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書名:桃花落 字數:4212 更新時間:2025-08-11 15:16: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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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府郡主為了嫁給我姐夫,讓人將阿姐殘忍奸S。


 


阿姐一生良善,S時未滿十九,還懷著五個月的身孕。


 


一個月後,郡主和姐夫大婚,我站在王府大門外,雙手不自覺地緊握成拳。


 


阿姐屍骨未寒,我怎能看著他們雙宿雙棲。


 


我唯一能做的,便是送他們下去向阿姐賠罪。


 


1.


 


我以丫鬟的身份進了玄臨王府。


 


掌事嬤嬤把我分在郡主的傾心院,專門幹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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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郡主從外面回來,發了好大一通火,屋裡的幾個瓷瓶瞬間變成了碎片。


 


貼身侍女小心翼翼地在一旁伺候著,生怕惹她不高興。


 


翠墨悄悄拉著我退到院外,她說,郡主平日發火時,大家都避之不及,隻要出了一點岔子,便會引火燒身。


 


還未到門口,趙嬤嬤便叫住了我,「阿離,你進來,先把屋子收拾了。」


 


翠墨看著我,眼裡一陣同情。


 


還未等我進去,郡主的罵聲已傳出,「她謝卿顏算個什麼東西,人都S了還陰魂不散,告訴這王府裡的人,日後誰再敢提起那個賤人,便拖出去亂棍打S。」


 


我面色未變,平靜地進去收拾著那些碎片。


 


正要出去時,手邊博古架上的汝窯拈花佛手禪緣花瓶突然掉了下來。


 


郡主止住了咒罵聲,目光落到了我身上。


 


趙嬤嬤走過來便給了我一耳光,「毛手毛腳的,都調教多長時間了,還這麼不懂規矩,要你有何用。」


 


我跪在地上,無從辯解。


 


「你過來。」郡主冷聲叫我。


 


我小心翼翼跪爬到她跟前,額頭緊貼在地上,我知道,這一刻,她的怒氣已經轉移到了我身上。


 


「我看你有些眼生,怎麼,我這院中如今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來了嗎?趙嬤嬤莫不是見我初來乍到,故意給我難堪。」


 


一旁的趙嬤嬤立即跪下,「郡主贖罪,奴婢剛開始看她還算機靈,便讓她在傾心院幹些粗活,今日她惹了郡主生氣,奴婢這就去找個人牙子來打發了。」


 


「嬤嬤這麼做顯得是我刻薄下人一樣,給她個教訓,讓她長長記性便好,何苦又要打發出去。」


 


趙嬤嬤一聽郡主這麼說,起身便拖著我往外走。


 


我趔趄了幾下。


 


郡主在看清我的臉時,突然喊道:「站住。」


 


她走過來,俯身捏著我的下巴細細打量了一番,隨即冷冷笑道,「我說呢,怎麼把你分來傾心院,瞧瞧這眉眼,跟那S去的賤人倒有幾分相像,都是一臉狐媚子樣。怎麼,還指望著用這張臉勾搭王爺不成。」


 


下一秒, 她拔下頭上的發簪,用盡全力在我臉上劃出了一道血痕。


 


我眼神平靜,沒有絲毫閃躲,鮮血順著臉頰滴落在手上,似一朵開得火紅的曼珠沙華。


 


我毀了容,被調去了雜役房,幹府裡最髒最累的活。


 


趙嬤嬤則被趕出了府,緣由是不敬主母,用人來源wx ’胡¥巴 士‘ 免費來源看不慎。


 


可憐她在這府中幹了半輩子,竟落得個這樣的下場。


 


翠墨偷偷來看過我幾次,看到我臉上那道觸目驚心的疤痕時,她眼底閃過一絲惋惜,「可憐你生得一副好皮相,如今竟這麼毀了。」


 


她靠近我小聲說道:「你進府晚不知道,要是原先的主子還在,我們也不至於整日提心吊膽地過活,她才不會對下人如此殘忍,可惜,好好的一個人,最後卻S得那麼慘。」


 


我忽然喉頭一陣酸澀,眼中有東西在閃動。


 


那是我最親的阿姐啊,我怎麼可能不痛心。


 


2.


