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字體大小:
當然。
最開始笑得正是賀夫人。
“我還以為泠霽這個冷淡性子,這輩子都不會有理智以外的情緒呢。”
“誰能想到呢。”
“也是芒芒招人疼。”
“嫂子,你可不能因為贊助時間長了,真把白眼狼當自己孩子養了,分清楚誰才是自己家人。”
說這話的是賀栩澄的媽媽,由於賀栩澄的緣故,她也非常喜歡秦芒。
賀夫人立刻撇清關系,“你說哪兒的話。”
“我們以後不會聯系。”
上次酒店那件事確實是嚇到她了,“如果那天不是泠霽去探班芒芒,後果不堪設想。”
賀夫人自覺的對樓聽黛仁至義盡,樓聽黛卻傷害她的家人。
如今提起來。
便覺得自己識人不清,哪裡還會再跟她有什麼關聯。
“行了,別提那些晦氣的人。”
“芒芒最近都瘦了,得好好補補。”
而此時。
Advertisement
被婆婆親自認證瘦了的秦芒,被賀泠霽輕松抱到了老宅臥室內。
這是賀泠霽幼時居住過的房間。
他們極少住在這裡。
秦芒抱著他的脖頸不松開,像是一隻貓科動物,蹭著男人修長冷白的脖頸,“想睡覺。”
賀泠霽指尖掠過她泛青的眼下,聲線微低:“睡一覺?”
“舍不得睡。”
秦芒很小聲地咕哝了句。
卻被賀泠霽聽得清清楚楚,薄唇不自覺勾起一抹淺淡弧度。
秦芒泛著淡淡胭脂色的眼尾掃向浴室:“想洗澡,又不想動。”
想要被伺候洗澡的意思非常明顯。
賀泠霽沒著急答應,反而慢條斯理道:“賀某勞動力很貴。”
“秦小姐想好用什麼交換嗎?”
秦芒在他耳後輕咬了一口:
“洗不洗?”
“不洗你就抱著髒兮兮仙女睡覺覺吧。”
賀泠霽從善如流地往床邊走去:“也行。”
“賀某受點委屈。”
“老公別別別——”
秦芒見硬得不行,隻好來軟的,“作為交換,今晚讓你抱著香香的仙女老婆睡覺好不好?”
賀泠霽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個間斷字音。
下一秒。
秦芒將臉埋在他脖頸,白淨細膩的耳朵紅了一片:“我累了……”
“你睡你的。”
秦芒聽到這話:說好的無情無欲、高高在上的神祇呢。
滿腦子都是那種亂七八糟的姿勢!
……
最後還是勞動力寶貴的賀總,親力親為地伺候他的仙女老婆洗澡。
又在賀太太指揮下。
按摩了半晌。
若非等會還有家宴,秦芒真想一睡不起。
賀泠霽:“可以不去。”
“不去?”
“這不明擺著告訴長輩們我們在房間裡沒幹好事?”
秦芒才不要。
她要臉!
以後還要跟長輩們見面呢!
秦芒換了身婆婆準備的優雅漂亮的薄綢旗袍,挽著賀泠霽慢悠悠下樓。
家宴正式開始。
之前秦芒並不怎麼在意賀家的人,
甚至婚禮那天,都隻是禮節性的喊人,並且記在心裡。
此時。
卻發現,賀家一個灰藍色眼瞳的都沒有。
隻有賀泠霽這位新任掌權者眼睛特殊。
直到家宴結束。
秦芒捧著跟賀泠霽同輩血緣最近的賀栩澄的臉蛋,仔細觀察她的眼睛。
怎麼都沒找出點藍色。
“看什麼?”
賀泠霽親自給秦芒倒了杯消食的果茶,順手撥開了她摸賀栩澄的手。
男人挺拔身影順勢坐下,抽了張湿巾擦拭秦芒的指尖。
賀栩澄:什麼意思?
我的臉髒成這樣?
秦芒白了賀泠霽一眼,哄道:“你哥不是嫌棄你。”
賀栩澄幽幽道:“我懂。”
“他嫌棄所有碰到你的人。”
秦芒:“……”
反倒是賀泠霽,給了她個贊賞眼神。
很有自知之明。
算了。
這不是重點。
秦芒望著他們兄妹兩個,有點奇怪,“怎麼全家就你瞳孔顏色是灰藍色的?”
沒等賀泠霽開口。
倒是路過的公公大人給予答案:“你們外婆那一脈往上數,祖上有位長輩有古希臘血脈,不過到現在也沒法查得清楚,賀家百年來,就泠霽一個人生了灰藍色瞳孔。”
賀夫人也聽到了。
小聲吐槽,“當初泠霽出生的時候,我還以為抱錯了呢。”
然而。
真正的豪門,哪有那麼多抱錯,全程都有自己人不錯眼的盯著。
不過養著養著,幼時的湛藍色才逐漸變暗,成了如今這樣冰冷又華麗的灰藍色,不細看根本看不出來,隻有燈光下,才分外明顯。
