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庭聚會表妹心髒驟停，舅舅哭求我做心肺復蘇。

 

我拼命救回表妹，卻成了全家罪人。

 

「就因為你摸了寧寧的胸部，鄭氏少爺退婚了！你知道我們家虧了多少錢嗎？」

 

後來，舅舅全家榨幹我所有的財產，又迷暈我的未婚妻，弄到他床上。

 

我去救人時，被舅舅推下陽臺。

 

重生後，舅舅又求我給表妹做心肺復蘇。

 

我雙腿一蹬，躺下抽搐，狂吐白沫。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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睜開眼，舅舅、舅媽跪在我面前，哭著求我：

 

「小新，你學過急救，快救救你妹妹，她好像沒心跳了啊！」

 

表妹躺在旁邊臉色蒼白，全家人已經亂成一鍋粥。

 

我卻冷汗直冒，S前種種經歷歷歷在目。

 

情急之下，瞳孔直接翻上了天靈蓋。

 

我順勢仰面一躺，雙腿劇烈抽搐，嘴裡白沫不要錢似的噴湧出來。

 

「小新，小新你別躺下啊！你快來救寧寧啊！」

 

舅媽用力扒拉我，絲毫不管我是不是也犯病了。

 

三姨看出我不對勁，出言提醒：「小新也不對勁，趕緊打 120！」

 

舅媽卻一把攔住：「別打 120，小新肯定沒事，讓他救寧寧！」

 

我用力一咬舌頭，「噗」地噴出一口鮮血。

 

「讓他救個屁，你看不出他也快不行了嗎？」

 

三姨一把推開舅媽，打了 120 急救。

 

「快來 XX 酒店，這裡一個心髒驟停，一個……好像是羊癲瘋！」

 

舅媽不甘心地坐在地上，嘴裡罵罵咧咧：「怎麼會？怎麼能抽羊癲瘋呢！」

 

舅舅揚起巴掌準備扇我：

 

「你小子是不是裝的！十幾年用你一次，還他媽掉鏈子！」

 

上一世因為我救表妹時猶豫了一下，就挨了他一巴掌。

 

所以這次，我把準備好的滿滿一大口血沫子，一股腦噴在舅舅臉上。

 

「臥槽天黑了！嘔……」

 

舅舅往後急退，被躺在地上的表妹絆了一跤，稀的、稠的都吐在表妹身上。

 

「啊！」

 

表妹尖叫著，從地上「日」的一聲彈了起來。

 

一家人頓時安靜下來。

 

「寧寧，你……你沒事了？」

 

三姨狐疑地看著她。

 

「我，我……嘔……」

 

表妹想說話，卻一直嘔嘔嘔嘔嘔。

 

此時，我心裡終於確定了一件事。

 

上一世，表妹心髒驟停果然是裝的！

 

我傻傻地拼命救她，還以為立了大功。

 

第二天就傳出她被富二代未婚夫退婚的消息。

 

舅媽找上門，說她的金龜婿聽說我摸了表妹的胸，跟表妹分手了。

 

我說心肺復蘇難免會碰到胸部，我又沒有非分之想。

 

可舅媽一家就這樣賴上了我。

 

「救人就必須把手放在胸口嗎？你學過急救的，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嗎？

 

「你知道我那準女婿多有錢嗎？你知道我們損失了多少錢嗎？

 

「你得負責！」

 

因為父母離婚早都不管我，從小到大我自己生活創業，血緣上舅舅就是我最近的親人。

 

看到他們一家這麼激動，我也莫名其妙地愧疚起來。

 

現在想想當時，隻會懲罰自己，從不怪罪別人，當真是個大傻 D。

 

後來，他們一家都進了我公司的管理層，一年下來公司破產，他們卻富得流油，別墅一個省買一套。

 

我資金鏈斷裂，負債累累，未婚妻不離不棄，卻被舅舅趁機下藥，弄到床上。

 

我趕去救她，舅舅指著我罵：

 

「沒良心的東西，我們一家人在你公司累S累活，用你未婚妻泄泄火怎麼了？你們又沒結婚？你現在欠一屁股債，有什麼資格跟我談條件？」

 

為救公司我幾夜沒睡，扭打中最終體力不支被舅舅推下別墅 5 層。

 

動我錢我可以不在乎，但動我的女人，不可原諒！

 

現在我醒了，地獄的惡鬼，爬回來復仇了！

 

2

 

救護人員來了之後，舅媽讓他趕緊給我檢查。

 

「大夫，你快看看他，是真病了嗎？」

 

我學過急救，當然知道癲痫的症狀，頓時表演得更賣力了。

 

「趕緊抬上車急救！」

 

