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這四個字一落,教室裡頓時沸騰!
那可是在行業領域裡相當拔尖的人物!這樣的身份, 還用得著誰“帶進學校”嗎?
不得是院長校董齊齊迎接!
熱烈的討論聲中, 薛勤神色一松, 欣然笑道,“原來是小陸,回來也不說一聲。”
他熟稔的語氣無不透露著“無關人員陸煥”和學校的導師關系有多密切。
洪睿僵立在座位前,臉色刷地一白,垂在身側的手都尷尬地攥了起來。
像是被這一轉折打了個措手不及,預想的推人下水沒成功,反而偷雞不成蝕把米。
鬱白含無言地看了他一眼:看吧讓你跳。
而且跳誰不好,非跳他們陸學長頭上。就像一個平民,非要去獵狼。
他悉心求問,“同學,你這麼想考C大,連C大的校史和榮譽校友都沒了解過嗎?”
話落,周圍有人像沒忍住笑,“嗤。”
正是之前被洪睿坑過的那幾個同組組員。其中一人解氣地重復,“是啊,這麼想考C大。”
鬱白含:……
好家伙怎麼還有人跟他隔空應和,這到底是平時得罪了多少人?
洪睿臉色瞬間由白變紅,如同被公開處刑。
他不甘心地盯著鬱白含,突然間又像是抓住了什麼,神色一轉,“但就算是榮譽校友,進入封閉的夏令營也是違規。”
Advertisement
“各位導師應該不會包庇自己學校的學生吧?”
他微微抬著下巴,就像是在匡扶正義。
鬱白含簡直要為他海豹鼓掌:
前幾天制造焦慮、暗地裡坑同學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正義”呢?
顯然不少人都是這麼想的,看向洪睿的目光瞬間充滿了不恥。
氣氛微微凝滯,就連薛勤都陷入為難。
鬱白含對上洪睿那勢在必得的眼神,唇角忽然翹了一下,“喔。”
他不在意地說,“但陸學長是受邀去隔壁商院做演講的啊。”
洪睿神色驀地僵住。
四下又是一沸!議論聲響起,“原來是受邀來的……”
“好厲害,不愧是榮譽校友。”
在一片沸騰的議論聲中,洪睿臉上像是被連甩了兩巴掌,火辣辣地疼。
他攥起的拳頭緊了又松,還想再找補什麼,卻一時找不到由頭。
鬱白含看他渾身難受,貼心道,“要不要再去做個確認?”
洪睿一口氣堵住,“你——”
“是有這個必要。”薛勤神色終於緩過來,他轉頭同另一名導師說,“李教授,麻煩你去商院確認一下。”
薛勤意有所指,“免得讓外校的同學覺得我們C大有什麼不公正。”
“當然。”李教授轉頭就出了門。
…
待人離開,鬱白含彎身落座。
他往椅背上一靠,一陣神清氣爽。
方簡激動地湊過來,“臥槽,太牛了!居然是受邀演講,害我替你白緊張。”
付書也順了口氣,“你表現太突出了,對某些人來說就是強有力的競爭對手,逮著機會就想把你提早解決了。”
鬱白含抬眼看向那頭洪睿忐忑不安的神色,又收回目光,怡然自得。
“沒關系,寧可讓人嫉妒,也不讓人可憐。”
“……?”
方簡幾人聽得身軀一震!看他瞬間像是在看中二病,“你在說什麼。”
鬱白含輕輕帶過,“一些座右銘罷了。”
·
商院距離文院有一截距離。
等了十來分鍾,終於聽到門外響起一串腳步聲。隨後聽李教授的聲音傳來,“薛院。”
看來是確認完回來了。
鬱白含正趁著這空檔低頭看書,聽見動靜便抬頭看去。
李教授走進門之後,突然又往身後望了一眼。
鬱白含順著他的視線一望。
隻見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門口。
一身襯衣西裝褲,面容冷峻,身姿筆挺。隻是揣著兜往門口隨意一站,嘈雜的室內忽然就安靜下來。
鬱白含心頭一跳,陸煥!
他眼神亮晶晶地看過去:
可惡,又被裝到了~他們陸學長真是好帥!
正看著,前面陸煥忽然轉頭,越過教室準確地和他對上了視線。
眼底眸光微動,神色有些幽幽。
鬱白含:?
他怎麼了嗎。茫然吃手手.jpg
“小陸,你怎麼過來了?”
薛勤熱切的招呼打斷了兩人的對視。
陸煥收回目光,下一刻又精準地落在了洪睿身上,“不是要我解釋,我為什麼在這兒嗎。”
他嗓音淡淡的,卻透出股上位者的壓迫感。
洪睿腳後跟下意識一退,“哐!”地撞在了桌角上。
鬱白含看向前方的陸煥。
這樣的陸煥他見過幾次,跟私底下動不動就臉紅的陸煥完全不同。
噢,不過他都很喜歡。
氣氛有些沉凝。
薛勤便先開口同眾學員介紹起陸煥,正好也能當做是為C大正向宣傳:
“這是我們C大畢業的陸煥學長,也是陸氏集團的創立者。大家都看見了,陸煥學長今天是回校做演講的。”
座位間響起贊嘆聲:“哇,好年輕……”
“羨慕商院,我也想聽講座了。”
過於出眾的人,的確能一眼就讓人生出向往與崇敬。
鬱白含正在心底接受著同窗對陸煥的贊美,忽然胳膊被撞了撞。
方簡滿臉憧憬地湊過來,“我也想聽,但陸學長的演講一定是針砭時弊吧,我會不會聽不懂?”
