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養了個貧窮男大，小男生被我慣得有點飄。

 

公然逃課去給小青梅慶生，並揚言：

 

「沈青禾可是校董，誰敢掛我的科？」

 

有人打趣他：「你這女朋友除了有點老，其他都是頂配啊。」

 

他卻嗤笑：「什麼女朋友，舔狗而已。

 

「你們不知道吧？她連我的手都沒牽到呢，就給我送車又送房。」

 

我大度笑笑，給他們買了單。

 

直到第二天，他慌張找上我，語氣委屈又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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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顧砚深他竟然掛了我的科！

 

「姐姐你幫幫我好不好？你也討厭他的不是嗎？」

 

可他不知道，我的目標一直是他那高嶺之花導師。

 

而他，不過是個平替而已。

 

1

 

「陳明宇又逃課了，這已經是他第三次逃課了。」

 

電話那頭，男人聲音低沉又清冷，刺得人耳膜發痒。

 

「哦。」

 

我懶懶應了一聲，勾了勾唇角：

 

「顧老師，這和我有什麼關系嗎？我又不是他家長。」

 

他沉默了一瞬，聲音依舊冷淡：

 

「班委聯系不上他，麻煩你轉告他一聲。」

 

我不解：「顧老師聯系不上自己學生時，都會找他的女朋友嗎？」

 

他那邊似乎頓了一下，呼吸聲微微加重。

 

我幾乎能想象到他此刻的表情——那雙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薄唇抿成一條直線，帶著幾分克制。

 

我卻不打算放過他：

 

「還是說——

 

「顧老師故意想聯系自己學生的女朋友？」

 

「你想多了。」

 

隨即，電話被利落掛斷。

 

呵，真高冷啊。

 

我放下手機，吩咐助理：

 

「去查一下陳明宇現在在哪？」

 

助理很快回復：「在城南那家會所，用的還是您的會員。」

 

倒是會挑地方。

 

會員邀請制的高端會所，裡面不是明星就是富豪。

 

還真是個顯擺的好地方。

 

我起身，開車前往。

 

2

 

站在包廂門外，談笑聲透過門縫傳出：

 

「明宇，你逃了顧砚深的課不怕掛科啊？聽說他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

 

陳明宇的聲音帶著幾分得意：

 

「沈青禾可是校董，誰敢掛我的科？」

 

有人打趣他：

 

「要我說，你這女朋友除了有點老，其他可都是頂配啊。」

 

「對呀，我剛聽服務員說沈青禾可是這裡的頂級 VIP，好多男明星都想抱她大腿呢。」

 

還有人自嘲：

 

「哎，怪就怪自己沒長張帥臉，傍不上富婆。」

 

陳明宇一時臉上有些掛不住。

 

眾人皆知，他原本隻是個在酒吧打工的貧窮男大。

 

被我看上，才搖身一變。

 

他緩緩神色，嗤笑一聲：

 

「什麼女朋友？舔狗而已。」

 

說罷，又炫耀道：

 

「你們還不知道吧？我現在手都沒讓她拉一下，她就給我送車又送房。」

 

幾人震驚：「不是吧？那沈千金看著那麼高冷，竟然這麼舔？」

 

「我還真好奇，這高高在上的千金小姐，床上是什麼樣子的？」

 

「宇哥，啥時候來個全壘打？給兄弟們形容一下，豪門千金的滋味。」

 

陳明宇輕笑一聲：

 

「看她表現吧。

 

「你們也知道，快三十的老女人了，寂寞得很。」

 

幾人哄笑起來。

 

「能讓沈家千金給自己當舔狗，還是宇哥有本事。」

 

「要我說……宇哥，這沈家可是頂級豪門，你還是勉為其難從了沈大小姐吧，畢竟這豪門貴婿可是無數人想巴都巴不上的。」

 

陳明宇卻不屑笑笑：

 

「玩玩而已，誰會喜歡比自己大七歲的老女人啊？」

 

「也是，身上都有老人味了吧？」

 

「誰不知道宇哥一顆心都在彤彤妹妹身上啊？青梅竹馬的感情，那可不一般。」

 

他笑笑，提醒大家：

 

「別亂說，彤彤隻是我的妹妹。」

 

「什麼妹妹？情妹妹吧？」

 

說著便有人打趣依偎在他身旁的小青梅姜彤：

 

「妹妹，今天你明宇哥可是翹了課來給你過生日的。」

 

姜彤臉頰微紅，微微低下頭，嬌嗔道：

 

「明宇哥，以後不許你這樣了……」

 

陳明宇伸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

 

「好，都聽你的。」

 

起哄聲響起。

 

一時熱鬧極了。

 

3

 

我不緊不慢推開門。

 

陳明宇今天穿了件黛青色絲質襯衫，領口敞開大半，露出我上周剛送的寶格麗項鏈——此刻正隨著他俯身的動作，輕輕蹭過姜彤的鎖骨。

 