 


翠墨說,郡主那日發火是因為府裡的兩個下人提到了阿姐。當時,她們在假山後嘀咕,說這府裡自先主子去了後,仿佛變換了門庭一般。


 


這話正好被路過的郡主聽見,兩個丫鬟撞在了槍口上,當即便被發賣去青樓了。


 


郡主向來孤傲,又是沈侯爺唯一的女兒,自認為比阿姐好上千倍萬倍。可阿姐畢竟當了整整三年的玄臨王正妃,郡主愛慘了王爺,這在她心裡如同一根刺一般,隻要一觸及便會渾身不自在。


 


如今,我既入了這玄臨王府,那她就不可能隻是不自在這麼簡單了。


 


那日,趙嬤嬤讓我進屋收拾碎片時,我在桌上的茶壺和點心裡放了一些落羽沙。


 


趙嬤嬤當時為了平息郡主的怒火,特意獻殷勤,倒了一杯茶端到她手中,我親眼看著她喝下去。


 


想來,落羽沙這幾日也該發作了。


 


我阿娘是苗疆女子,一雙妙手治百病,但她更擅長的是制毒和用蠱。


 


阿娘活著時,讓我日日苦讀醫書,卻從不讓我碰毒蠱之物,她說,毒蠱是邪門歪道,稍不注意,便會害人害己。


 


可惜,阿娘的醫術我隻學了個皮毛,制毒和用蠱卻是青出於藍。


 


落羽沙便是我調制出的第一味毒藥,以七星藤汁液和鉤吻花蕊調制,無色無味,服用後不易被察覺,不出半月,身上開始起紅疹,精神隨之萎靡。


 


若不能及時解毒,便會陷入幻象,殘害自己的身體。


 


那日,我去傾心院送刷淨的恭桶。


 


郡主身邊的香穗從裡屋出來,臉色不大好。我猜想,她又挨罵了,不出意外的話,是因為落羽沙。


 


我走到她跟前,面帶笑意,畢恭畢敬地問:「香穗姐姐這是要去哪兒?」


 


她打量了我一番,眼底帶著嫌棄與譏諷,「髒S了,你離我遠些。」


 


我往後退了幾步,從袖口中掏出一塊手帕打開,滿眼真誠,「這是我阿姐留給我唯一的東西,香穗姐姐若是不嫌棄,就留下吧。」


 


那是阿姐從前給我的一副手镯,算不上多貴重,但還是能當好些銀兩。


 


她臉色緩和了幾分,半晌之後,她接過了那隻镯子。


 


「說吧,你想幹什麼?」


 


「也不是什麼難事,我知道香穗姐姐在這王府裡說得上話,能不能替我在郡主面前求求情,讓我回來傾心院當差。」


 


她聽了後把那隻镯子遞給我,「這我可幫不了你,郡主這幾日身子不好,我可不想自討沒趣。」


 


我沒接,依舊輕聲笑語:「香穗姐姐留著便是,即便這事兒不成,日後我也得仰仗姐姐不是嗎?」


 


她不再推辭,我順口問道:「不知郡主怎麼了,姐姐竟如此憂心。」


 


「也不知道為什麼,郡主身上長了些紅疹,請了許多郎中過來都束手無策,現下正要去請御醫。」


 


我叫住了她,「姐姐留步,不用辛苦跑這一趟了。」


 


我拿出一個白瓷小瓶,「我阿娘是個醫女,我從前跟著她學了一些,香穗姐姐不妨拿去試試。」


 


她有些疑慮,我接著道:「反正郡主這幾日用了許多藥,不妨試試,若有用的話,郡主一高興,姐姐也不必整日憂心了。」


 


3.


 


次日一早,我正刷著恭桶,香穗就過來了,她站在門外叫了我一聲。


 


「阿離,沒想到你昨天給我的藥真的管用,郡主身子爽利了許多,身上的紅疹也都消散了,這會兒正高興,讓我來尋你過去。」


 


能不管用嗎,我親手調制的解藥,隻是,她永遠也不會知道,解藥裡多出來的一味綠芷,與落羽沙相克,長此以往,便會腐蝕五髒六腑。


 


跟著香穗來到傾心院,郡主顯然心情喜悅。


 


她看了我一眼。


 


「你叫什麼名字?」


 


「回郡主話,奴婢阿離。」


 


「聽香穗說,你想回傾心院伺候?」


 


我微微抬頭,露出臉上那道猙獰的疤痕,「能在郡主身邊伺候是奴婢的福分。」


 


對郡主來說,我現在隻是個毀了容的下等丫鬟,再也構不成威脅。


 


她點了點頭,將襦裙褶皺的地方拉齊整,「阿離,說起來,我這次身子恢復得這麼快還多虧了你,怎麼,你就不記恨我嗎?」


 


「服侍主子,為主子分憂是做下人的本分,奴婢不敢居功,更不敢記恨郡主。」


 


郡主滿意地笑了笑,「讓香穗帶你下去,往後你回來傾心院伺候就是了。」


 


我起身退出去的同時,餘光瞥了一眼郡主的臉。


 


紅疹已全部消散,膚如凝脂,看上去比平日還白嫩一些。


 


這便是綠芷的作用了,用好了便可使外表皮膚白皙勝雪,用不好則腐蝕五髒六腑,讓人生不如S。


 


我終究還是辜負了阿娘對我的期望,她說,這一生她已經被深宅大院困住了腳步,她希望我能走出去,不被束縛,做這世間最好的醫者,去幫助那些需要幫助的人。


 


