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雪重山 字數:3881 更新時間:2025-08-05 15:54: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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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夫在青樓誤食了藥酒。嫡姐求我替他紓解,我嚴詞拒絕。


 


嫡姐怨我不識好歹下藥將我送入姐夫房內。


 


事後,姐夫掐住我的脖子掼進雪地裡:「趁你嫡姐懷孕蓄意爬床,簡直比娼妓還下賤!」


 


他為表對嫡姐的忠貞,將我折斷四肢,拔舌丟進流民窟。


 


臨S前,我看著他用手捂住嫡姐的眼睛,「如此腌臜醜態,別髒了環兒的眼。」


 


嫡姐靠在他懷裡嬌嗔:「你同她歡好時想的是我還是她?」


 


姐夫懲罰似地堵住她的嘴,二人吻得難舍難分。


 


再睜眼,我回到了姐夫中藥這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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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耳邊傳來貼身侍女翠湖羞赧的聲音:「小姐,不如讓我替你去給王爺解藥吧?」


 


強烈的恨意讓我的意識逐漸清晰,記憶回籠。


 


我衝翠湖冷冷一笑,露出森白的牙齒,


 


猛地掐住她的手臂,像拖S狗一樣把她往門外拖。


 


「我好感動啊,翠湖。不枉我這麼多年把你當親姐妹一樣看顧,真是沒白疼你。」


 


「走,我們這就去告訴嫡姐,你願意主動獻身為王爺解藥,她定會念你忠心抬你進王府的。」


 


翠湖嚇得臉都白了,SS扒住門框,瘋狂搖頭:「不!不行,不能告訴大小姐,她會打S我的!」


 


「小姐,我......我扮作你去就行了,保證王爺看不出來。」


 


我看著她眼底藏不住的算計,松開手任由她跌坐在地。


 


「翠湖啊翠湖。」


 


「你想接近平南王飛上枝頭變鳳凰,又不願意承擔絲毫風險,還想把罪名栽到我頭上,天底下哪有這麼好的事兒呢?」


 


翠湖揉著被捏紅的小臂,一臉不服:「小姐,要不是為了你,哪個女子願意犧牲自己的名節?你這麼汙蔑我對你的忠心,你的良心不會痛嗎?」


 


良心?


 


我的良心早就在上輩子被人分食殆盡了。


 


如今看見她這張臉,我隻覺得惡心至極。


 


我俯下身,貼到翠湖耳邊,幽幽道:「翠湖,你知道什麼人最忠心嗎?」


 


翠湖不安地掙扎,想要甩開我的手。


 


「都什麼時候了,小姐還有心思說這些?王爺要是出事.....」


 


我扣住她的後頸,從頭上拔下簪子,毫不猶豫地捅了下去。


 


溫熱的鮮血噴湧而出,我眼睛未曾眨一下,卻突然咧開嘴笑了。


 


爛人的血果然黏膩又腥臭。


 


翠湖不可置信地瞪大眼,慌亂地抬手捂住脖子,


 


血還是不斷從她指縫間溢出,她倒在地上抽搐,嘴裡發出「嗬嗬」的聲音:


 


「為.....為什麼?」


 


我一腳踩在她臉上,狠狠碾了幾下,她嘴裡接連咳出數口血澆湿了我的鞋面。


 


「因為,隻有S人才最忠心。」


 


2


 


上一世,嫡姐有孕,平南王蕭京裕瞞著人私下到青樓尋歡中了毒。


 


那藥效霸道無比,隨從們慌作一團,迅速將他秘密送到尚書府。


 


府裡的大夫診脈後面色凝重:「王爺中的是百日歡,毒性猛烈,若不及時紓解,恐會爆體而亡。」


 


嫡姐林姒環已有三個月的身孕,自然不敢冒險。


 


於是她將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屏退左右,拉著我的手泫然欲涕:


 


「如今國喪期間,若此事傳揚出去,不僅王爺會受責罰,就連我們尚書府也會跟著遭難。」


 


「雪重,我們一家子至親骨肉,你總不能見S不救吧?」


 


我感到荒謬至極,不願意卷入他們之間的是非,當即拒絕了林姒環。


 


翠湖卻說願意代替我。


 


我心中感動,也不忍心翠湖平白受委屈。


 


要知道林姒環此人善妒多疑,出了名的偏執。


 


她同她娘一樣,絕不會認為自己的夫君尋花問柳有錯,隻會將那些青樓女子視為狐媚子,勾引男人的賤人。


 


林姒環表面上一團和氣,若真答應,事後必定會遭到她的報復。


 


思慮再三,我決定帶著翠湖一起逃走。


 