狹長的眉眼在曖昧的燈光下微微上揚，薄唇勾著寵溺的笑。

 

真像啊。

 

不過顧砚深的扣子永遠會系到最後一顆，臉上神色總是冷冷的。

 

我見過他寵溺的笑，遠沒有這麼油膩。

 

意識到我的出現。

 

熱鬧的氣氛戛然而止。

 

「明宇哥……」

 

姜彤慌張提醒他：

 

「她……她來了……」

 

陳明宇回頭，撫在姜彤頭上的手觸電般縮回：

 

「姐姐，你……你怎麼來了？」

 

他聲音發緊，語氣裡帶著些心虛。

 

目光掃過桌上勞斯萊斯的鑰匙、最新款手機、男士背包。

 

都是他哄我開心，我送的。

 

旁邊還有兩個羅曼尼康帝的空瓶。

 

是我在這的藏酒，足夠買他老家一套房了。

 

真是飄了。

 

「慌什麼？我不來，誰給你買單呢？」

 

我勾了勾唇角：

 

「對了，你的導師剛剛給我打電話，說你逃課了。」

 

他眼神裡帶著幾分委屈和不甘：

 

「他……他就是故意針對我……」

 

我點點頭：

 

「我覺得也是。」

 

說完，我轉身吩咐酒吧經理：

 

「再開兩瓶酒，算我賬上。」

 

他愣住，有些意外：

 

「謝謝……謝謝姐姐……」

 

我瞥了他一眼，大度笑笑：

 

「謝倒不必，你隻要記得——誰是給你花錢的人就好。

 

「玩得開心點。」

 

畢竟這種日子，剩不下幾天了。

 

我推門離開，耳後隱隱傳來私語：

 

「這沈家千金果然是舔狗。」

 

「不光舔，還寧願當備胎。」

 

「真是個戀愛腦啊。」

 

我腳步一頓，冷笑一聲。

 

卻沒回頭。

 

4

 

第二天一早，便接到了陳明宇的電話。

 

他氣憤中還帶著絲慌張：

 

「姐姐，顧砚深竟然掛了我的科！」

 

我故作驚訝：

 

「是嗎？他怎麼這麼過分？」

 

陳明宇咬牙切齒：

 

「他就是故意的，一個三十歲的老男人連女朋友都沒有，就是嫉妒我們。」

 

又軟下語氣，帶著幾分委屈與討好：

 

「姐姐，你幫幫我好不好？

 

「畢竟，你也很討厭他的不是嗎？」

 

我眯了眯眼，了然於心：

 

「好呀。

 

「不過聽說他那個人剛正不阿，清高得很。」

 

陳明宇長了一張好看的皮囊，可他與系裡最年輕有為的老師顧砚深有著三五分像，甚至有人說，二人是頂配版與青春版的區別。

 

許多女學生向顧砚深表白，他避之不及。高嶺之花摘不下，許多人便退而求其次去追陳明宇。

 

陳明宇對此又氣又恨。

 

多次跟我吐槽他那個假正經、假清高、故作高冷的導師。

 

他憤懑地提醒我：

 

「姐姐你可是校董，他欺負我，就是欺負你。」

 

我勾了勾唇角：

 

「你說得也對。

 

「他就是在欺負我，我這就去幫你出氣。」

 

可小男生不知道，我的目標一直是他那高嶺之花導師。

 

而他，不過是個平替而已。

 

5

 

我開車到學校時，不可避免地引來不少圍觀和私語：

 

「那不是沈家千金嗎？她怎麼來學校了？」

 

「聽說陳明宇被顧老師掛科了，她不會是來求情的吧？」

 

「嘖，真是舔到極致了……」

 

我停好車，徑直走向顧砚深辦公室。

 

他正低頭批改作業，修長的手指握著鋼筆，散發出一種說不上的性感。

 

「顧老師，聽說您掛了陳明宇的科。」

 

他抬頭，與我視線相撞。

 

心仿佛都漏掉了一拍。

 

白月光就是白月光。

 

無論再見多少次，還是一眼心動。

 

他緩了緩神色。

 

放下筆，背往後靠了靠，語氣淡漠：

 

「他多次逃課，掛科很正常。」

 

我雙手撐在桌沿，靠近他幾分：

 

「能不能，再給他一次機會？

 

「畢竟，我和顧老師以前的交情，還蠻深的。」

 

我故意將後面幾個字咬得很重。

 

他眸光微動，收了收神色。

 

抬眼看向我，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不能。

 

「學校有學校的規定。」

 

我盯著他的眼睛，不由感慨：

 

「顧老師，還真是鐵面無私啊。

 

「我記得當年，顧老師也逃過課的。

 

「年輕人剛談戀愛，恨不得 24 小時在一起，顧老師也經歷過，希望您體諒一下。」

 

當年，我騙他身體不舒服，他破天荒逃了專業課來找我。

 

也拿到了大學生涯唯一的 99 分。

 

他愣了愣。

 

收回視線，語氣平靜：

 