可什麼是需要幫助的人,阿姐S的那一刻,我隻知道我要幫她報仇,幫她還未出世的孩子報仇。


 


阿姐是家中嫡女,卻從未為難過我這個庶出的妹妹。


 


小的時候,若是她得了什麼好東西,總是第一時間過來與我分享。我去不了世家大族舉辦的宴會,阿姐回來後便把那些稀奇古怪的東西說與我聽。


 


私底下,阿姐教我插花品茗,填詞作賦,還有那些管家掌院的本事。大夫人對我沒有多親熱,阿姐這麼做,她也沒說什麼,一直都是睜隻眼閉隻眼。


 


阿姐總說,我得什麼都學一點兒,日後到了夫家才不會被看輕。


 


我生性散漫,喜歡毒蠱之物,向往外面自由自在的日子,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實在不適合我。


 


可阿姐卻樂此不疲。


 


八歲那年,阿娘S了。


 


我不知怎麼回事,總是很害怕,甚至不敢閉眼睛睡覺。無數個漫長的黑夜,是阿姐陪我一起度過的。


 


十二歲那年,我受寒高熱不退,郎中看過之後直搖頭。


 


府裡所有的人都以為我熬不過去了,是阿姐守在我床邊,衣不解帶地一遍遍用溫水給我擦身子。


 


我好了,她卻累得暈了過去。


 


阿姐及笄那年,皇上親自賜婚,謝家嫡長女謝卿顏入玄臨王府為正妃。


 


我爹隻是個四品小官,手上無實權,本是高攀不上玄臨王府的。


 


4.


 


說起來,玄臨王容嶼娶我阿姐也不過是利益使然,無可奈何。


 


容嶼生母陳氏出身低微,哪怕生下了皇子都隻是個才人,未能得到晉封。


 


而容嶼一出生便送到了張貴妃處撫養。


 


前十六年,容嶼被寄予厚望,又有張貴妃這個養母以及背後的家族勢力。所有人都以為容嶼當太子是板上釘釘的事。


 


可不久後,張貴妃生下一個兒子,皇上本就對張貴妃極為寵愛,當即便下詔冊封張貴妃為皇後。


 


朝堂之勢瞬間逆轉,皇上有了嫡子,而容嶼不過是個末等嫔妃所出的庶子,沒了張貴妃的支持,他連四皇子和五皇子都比不上,又如何能與嫡子相抗衡。


 


原本已經議婚的沈侯府也開始動搖,沈侯爺不想把唯一的女兒沈寧嫁給一個式微的皇子,哪怕她將來當不了皇後,嫁個母族強大的皇子也比嫁給容嶼強上百倍。


 


一時之間,各世家大族都駐足觀望,沒人願意與容嶼攀親。


 


皇後為了給自己的兒子鋪路,便打起了容嶼婚事的主意,容嶼若是娶個小門小戶的女子,便對她再也構不成威脅了。


 


但這又不能做得太過刻意,挑來挑去,便選中了阿姐。


 


爹爹當時一口便答應了這門親事,他素來不喜朝堂上的暗流湧動,想著容嶼雖失了勢,但日後做個闲散王爺也未嘗不好,阿姐嫁過去起碼不會有那麼多的紛爭,隻要能安然過一輩子就行。


 


阿姐出嫁前夕曾問我願不願意跟她一起嫁過去,她說,我是她的親妹妹,日後我若是生下個一男半女的,便讓王爺抬我為側妃。


 


對一個庶女來說,這或許是最好的選擇,可我不願這樣,阿姐的東西,我不會沾染分毫。


 


我求了阿姐,讓她去跟大夫人和爹爹說說情,讓我離開京城,從此天高海闊,過自由散漫的日子。


 


阿姐知曉我的心意,終究還是應允了,離京那日,她給了我許多銀票,還叮囑讓我用完了就回來,在外面不要委屈了自己。


 


我從未想過,那次分開竟是我和阿姐的最後一面。


 


在外的日子,我依照阿娘生前的心願,樂善好施,矜貧救厄,一路幫助了許多逃荒災民。


 


與此同時,我煉制毒藥和蠱蟲,但從不用這些東西害人,阿娘或許根本想象不到,她從不讓我接觸的東西,我卻做到了爐火純青地步。


 


離京的第三年,我有些想阿姐了,不知她過得如何。


 


我輾轉到離京城最近的一個州郡時,想著既然已經來到這兒了,便回去看看阿姐,告訴她我過得很好,讓她勿掛念。


 


我回去時,京城早已變了天,皇後年僅三歲的兒子早夭。


 


朝堂暗流湧動。


 


玄臨王容嶼又被推到了風口浪尖上。


 


沈寧本就喜歡容嶼,這三年來更是痴心未變。趁著這個機會,她請求沈侯爺同意自己嫁給容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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