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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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毒教聖女。
最近我發現毒教少主,也就是我哥哥很奇怪。
就在我又一次發現新來的丫鬟打碎了我的白玉盤時,那個從小就溺愛我的哥哥竟又一次護住了那個丫鬟,還讓我不要跟她一般見識。
直到我眼前出現彈幕,
「嗚嗚嗚,好甜啊!少主每次都說不管,可是每次都站出來保護女鵝!」
「明明少主能讀女鵝的心,知道女鵝是來報仇雪恨滅教的,可還是任由女鵝胡作非為,還每次給女鵝善後。承認吧,口是心非的男人,你明明超愛的!」
「惡毒女配天天盯著那幾個破白玉盤為難女鵝,等以後女鵝成長起來,把你埋在白玉盤碎渣子裡,你就老實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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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眼前突然出現的彈幕嚇了一跳,差點驚叫出聲。
在粗略閱讀過幾條後,我後知後覺意識到。
原來我是一本名叫《甜蜜恩寵:少主的獨家讀心專寵》的復仇甜寵小說裡的惡毒女配。
而我哥毒教少主邵天麟,就是男主。
而女主,就是剛剛又一次打碎我花大價錢買回來的白玉盤的絕品丫鬟溫茹。
這個溫茹是最近一段時間才被買回來的新丫鬟。
本來是在浣洗房做Ŧū₆事的,一個月前被哥哥提到了我的院子裡,安排照顧我。
可偏偏這人總是笨手笨腳的,一來就打碎了我好幾個白玉盤。
我每次發作,哥哥總會及時出現,一邊安慰受驚的她,還反過來斥責我,不過是幾個白玉盤何必難為人。
而每到這個時候溫茹這個罪魁禍首總是裝作大度,仿佛我是個十惡不赦的人。
如今看來彈幕我才知道,溫茹當初進教就是因為在她小時候全家被毒教的毒藥S害,所以長大以後,為了報仇雪恨,潛伏進毒教。
不管是勾引哥哥還是打碎白玉盤,這一切都是她有意為之的,就是為了讓我和哥哥因她反目成仇。
而我這個腦殘哥哥,在設定裡根本就能聽得到溫茹的心聲,知道她是為了復仇而來,也知道她故意打碎白玉盤,可偏偏戀愛腦上頭,一心護著她。
一邊還洗腦自己,之所以保護溫茹,隻是想盯著她,不讓她做壞事危害到毒教。
為自己的腦殘行為美化,顯得他好像忠義兩全。
見我走神,邵天麟又一次拿出往日的話術,企圖堵住我的嘴。
「邵天緣你多大了?竟還如此不懂事!不過是一個白玉盤,何必難為下面的人,你現在就去書房抄書,好好磨磨你的性子!」
看著他嚴厲的模樣,我隻覺得陌生,哪裡還有從前疼愛我的影子。
而彈幕也在歡呼雀躍。
「少主威武啊!面對這種惡毒女配就不能讓她太囂張。」
「這點懲罰也太輕了吧,爽但是不夠。」
「樓上的,反正以後毒教和這惡女都會被少主和女鵝滅掉的,等以後女鵝感化少主,讓他知道毒教多十惡不赦,到時候夫妻聯手,屠S毒教,尤其是這惡女下場可慘了。」
2.
