頭,「怎麼這麼容易害羞。」
我別過頭不理他。
好奇怪。
分明我累S了,為什麼鏡子裡的我看起來氣色特別好。
我檢查裸露在外的脖頸鎖骨。
謝祁正好從背後圈住我:「我沒留痕跡。」
我扭頭,他親了上來。
「快夏天了,散著頭發熱,這段時間我注意點。」
我輕撫他脖子上的紅痕懊惱:「但我……」
他輕笑:「我沒關系,你在學校不一樣。」
我「嗷」了一聲,收拾完發現快九點多了。
還好不是早八的課。
謝祁醒得早,早餐是他親手做的。
我之前問他,為什麼不找個住家保姆做飯,他回頭問我:「我做的不好吃?」
我搖頭。
他很會做飯,請了五星大廚教的呢。
「但很麻煩你。」
謝祁向來語氣越溫柔懲罰我越狠,那次回復少見的又溫柔又安全。
「給你做的,永遠不是麻煩。」
我撐著頭笑眯眯望著他:「那真是謝謝我親愛的未婚夫啦。」
他收拾完最後一盤空碟,把我抱到餐桌上。
「還有就是……」
「有外人在不方便。」
10
他送我去學校路上,我靠在他肩頭小憩。
雖然睡夠了八個小時,但還是好困哦。
車在校門口停下,他輕捏我的掌心:「寶寶醒醒,到了。」
我揉著眼睛,無理取鬧:「不想上課,你陪我上課。」
他牽著我的手:「好,我陪你上。」
我腦子清醒了點,反應過來他說的什麼。
我興奮地拉著他下車:「你說的!你得陪我上課!」
他把我的書包帶上,輕車熟路找教室。
謝祁也是這所學校畢業的,他比我大三屆,我大一時他大四。
可惜他大學早就在逐步接手家裡產業,等到大四,完全進入工作模式。
我高中累S累活考了和他一樣的學校,最後並沒有因為同校多見他幾次。
但因為是校友,他進學校很方便,不用被保安攔什麼的。
這節專業課幾個班一起上。
我們在教室後排找了個位置坐下,看看時間距離上課還有二十分鍾。
我戳他的手臂:「都怪你這麼早把我叫醒。」
他失笑:「平時叫你三次都不醒,我也沒想到你今天不賴床。」
我有一搭沒一搭和他小聲聊著。
他拿出電腦又在處理他的工作。
我趴在桌上翻書預習今天的內容。
字密密麻麻的,不進腦子。
我轉頭想和謝祁說我看不進去。
轉頭發現,有個女生一直盯著我的方向。
我仔細觀察了一下。
不是看我,看的是謝祁。
我戳謝祁,壓低聲音:「有人在看你耶。」
謝祁在看屏幕,抽空薅了一把我的腦袋:「那你也看我。」
我搖頭甩開他的手,不高興道:「她可漂亮了,你不看看嗎?」
謝祁轉頭,笑吟吟問我:「吃醋了?」
「才沒有,我隻是告訴你而已。」
他捏我的臉頰:「那為什麼要強調別人很漂亮?」
我自知理虧,但堅持否認:「因為這是客觀事實,她就是很漂亮!」
謝祁要把我的臉揉成面團了!
他揉的起勁,那個女生從自己的位置離開,手裡還拿著一張紙。
她站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等著,沒打擾我們。
我掐謝祁:「別揉了,她在等你。」
謝祁心滿意足收回手,被我催的轉回去。
那個女生見狀上前。
她把手裡的紙雙手奉上。
字好多,是情書嗎?
我伸長脖子,看清了內容。
《簡歷》。
我:?
「您好謝先生,不好意思打擾,您公司正在招聘運營管培生,我是 2025 屆本科畢業生,我……」
我:???