幸而當時賀泠霽外婆還在世。
猶記得有位長輩的長輩,也擁有藍色瞳孔。
於是便破案了。
秦芒恍然大悟,看著賀泠霽那雙灰藍色瞳孔,點點頭:“原來你這是返祖了。”
“哈哈哈哈。”
賀夫人笑道,“芒芒倒也沒說錯。”
不過,“不知道泠霽這雙眼睛顏色能不能遺傳下去。”
“這要是遺傳下去,就此改變賀家基因了。”
別說。
上次秦芒看過賀泠霽小時候的照片。
所以對於未來生個寶寶這件事,她並不覺得排斥。
秦芒排斥的是,因為生寶寶而放棄人生夢想。
臨睡之前。
想到什麼似的。
秦芒去摸索他的腳踝:“檢查!紅線有沒有系緊。”
賀泠霽懸在她身前,薄唇藍眸,眉目之間的野性危險衝淡了往常的清冷淡漠,偏冷的音質染了絲絲縷縷的低啞:“系得很緊。”
誰知。
下一秒。
秦芒就摸了一個空。
還以為自己記錯了位置,又去摸他另外的腳踝。
秦芒驀地坐起身來,一雙眸子急得覆上了薄霧,“斷了!”
“快去找找。”
因為她在賀栩澄照片上看到過,所以並未懷疑是賀泠霽自己摘下來的。
那麼就有一個可能性。
剛才弄丟了!
“沒斷。”
聽得出她著急的隱隱哭腔,仿佛紅線斷了,是失去了什麼貴重寶貝。
原本暗淡的燈光驀地開啟。
秦芒下意識閉了閉眼,才上撩起卷翹潮湿的眼睫,入目便是那一截精美腳踝之上,纏繞著烈焰的紅線。
三圈。
一圈都沒少。
松口氣的同時。
秦芒忽而意識到什麼,纖白指尖,在燈光下似是雪白到透明,她輕輕觸碰著那一抹烙印上去的紅線。
紅唇張了張,許久——
才冒出來句:“為什麼?”
賀泠霽聲線淡而清晰,“這樣,永遠斷不了。”
沒等秦芒開口。
下一刻。
男人吻過她眼尾溢出來的淚珠,壓抑著低啞笑意的聲線傳來,“這麼感動啊。”
“今晚滿足我。”
“嗯?”
他根本不需要秦芒的答案。
……
秦芒被撈起來時,入目便是那沾了薄薄汗水痕跡的神秘曼珠沙華,花枝繞骨,蜿蜒而至——她的心尖尖上。
腦海中浮現出傳聞中對賀泠霽的評價:
隻可遠觀,不敢褻瀆的高嶺之花。
什麼高嶺之花。
分明是讓她神魂顛倒的欲、望、之、花。
……
自從得知了賀泠霽腳踝上那處永遠都消不掉的紅線。
秦芒一聲不吭地又努力磨練演技。
她想給賀泠霽回應。
想正大光明地告訴全世界,他們多麼相愛。
而不是現在。
約個會都要捂得嚴嚴實實。
這半年來。
秦芒沒有繼續拍攝電影,而是在裴箴的提議下,接了一部古裝大IP電視劇本。
女主角是從宮女一步步上位太皇太後,從豆蔻年華拍攝到自然死亡,這對演技一個漸變,有很強的考驗。
因為秦芒演技已經進入了新的瓶頸期。
電影拍攝周期太短。
與小熒幕是不同的磨練。
秦芒首部主演的電視劇剛剛殺青,就接到了一件好消息。
《抑鬱症者》導演親自打來電話。
秦芒再次入圍金訣獎最佳女主角。
這是第二次入圍這麼重要的電影獎項。
也就是傳統意義上的真正封後之戰。
不單單是工作室,連帶著粉絲們都轟動了。
“啊啊啊恭喜秦女神再次入圍!”
“抑鬱症者實在是太好哭了!嗚嗚嗚,女主角跳樓的那瞬間,全場都哭爆了,秦芒演技yyds”
“這個獎杯如果不是秦芒的,我一萬個不同意!”
“噓噓噓,入圍即肯定,別貸款影後。”
“有一說一,抑鬱症者真的很考驗演員演技,能將全體觀眾帶入劇情的演技,不值得一尊影後獎杯嗎?”
“女神還年輕,第二次入圍而已,平常心平常心。”
“……”
抑鬱症者是在年後春暖花開的季節上映的。
並未有太多宣傳。
可是這部電影當初因為那場玫瑰烈火,幾乎大部分網友都知道。
從突然上映,到票房大爆,僅僅隻有短短一周時間。
最後總票房甚至破了五十億。
直接破了國內電影票房記錄。
秦芒從兩年前還是個平平無奇的8秒女配,短短時間,勢頭已經往新任票房女王發展。
如今。
她隻差一座證明自己的獎杯。
電影節,頒獎典禮那天。
坐在群星璀璨之間。
前年入圍的畫面還近在眼前。
兩年一屆的金訣獎,她再次入圍。
相較於去年的茫然與陌生,今年的秦芒,經過了時間的磨練與洗禮,越發的駕輕就熟起來。
心緒也從容。
熱門推薦