我打了個寒顫,原本邵天麟隻是在小事上不分是非,沒想到最後居然和一個外人聯手一手毀了毒教。
我怒從心頭起,「邵天麟,什麼叫就一個白玉盤?你可知這白玉盤是花多少銀子,這一個白玉盤普通人家不吃不喝半輩子也買不起。」
「她倒好,隨手打了我幾個白玉盤,你要是覺得我對下人苛責,我大可以聽你去書房抄書,但我的損失她也必須賠償。」
邵天麟不以為意,「不過是幾個白玉盤,我賠便是。」
我冷笑,
「一人做事一人當,你賠算怎麼回事?」
「邵天麟,你可是我哥哥,不站在我這邊,反而站在一個外人那邊。」
「更何況你的錢不就是我毒教的錢,你拿我毒教的錢來賠毒教的損失,若是讓教內長老們知道你如此,你可知道有什麼下場?」
邵天麟臉色一白。
溫茹看熱鬧不嫌事大,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躲在邵天麟身後。我越看越不爽,一把將她拽了出來。
她被我拽得一個踉跄,怨毒地看了我一眼,卻還是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
「聖女都是我的錯,任憑聖女責罰,隻是千錯萬錯,聖女切莫趕我出教,我自小父母雙亡,無依無靠……」
「閉嘴吧你,你無依無靠,關我屁事。」
ƭū₋邵天麟表情難看:「邵天緣,休得無禮。」
我沒理他,一個吃裡爬外的家伙,不值得我多費口舌,我盯著溫茹。
「既然你都說了任我處置,我也不是什麼不講道理的人,隻要你把那幾個砸碎的白玉盤連本帶利地還給我,我便不和你一般計較。」
溫茹咬著牙:「我願意一直侍奉在小姐身邊,以後每月的利錢都半數交於小姐還債。」
「你想的倒是美,繼續留你在我身邊,要等著你再繼續打碎我的白玉盤嗎?還每月的利錢半數都交於我,如此怕是一輩子你都還不完。」
我毫不客氣。
邵天麟陰沉著臉。
「邵天緣,你別太過分了!」
「她一個小姑娘,無依無靠來投靠我們毒教謀生,每月的利錢是她唯一的收入來源了,願意給你一半了,你何必繼續咄咄逼人呢?反正那幾個白玉盤於你而言不過是零碎小錢。」
我瞪了他一眼,「這都是你找來的毛手毛腳的東西,若是我把她送到爹爹身邊伺候,就憑她這毛手毛腳的,爹爹非扒了她一層皮吧。」
「你敢!」
我懟了上去:「我有何不敢,反正她是我院子裡的人,既然她有心還錢,那在爹爹身邊伺候月錢最多,我可是在幫她呀。」
哥哥,你分明心中知道你這個小嬌妻是什麼樣子。
她就拿捏了我與你關系最好,便將自己安置在我身邊,任由她犯賤。
溫茹自然也不想去爹爹身邊,毒教教主是個老謀深算的,做事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
「多謝少主相助,但是聖女說得對,一人做事一人當,隻不過我已經在聖女身邊侍奉習慣了,隻要是你不趕我走了,我一定照你的吩咐好好還債。」
等的就是你這句話。
「既然如此,那你明日就跟我去煉毒房吧。」
3.
翌日一早。
我便拉著溫茹去煉毒房。
一路上彈幕都在狗叫。
「不是這女配想做什麼啊?看把我們家女鵝嚇得。」
「少主呢少主,快來救場啊,你的老婆要被惡毒女配給拐走了。」
還少主呢。
為了防止他今日搗亂,我昨天晚上特意找過爹爹,因此爹爹給他安排了一大堆活,讓他分身乏術。
我是攔不住他,但是我知道誰能攔得住他,我就夠了。
到了煉毒房,溫茹顯然退縮了,「聖女,我們來這裡做什麼啊?」
我心情好極了,倒也是跟她解釋了起來。
「煉毒房是整個毒教最掙錢的地方,畢竟我們ţű̂ₔ毒教就是以毒聞名天下。你若是進了煉藥房,我保證你在兩年之內,就能還清所有的賠償。」
溫茹問:「聖女,小女除了伺候和打掃,其他的什麼都不會。」
