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白玉面具人怒喝。

 

身後傳來激烈的打鬥聲。

 

"在前面左轉!"顧玥帶著我往書房跑。

 

突然,一支箭從暗處射來!

 

"小心!"我推開她。

 

箭擦過我的手臂,帶出一道血痕。

 

"姐姐!"

 

"別管我,快走!"

 

Advertisement

我們衝進書房,顧玥快速推開一個書架,露出後面的暗門。

 

"這邊!"她拉著我鑽進去。

 

剛進入密道,就聽見外面傳來腳步聲。

 

"搜!"有人喝道。

 

我和顧玥屏住呼吸,貼著牆壁一點點往前挪。

 

"姐姐..."顧玥突然低聲說,"對不起..."

 

"現在說這個做什麼?"

 

"我一開始確實是被他們派來的。"她哽咽,"但後來...我真的把你當姐姐..."

 

我看著她真誠的眼神,心中一暖。

 

"我知道。"我說,"否則你也不會帶我逃命。"

 

"我們現在去哪?"

 

"北境大營。"我咬牙,"既然他們要對付太子,那我們就要趕在他們前面。"

 

密道裡一片漆黑,隻能靠牆壁摸索前進。

 

"這條路通向哪裡?"我低聲問。

 

"城外的一個廢棄廟宇。"顧玥說,"當年父親修建這條密道,就是為了應急。"

 

我心中一痛。原來父親早就想到會有今天。

 

"姐姐,你的傷..."她看著我手臂上的血跡。

 

"小傷。"我撕下衣角給自己包扎,"比起軍營的傷算不了什麼。"

 

突然,前方傳來腳步聲!

 

"有人!"我拉住顧玥,貼在牆邊。

 

"在找什麼呢?"一個陰冷的聲音響起。

 

是太子妃!

 

"娘娘。"有人回話,"沒發現她們的蹤跡。"

 

"笨蛋!"她怒斥,"她們一定是走了密道。去城外搜!"

 

腳步聲漸漸遠去。

 

"她怎麼知道密道..."顧玥疑惑。

 

"因為這本就是個局。"我冷笑,"他們早就知道密道的存在,就等著我們自投羅網。"

 

"那我們..."

 

"改道。"我拉著她往回走,"他們既然在城外埋伏,我們就走城內。"

 

"可是城內到處都是他們的人..."

 

"所以他們反而想不到我們會往城內走。"我說,"有時候,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回到書房,我小心翼翼地推開暗門。

 

外面沒有人。看來他們都去追密道了。

 

"跟我來。"我拉著顧玥往偏院走。

 

"去哪?"

 

"馬厩。"我說,"既然要去北境,總要找個代步的。"

 

"可是城門..."

 

"放心。"我勾起嘴角,"我在軍營學到的,可不隻是打架。"

 

很快,我們來到馬厩。

 

"你會騎馬嗎?"我問。

 

她點頭:"從小就會。"

 

"好。"我解開兩匹馬,"等會我引開守衛,你就趁機衝出城。"

 

"那你呢?"

 

"我自有辦法。"我說,"記住,一定要把消息傳到北境大營。就說太子有危險。"

 

"可是..."

 

"聽話。"我打斷她,"你是我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她紅著眼點頭:"我一定把消息傳到。"

 

"小姐!"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

 

是陳巖!

 

第14章 危險重重

 

"陳巖!"我警惕地看著他,"你怎麼在這?"

 

"是楚將軍讓我來的。"他快步走近,"他早料到會有今天,讓我暗中保護您。"

 

"楚戰他..."我心頭一緊。

 

"將軍和楚將軍都沒事。"他說,"他們被軟禁在府上,太子妃還需要他們來控制北境軍心。"

 

我松了口氣。

 

"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陳巖壓低聲音,"城外已經被太子妃的人圍住了,但我有辦法送你們出城。"

 

"什麼辦法?"

 

"裝運軍餉的馬車。"他說,"每月這個時候,都有軍餉從城內運往北境大營。太子妃的人不敢輕易檢查軍餉馬車。"

 

我眼睛一亮:"什麼時候出發?"

 

"就在今晚。"他說,"但是..."

 

"但是什麼?"

 

"馬車隻能藏一個人。"他看向顧玥,"二小姐得另想辦法。"

 

我咬咬牙:"讓她坐馬車。我自己想辦法。"

 

"不行!"顧玥拉住我,"讓我自己走。姐姐你才是關鍵!"

 

"聽我的。"我打斷她,"你不會武功,一旦被發現就危險了。而我在軍營待過,有經驗。"

 

"可是..."

 

"沒有可是。"我看向陳巖,"你安排好了嗎?"

 

他點頭:"馬車就在城西門,我已經打點好了守衛。"

 

"好。"我對顧玥說,"你跟著陳巖走。記住,一定要把消息傳到北境大營。"

 

"那你呢?"

 

"放心。"我笑笑,"我這不是還有匕首嗎?"

 

就在這時,外面突然傳來喊聲:"搜馬厩!"

 

"不好!"陳巖臉色一變。

 

"快走!"我推著他們往後門走。

 

"姐姐..."顧玥回頭。

 

"別回頭。"我說,"記住,活著見到北境大軍。"

 

看著他們消失在夜色中,我深吸一口氣,轉身面對湧進來的黑衣人。

 

"在這!"有人喊道。

 

我冷笑著抽出匕首:"來啊。讓我看看,太子妃教出來的S士,有多厲害。"

 

"抓活的!"為首的黑衣人喝道。

 

我冷笑:"就怕你們沒這個本事。"

 

三年軍營生涯,我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大小姐。

 

第一個撲上來的黑衣人,直接被我一刀劃破喉嚨。

 

"小心!她是在軍營待過的!"有人喊道。

 

"怕什麼!不過是個女人!"

