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字體大小:
“找到了嗎?”
聽得重華公主在催,他趕緊答應一聲,將手札原封不動地塞回去,轉而拿起旁邊的樂譜遞交給她。
作者有話說:
固定更新……(算了,不存在的)
雖然還差10分鍾還是要祝大家端午快樂鴨!!!
(順便我是甜粽白糖粽黨和肉粽蛋黃豬肉粽黨)
看我配角回收大法!
感謝每一本書的反派,能讓我可以快樂地開展劇情(bushi)
誰讓音音這麼愛做方案!做完了還不好好收拾!
感謝在2022-06-02 01:06:54~2022-06-03 23:50:4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任風吹花 5瓶;啵啵 3瓶;一顆賽艇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七四章
隋策沐浴完出來, 商音還在房中練琴,連著幾天被這曲子洗耳朵,他已經快能唱了, 在衛所中無意識的哼小曲,也全是這個調調。
“還彈呢?我都洗完了。”
她將剛才那段又重復一遍, 頭也不抬,“你要睡就吹燈吧, 我再找找感覺……”
Advertisement
隋策懶洋洋地拖來一張靠椅, 挨在邊上撐著臉頰聽她彈, 隨口闲話:“嘶……我記得你好像每年的萬壽節都是彈琴?有什麼說道嗎?”
商音撥了一個音, 手指摁住顫動的琴弦, “因為我娘琴技高超啊。”
“生前父皇就喜歡聽她彈小曲兒, 我年年玩這套也是為了借她的光,一則讓父皇睹物思人, 二則算是有意無意提醒他莫忘了故人。”
看不出來她花花腸子這麼多。
隋策給比了個拇指佩服:“行啊你,手段不錯嘛。”
公主殿下頗受用地抿唇輕哼, “有什麼辦法,家世背景比不過別人,就隻能在小把戲上動心思了。”
“其實……你別看我琴棋書畫好像都會一點兒, 一副天之驕子,不可一世的樣子——我壓根就不喜歡這些。”
她指尖若有似無地劃過琴弦,“隻不過身為公主皇子, 為了在旁人面前作出表率, 為了不丟宇文皇室的臉, 不得不樣樣精通, 不得不出類拔萃。”
商音說著笑了一下, 側目看他, 嬌俏地一眨眼,“坊間朝堂皆說我受寵,我這算什麼受寵啊,真受寵的公主,帝後都不忍心讓她累著倦著,不學無術也沒人管的。”
隋策想了想,也深以為然地點頭,“確實。”
“從前在家便聽聞皇子們課業繁重,又要學騎射又要作文章,從早忙到晚,哪像我們這等闲人,愛學不學,不學拉倒。”
“是啊。”她重新拾起音律,“這天底下各人有個人的活法,即便是我娘,幼年時也曾偷偷同我抱怨,說她是不愛彈琴的,但因父母想要她入宮得寵,才被迫習得這門手藝。”
流水一樣的曲調溢出指尖,隋策在邊上剝了葡萄偶爾喂她一兩粒。
“诶,你彈歸彈,也得注意休息吧?平日不燒香,臨時抱佛腳,早幹嘛去了?”
“管我,我就喜歡臨時抱佛腳。”她手中忙活,嘴還不肯闲著,催促道,“再喂一顆。”
真是個天生的公主命,慣會指使人。
青年一面在心裡搖頭腹誹,一面老老實實地給她喂葡萄。
“聽說白天,裴茗和楊秀來家裡了?你還讓人給你改曲譜,寫賀詞?”
“怎麼,不行嗎?”她嚼著水果,手指翻動如蝶,“這都是本公主的謀士,做點分內之事不是應該的麼?”
他聽著發笑,“你倒會收買人心,專挑窮途末路時施以援手,好叫他們死心塌地地跟在你左右。”
商音不以為然:“你不懂,雪中送炭才叫人銘記於心,錦上添花能有什麼意思?幫忙也得幫得有價值。如此一來,我身邊的人便都是信得過的。”
她說完一笑,“心頭才踏實。”
“最後一顆,懶得剝了。”隋策遞到她唇邊,“吃完洗澡去。”
重華公主破天荒地撒了回嬌,“再剝一顆吧?”
“就一顆!”
**
萬壽節前夕去宮裡單獨給鴻德帝祝壽是商音雷打不動的習慣。
雖說當天仍要獻曲,但那到底是做給外人看的,能這樣特地上門說說體己話,道幾句吉祥如意,作為孤家寡人的天子,自然也是十分高興。
“……我於是爬到二樓的露臺上找,結果您猜怎麼著?那帕子竟被喜鵲銜去搭了窩!您說氣不氣呀!”
重華公主在下坐講得繪聲繪色,“反正我後來不要了,做成香囊送給隋策,他不知道這事兒,還怪喜歡,逢人就要顯擺,我這下更沒敢告訴他。父皇您可得和我統一口徑,屆時別說漏嘴啊……”
鴻德帝沒見過這麼損的人。
一時想罵她,一時又感到好笑,笑得一口氣嗆在咽喉,沒忍住咳嗽起來。
商音臉色微凝,當即緊張地起身。
同樣緊張的還有在旁隨侍的首領太監。
鴻德帝自己咳了一陣,抬手示意她二人皆不必驚慌,更是摁了摁五指,命商音好好兒坐回去。
等他平息下來,喝完半盞茶水,公主才擔憂地問:“父皇您不要緊吧?是最近太累了麼?怎麼覺得您這咳,比之前還厲害了。”
“年紀大了,總會有些毛病的,不算什麼。”他似乎不願多提,擺手一揮將這事揭過去,轉而問起她,“倒是沒問你,你同隋愛卿近來如何了?”