我看看她,看看我手裡學不下去的書,一陣愧疚。
謝祁是對的。
我應該好好學習。
別人隨身攜帶簡歷,看見人就上。
我竟然連本書都看不進去。
謝祁瞥了我一眼,難得有耐心聽那個女生說完。
他留下了簡歷,說會看看。
女生松了口氣回位置上。
我小聲問他:「還可以這樣嗎?」
謝祁回答:「我記得這個崗位今年不招本科生,她估計也沒抱多大希望,手頭有簡歷就給我了。」
我湊過去看了下她密密麻麻的實習經歷和獎項,嘆了口氣。
我認真拿出筆記本,開始看課本和老師發的課件。
謝祁把簡歷發給人事部門,發現我在學習,沒打擾我。
我咬著筆蓋想道,爸爸媽媽對我沒要求,他們也不指望我接手公司,隻希望我開開心心。
據他們說,隻要我不出門亂創業,他們賺的夠我花幾輩子。
反倒是謝祁,從小到大逼我學習。
高中那會兒我成績下滑,周末他來我家把我按在書桌前,不寫完卷子不準出門玩。
當時我還和他吵過架。
還好大學選的專業是我喜歡的,學習沒那麼累。
我預習完今天的內容,上課鈴剛好響了,老師進門開始點名。
點到我我舉手應,老師多看了謝祁幾眼。
我問謝祁:「你認識老師嗎?」
他點頭:「以前教過我。」
好吧,他果然是個好學生,畢業了老師還記得他呢。
11
下課後謝祁讓我稍微等他一會兒,我慢吞吞收拾東西。
期間又有幾個人跑來,問能不能給發電子簡歷。
謝祁在打語音,他們問的我。
我通通拒絕了。
我才不想加他們,我又不是 HR。
等教室人走的差不多,謝祁的語音還沒結束。
我示意他我去教室外透透氣,他讓我注意安全。
我小聲嘀咕學校裡有什麼不安全的。
結果,我在走廊還真遇到不安全因素了。
一個沒見過的男生見我出來,陰陽怪氣道:「跟了大款就是不一樣,都可以拿鼻孔看人了。」
我一開始沒反應過來說的我,他盯著我又繼續:「呵呵,還不是人家養的一個玩意兒,有什麼了不起的。」
我才明白他說的我。
我把口袋裡的手機點了錄音,轉頭問他:「你說的我?」
「說的誰誰清楚,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還不是腿一張……」
他說的很難聽。
我不知道哪裡得罪了他,後面想起來他是剛才被我拒絕的人之一。
他罵人之際,走廊另一頭有個女生冒出來,給了他一巴掌。
男生被打蒙了,女生見狀不依不饒,衝上去和他扭打在一塊兒。
我連忙點暫停錄音。
想制止一下打人事件,卻發現這個男的是個菜雞,被女生壓著打。
我默默後退,看戲。
他被打的鼻青臉腫,手指顫抖指著那個女生:「你竟然敢打我!你也不怕被記處分!」
但可能是怕繼續挨打,他跑了。
那個女生拍了拍手看我:「他罵你你不會罵回去?」
我才發現這是第一個給簡歷的女生。
她看起來好瘦弱,怎麼打人這麼厲害。
「我錄音了,打算報警。」
她拍我的肩膀:「報警是另一回事,你不知道先罵回去?你也太軟了,這些腦殘就知道挑軟柿子捏。」
我小聲道:「我不會罵人啊。」
腦袋轉不過來啊。
她很生氣。
我有點心虛,安慰她:「沒關系,他接下來要被關起來呢。」
女生恨鐵不成鋼:「這是兩碼事!算了算了,我幫你揍了他,也算扯平了。」
我向她道謝,她隨口問了句:「我眼鏡落教室了,你為什麼還沒走。」
「我等謝祁,他有點事。」
她點頭往教室走,我拉住她:「你中午有空嗎,我請你吃飯。」
她拒絕:「不用了,你下次遇到這種事記得罵回去就好。」
她回去拿了眼鏡,又風風火火離開。
我望著她離開的背影發呆。
謝祁正巧出來,握住我的手:「在看什麼?」
「忘記問她叫什麼名字了。」
他歪頭:「誰?」
「剛才那個女生。」
我拉著他出校:「走吧,我們去警察局。」
謝祁疑惑:「去警察局幹嘛?」
我言簡意赅跟他說了剛才的事情,他面色如常,隻是捧著我的臉語氣很涼:「她說的對,下次記得罵回去。」
