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字體大小:
顧明淵連忙扶穩她,低聲問:“餓不餓?”
房間昏暗,慕樂看著他的臉。
窗外的滿天星河和玩家燈火照射進來,讓他的半側臉顯得分外柔和,眼睛裡也像是落滿了碎星。
慕樂小聲回答他:“……餓了。”
不光餓了。
還很想吃你。
慕樂沒膽子說出這樣的心裡話。
顧明淵把她抱起來,放在自己身邊的椅子上。
這個椅子很高,慕樂坐在上面完全碰不到地面,連下面踩腳的地方都碰不到。
而且這兩把椅子,明顯她現在做的這把是為她定制的。
因為她剛剛坐上去,椅子就自動伸出了保護欄,把她給圍在了裡面。
……呵呵,這就是高科技的寶寶椅嗎?
到了統一的高度以後,慕樂才發現,顧明淵的面前放著一杯酒。
他居然坐在這裡喝酒。
慕樂覺得這個場面更像是事後了。
……如果她不是坐在寶寶椅裡面的話。
Advertisement
顧明淵喊機器人給她做點甜粥,慕樂趴在桌子上,不太高興地:“我想吃肉。”
顧明淵:“……”
他把甜粥換成了肉粥。
這也是很難想象的事情。
人類這麼弱小,沒有任何強大有力的爪牙,看上去就算沒有天敵也很難活下去。
但她居然是雜食動物,甚至還更喜歡吃肉。
慕樂坐在高高的椅子上晃著腿。
冷靜下來以後,她立馬就變得有些心事重重的。
時間已經不早了,要在以往,這個時候顧明淵早就去睡覺了。
可是今天他居然還醒著,甚至在這裡喝酒……
雖然他說“別擔心有我在”,但會不會,他這一次,確實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
慕樂仰頭看看他。
顧明淵一隻胳膊放在面前的桌臺上,另一隻手拿著酒杯,慢悠悠地晃動著。
他很難得地沒看慕樂,而是一直看著杯子裡的液體。
有那麼一個瞬間,慕樂覺得他很遙遠。
她伸手抓住了顧明淵的胳膊。
他的胳膊對她來說太粗了,這一下不甚至不能稱作“抓住”,隻能算是把手放了上去。
顧明淵的注意力總算收了回來,低頭看著她白白嫩嫩的手背。
“如果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講的。”慕樂認真地對他說,“……別擔心,有我在。”
她仍然是小孩子的模樣,說話時語氣清脆,又擲地有聲。
可愛得沒人會把這樣的話當做什麼誓言。
但這句話一下子砸進了某個龍先生的心裡面,他垂下眼,融了星河的眼睛專注地看著她。
“好。”他對慕樂說。
慕樂仰頭看著他,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見顧明淵的臉在她的面前不斷放大——
他湊過來,在慕樂的腦袋上落了個吻。
慕樂一下子懵了,腦袋裡面像是火山噴發,一下接著一下,又雷聲轟鳴。
顧明淵已經退了回去。
他拿起慕樂放在自己胳膊上的那隻小手,在自己手裡輕輕捏了捏,像是在人類忍不住玩貓咪的肉墊一樣,來回揉捏她柔軟的小手掌。
慕樂:“……”
要不是剛剛那個吻足夠純潔,不帶半點情欲,那她現在肯定已經不知所措到原地爆炸了。
幸福來得好突然啊。
雖然顧明淵給她的吻沒有任何愛欲的色彩,但那個瞬間,他對她的喜愛之情分明已經溢於言表。
就是喜歡到忍不住要抱著腦袋親一口的那一種。
不光是喜歡,肯定還有很多很多的、高興的心情。
反正這很像是人類在狂喜之下做出的動作。
她摸摸自己的腦袋,看著顧明淵的神情依舊顯得有點茫然。
顧明淵的表情沒有多大變化,但他的眼睛裡分明滿滿都是笑意。
慕樂不知道他在想什麼。
但她覺得他在笑。
她想往顧明淵那邊湊一點,可惜被寶寶椅束縛了靈魂。慕樂懊惱地坐回去,發脾氣一般對顧明淵說:“這不公平。”
顧明淵愣了下。
慕樂扁著嘴巴說:“你親我了,我也要親親你。”
顧明淵驚訝地看著她。
他不知道想了什麼,但他已經湊了過來。
慕樂在他的腦門上也落了個吻。
她親得特別響,吧唧一聲。
顧明淵又退回去,面上仍舊和一開始那樣不動如山平靜如水,但耳朵根子已經紅透了。
慕樂合理推測,他是第一次被人這樣親親腦門。
畢竟他的這個體型,平常也很少有人能夠得著他的腦門吧?
慕樂沒腦子多想別的,因為她的肚子實在是太餓了。她揉揉肚子,有點委屈地想:今天機器人做飯怎麼這麼慢?
她正要轉頭去找機器人,就聽顧明淵低聲喊了管家機器人的名字。
小機器人轉悠著過來,把肉粥從自己內部的保溫區域端出來。
……它看上去出鍋已經有段時間了,粥的表面撒的一小撮香菜和蔥花已經蔫吧了。
所以這個機器人為什麼剛剛不把它端過來??
