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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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曉月出去,我躺在軟榻上,這才真正的放松下來。
可算是將這些都處理了。
什麼姘頭,不過是我讓曉月在外尋的人罷了。
誘以重利,讓他多次在幾個孩子面前露臉,說自己是他們爹。
孩子無防備。
再加上平時嬤嬤們待他們嚴厲。
突然來了這個說是他們親爹的人,隔三岔五地給他們帶好吃的,好話哄著。
自然就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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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到今日的這一出。
霍明珠當然不認識他。
可是認識不認識,都不重要了。
至於霍明珠的否認,在那等慌張,且蘇元明吃了酒正是腦子不那麼清明的時候,又重要嗎?
最主要的是,還有那麼多親戚看著,看著他戴了那麼一頂大的綠帽子。
後面的滴血認親自然就是更順理成章的事兒了。
貓膩自然不在水裡,而在碗上。
那碗,是早就準備好的,用鹽水擦拭過數遍的。
這法子,還是我在古書上尋來的。極少人知曉。
我長出一口氣,收拾了這幾個,接下來,就是蘇元明了。
蘇元明大病一場。
外室被接進府做了通房,最後發現養了十年的兒女都不是親生的。
這樣大的八卦,經過那些親戚的嘴,不到一日,就傳得滿京城都知曉了。
我特意讓人將消息透露給蘇元明和老夫人。
兩人又吐了一回血。
嘖,還真是經不起打擊啊。
這病了一回,蘇元明倒是對我好了不少。
也不往外跑了,也不念叨徐兒是痴兒了。
甚至有那麼點兒跟我好好過日子的意思。
我心中冷笑,他不知道,遲來的深情比草賤嗎?
何況,誰知道他是不是裝的?
畢竟,曾經,他裝了十年啊。
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繩。
15
等蘇元明養好身子,已經是秋天。
老夫人的身子倒是越來越差,各種大補的湯藥灌進去,毫無作用。
蘇元明愁得不行。
正巧,梁王殿下在自己的莊子上辦了個小型的秋獵。
我對蘇元明道:「夫君,咱們一起去吧。你也去散散心。再說,你和梁王殿下也熟,不去也不好。」
蘇元明自然是滿口答應。
轉頭,我讓曉月將我們要去參加秋獵的事兒透露了出去。
我們到的時候,梁王府的管家笑眯眯地和蘇元明扯近乎:「好久沒見著伯爺了,這回伯爺和夫人可要好好玩一玩。」
我們自然應承。
秋獵嘛,自然是少不了騎馬的。
蘇元明邀我一起騎馬。
我後退幾步,拼命搖頭:「夫君騎就是,我可不敢騎。我等著夫君給我獵幾隻小兔子回來養。」
蘇元明哈哈大笑:「為夫給你獵頭狐狸回來做圍脖。」
我自然是欣喜萬分的。
等到侍從牽馬過來,我笑著上前幫他理了理馬鞍。
在看到馬鞍下的銅釘時,笑了笑,又順手放了幾顆進去。
然後若無其事地回身幫蘇元明理了理衣裳:「夫君小心些,我等著你的圍脖。」
蘇元明極親昵地撫了撫我鬢邊的發,笑得爽朗:「夫人放心,不會少你的。」
那模樣,似當年。
我怔了怔。
蘇元明走了之後,我便隨其他夫人一起品茶賞花,笑語吟吟。
直到梁王身邊的隨從匆匆而來:「夫人,蘇伯爺的馬突然發了狂,怕是不太好,請跟奴才一起前去。」
我驚得猛地站起身,身子又恍了恍。
裴夫人一把扶起我:「小心些才是,伯爺吉人自有天相,會沒事的。走,咱們一起去看看。」
等我過去,梁王身邊的侍從已經制服了瘋馬。
但蘇元明也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傷得極重。
我哭著喊著跟著抬蘇元明的擔架回了城。
城中有名的大夫都被請了過來。
都搖著頭出去了。
太醫也被請了過來。
我哭著求太醫救人:「太醫, 伯爺還這麼年輕,求求您了,求求您救救他。」
太醫嘆了口氣,道:「我施幾針,夫人一直守著,若是半夜能醒來,自然是就挺了過來,若是醒不來……神仙也救不了了……」
我忙哭著應承,讓侍從跟著太醫進去幫忙。
太醫施了針,又開了副方子,交代道:「若是伯爺命大,能醒來,就給他喝這個。我明兒早上再來。」
我千恩萬謝地將人送了出去。
回頭,厲聲叮囑下人:「老夫人病重,千萬不可將伯爺的情況說與老夫人聽,不然我饒不了你們。」
底下的人 自然是滿口應是。
可到了晚間,老夫人院子還是傳來了噩耗。
老夫人身邊的伺候的老嬤嬤哭著道:「院子裡幾個小丫頭低聲議論此事,被老夫人聽見了,叫進去問。不得不說……」
「老夫人怎麼樣了?趕緊請大夫啊……」
我急匆匆地趕過去。
大夫搖頭嘆息:「夫人請節哀,準備後事吧。」
