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大霧散去,愛已成灰 字數:4780 更新時間:2025-07-31 15:34: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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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那天,我被審判長老公親手送上審判臺。


 


他要求法官將我這個滿口謊言的白眼狼投入宇宙流放。


 


隻因我不願意為他的白月光捐獻心髒。


 


身為醫生的父親更是擅自幫我籤了捐贈協議,隻為了救他的養女。


 


“我把你養到這麼大,也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手術那天你要是敢玩失蹤,我就停了你母親的特效藥!”


 


我因為心衰S在了雨夜的街頭。


 


可開庭那天,老公卻嘲諷著我是個不敢出現的膽小鬼。


 


就在他讓法官強行將我流放時候,大屏幕上忽然播放起了我的S亡回憶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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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沫,你的心衰程度太重了,照這樣下去恐怕活不過一周。”


 


劉醫生看著報告單沉重的開口。


 


我點點頭,麻木的接受著S亡的宣判。


 


“我知道,麻煩劉姨幫我辦一下出院手續吧。”


 


下一秒,劉醫生眉頭擰起來。


 


“你有這麼嚴重的心髒病,怎麼能出院,你爸爸是心內科的專家,要是他親自出馬,興許你這病還有回轉的餘地,畢竟這麼多年他一直為了治療心髒病出國交流。”


 


我握緊拳頭,發白的指節顫抖著。


 


“劉姨,你也知道我妹妹心髒不好,我爸他一心都撲在她身上,甚至當年轉科到心內科也是因為她。”


 


她有些發愣的看向我,隨後嘆了口氣勸道:“小沫,父母哪有不愛自己的孩子的,你今天回去好好跟你爸說說話,他心裡肯定還是疼你的。”


 


電話響起,顧寒的聲音凌冽,話裡話外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你整日都在哪裡瞎逛,你真當顧家的錢是大風刮來的麼?趕緊回家,家裡人都在等你吃飯。”


 


等我吃飯?


 


不過是一場逼我捐獻心髒的鴻門宴罷了。


 


劉醫生看到我的處境一陣唏噓,她伸手拍拍我的肩安慰道。


 


“咱們醫院現在有一個從國外引進的新技術,就是換顆人工心髒,不過……成功幾率很渺茫。”


 


我聽懂了她的言外之意,卻沒立刻答應下來。


 


面對S亡,人總是會很恐懼,我也不例外。


 


我心裡還在期望著父親能夠親自為我診療,給予我一線生機。


 


可當我回到顧家打開大門的那刻,我清楚的明白了我當下的處境。


 


隻有給沈清換心髒這一條路可以走。


 


看見我的身影,父親不由分說的把我揪到沈清面前跪下。


 


“畜生!你妹妹心髒不好,你還讓她去為了給你求合作機會陪酒,你想害S她嗎!”


 


“你今天必須給我在捐獻單上籤字,這是你欠你妹妹的!”


 


為了我陪酒?


 


我扯出個苦澀的笑來。


 


沈清不是第一次汙蔑我了,面對父親的謾罵我早就習以為常。


 


我的幸福生活早就在十歲那年被沈清的到來打破平靜。


 


她原本的名字是姜清,姜家跟沈家是故交,一場大火葬送了她家人的命。


 


爸媽將她領了回來養著。


 


我怎麼也不會想到,那天我滿心歡喜迎接的妹妹,竟成了我後半生的噩夢。


 


我不再對我爸抱有希望,轉頭看向坐在一旁一言未發的老公顧寒。


 


“籤字吧,別再讓清清這麼痛苦了,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五十萬?一百萬?你盡管開口。”


 


我差點忘了,我跟顧寒五年婚姻,不過是我的一廂情願。


 


我隻是被他跟我爸聯合挑選的,與沈清心髒配型最合適的人選。


 


他真正深愛的人從始至終都是沈清,而我隻是個為她續命的工具。


 


手中被我揉皺的診斷書扎得手生疼。


 


我忍了這麼多年,今日再也無法眼睜睜的看著這群偽善之人演戲。


 


我將診斷書拿出來扔到桌子上,哽咽道:“我沒法給她換心。”


 


我爸將診斷書撕碎砸到我身上。


 


他甚至連看都沒看一眼就指著我破口大罵:“你說說你從小就不學好,現在還敢裝病做假病歷,都怪你媽沒教好你!”