「放心好了,隻要你健康,這個活兒,是個人就會。」
我陰惻惻一笑,便拎著她進去了。
很快溫茹和彈幕都會知道,我口中的那個健康Ṭû⁽是什麼意思了。
見我到來,練毒房的管事已經迎了上來。
我把溫茹往前一推,「就是她了,她就是來幫忙的。」
管事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確實是個白淨健康的人。」
「事不宜遲,就開始吧。」
溫茹懵懵懂懂地被管事安置在了一張靠背椅上,還沒有明白自己要做什麼,就看著幾個下人拿出粗大的捆繩將她捆住。
她驚恐地想要掙扎,可面對懸殊的力量,她很快就被捆得結結實實。
她隻能看向站在一旁的我。
雖然怨恨,但卻不能表現出什麼。
「聖女,這是做什麼?」
我假裝粗心地吐了吐舌頭,「哎喲,你瞧我這記性,我都忘記告訴你了,你來練毒房幫忙,不是伺候別人,也不是打掃衛生的,你是來當試驗品的。」
溫茹短暫地愣了一下。
顫抖的詢問:「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啊。」我笑得燦爛,「煉毒煉毒,光煉毒不煉解藥怎麼能行呢?可是藥有沒有用,自然是要試過才知道,所以啊,你就是試驗品哦。」
溫茹宕機了一瞬,旋即開始大喊大叫。
「不要啊,救命!聖女你不可以這樣對我,我不想S……」
我嫌棄她吵鬧,便安排人堵上她的嘴。
「吵吵鬧鬧的實在是不太好,既然嘴都堵上了,今天就暫時不試內服的毒了,先從外敷開始吧。」
溫茹嘴裡發出細碎的嗚咽聲,眼淚洶湧,滔天的恨意幾乎要將我淹沒。
我不屑一顧,如果眼神能S人的話,你就不會那麼廢物了。
下人拿著盛滿藥的藥罐向溫茹走去,還沒敷上呢,溫茹就已經嚇得暈了過去。
切,真是沒用的東西。
就這種貨色,還敢單槍匹馬地來滅我毒教。
而回頭看,彈幕已經把我罵瘋了。
「臥槽,這惡女,簡直不是人啊,女鵝好慘啊,以後把這個惡女千刀萬剐都不為過。」
呵呵,千刀萬剐。
那也拜託你們的女鵝,能活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4.
入夜,我在房內吃著桂花糕,看著新送來的話本,樂得咯咯笑。
忽然門被人一腳踢開,來人正是邵天麟。
雖然料到了他一定會來找我。
但沒想到居然那麼快,那溫茹受了一天的毒,剛剛放回去,不想著好好休息,就馬不停蹄地跟他告狀了。
見我如此逍遙,邵天麟走了過來把那一盤桂花糕直接砸在地上,盤子碎了,桂花糕也髒了。
「吃吃吃,你就知道吃。你今日做了什麼?」
「我能做什麼?」
見我裝傻賣糊塗,他索性也不裝了。
「你把她帶到煉毒房,居然讓她去做試驗品,你可知道她身體柔弱,怎可受得了這些毒物的摧殘?不過就是幾個白玉盤的錢,你何必將她逼上絕路。」
我聳了聳肩,拍案而起。
「什麼叫逼上絕路,他是什麼嬌貴的人,來別人家做奴做僕的,她還嬌貴上ťŭ⁺了,試驗品總有人要做,別人做得,她如何做不得。」
邵天麟本來氣勢洶洶,我就如此一懟,他瞬間啞口無言。
最後蒼白無力地開始和我耍無賴。
「反正我不管,從今天起她不會再去那邊了。」
「她若是不去,我便把這些日子的事情都告訴爹爹,你覺得爹爹是會誇我還是誇你呢?我不僅是挽回了我的損失,還彌補了煉毒房這些日來的人手短缺。」
邵天麟皺眉,「你若是缺少人手,大不了我找些人來替她。」
我苦澀一笑,看來他還是沒搞清楚狀態。
「哥哥,你如今不務正業,現在又一心撲在這個人身上,你真不怕毒教那些當家們在背後參你一本?」
「你當初作為少主繼仁未來的毒教一事,已經是爹爹力挽狂瀾為你爭取而來的,如今你不作出表率給父親看,反而糾結在這些兒女情長,我告訴你遲早要完!」