 

又有兩人舉刀砍來。

 

我矮身避過,同時反手一刀。

 

"啊!"一人捂著手腕後退。

 

借著月光,我看見他們至少有十幾個人。

 

硬拼不是辦法。

 

我突然吹了聲口哨,馬厩裡的馬頓時躁動起來。

 

"不好!控制住馬!"

 

趁他們手忙腳亂之際,我翻身上馬,直接衝了出去。

 

"追!"

 

身後傳來馬蹄聲。

 

我策馬在小巷中穿梭,試圖甩開他們。

 

"那邊有人!"前方突然亮起火把。

 

我勒住馬,轉身發現後面也被堵住了。

 

"跑啊!"有人嘲諷,"怎麼不跑了?"

 

我環顧四周,突然看見旁邊的房頂。

 

"你們確實厲害。"我笑道。

 

"識相的就乖乖投降!"

 

"可惜..."我突然抽馬一鞭,"我還有一招!"

 

馬受驚人立而起,我趁機踩著馬背躍上房頂。

 

"該S!她要跑!"

 

我在房頂上飛奔,身後傳來追趕聲。

 

這是軍營裡學到的輕功,沒想到今天派上用場。

 

突然,一支箭破空而來!

 

我側身避過,但還是被擦傷了肩膀。

 

"賤人!你逃不掉的!"

 

我咬著牙繼續跑。

 

一定要撐住,至少要撐到顧玥他們安全送出消息。

 

就在這時,前方的房頂上突然出現一個人影。

 

我心頭一緊。

 

是白玉面具人!

 

月光下,白玉面具人的面具泛著冷光。

 

"精彩。"他鼓掌,"不愧是在軍營歷練過的人。"

 

我冷笑:"彼此彼此。不愧是太子妃的心腹情人。"

 

"你知道得太多了。"他聲音陰冷,"本來想給你個痛快,現在看來..."

 

他突然出手!

 

一道寒光直取我咽喉。

 

我勉強避過,但還是被劃傷了脖子。

 

好快的劍!

 

"怎麼樣?"他輕笑,"這可是宮中的S手技。"

 

"宮中?"我突然明白什麼,"你是太子妃從宮裡帶出來的S士?"

 

"聰明。"他說,"不過知道得越多,S得越快。"

 

他再次出劍,快得幾乎看不見劍影。

 

我連連後退,身上又添了幾道傷。

 

"認命吧。"他步步逼近,"你逃不掉的。"

 

我靠在房檐邊,看著下面的深巷。

 

"你說得對。"我突然笑了,"我確實逃不掉。"

 

"終於認輸了?"

 

"不。"我直視他,"我隻是在想,你敢不敢跟我賭一把?"

 

"賭什麼?"

 

"賭我敢不敢跳下去。"

 

說完,我縱身躍下房檐!

 

"找S!"他怒喝。

 

我在半空中抓住一條晾衣繩,借力蕩向對面。

 

"砰!"我撞破窗戶,滾進一間民房。

 

"對不起。"我對驚呆的屋主說完,立刻衝出房門。

 

身後傳來白玉面具人的怒吼:"給我搜!活要見人,S要見屍!"

 

我捂著受傷的肩膀,在巷子裡快速穿行。

 

一定要撐住。

 

一定要等到顧玥把消息傳出去。

 

就在這時,一隻手突然拉住我!

 

我舉起匕首,卻看見一張熟悉的臉。

 

"楚戰?"

 

第15章 好久不見

 

"噓。"楚戰捂住我的嘴,把我拉進一處暗巷。

 

腳步聲從巷口跑過。

 

"你怎麼來了?"我壓低聲音,"你不是被軟禁..."

 

"我騙過了看守。"他檢查我的傷勢,眉頭緊皺,"傷得這麼重..."

 

"小傷。"我避開他的手,"你不該來。被發現的話..."

 

"那也比看著你一個人涉險好。"他打斷我。

 

我愣住了。

 

他從來沒用過這種語氣和我說話。

 

"顧玥他們..."

 

"已經安全了。"他說,"陳巖帶他們出城,應該快到北境大營了。"

 

我松了口氣:"那就好。"

 

"現在輪到你了。"他說,"我來掩護你出城。"

 

"不行。"我搖頭,"你得留在城裡。"

 

"為什麼?"

 

"太子妃他們還需要你。"我說,"隻要你在,北境的將領們就不敢輕舉妄動。"

 

"可是..."

 

"相信我。"我直視他,"我在軍營待了三年,還沒這點本事嗎?"

 

他沉默片刻:"答應我一件事。"

 

"什麼?"

 

"活著。"他突然抱住我,"答應我,一定要活著。"

 

我渾身一僵。

 

這個擁抱,來得太突然,也太溫暖。

 

"好。"我輕聲說,"我答應你。"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喊聲。

 

"快走。"他松開我,"我去引開他們。"

 

"楚戰。"我叫住他。

 

"嗯?"

 

"你也要答應我。"我說,"活著。"

 

他笑了:"好。"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我擦了擦眼角的淚,轉身鑽入另一條巷子。

 

這一次,我一定要活著。

 

因為,還有人在等我。

 

夜色漸深,城門就要關閉了。

 

我藏在一處貨棧的陰影中,觀察著城門口的情況。

 

守衛比平時多了一倍,每個出城的人都要仔細盤查。

 

正思考對策時,一個醉漢踉踉跄跄地走過。

 

守衛們嫌棄地避開他。

 

我眼睛一亮。

 

很快,又一個"醉漢"歪歪扭扭地向城門走去。

 

"站住!"守衛攔住我,"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