 


“我把你養到這麼大,也該是你回報我的時候了,手術那天你要是敢玩失蹤,我就停了你母親的特效藥!”


 


養妹哭了起來,她一手拉著我爸一手拉著顧寒。


 


“都怪我,要是當年那場大火我沒被救出來就好了,你們別怪姐姐了好不好?”


 


“都是因為我,才害的姐姐彈鋼琴的手被廢了,她現在不救我是我活該,不怨她……”


 


她這一句話徹底將我釘上恥辱柱。


 


我不救她是因為我小心眼記仇,而她卻是一個沒人憐愛的小白花。


 


最終我被父親和顧寒摁著籤了字。


 


今夜的雨下的格外大,我被趕出家門獨自在街頭遊蕩。


 


心髒止不住的疼,意識徹底模糊前,我撥響了劉醫生的電話。


 


“劉姨,我想試試人工心髒,我不想S。”


 


就算是為了我那還需要特效藥續命的媽,我也絕不能就這樣S掉。


 


畢竟,這麼多年,能讓我感受到愛的人,就剩她一個了。


 


2.


 


醒來的時候,我渾身都已經湿透。


 


病床旁的劉醫生見我醒來眉頭皺的厲害。


 


“你臉上身上的傷又是他們弄的?”


 


“真是喪盡天良,等著我得好好勸勸你爹,他要是知道你病的這麼厲害,肯定會為今日的所作所為感到後悔。”


 


後悔?


 


他知道了又如何,不過是認為我是裝病博同情,不想救他養女罷了。


 


手機彈出條消息來,沈清發來張照片。


 


顧寒躺在她身邊,把她擁進懷裡,眼睛還因為心疼她而哭腫了。


 


我跟顧寒的婚紗照被打翻在地,家裡我的東西像是被人撒了氣。


 


母親送給我的镯子眼下正明晃晃的戴在沈清手上。


 


我的心忍不住的發疼,眼淚像斷了線,不停往下掉。


 


五歲那年,我第一次遇見顧寒。


 


那時我還是爸媽眼裡的寶貝,每年冬天他們便會帶我去酒莊度假。


 


還記得當時我偷偷溜出去滑雪,卻摔進林子。


 


是顧寒發現了我,那時他也不過八歲而已,卻一個人背起了我,將我送到醫院。


 


從那天開始,我便認定了顧寒。


 


我們一起談天說地,一起滑雪,一起上下學,一起聊夢想。


 


兩家還順勢定下了那一紙婚約。


 


我本以為這樣的生活能夠一直持續下去,隻是我沒想到十歲那年沈清的出現,奪走了我的全部。


 


她到我們家的第一天就策劃出了一條好戲。


 


她從樓梯上摔下去,磕的頭破血流,我卻被她指認成兇手。


 


“你們別怪姐姐,是我不好,非要擠進你們的家。”


 


父親向來分辨不出真假,當場把我罵了個狗血淋頭:“我怎麼教出了你這麼個不知廉恥的女兒!從今以後她就是你親妹妹我親女兒,你不許再欺負她!”


 


再後來,顧寒的身邊也從我換成了她。


 


她成了顧寒的白月光,我成了不知廉恥插足她們感情的第三者。


 


當時我爹公司上市,他說他沒多餘精力操持家庭,大手一揮將我送到鄉下,卻把沈清留在身邊親自照顧。


 


母親這麼多年被父親的決定氣到住院,隻能靠特效藥續命。


 


在鄉下一待便是七年,我靠著努力考上了名牌大學。


 


父親卻私下動手腳將沒考上學的沈清頂替了我。


 


七年過去,顧寒忘記了他曾對我的誓言,親手退了婚約,揚言要以最大的排場將沈清娶進門。


 


一時間,我成了京北圈子裡的笑話。


 


回到京北以後,沈清還是沒想放過我。


 


我不明白,她得到了她想要的一切。


 