商音眨了眨眼,想也沒想回道:“挺好的呀。”
“嗯。”天子聞言,甚是滿意地點點頭,“那就好。”
**
萬壽節雖在初十之日,但從初八開始各文武官便相繼前往國寺替聖上祈福祝壽,初十入宮門等候賜宴,十二還有馬球場的比賽,前前後後得忙活四五天。
百官與宗親的朝賀典禮在大殿外舉行。
禮部、教坊司的人早已等在左右,鼓樂未響,場面卻聲勢浩大,彩棚內身著紫紅綠三色衣的樂手們整肅安靜,後排列著各色樂器,皆擺在鑲金彩繪的架子上,四角垂飛著朱紅流蘇,又喜慶又美觀。
商音同一幹宗室自禁宮方向走西側夾道而入。
尚未至殿外,小徑處忽有一人匆匆跑來,像是誤了時辰還找不著北,步伐慌亂至極。冷不防撞見重華公主,這人不知什麼毛病,一根筋繃得比琴弦還直,當場就要摔。
好在宇文效眼疾手快撈了他一把,對方才避免了在皇室宗親面前丟大臉。
“多謝多謝。”
對方不敢抬頭,一個勁兒的道謝。
六皇子看出他官階不高,人又年輕,好心的提醒了一句:“五品以下的文官從鳳翔閣東側過去。”
周逢青感激地望了他一眼,還是說不出個新鮮詞,“多謝。”
臨行前戒備地朝重華公主的方向一瞥,接著逃命似的提著官服撒腿就跑。
商音:“?”
他這畏自己如虎的毛病,是不是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辰時正,滿朝文武與親王宗室們已分別站在了殿外的左右兩側。
這恐怕也是皇室女眷唯一能有機會出席外廷的日子。上至皇後、太子妃、王妃,下至公主、妃嫔無一不是朝服披身,隆重端莊。
但商音其實最不耐煩此等大典,七八月炎日灼灼的天穿得臃腫厚實,簡直要人命。
伴著樂聲響起,烏壓壓的人衝石階上的皇帝山呼萬歲,一時鑼鼓喧天,遙相呼應。
走完三遍拜禮,鴻德帝照例是淺言幾句。
知道一眾朝臣和王公貴族們都給熱得面目猙獰,他向來不說廢話,場子過得很快,以免待會兒哪位愛卿當場中了暑氣倒地不起。
故而片刻後,眾人便挪了地方,往珍寶樓去。
京營各部同禁軍的操練就在樓下進行。
以往商音對此項環節從來無感,隻盼這幫兵列陣、擊鼓、搖旗的迅速能快點,爭取早點結束。
但今年不同,領頭叫陣的是隋策,衝著這個她也能多出七八分的期待來。
鴻德帝的聖駕剛登上高樓,商音還在樓梯處,遙遙就聽見一錘子重鼓平地而響。
她放眼望去。
正對著的塔樓上,她的羽林將軍玄甲寒光,獨身一人利落挺拔地矗立在其中,手裡一柄長旗烈烈飛卷,大紅的旗面不時縈繞在他耳邊,和腦後高束的青絲一並凌空而起。
隋策曬在初升的豔陽下,面容堪稱肅穆剛毅,他暴喝一聲。
底下的兵就跟著他一起高喊,那嗓音渾厚雄壯,蒼茫遼闊地推開百裡之長,恐怕連御街外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珍寶樓底的十多名擊鼓手紛紛敲起了節奏。
塔樓上的將軍便隨之揮動大旗。
像一場煙塵滾滾的廝殺。
手持兵刃或騎於馬背上的軍士們開始列隊變陣,前進、後退、再交錯重疊,從天翔陣排成偃月陣,彼此進攻又各自防守,將這兩個月以來的操練發揮得十足十。
周遭揚起的黃土空有半尺來高,險些沒過馬蹄。
此時的日頭可比方才在大殿外朝賀時更灼烈了。
饒是底下氣勢恢宏,排山倒海,商音卻無甚興趣,她目光從始至終落在不遠處的塔樓中。
以前哪兒有心思看搖旗的人,她能分兩眼瞅瞅下面的演練就不錯了。
然而今天才發現,那柄旗杆是真重啊。
恐怕有碗口大。
隋策一個人揮旗,前前後後一炷香的時間不帶停的,還要隨鼓點越搖越急,整場看下來,數他最辛苦。
重華公主提著宮裝站在聖駕之後。
她看著隋策神情凜冽地搖旗吶喊,何其認真,何其用力,陽光照耀處似乎滿頭是汗,但那股遙遠的野性和疆場的浩瀚撲面而來。
一時間,讓久居溫柔鄉裡的公主殿下也為之震撼。
有那麼一刻,商音隱約能感覺到在漫漫歲月長河中被消磨掉的,曾屬於大應軍士的方剛血氣。
他們輝煌過,掙扎過,也沉寂過,但隻需要一點火星,烈焰就能再度燃燒。
回到大殿後,商音心頭仍舊美滋滋的。
別的不說,隋策無論是相貌還是才幹在滿朝文武年輕一輩裡都是數一數二的,作為公主,她在這種場合下萌生出一點小驕傲實在在所難免。
一抬眸,見隋某人已從塔樓處過來了,正站在門外角落裡不知和哪位將軍交接著什麼。青年身條利落,眉眼清俊,偶爾拿袖子抹抹下巴的汗,舉手投足她都覺得好看得緊,連鬢邊黏住的一縷湿發瞧著也恰到好處。
直把對面的老前輩襯託得形容俗鄙,其貌不揚。
唉,不愧是我看中的男人。
作者有話說:
一章過渡~~~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