「你了解陳明宇嗎？」

 

「顧老師是以什麼身份問這個問題的？學生老師還是前男友？」

 

他繃了繃唇角：

 

「都有。」

 

「我覺得陳明宇挺好的呀，長得帥，又乖又聽話，雖然窮，但很上進，生病的媽，好賭的爸，上學的妹妹，破碎的他，你說我不幫他誰幫他？」

 

他眉頭微皺，語氣急切：

 

「他都是騙你的，他是欠了網貸還不上，才去酒吧當男模的。」

 

我看著他，一臉震驚：

 

「顧老師，你怎麼能在背後這麼詆毀自己學生呢？」

 

又勾起戲謔的笑：

 

「還是說——學生和你前女友在一起，你吃醋了？」

 

顧砚深沉默了一瞬，聲音冷淡：

 

「你想多了。」

 

「那最好。」

 

「我還以為顧老師舊情難忘呢？」

 

我轉身走向門口：

 

「顧老師忙吧，陳明宇還等我約會呢。」

 

剛推開門。

 

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壓抑的怒意：

 

「沈青禾，你能不能長點腦子？

 

「他……他今天和幾個同學密謀，要……」

 

他欲言又止。

 

「要做什麼呢？」

 

我挑眉看向他。

 

「要把你灌醉，然後，然後發生關系……」

 

「我們是情侶，發生關系也很正常不是嗎？」

 

我輕笑一聲，反問他：

 

「再說，顧老師沒和自己前女友睡過嗎？」

 

有些人脫了衣服，簡直是個瘋子。

 

想想就腿軟。

 

他臉色一沉，提醒我：

 

「陳明宇不是什麼好人，如果他拍下你的私密照威脅你怎麼辦？」

 

我歪了歪頭，故作驚訝：

 

「顧老師怎麼能把人想得這麼壞呢？」

 

「情侶在一起，拍點小照片沒什麼的吧？說起來，我手機裡還有不少你的腹肌照呢～」

 

他徹底怒了：

 

「沈青禾，你清醒點！不要去！」

 

「顧老師不放心，可以一起呀。」

 

6

 

當陳明宇發現我和顧砚深一起出現時，很是意外。

 

我解釋：

 

「顧老師不放心，覺得你可能要做壞事。」

 

陳明宇扯了扯嘴角，故意嘲諷他：

 

「老師，我們不過是幾個人去酒吧玩玩。

 

「我們不是不想帶您，隻是我們年輕人玩的東西，您恐怕不適應。」

 

說罷，又補了句：

 

「而且，您這麼清高的人，應該沒去過酒吧吧？」

 

呵，我心裡暗笑。

 

他可沒少去。

 

當年我每次和姐妹去蹦迪，都會被他捉回來。

 

他沉著張臉，一言不發。

 

關上門，就將我壓在床上，狠狠報復。

 

沒等他開口，我早就連連求饒認錯了。

 

「既然顧老師想去，那就一起吧。

 

「聯絡一下感情，或許掛科的事還能網開一面呢。」

 

我打著圓場。

 

陳明宇咬了咬牙，最終沒再說什麼，叫上幾個同學，一起去了酒吧。

 

幾人玩得很嗨。

 

喝酒、唱歌、玩遊戲。

 

而顧砚深就像個格格不入的古人。

 

襯衫扣子系到頂，一本正經端坐著。

 

安靜地看著我們玩。

 

我遊戲一直輸。

 

喝了不少酒。

 

至於為什麼輸，我自然明白。

 

混跡這麼多年，還能讓幾個小菜雞玩了？

 

就在我再次舉起酒杯時。

 

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按住了我的手腕。

 

「再喝就多了。」

 

我抬眼看他，目光帶著赤裸裸的挑逗：

 

「那顧老師替我喝呀？」

 

他眉頭微皺，語氣冷淡：

 

「抱歉，不喝酒。」

 

我望著他，有一瞬間失神。

 

從前，他不喜歡這樣的局，但又擔心我。

 

總是在一旁安靜看著我玩。

 

結束後，開車送我回家。

 

一別多年，還真是一點沒變，身上還是帶著那股少年氣。

 

徒增的幾分成熟氣息，更是叫人欲罷不能。

 

「那我們玩大冒險吧！」

 

有人開始提議。

 

說著，又偷偷給了陳明宇一個「你懂的」眼神。

 

有人將牌遞給我，我隨意抽了一張。

 

是「和在場的任意一位異性深吻三分鍾」。

 

幾人看著我和陳明宇開始起哄：

 

「接吻，接吻！」

 

我起身，走向陳明宇。

 

他一臉期待又得逞的神色。

 

餘光瞥見顧砚深緊繃的下顎。

 

我頓了頓。

 

突然轉身，抓住他的領口。

 

傾身吻了上去。

 

7

 

唇瓣相觸，顧砚深渾身肌肉驟然繃緊。

 

我鉤住他的脖子，加深了這個吻。

 

掌心下的心跳震得指尖發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