雖然這些日子哥哥一直在犯渾,但是多年兄妹感情,我還是想要拉他一把。
迷途知返,回頭是岸啊。
可是很顯然我低估了這個戀愛腦。
「那還不是因為爹爹喜歡,從小就偏愛你,你也慣會討那些當家們的喜歡!」
「若不是你,我未來毒教教主之位早就是板上釘釘了,而且我之所以溺愛你,隻不過是希望你可以被我寵壞,好讓爹爹重新直視我。」
我愣住了,沒想到一直寵愛我的哥哥竟然對我有如此怨言,居然覺得是我的存在,才導致他繼承毒教之位坎坷不平,甚至連所謂的寵愛也是虛假的。
這一刻他徹底撕下了面具。
那我也不會再給他留面子了。
我冷笑,「我為什麼會得到毒教眾人的喜愛這件事,你是一點不提啊。」
我們毒教以毒聞名天下,毒便是我們在江湖上立足的根本。
作為長子的哥哥,卻對毒教根本絲毫不感興趣,隻喜歡持刀弄棒,這對毒教而言完全沒有任何意義。
而我卻在用毒這方面有極高的天賦,不管是什麼毒藥和解藥,都能一點就通,是難得一遇的制藥天才。
因此這就是為什麼爹爹最喜歡我的緣故。
沒有我,就憑借哥哥根本不可能成為未來繼承人,畢竟其他的當家們也有優秀的子女,若不是我在前方阻攔,託舉著哥哥坐上了繼承人之位了。
光憑他自己一個人別說坐了,碰都不一定能碰到。
我從前對繼承一事並沒有什麼感覺,覺得反正都是一家人,誰坐都一樣。
現在看來把教主之位交給這樣的一個人,根本就是將毒教推向滅亡。
與其交給別人,不如緊緊握在自己手中。
「你知道些什麼,煉毒有什麼好的,不過是殘害生靈,毒教就是因為這些毒,才會殘害了那麼多人的家庭,讓多少人流離失所。」
邵天麟越說越激烈,仿佛被殘害的是他一般。
「受益者,還有臉為被害者發聲,既然享受到了毒帶給你的好處,就別觍著臉,一邊吃著飯,一邊又罵做飯的。」
我們既然是毒教,又是生在血雨腥風的江湖中,這種難當大任,多愁善感的人實在是不適合繼承毒教。
「邵天麟,既然如此,那我們公平競爭吧。」
「競爭什麼?」
「未來的毒教教主之位。」
5.
自打和我邵天麟說過以後,他已經很多天沒有來找過我了,倒是爹爹和當家們中途來找過我,確認過我是否真的要和邵天麟競爭。
我既然已經決定的事情,就不會改變了。
每日我都在閨房和練毒房兩點一線。
至於溫茹,我自然不會輕易放手,一個新鮮的試驗品正好可以讓我盡情發揮。
從一開始她還會破口大罵,到後面已經有所麻木了。
當初還白淨的肌膚在毒物的摧殘下留下來很多的傷痕,甚至還有黑斑,其中一個蝴蝶圖案最為明顯,身體也ṭùₜ留下了許多的副作用。
我本來就天賦異稟,加上後天的努力,更是接連突破。
有時爹爹空闲下來,還會來看我,直誇我進步迅速。
可邵天麟是從來不會主動踏足的。
光是平常的印象分,他就已經被我S得片甲不留了。
是的,毒教的繼承之位,就和江湖上的武林大賽無異,是擂臺比試。
一般都是教主和當家們麾下的孩子進行比試,可這一次由於我的加入,其他人也都知難而退。
因此隻有一場比試,也就是我和哥哥。
所有人都認為我會贏,必然覺得我會在比賽時S他個片甲不留。
畢竟比毒,整個毒教,除了我爹爹,我還沒怕過誰。
邵天麟自然也明白,這個比試他必輸無疑,甚至還會在比試時丟盡臉面,畢竟他對於制毒和解毒一直是一竅不通的。
我再次見到他時,他有些憔悴,他讓我取消比試。
我並不答應,一來我不僅要得到教主之位,二來我還要讓天下人知道,也要讓他清楚地認識到,不是我擋了他的路,而是我的讓路,才讓他有路可走。
「我們兄妹一場何必做到如此地步,更何況你一介女流,如何管理一個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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