我的父親,我的未婚夫,我的學業,都成了她的,她卻還不知足。


 


背地裡,她找流浪漢堵我,毀我清譽。


 


明面上,她又對著我爹哭訴,說我想把她趕出去,想拆散我們這個家。


 


後來,我因她受盡折磨,她在我面前笑的狂妄。


 


“沈沫,這還不夠,我還想要你的心。”


 


我爹信了她的鬼話,暗地裡先給我安排了配型,天意般跟沈清的適配度非常高。


 


顧寒又重新出現在我面前,用他那拙劣的演技演著愛我的痴情劇。


 


甚至不惜跟我結婚,就為了讓我籤下心髒捐獻同意書。


 


我爹,顧寒都被她騙得團團轉。


 


她的心髒病是假的,我卻是真的。


 


一顆將要停止跳動的心,送給她又何妨。


 


父親的聲音從醫院走廊裡傳來。


 


“沈沫來醫院住院了?很好,看來她眼裡還有我這個父親,她已經籤了同意書,明日就趕緊安排手術。”


 


我按住了想要起身去同父親爭辯的劉姨,搖搖頭。


 


劉姨皺著眉頭,“你知不知道你現在這身體換心髒就等同S路一條,人工心髒的手術或許還能讓你多活幾天,這換別的心髒無異於是自S!”


 


“沒用的,在我爹心裡,隻要沈清能活,我S不S的,都無所謂的。”


 


我把所有的積蓄給了劉姨,她跟我媽是多年老友,還是我爹媽的媒人。


 


我隻願S後,我媽還能安穩度日,好好活下去。


 


我知道我的身體已經不堪重負,長年累月受沈清的折磨,就算靠著人工心髒多活幾天,也不過是折磨。


 


明日手術後,我也能解脫了。


 


3.


 


手術前的準備折磨的我快喘不動氣,為了使心髒達到捐獻的最好效果,我爹親自上場讓我的心髒保持高度活躍的狀態。


 


本就患有嚴重心髒病的我暈過去好幾次,又被他強硬的喚醒。


 


心髒的痛楚愈發嚴重,身上的冷汗將我包裹,我的親生父親卻遲遲不停手。


 


病床旁還站著笑意盈盈的沈清,她笑的發狂。


 


“沈沫,你不會當真以為我會換上你這顆破心髒吧,我可沒你想的那麼傻。”


 


“明日就是我為你準備的S期,憑什麼你家庭美滿幸福,我卻沒了家人,實話告訴你吧,初見那日我看著你笑著朝我走來我隻覺得惡心,你憑什麼那麼開心?”


 


“那時我便發誓,我一定也要讓你嘗嘗家破人亡,無人在意的滋味,不知道到了明日,你還笑不笑的出來?”


 


我心髒疼的厲害,巨大的無力感將我吞噬,喉間說不出一句話來。


 


我眼角的淚不停的流,渾身忍不住的發抖。


 


看著眼前炫耀她的一切的沈清,我無能為力,隻能閉上眼睛,等待明日的S亡。


 


隻是第二日的手術臺上,主刀醫生換成了劉醫生。


 


麻藥勁徹底開始前,我聽到劉嬸在我的耳邊說:“孩子,你放心,這場手術,她沈清逃不了,我不會讓你媽唯一的孩子就這麼不明不白的冤S。”


 


手術過後,沒人在意我的S活。


 


我爹跟顧寒一股腦的衝到沈清的病床前,一連幾日我都能聽到隔壁病房裡沈清撕心裂肺的吼聲。


 


她真是自作自受,她為了要我這顆心費勁心思。


 


最後真給她換上了她又這般生不如S。


 


我強撐著身體給我媽寫了封信,讓劉姨代為轉交。


 


我不願她見到我這般憔悴的樣子,讓本就重病的她徒增煩惱。


 


開庭前夜,我強撐著起身拿起手機錄了個視頻送給我爹和顧寒。


 


明日的開庭我恐怕是去不成了,但我卻想給他們送上這一份禮。


 


合上眼睛前,我在病床上留了張紙條。


 


拜託劉姨將手機裡的視頻帶上審判庭。


 


開庭這天,顧寒在臺上控訴著我的罪行,臺下我爹正坐在沈清旁邊安慰。


 


隻不過作為這場審判庭的主角,我卻遲遲未到現場。


 


他們不知道,在顧寒的威脅和眾人的謾罵聲裡,我已經因心衰離世。


 


我的主治醫生劉姨坐在臺下漠視著這一切,將我S前錄好的視頻投到大屏幕上。


 


他走上臺搶過顧寒的話筒。


 


“很抱歉,沈沫永遠不會來了。”


 


2


 


4.