誰知翠湖表面答應,卻趁我不備,用木棒將我打暈,劃爛了我的臉,


 


「長著一副下作模樣卻偏要裝清高。」


 


「你想騙我逃出府同你一起吃糠咽菜?那就別怪我不念往日情分!」


 


等我醒來時,發現自己衣衫不整地躺在蕭京裕床上。


 


他雙目赤紅,一把掐住我的脖子,厲聲質問:「無顏醜婦,竟敢算計本王?」


 


我跪倒在地向他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哀求他放我一條生路,讓我去尼姑庵做姑子。


 


並發誓絕不會將今日之事泄露出去。


 


誰知林姒環卻帶著一群下人闖了進來,看到屋內一片狼藉。


 


她捂住嘴巴哭喊:「雪重,我若早知你心儀王爺定會稟明王爺抬你入府為貴妾的。」


 


「你何苦做出這種下作的事?叫旁人聽了去都會說我們尚書府教女無方,父親母親的臉面都被你丟盡了。」


 


翠湖在一旁扶著她,裝模作樣地安慰。


 


我被蕭京裕粗暴地拖出房間,衣不蔽體地摔在雪地裡。


 


渾身的淤痕青紫暴露在眾人眼前,成了我自甘下賤的鐵證。


 


尚書府庶女趁嫡女有孕下藥爬床姐夫的流言傳遍整個上京。


 


林姒環日日以淚洗面,博得了所有人的同情。


 


翠湖趁機向平南王獻計:「王爺若想挽回王妃的心,何不狠狠責罰二小姐?」


 


「您罰得越重,王妃越能看見您對她的一片真心。」


 


於是我被活生生折斷四肢,為了防止我說出真相,還拔掉了我的舌頭,將我丟入流民營。


 


任由飢腸轆轆的流民一擁而上,一刀一刀割在我身上,將我分而食之。


 


3


 


我躺在亂葬崗,全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胸前更是隻剩兩個空蕩蕩的血窟窿。


 


努力睜大眼看向不遠處的蕭京裕和林姒環。


 


「一個庶女竟敢趁你懷孕勾引於我,落得此般下場都是她咎由自取!」


 


「如此腌臜醜態,別髒了環兒的眼。」


 


蕭京裕抬手捂住嫡姐的眼睛,大氅將她護在懷裡,擋住刺骨的寒風???1。


 


林姒環在他胸口錘了一記,嬌滴滴地抱怨:「你同她歡好時想著的是我還是她?」


 


蕭京裕立刻賭咒發誓:「我的心裡隻有你,你還不清楚嗎?若你不信就叫我天打五雷轟。」


 


「姑且信你這一次。」


 


林姒環佯裝生氣地嘟起嘴:「哼,再有下次我就帶著孩子改嫁,讓你的兒子叫別人??3爹。」


 


蕭京裕抬起她下巴,懲罰似地堵住她的唇。


 


「小沒良心的,回去再收拾你。」


 


上京城到處都在傳平南王愛妻如命,忠貞不二。


 


二人踩著我的骨血成就他們的曠世畸戀。


 


而翠湖也因為背刺我獲得林姒環的信任,將她許給了蕭京裕的暗衛為妻。?


 


我重生回來第一件事,便是S了這條喂不熟的白眼狼。


 


4


 


我剛將翠湖的屍體踹進床底,林姒環便帶著一群丫鬟婆子浩浩蕩蕩地闖了進來。


 


「你這屋子怎麼一股子餿味兒?」


 


林姒環面露嫌惡,吩咐下人:「你們去將我屋子裡的香爐抬過來給二小姐用,免得叫外人說我們尚書府刻薄庶女,叫她住在S老鼠堆裡。」


 


我沒有辯解,隻是隱在暗處,冷眼看著那些姑子臉上露出嘲諷的笑容。


 


濃鬱的血腥味當然要用其他味道蓋住。


 


馬厩離我的院子最近,不過是就地取材罷了,


 


大門重新合上,林姒環將帶來的酒斟滿,


 


「都怪我聽到王爺出事,一時之間失了方寸,才說出要妹妹替王爺解藥的蠢話。」


 


「好在王爺福大命大,已經沒事了,妹妹不必憂心。」


 


我挑了挑眉,漫不經心地接過酒杯。


 


林姒環得意地笑了,


 


「飲了這杯酒,就當妹妹原諒我的不是了?」


 


未等林姒環唇角笑意褪去,我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將酒杯抵到她唇邊。


 


壓低聲音好似呢喃:「好姐姐,賠罪當然是要用命來賠了。」


 


林姒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兩隻手拼命拍打我的胳膊,


 