可是我沒有罵人天賦。
回去進修一下好啦。
12
有錄音警察立案很快,他被傳喚過來做筆錄,然後拘留。
在警察局,他的囂張氣焰完全不見,夾著尾巴跟狗似的。
我沒被這個小插曲影響到,謝祁難得一天有空,我跟他壓了大半天馬路逛了小吃街。
晚上回家我和媽媽煲電話粥,說起了今天的事情。
媽媽問了這個男生名字,查到他的信息,跟我說以後他是小地方農村出生,算當地的天之驕子,想留在 A 市。
不過以後不可能了。
他的檔案不清白,回老家估計也混得不怎麼樣。
我其實沒放在心上, 他罵我我報警,一般人都是這麼處理的啊。
但媽媽幫我出氣我肯定不會拒絕:「謝謝媽媽,媽媽最好啦。」
媽媽在電話那頭嘆氣:「早知道不把你養這麼天真了。」
我趴在沙發上不滿:「什麼叫早知道啊, 聽起來你很嫌棄我诶?」
媽媽踹了旁邊的爸爸一腳:「都怪你, 天天說女兒就是用來寵的, 你看吧。」
無辜躺槍的爸爸湊近屏幕,加入聊天。
「女兒啊你放心,敢欺負你, 他完了!」
我們有一搭沒一搭聊著, 謝祁路過也說了兩句。
爸媽喊我們周末回家,謝祁的爸媽這周回國剛好聚一聚。
我點頭應好, 爸爸說時間不早,媽媽這段期間要睡美容覺,先掛了。
我拿著手機想再刷刷,謝祁抱起我去床上。
「爸媽睡了,我們也該睡覺了。」
我拒絕:「不要, 我要玩手機!」
謝祁從上到下解襯衫扣子,他嗓音沙啞誘哄我:「寶寶,我沒手機好玩嗎?」
我點頭:「對啊, 手機比你好玩。」
謝祁:「……」
謝祁很生氣, 謝祁重新扣起扣子背過身不理我。
我輕手輕腳放下手機,從背後抱住他。
「不過我現在更想玩哥哥, 哥哥可以給我玩嗎?」
謝祁反握住我的手,翻身將我壓在身下。
他親我脖子時, 我的腦子不知道什麼情況,突然想到和他無關的事情。
我坐起身, 推開他。
「等下,我忘記問那個女生叫什麼了, 你先起來。」
「哎等等, 不許咬我啊……」
「我真不是故意掃興的, 是我腦子的問題,快起來啦,等會兒我忘了怎麼辦!」
謝祁扣住我的手腕, 咬牙切齒:「明天我提醒你。」
13
我又一次聽到那個男生的消息, 是在我結婚當天。
造型師在最後替我整理婚紗。
她笑著問我:「不緊張嗎?」
「為什麼緊張?」
「很多女生結婚都會緊張。」
我思考:「不緊張,可能因為從小就知道會和他結婚。」
她羨慕道:「青梅竹馬啊。」
我點頭:「是啊, 還是娃娃親呢。」
韋斯特馬克效應是指兩個早年共同長大的兒童在成年後通常不會對彼此產生性吸引力。
所以竹馬敵不過天降是大多故事的結局。
青梅竹馬修成正果也是少數。
話說回來,為什麼我沒有見過我的天降。
合理猜測,可能被謝祁趕走了。
我高中的時候就有人給我寫過情書表白呢。
謝祁看見夾在我課本裡的情書臉都黑了。
隔天他去我學校警告了那個男生。
我甚至不知道這件事, 還是大學後他告訴我的。
林惜從推開化妝間的門:「願願, 你整理好了沒?」
「還差一點。」
她找了張椅子坐下, 忽然和我說起一年前的事。
「你知道那個男的怎麼了嗎?」
我「啊」了一聲:「什麼男的?」
她嘰裡咕嚕:「就是之前造謠你和謝祁有不正當關系的那個啊。」
我思考半天總算想起來。
「哦,那個啊。」
林惜興奮說:「我今天在朋友圈看見他的消息, 說是染上了網賭, 又欠了一屁股網貸, 現在在到處借錢呢。」
「當然,他這種情況誰敢借,七位數的債誰都填不上。」
林惜幸災樂禍:「活該。」
我沒空關心一個不重要的人的生活, 化妝間外,謝祁在敲門。
我眨了眨眼睛。
「不許催了,再敲我不出去了哦。」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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