「還有個心髒驟停的呢？」

 

舅媽急忙說：「那個是低血糖，不是驟停，現在已經好了，你救他自己吧！」

 

我被 120 抬走了，吃飯的家人都被舅媽攔下來，沒人陪我。

 

「誰去誰掏錢啊，這小子這麼有錢，讓他自己掏錢！」

 

救護車走到半路，我就「醒」過來了。

 

「小伙子好得挺快呀？」隨行醫生正準備給我打針。

 

「怎麼突然就癲痫了呢？有遺傳史嗎？」

 

我回答：「遺傳史倒沒有，吃飯看見屎了。」

 

去醫院付了費用，我打車回到飯店。

 

一家人散場正準備走，我偷偷跟在舅舅一家後面。

 

寂靜的街道上，他們的對話清晰傳入我耳朵裡。

 

表妹：「現在咋辦啊？表哥沒上套，我欠的錢咋還啊！」

 

舅舅：「閉嘴吧你，要不是你在外面玩那麼花，鄭少怎麼會跟你退婚？他不退婚的話，這點錢還不是跟你睡一覺的工夫？」

 

舅媽：「你別說了，我看小新這小子就是裝的，咱還得繼續想辦法把責任推給他，才能讓他心甘情願掏錢！要不過幾天，寧寧分手的消息就壓不住了。」

 

我的心S寂下來。

 

果然，有些親情是不值錢的，因為他們心裡隻有錢。

 

可憐上一世我傻乎乎地被壓榨到S。

 

既然這樣，我得好好陪他們玩玩了，往S裡玩那種。

 

果然第二天，我就接到舅媽的電話：

 

「小新啊，聽說你出院了，怎麼也不說一聲？剛才你舅舅還說要去看你呢。

 

「昨天沒吃飽吧，晚上來家裡吃飯吧。」

 

這不，機會來了。

 

等舅媽給我開門，看到我手裡提了一大袋東西，高興地說：「來就來，帶什麼東西……」

 

我遞給舅媽：「門口老大爺剛爆的爆米花，香著呢，不過真不便宜，足足五塊錢一袋！」

 

舅媽表情尬在原地，但很快又笑容滿面：「快進來，外面冷，寧寧等你很久了。」

 

我面無表情地進門，卻沒看到表妹的身影。

 

舅舅在廚房做飯，聽到我的聲音：「小新來了？快去衛生間洗個手，馬上就吃飯，陪我好好喝兩杯。」

 

我隨口答應，掃視一圈，發現家裡至少有三個攝像頭對準了衛生間的方向。

 

我問：「寧寧呢？」

 

舅媽推著我去衛生間：「快去洗手吧，寧寧在臥室換衣服呢。」

 

走近衛生間，我隱約聞到了一股沐浴露的香味。

 

我心下了然，估計等會兒一開門，就是表妹一絲不掛的身體和一聲悽厲的尖叫。

 

接著，她就會向「前男友」哭訴，然後被嫌髒分手。

 

最後順理成章嫁禍我，讓我為他們一家買單。

 

我走到衛生間門口，緊緊拉著門把手。

 

舅媽著急地催促：「快開門進去洗手啊！」

 

舅舅也從廚房探出頭來，一言不發地SS盯著我。

 

但我定格在原地，也不開門，也不離開。

 

舅媽慢慢走向我：「你倒是進去啊！」

 

就在碰到我的瞬間，我一聲大叫：「嗷嗚！」

 

接著渾身好像過電一般在原地跳起了霹靂舞。

 

「啊！」舅媽嚇得後退兩步，一屁股坐在地上。

 

舅舅拿著鍋鏟衝出來：「咋了，咋了這是？」

 

「好像……好像是漏電了！」舅媽指著我哆嗦著說。

 

舅舅就要上來踹我，被舅媽拉住：「你去了不得把你也電了？」

 

「可寧寧還在裡面！」

 

我一邊跳霹靂舞，一邊哆嗦著說：「別……別過來，我要拉……拉……」

 

表妹聽到外面的動靜，在裡面「砰砰」敲門：「咋了，爸！媽！開門啊！我推不開門了！」

 

小樣，你在裡面光腚待一會兒吧！

 

「別推門，千萬別推門！

 

「這裡漏電！」

 

舅媽大喊。

 

表妹都要急哭了，根本聽不見外面說啥，就是「咔咔」推門。

 

後來直接開始撞門，從外面看，就見一個白花花的軀體在磨砂門上不斷撞擊。

 

我算著頻率，就在她下一次撞上來的瞬間，一個大跳閃開，趴在牆上一動不動。

 

表妹尖叫，「咣當」一聲把門撞開，又是「啪唧」一聲整個人拍在地上。

 

