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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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姑爺是瘋了不成。”
“我算了算,就這三日,姑爺給的賞銀足有一百兩了,冬兒姐姐,你說姑爺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想收買咱們?”
冬兒撫著下巴,滿臉沉思,想做出一副自己知曉內幕的模樣,好讓這些小丫鬟高看她一眼。
可她確實看不懂薛進這通操作有何深意。
夏蓮就不像她們這般糾結,美滋滋的說:“你們猜猜,姑爺今日賞了我多少?”
“多少呀?”“看夏蓮姐姐這樣,是得往大了猜呢。”“有沒有五兩?”
夏蓮從懷裡掏出兩個銀錠子,一眾丫鬟們頓時驚大了眼睛:“十兩!姑爺為何給夏蓮姐姐這麼多?”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原本姑爺隻賞了我五兩銀子,然後就問我那話。”
“我待你如何?”
“沒錯,我一看這銀子,心裡一高興,就胡亂說了句,姑爺待奴婢極好,世上再沒有比姑爺更好的姑爺了,他就又賞了我五兩銀子。”
“這和我說的也沒什麼兩樣呀,難道是因為,夏蓮姐姐是小姐的貼身侍婢?所以姑爺格外關照些?可冬兒姐姐今日也隻得了三兩。”
夏蓮瀟灑的擺擺手:“想這個做什麼呢,反正姑爺再過幾日就要去亳州了,這幾日咱就拿他當個散財童子,好好伺候著就完了,真好,我嫁妝錢都快攢夠啦。”
丫鬟們在安陽府裡當差,雖說不愁吃不愁穿,每月也有二兩例銀拿,但楚家一向沒有隨手打賞的習慣,她們想攢錢就隻能靠著例銀,薛進這一抬手便她們幾個月的辛苦錢,她們自然欣喜若狂,簡直要在牆上釘塊板把薛進供起來了。
薛進鬧出這麼大動靜,楚熹怎會被蒙在鼓裡。
造娃結束,她疲懶的枕在薛進胳膊上問:“你這幾日為何總給那些丫鬟們賞錢?”
“她們,不是有點怕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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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用……算了,你高興就好,對,差點忘了同你說,陸廣寧回信了,願意拿五萬石糧草贖謝燕平,讓我後日辰時去碼頭,一手交人,一手交貨。”
“我替你去。”
“不,我想自己去,你之前不是說,謝燕平為楚家攬下了刺殺一事嗎,不管怎麼樣,衝著這份心意,我都想當面向他道謝。”
“好啊,你去吧。”
薛進答應的這般爽快,半句廢話都沒有,讓楚熹頗有些意外,怕他反悔,不敢細問。
時至後日清晨,楚熹起了個大早,在薛進的凝視下穿戴整齊。
“……你幹嘛用那種眼神盯著我?”
“不用做賊心虛。”
“誰做賊心虛了,你照照鏡子吧,像看賊一樣。”
楚熹心裡坦蕩的很,也沒有刻意的打扮樸素,照舊選了一對耳墜戴上:“我走啦。”
薛進坐在軟塌上,朝她擺擺手:“不送。”
“……”
謝燕平被關押在安陽府別院,楚熹特地交代陳統領好生服侍,陳統領不敢怠慢,方方面面都伺候的極為周到。
楚熹不曉得謝燕平在薛軍大牢是什麼模樣,今日見他,雖有些憔悴瘦弱,但仍是個風度翩翩,溫潤如玉的世族公子。
楚熹怕傷他的自尊心,故作輕松明朗的跑到他跟前:“燕平哥!這些日子太忙,沒能抽空來找你,你千萬別見怪呀!”
謝燕平笑笑,一如從前:“許久不見,三妹妹長大了不少。”
“有嗎?我倒是沒感覺出來,啊!腳長了!”
“嗯,個子也高了。”
楚熹不自覺扯了扯袖口,心裡明白,謝燕平在配合她,佯裝一切事情都沒有發生過:“沂都的戰船……這會就在碼頭,我送燕平哥過去吧。”
謝燕平微微頷首,跟隨她上了馬車。
待馬車使出安陽城,謝燕平方才問道:“薛進待你如何?”
“挺好的啊,他是……他是徹頭徹尾嫁給我了,天天跟小媳婦似的端茶送水,你是沒瞧見大婚那日,他穿著嫁衣,坐著花轎,還找了一群將士充當娘家人堵門,可逗了。”
“那便好。”
“咳……我聽薛進說,刺殺的事……”
謝燕平抬眸,那琥珀色的瞳孔在陽光下幾乎顯出一種妖冶的金黃:“我當日一心求死,隻想激怒薛進,與三妹妹無關,三妹妹無須放在心上。”
謝燕平這樣一說,楚熹便不能再向他道謝了。
二人緘默無言,馬車很快到了江邊,沂都戰船靠岸,重兵守衛,另有五萬石糧草放置在碼頭。
下了馬車,楚熹正要向謝燕平道別,忽聽一個女子嬌喊:“夫君!”