慕樂迷茫地從小機器人手裡接過它送上來的小勺子。
她不知道的是,顧明淵看了眼手裡的光腦。
在鏈接管家機器人的那個軟件上,有一欄被稱作“閱讀空氣”的選項。
……這個功能本來是為了,讓機器人不要打擾主人的夫妻生活。
因為這個功能實在是可有可無——顧明淵根本沒想過自己會有什麼“夫妻生活”——所以它就這麼一直開著,沒人在意過。
剛剛小機器人是“閱讀了空氣”,推測顧明淵和慕樂不應該被打擾,才沒把粥端上來的。
這個功能有點妨礙到日常生活,顧明淵本來打算關掉的。
但他的手指在關閉選項上面,猶豫了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沒有按下去。
……
慕樂對自己的睡眠時間還是有點數的。
她睡了一下午,晚上果然開始睡不著,幾乎睜著眼睛到天亮,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了很多很多事情。
剛來到這裡的時候,慕樂從來沒把這裡當做過自己的家。
反正她就是個浮萍,飄到哪裡都一樣。
可昨天她都和顧明淵互相親親以表誠意了。
“有我在”這句話又不是說了就不用負責,既然說了“我在”,那就要一直在!
所以慕樂開始很認真地思考,自己再也回不去地球這件事。
她想了很久,有些好笑的是,她隻想起來幾個網上認識的朋友。
因為平常就不太愛出門,她喜歡宅在家裡打遊戲,工作又是會接觸很多網友而不用去坐班的——
慕樂關系最好的幾個朋友,都是網絡上認識的。
她確實會偶爾想一想他們,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沒了,會不會被人發現,他們會不會報警。
大概是因為除此以外沒什麼可留戀的,慕樂再想到自己回不去地球,隻能一直呆在顧明淵身邊……居然覺得特別幸福。
她想這些有的沒的想了整整一宿。
第二天早晨,顧明淵去學校之前,到她的房間裡來看她。
她還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
顧明淵:“……”
他走到慕樂身邊,彎腰摸摸她的臉,輕聲詢問:“好點了嗎?去不去上課?”
慕樂搖搖頭,抱住他的手:“我不太好……我睡不著,一夜都沒有睡,嗚嗚。”
顧明淵有些猶豫地看著她。
片刻後,他說:“樂樂。今天我的學校有事,我必須過去……不能留在家裡陪你。”
慕樂直覺地認為,要是在昨天以前,顧明淵根本不會對她這麼說。
最多說一句“你在家好好休息”就轉身離開。
慕樂滿足地嘿嘿直笑,乖巧地蹭蹭他的手心說:“沒關系啦,你路上小心,不要太累。”
顧明淵:“……”
被小孩子這樣關照也有點奇怪。
他想了想,問慕樂:“你要一起去嗎”
慕樂怔住:“什麼?”
“學校。我的學校。”顧明淵說,“實驗室有休息室,沒有人用過。你可以跟我一起,困了就去休息室睡,”
慕樂一雙眼睛都亮了起來,簡直就是是把興奮和向往寫在了臉上。
但她隻是舔了舔嘴巴,小心翼翼地問:“……我可以去嗎?會不會麻煩你…………”
畢竟,她可沒聽說過獸人是可以帶孩子去大學裡上課的。
…………在地球上的話,女朋友倒是能帶進課堂。
是的。帶孩子不行,女朋友可以啊!
顧明淵沒想那麼多,他就是不放心把這麼懂事的小孩一個人放在家裡,他心疼。
於是他摸摸慕樂的腦袋,寵溺地說:“可以,不麻煩。”
慕樂就像看見顧明淵親口承認自己是他的女朋友一樣,快樂極了。
一夜沒睡的她瞬間充滿了力量,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差點一腦袋栽進顧明淵的懷裡。
她抱著他的胳膊嘿嘿傻笑:“真好呀!”
第40章 大膽猜測
生理期加上一夜沒睡,慕樂整個人都不太好。
但是跟著顧明淵一起出門去他的學校,慕樂又格外興奮,一路上東張西望,就差哼個歌兒來表達自己的雀躍。
顧明淵拉著她的小手,一人一龍穿過學校。
慕樂是第一次來到首都大學。
這裡的建築風格跟附中十分相似,卻能夠明顯地看出比附中建築更高、更大、更先進。一路看過來,就像是高配版的附中、
慕樂跟在顧明淵身邊,好奇地四處張望著。
這個時候,布克也漂浮在她的身邊,跟著她一起四處張望,還悄咪咪地對她說:“這裡學習的氣氛好濃烈啊,我感受到了好強的力量!”
慕樂:“……”
怎麼說呢。
畢竟是帝國最高學府,學習氛圍能不濃烈嗎?
她記得自己以前上大學的時候,學校裡來往行走的同學要麼低著頭玩手機,要麼帶著耳機不說話,要麼就是跟同行的伙伴聊天玩鬧。
而不像是現在這樣——幾乎每一個人,都在學習。
一路上已經有很多同學跟他們擦肩而過。
他們不敢靠近顧明淵,發現以後就會稍微繞遠一些,但他們始終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腳下繞遠並不能夠影響他們。
有的人在一邊走一邊背書,有的人三五成群地在討論著慕樂完全聽不懂的題目。
就連那種手拉著手的小情侶,都笑意盎然,你一言我一句、仿佛攀比一般地,交流著他們專業課內需要背誦的知識點。
……這就是學霸的生活吧。
慕樂拽著顧明淵的手,仰著腦袋問他:“淵淵你現在,是去上課嗎?”
“不是。”顧明淵說,“我的課修完了,現在在實驗室和導師一起做研究。”
慕樂:“……”
他們開學才幾天?這就修完了?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