我伏在老夫人床前,痛哭出聲。
等人散盡,看著這個這些年用著我的嫁妝還要磋磨我,幫著蘇元明瞞著外室的事兒的老太太,我唇邊緩緩綻開一個笑。
終於,S了啊。
就是她,在夢裡,吩咐人撺掇著我的徐兒,大冬天的去水裡抓魚,最後S在了水裡。
隻因她覺得,徐兒是個痴兒,丟了伯府的臉面。
16
老夫人的喪事自然是要辦的。
我讓曉月去請了蘇氏族親過來幫忙。
自己則一心一意地守在了蘇元明的屋裡。
丫頭們勸我:「夫人,累了一日了,去歇下吧。奴婢們守著。」
我頂著一雙 熬紅的雙眼,搖頭:「不行,我得自己守著才安心。你們都去睡吧,曉月留下。」
這一夜,我將這半生都想了一遍。
隻覺得悲涼。
但想想後半生,我還是愉悅的。
蘇元明倒也命大。
半夜醒了過來。
我看著他就撲了過去:「夫君,你可醒了,我擔心S了。娘,娘親……沒了……」
剛醒過來的蘇元明,又是一口血,差點吐在了我臉上。
我甚覺晦氣。
我端著桌上那碗涼透的藥,道:「夫君先喝了藥吧,喝了就好了,就感覺不到痛了。」
蘇元明倒是配合。
一碗藥喝盡。
不過片刻,人卻急促地喘息起來。
他抓著我的手,聲如蚊響:「你給我喝的是什麼?」
我笑著道:「藥啊,夫君,送你上天的藥。」
這還是夢裡蘇元明用的那張配方呢。
據說,就算是太醫,也查不出是中毒身亡。
S後,更是面色安詳如睡顏。
嘖。
蘇元明的一張臉變得慘白:「夫人,芫華,我真的錯了,你救救我。」
我愛憐地撫了撫他的鬢發:「夫君怎麼可能錯呢?我還有好消息要告訴夫君呢。」
「夫君可知,為何會墜馬?因為,霍明珠往你的馬鞍下,放了銅釘呀。」
蘇元明目眦盡裂:「賤人,這個賤人……毒婦……」
我捂唇笑:「她恨你到極致啊,你說有趣不有趣。」
「對了,還有件極有趣的事兒告訴你。這茶壁用鹽水擦過後,再裝水,無論何血,皆不會相融啊……」
蘇元明抬手指著我,喉嚨呼呼直響,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一張臉又白又青,又狂Ţŭ³吐一口血,不過瞬間,就失去了氣息。
我冷冷地看著這個毀我一生的罪魁禍首,半晌沒動。
曉月上前低聲道:「夫人……」
我垂頭醞釀片刻,哀哀地哭了起來:「快去通知蘇家親族,伯爺……伯爺沒挺過來, 去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
整個伯府,一夕之間, 就隻剩下了我和徐兒娘倆。
世人皆嘆, 這伯府大抵是祖墳不行啊。
不然怎的淪落到如此地步?
我笑了, 可不是祖墳不行嗎?生出如此子孫。
17
辦完喪禮。
梁王來了府中, 還帶著個人。
我驚訝地看著他們一行人,不明所以。
梁王嘆息一聲, 指著霍明珠道:「就是此女,在蘇伯爺的馬鞍裡放了銅釘,才致使伯爺S於非命……是本王愧對夫人……」
說著, 他給我深深地作了個揖。
我不可置信地看著 霍明珠, 尖叫著撲向她:「為什麼,為什麼?你為什麼要如此對伯爺?明明他寵了你十年。」
霍明珠冷笑:「寵我十年?把我當個小玩意兒?因別人幾句話就定我生S, 就害我骨肉分離,就讓我與我的孩子淪為最卑賤之人?呸, 他蘇元明就是不是個人。你謝芫華倒還為他哭,呵……」
梁王淡聲道:「這個女人就交給夫人了,如何懲罰都成, 留著條命就是了。到時候我再交給官府。」
我自然是一再拜謝。
轉頭,等梁王走後,我指著霍明珠對曉月道:「將她剝光了扔進冷水裡。」
看了看天,不過 秋日。
我又加了句:「將夏日未用完的冰加進去。」
曉月不解地看我。
我淡聲道:「按吩咐去辦。」
霍明珠卻突然顫聲開口:「謝芫華,你知道, 你都知道,你故意的……這一切都是ṭū́ₜ你設計的是不是?」
我滿面怒色地看著她:「你有病吧?我設計?我設計自己家破人亡?」
「將她的嘴封了,去冰水裡泡上一日, 灌些粥米, 再扔進去泡。到明日, 給官府送過去。」
夢裡,霍明珠就是在我去寺裡祈福後,哄著蘇元明將徐兒帶去由她照看。
然後用這樣的法子, 讓我才三歲的徐兒, 燒了整整三日,還攔著不讓請大夫。
最後讓徐兒燒成了痴兒。
那我便讓她也嘗嘗這樣的苦楚。
據曉月說,當晚, 霍明珠就發起了高燒。
我淡淡地道:「繼續。」
泡到第二日,霍明珠已經高燒不退。
送到官府,已是昏迷不醒。
什麼也問不出來。
但因為是梁王已經查過的人, 直接下了大獄。
消息傳來, 不過三日, 霍明珠就S在了牢裡。
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我正陪著徐兒踢毽子。
「從此啊,咱們就關起門, 好好過日子。」
無婆母,無夫君,有家產, 有爵位,還有娘家做後盾。
這日子,才是真正的自由日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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