“……”鬱白含默了下,“不會,很平易近人。”
“哇,是嗎?”
幾句對話間,前面的介紹已經完畢。
薛勤再次看向洪睿,“同學,這下確認好了嗎,你還有什麼問題?”
“我……”洪睿頂著眾人的目光,頭頂明熾的燈光落下來,他臉上不甘又難堪的神色無所遁形。
尤其陸煥那道洞悉的視線落在他身上,越是平靜無波,越顯得他像是個跳梁小醜。
大概是狗急也會跳牆,洪睿在混亂的思緒中,倏地抓住了一絲亮線,突然抬頭,“他們還在學校裡親熱!”
“……”
鬱白含:?
洪睿像是一下又找回了最後的籌碼,底氣十足,“陸先生不是受邀回校的榮譽校友嗎?作為事業有成的企業總裁,卻在回校期間和參加夏令營的大學生私下親熱——”
他措辭微妙,字裡行間都透出股不正當的味道。
鬱白含聽得嘴都微微張開了。
這個劇本,他都沒想過。
是他格局打得不夠開了。
…
洪睿說完,教室裡安靜了幾秒。有打量的視線在鬱白含和陸煥之間隱隱交錯。
陸煥臉色沉得厲害,目光森冷。
薛勤皺起眉,朝洪睿厲聲呵斥,“你在胡說八道些什麼,小陸他們……”
他話音一頓,忽然松開了眉,老神在在地看向陸煥,“小陸,你自己說。”
鬱白含的目光頓時從薛勤轉向陸煥。
讓陸煥說?咯咯咯,他倒要看看害羞的小陸會說什麼。
無數道視線也和他一樣,齊刷刷聚集在陸煥身上——
視線中央,陸煥默了兩秒。隨即眼睫一抬,不急不緩,“我們都結婚了,難道還要客客氣氣的?”
“………”
鬱白含:!
在場學員:!
話落,如一石激起千層浪。
整間教室裡瞬間沸騰!洪睿震驚地杵在原地,滿眼不敢置信。最後的籌碼也落空,他臉上徹底褪去了血色。
不隻是洪睿,文明的教室裡直接響起幾聲:“臥槽!”
方簡扒住鬱白含,訝然失聲,“你特麼……你英年早婚了!?”
劉晉辭的聲音更大,“所以陸學長不止是你男朋友,還是你老攻嗎!!!”
臥槽!老攻。
鬱白含也“臥槽”了,他臉上一熱:嚷這麼大聲,陸煥肯定都聽到了。
他想著就朝前面看了一眼。
陸煥若有所感,正好也朝他看過來。
目光相交,那雙平靜的眼底眸光微動,接著看陸煥薄唇抿了一下。
熟悉的小動作。
鬱白含了然:喔,果然聽到了。
不但聽到了,在害羞呢。
剛不還一副淡定的模樣,特別遊刃有餘似的。
付書嘖嘖贊嘆,“你家陸學長真有魄力,居然當眾公開啊。”
鬱白含收回思緒,轉頭肯定,“那當然。”
“……”
教室裡正喧雜著,門外便傳來一道聲音,“小陸,差不多該準備演講了。”
鬱白含扭頭一看,隻見一顆白花花的腦袋探進來,對方手裡還橫屏舉了臺手機,慈愛催促道:
“老師手機快沒電了,抓緊時間!”
陸煥,“……”
鬱白含警覺:這該不會是……
陸煥轉身朝門外走去,“嗯,陳院。”
鬱白含:果然。
·
一行人很快離開,接連沸騰的教室在薛勤的組織下重新安靜下來,準備開始交流會。
洪睿也已經坐下,垂著頭佝偻著腰背。
臉上看不清是什麼表情,隻是連書都沒拿出來。
這麼一折騰,基本上是自斷了進C大的路。
鬱白含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
所以說做好自己的事,旁人蹦得再歡,也與他無關。
剛低頭打開筆記本,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魚】:不是說有事給我打電話。
鬱白含琢磨了兩秒,腦海裡忽然浮現出陸煥剛進門時那個幽幽的眼神。
喔~原來是在在意這個。
【有耳】:我又不是小朋友,和人吵架還要告家長。[厲害得叉腰]
短信發過去,手機很快又是一震。
【魚】:我是家長嗎?
鬱白含捧著手機,心頭驀地被戳動。
剛剛公布關系時,劉晉辭那穿雲裂石的一聲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他抿著唇角,柔軟的眼睫細細垂下,指尖在屏幕上一點點打字發過去。
【有耳】:那是什麼?
第50章 咔嚓咔嚓
消息發過去, 隔了好幾分鍾陸煥都沒回。
鬱白含揣摩:這是準備演講了?
還是害羞了,嘿嘿~
他就把手機放到一邊, 繼續交流會。
交流會最開始耽誤了一會兒, 結束時推遲了二十多分鍾。
鬱白含還心心念念著他們陸學長的演講。
交流會一結束他便竄去了隔壁商院,一路打聽著找到了演講的階梯教室。
教室後門在三樓。
鬱白含到走門口時,已經隱隱聽見裡面傳來陸煥的聲音。他悄悄推開後門, 抬眼就和前方講臺上的陸煥對上了眼神。
陸煥的目光穿過寬敞的階梯教室落到他身上,流暢的演講停頓了一秒。
鬱白含朝他露出兩顆小虎牙, 然後摸去最後一排座位坐下。
陸煥便又收回目光繼續演講。
他的演講已經到了尾聲, 正如他先前所說,這次的演講主要是交流學術和經驗。
大概是吃了曾經年少輕狂的虧, 陸煥這次的演講嚴謹又專業。
熱門推薦