 


臺下的爸爸一眼就認出來劉姨,嗤笑道。


 


“還是跟小時候一樣,一遇事就躲起來當縮頭烏龜,一點擔當都沒有,哪裡比得上清清識大體。”


 


“老劉,你不好好在醫院待著跑這裡來幹什麼?”


 


“難不成是她又在醫院裡撒潑打滾,胡言亂語了?”


 


劉醫生這一刻才意識到我說的從來都不是謊話,我的爸爸,心裡真的沒我了。


 


她強忍情緒對上我爸不屑的眼神,“沈沫,你的親生女兒,因為換心手術去世了,她想讓我來還她個清白,她不想這麼不明不白的離開。”


 


爸爸搖搖頭一副聽不進去的樣子,不耐煩道:“行了,她我還不了解嗎?跟她媽一樣愛演,她媽裝病她裝S,今天是顧寒當審判長,他絕對不會對沈沫心慈手軟的,假的成不了真的。”


 


劉姨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從懷裡掏出個文件袋扔到桌子上。


 


“這些是沈沫的遺物,裡面是這麼多年沈清欺辱她的證據,你們敢打開看嗎!”


 


沈清說哭就哭,眼淚大把大把的掉。


 


她紅著眼扯著爸爸的胳膊。


 


“爸,我真的沒有做過什麼欺負姐姐的事,你會相信我的吧。”


 


顧寒從臺上直奔沈清身邊,把文件袋扔到垃圾桶裡,貼心的給她擦幹眼淚,將她護在身後。


 


“夠了,劉醫生,你真當這裡是什麼能隨意撒野的地方嗎!”


 


“這麼多年一直生活在沈清身邊的人是我,你話說反了吧,明明是沈沫一直在背後搞小動作,讓我和沈清不得安生!”


 


“我知道這麼多年她一直暗戀我,但是能用盡那麼多惡心手段的人也不動動腦子想想,我怎麼可能看得上她。”


 


劉醫生還要開口,顧寒卻看向門口的保安冷聲道:“這裡有人擾亂開庭秩序,給我轟出去。”


 


“另外,我要求強制執行被告到庭,你們派人去醫院押她來。”


 


背後搞小動作的人,從來都不是我。


 


沈清擠進我們二人之間的那些年,我淪為了人人恥笑的話柄。


 


明面上我是顧寒的未婚妻,可是背地裡顧寒跟沈清的感情人盡皆知,人人都知道顧寒有多寵她,她是多麼無辜的小白花。


 


沒人知道,我才是活在陰影裡的人。


 


上學的時候,我被沈清設計,那年我被所有人認為是偷了班費的小偷。


 


後來沈清假惺惺的出現替我解圍,說她替我補上那筆錢。


 


那天以後,所有人都開始跟我疏遠,沒人聽我的解釋。


 


就連跟我一同長大的顧寒也棄我而去,奔向沈清身邊。


 


這些年,我為了顧寒跟他的領導陪笑臉,喝酒喝到胃出血,沈清卻被他一把推上高官之位,揚言要護著她。


 


我從農村老家拼搏出來,爸爸毫不留情的讓沈清替我上了大學。


 


現在就連我的心,也被爸爸和顧寒強硬的搶走送給她當禮物。


 


沈清真的做到了當年所說,她會將我扒幹淨,一分不剩的丟出她的新家。


 


是家裡大合照沒有我的身影,是團圓飯裡我不配上桌的規矩,是用我的命博她一笑的禮物。


 


這都是我一點一點消失在這個家最好的證明。


 


劉醫生掙脫開保安的桎梧,我提前請好的律師趕來了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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