「你......你敢!我是尚書府嫡女,是平南王妃!」


 


我手上又加了幾分力,林姒環一張臉青紫,聲音也越來越嘶啞:


 


「要不是我有了身孕,你以為就憑你一個娼妓之女也配伺候王爺?你要是敢.....敢害我腹中孩兒.......」


 


「王爺不會放過你的,爹娘也不會放過你的.....你這個下賤的庶女......」


 


5


 


我的娘親原是尋芳閣的清倌人,一曲琵琶名動京城。


 


她幼時被拐到上京賣入尋芳閣。隻依稀記得自己家在南方。


 


計劃著攢夠了錢就為自己贖身,南下去尋親。


 


卻沒曾想被林尚書看上強納入府中為妾。


 


林尚書初時驚豔於我娘的美貌,對她恩寵不絕。


 


可他骨子裡卻輕賤我娘的出身。


 


在他看來,能被他這等高官垂青,是我娘幾世修來的福分,偏我娘不識抬舉,整日以淚洗面不乖順地依附於他,還想著逃跑。


 


很快他便對我娘心生厭煩,棄之如敝履。


 


失去丈夫庇護的女子在後院如同折翼的鳥雀,任人宰割。


 


嫡母陳芳如更是對我娘動輒打罵。


 


大冬天讓我娘跪在雪地裡抄寫經書,美其名曰為自己搶奪她人丈夫贖罪。


 


在我娘剛被診出懷孕時,又故意將她推進滾燙的炭火裡,活生生燒毀半邊芙蓉面。


 


後宅的陰司,數不勝數。


 


我娘生下我後,身子虧損得厲害,在我未滿六歲那年便撒手人寰,留下我孤苦伶仃一人在這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宅大院。


 


我在嫡母手下忍辱偷生,逐漸長大,越來越像我娘,


 


林尚書這時又想起我娘當年的風姿,突然覺得我有了利用價值,可以成為他仕途上的一枚棋子,一塊墊腳石。


 


他偶爾會施舍給我一點零星的父愛,如同從指縫裡漏下的殘羹冷炙,少得可憐。


 


可在我被嫡姐林姒環陷害致S後,他一滴眼淚都未曾掉落。


 


隻是不痛不痒地說了一句:「果然和她那個小娘一樣,自甘下賤。」


 


言下之意,我的S活於他而言,無關緊要。


 


可如今,我這個下賤之人從地獄裡爬了回來,要一個一個擰斷他們的脖子!


 


6


 


林姒環此刻翻著白眼,雙手脫力,軟綿綿地垂在身側,已被我掐得昏S過去。


 


我這才掰開她的嘴,將下了藥的烈酒灌進去。


 


猶嫌不夠,我擰起酒壺,將整壺酒都倒進她嘴裡,務必讓藥效發揮到極致。


 


我抬手將指尖的血漬擦到她臉上,「好姐姐,春宵苦短,你可要慢慢享受啊。」


 


迅速剝下她的衣服,換到自己身上,再豎起狐狸毛圍脖,遮住下面半張臉,隻露出一雙和她有六分相似的眼睛。


 


在昏暗的光線下,足以以假亂真。


 


「王妃,香爐搬過來了。」


 


我打開門,壓低聲音對幾個姑子說:「去把王爺請過來吧。」


 


為首的姑子詫異地抬起眼,疑惑地問道:「不是說將二小姐……」


 


我揚起手,一巴掌狠狠地抽在她臉上,將林姒環平日裡囂張跋扈的做派學了個十成十。


 


「什麼時候輪到你指揮我做事了?」


 


姑子嚇得瑟瑟發抖,低下頭連連稱是,不敢再多言半句。


 


幾人很快便將神志不清的蕭京裕抬了過來。


 


林姒環赤著身子撲到他身上,二人滾進床幔裡,很快便響起男子粗重的喘息聲和女子的嬌呼,交織成一片。


 


我站在門外,聽著屋內的聲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替他們關上了房門。


 


翌日清晨,嫡姐的丫鬟雲雀面色蒼白的從院子裡跑出來,儼然一副嚇破膽的模樣。


 


她一路跑一路喊:「不好了,王妃.....王妃小產了!屋裡全是血!」


 


7


 


我替雲雀拉開角門,將一包銀票和奴籍文書塞到她懷裡。


 


雲雀幹裂的嘴唇顫抖,瞬間落下淚來。


 


「二小姐放心,我定會將事情辦妥的。」


 


說完她屈膝跪地,衝我磕了三個響頭。


 


「二小姐大恩大德,雲雀沒齒難忘,若二小姐能逃出生天,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盡可來城郊小河村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