笨蛋也有春天
"我的網戀對象,大胸肌公狗腰。 可奔現前,他說他是裴輕知。 我樂了,都騙到我頭上了。 "

教反派爸爸做人
"一覺睡醒,霍小小穿成了小說裡任性妄為驕縱跋扈的反派女配。 傳說她爸霍隨城心狠手辣,隻手遮天,無惡不作,是個不折不扣的大反派。 最後父女倆身敗名裂,下場淒涼。 大快人心。 而現在的霍小小隻是個幹啥啥不行,吃飯第一名的乖寶寶。 為了自己和反派爸爸的小命與未來,乖寶寶努力矯正反派三觀,卻從門縫裡聽到一句:「……殺了,扔海裡。」 「……對不起,打擾了。」 霍小小手腳並用落荒而逃。"

整治惡毒女領導
"入職第一天,頂頭上司在晨會上點名吩咐我。 「我懷孕了,要好好養胎,接下來十天一日三餐你負責,每餐標準不能低於 150 元。」 我一臉蒙:「啊?」 「啊什麼啊?聽不懂人話嗎?我懷的可是龍鳳胎,給你機會讓你盡盡心,別不識好歹。」 我反問:「你懷孕,跟我有什麼關系,我也是女的,沒播種功能啊!」 她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 「小崽子少裝糊塗,想要這份工作就按我說的做,否則分分鍾讓你滾蛋。」 「另外大家每個月給我三單業績,你不夠懂事,要給我五單。」 同事勸我破財免災,就當買一份工作。"

小濃情
那三年市一中都盛傳一句話:一中一哥王驍歧,千年老二許意濃。 某天下晚自習,許意濃獨自做值日生悶頭掃地,直起身才發現「一哥」正倚靠在教室門框看她。 許意濃:「看什麼看?少顯擺。」 王驍歧笑了笑,「我可什麼都沒幹。」 她繼續掃地,語氣不善,「腳讓!」 王驍歧便讓,「考都考過你了,那我吃點虧請你吃飯?」 許意濃關注點有點偏,「你吃虧?」 「那就你吃虧,高考後收我做你男朋友好了。」 「……」

養子逼女兒給他捐腎後
"女兒成人禮當天,我當眾宣布給她買了套房。 不承想,一旁的兒子卻急得跳腳: 「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才是你能傳宗接代的兒子啊! 「姐姐以後要嫁出去的,是外人,一盆潑出去的水要房子有什麼用? 「最多以後給她準備幾床陪嫁棉被,別說房子了,她的彩禮不也是要帶回來給我用的嗎?」 他威脅我必須把房子過戶給他,否則就和我斷絕父子關系。"

長樂
"我胎帶疾,活不過及笄,一次落水讓我覺醒了。 我才知道我是虐文小說裡早死的白月光。 而虐文小說的女主角是我的庶妹。 我每日喝的藥,都是爹娘用她的心頭血熬的。 在我死後,爹娘因她長得像我,各種遷怒打罵她。 我的竹馬少年因為愛我,強娶了她,婚後卻對她日日折磨。 最終她鬱鬱而終。 死後所有人都開始後悔。 高燒醒來,我看著床邊骨瘦如柴還滿臉擔心地看著我的庶妹。 我心頭一軟,我這一生如果能救一人,那也不枉來世上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