窺見天光的愛意
玩遊戲輸了,我被迫在朋友圈發文:「癌症晚期,妻子卻帶著小三到

前男友他真是美人魚
"前男友和我分手的時候。 煞有介事地說他的真實身份是一條美人魚。 要回到海裡給我生小寶寶了。 我信他個毛。 半年後,我帶著相親對象回家。 浴缸裡,巨大的藍尾人魚紅著眼眶。 小珍珠「噼裡啪啦」掉了一地。 「我辛辛苦苦給你生小寶寶。」 「你居然帶別人回家……」"

未婚夫出軌後,我不再做冤大頭
我在情人節出國,想給國外留學的未婚夫一個驚喜。

假千金是真大佬
"穿成真假千金文裡被趕出門的假千金。 親生父母靠撿垃圾為生,大哥失蹤,二哥殘疾,三哥連學費都快交不起。 家裡家徒四壁,生活過得無比悽慘。 偏偏真千金要裝善良,接著補貼家裡的由頭,實則跟我炫耀手上那枚祖傳的玻璃種翡翠玉镯。 上輩子作為賭石界的高玩,我又怎麼可能看不出她手上戴著的到底是塊玻璃,還是個玻璃種。 啊呵呵,惹到我,你可算是踢到鐵板了!"

青蘿為蔓
"我爹是個貪官,貪墨來的銀子在庫房裡堆成了幾人高。 我娘是個隻知道夫唱婦隨的商賈之女,精打細算地存著每一筆髒錢。 我曾以有這樣的爹娘為恥,沒少罵他們是天生一對。 爹娘每每聽了都會相視一笑,眼底是我看不懂的苦澀。 後來,皇帝昏淫國庫空虛,官府帶人抄家時,才發現家中庫房早就空空如也。 而飽受災害困擾的西涼城,卻開始興建難民村。 與此同時,難民村裡出現了一個女村長。"

第三人稱
情人節,男朋友給小青梅買了個幾萬塊 的lv, 順手把買包的贈品送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