「啊！」一聲悽厲的尖叫。

 

「表哥，表哥你怎麼能偷看……

 

「你怎麼趴在牆上？

 

「你怎麼不回頭？」

 

表妹正準備出言誣陷，卻見我趴在牆上一動不動，又生生把話咽了回去。

 

我用播音員一般字正腔圓的聲音回答：

 

「表妹，雖然我們是親戚，但畢竟成年了，還是要注意隱私！

 

「我趴在這裡不會動的，你快去換衣服吧！」

 

相信三個攝像頭一定錄得清清楚楚吧。

 

舅媽上來扯我：「小新，你別趴著了，寧寧是你表妹又不是外人！」

 

我一把甩開舅媽的手：「舅媽！表妹既然在衛生間，你又為何讓我去洗手，這不是汙了她的清白嗎？」

 

舅舅循循善誘：「那你剛才是幹嗎？不是觸電了嗎？難道你小子原本就想進去偷看？」

 

我語氣平靜地說：

 

「舅舅，方才外甥屎急，壓迫交感神經導致全身抽搐。

 

「不過現在已經沒事了，隻是需要進衛生間清理一下褲子，你們先吃，不用等我。」

 

我面朝牆橫著走絕不回頭，進衛生間後馬上鎖了門。

 

隻剩呆住的舅舅舅媽，還有一個呆住的光腚在地上。

 

「監控拍到了嗎？」舅媽小聲問。

 

「拍個屁，這小子頭也沒回，還說得義正辭言，那麼大聲！」

 

表妹坐在地上欲哭無淚：「爸媽，怎麼一股臭味？表哥難道真的……」

 

「滾回去穿衣服！」

 

我在衛生間也很痛苦，憋笑憋出屁來。

 

半小時後，餐桌上。

 

今天為了降低我的警惕，這桌飯他們可謂下了血本。

 

海參鮑魚、龍蝦閘蟹，一應俱全。

 

我大快朵頤，他們三人不時瞥我，吃得沒滋沒味。

 

誰也不說話，隻有我「吧唧」嘴的聲音。

 

吃得差不多時，舅媽剛要說啥，我立即起身告別：

 

「舅舅、舅媽、表妹，感謝款待，我沒爹沒娘，是你們讓我不孤單，我都記在心裡了，絕不表露出來！

 

「不過公司還有事，我得回去換條不粘屁股的褲子，就不留了。」

 

表妹「嘔」的一聲，舅舅、舅媽也面色鐵青，放下筷子。

 

我開門就走，生怕破壞這和諧的氛圍。

 

3

 

可是舅舅一家不可能就此罷休，畢竟我打聽到表妹為了追回鄭少，買禮物網貸欠的錢可不是小數目。

 

一天利息就夠他們喝一壺。

 

所以消停了一天，舅舅和舅媽找到我公司了。

 

「小新啊，你公司可真大！」

 

「是啊，一年租金好幾百萬呢。」

 

「小新啊，你公司業務流水挺多吧？」

 

「對啊，每個月還貸款好幾百萬呢。」

 

「小新啊，你表妹遇到點事，你能借點錢嗎？」

 

「行啊，我兜裡正好還有五百，你等著，我這就出去借兩個二百五，爭取湊一千給你。」

 

眼看舅舅和舅媽就要暴走，但很快又掛上笑臉。

 

舅舅咳嗽一聲：「小新啊，別和你舅媽開玩笑了，你表妹欠的可不是一千塊啊。」

 

我很認真地問：「那是多少呢？」

 

舅媽面露希冀：「一百萬。」

 

我大手一揮：「這好辦！」

 

「真的？」舅媽差點跳起來。

 

「讓她去找鄭少啊，這點錢也就鄭少爺一晚上消費的。」

 

舅媽臉色垮下來：「寧寧不敢啊，他們倆正鬧矛盾呢，要是讓鄭少知道了這事，肯定分手了！」

 

我兩隻手抄進袖子，嘬著牙花子，很認真地想辦法：「那可咋整？」

 

舅媽一把抓著我：「小新，你湊湊手，從公司拿一百萬出來，我保證三天……一個月內就還你！」

 

我思考了幾秒鍾，下定決心說：「你等著，舅媽。」

 

說完，我就打開辦公室的門，大聲喊：「劉姐，咱公司賬上有一百萬嗎？」

 

外面傳來劉姐粗厲的聲音：「一百萬？你特麼天天遲到，籤個字都找不著人，這個月發工資的錢還沒著落呢！公司上不了市都有你一半責任！」

 

我縮著腦袋，邊退邊說：「劉姐，你能不能小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