陸之敏提著裙擺飛快的跑到謝燕平身邊,猛地將楚熹擠開,一把抱住了謝燕平,分外忘情的哭哭啼啼道:“夫君,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我就知道你能平安回來。”
楚熹:“……”
淦!難怪薛進答應的這麼痛快!難怪他不跟來!
作者有話說:
寶子們看一下我的新梗!下本決定寫這個了!嗚嗚嗚我好喜歡!指路專欄!
《起點文女帝覺醒後》
母親是禍國殃民的妖後,舅舅是權傾朝野的宰相,待兄弟姐妹都被斬盡殺絕,公主鄔寧順理成章的登基為帝。
那一年她十七歲。
懵懂,迷糊,殢於酒色玩樂。
在鄔寧的統治下,大燕王朝經歷了八年浩劫,最終走向亡國。
叛軍攻入皇城那一日,鄔寧還躲在俊秀侍衛的懷裡聽曲,不知哪伙叛軍,不知哪個首領,問她能不能降服,願不願歸順。
鄔寧正想點頭答應,就被侍衛一劍刺死了。
死後才知道,原來她所處的世界是一本小說,男主步步為營,運籌帷幄,在亂世之中與群雄爭霸,而後謀朝篡位,收復疆土,改善民生,開創海晏河清的太平盛世。
重生回十七歲的鄔寧:“好厲害,讓他進宮吧。”
第70章
楚熹原以為自己經歷過這麼多的事,早就修煉成了百毒不侵的社交牛逼絕症。
可作為前任未婚妻,往人家現任已婚妻跟前一站,還是尷尬的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尤其當陸之敏哭完,用敵視的目光看向她的那一瞬間。
但凡腳下有安陽地道,楚熹準二話不說就鑽了。
“咳……你瞪著我做什麼!我又沒有哪裡對不起你!你夫君能安然無恙的回到你身邊,你得感謝我!”
“少在這裝好人!難道這五萬石糧草是拿來喂狗的嗎!別當我不知道!你和薛進就是蛇鼠一窩!”
謝燕平皺眉,語氣稍冷:“之敏。”
楚熹真不明白之敏為何對她抱有這麼大的敵意,要說是因為兩家立場不同,可打從梁明山死後,之敏就不太搭理她了。
對於這種想不通且無傷大雅的小事,楚熹一向懶得費腦筋:“行行行,我不是好人,我和薛進蛇鼠一窩,那別換啦,你把謝燕平留下,帶著這五萬石糧草回去,我絕不攔著你。”
“你!”
“陸之敏!別不識好歹!”
這話說得太悅耳了。
頗覺沉冤昭雪的楚熹扭頭望去,不禁一怔,竟有些分不清朝她走來的人是雙生子之中的哪一個。
去年在此分別時,陸家兄弟仍是一對俊秀少年郎,陸深傲慢沉穩,陸遊驕橫恣意,舉手投足間各有各的情態,不過短短半年的光景,仿佛籠上了一層肅穆的黑綢,一眼望去是空洞的威嚴。
久經沙場,手染鮮血,從前幹淨如蓮子一般的少年不復存在。
楚熹盯了他半晌,愣是沒敢張口叫人,聽之敏喚“三哥”,方才醒過神來:“陸深?”
陸深淡淡的應了一聲,對之敏和謝燕平道:“你們先回船上。”
之敏巴不得早點回沂都,隻挽著謝燕平的手臂道:“夫君,我們走吧。”
謝燕平看向楚熹,雖沒有說什麼,但楚熹知道他在向自己道別。
謝家在沂都,是寄人籬下,是夾縫求生,幾萬合臨兵馬盡數受陸廣寧差使,謝燕平這一去,不過是從一個身不由己處,到另一個身不由己處。
楚熹隻能揚起臉,笑著對他道:“多保重。”
待謝燕平和陸之敏走後,陸深看向楚熹,輕聲問:“你方才沒有認出我?”
“你和陸遊站在一塊,我或許能認出,你自己一個人,還真不太好認,陸遊呢?”
“陸遊在阜康。”
楚熹聞言,不禁微微睜大雙目:“阜康?亳州?那豈不是……”
陸深道:“將之敏二人送回沂都後,我也將啟程前往阜康,想必用不了多久,便會在戰場上與薛進相見了。”
不知怎麼的,楚熹忽然想起沂都萬朝河。
春水碧天,金粉樓臺,數之不盡的畫舫,熙熙攘攘的百姓,那是亂世來臨前最後的太平景象,連同她在內的眾人,都那麼無憂無慮。
傲慢如雙生子,溫潤如謝燕平,稚氣如謝善臻,豪爽如梁春山,坦率如梁明山,驕傲如寧繁金,還有一個與他們同行說笑的薛進,各個快意鮮活,恣心所欲。
此刻想來,當真恍如隔世。
楚熹撐不住笑臉,嘆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能活著就好,死了,就什麼也沒有了。”
“你和薛進成婚,是為了活著,還是認定他能打下輝瑜十二州。”
“我?我沒想那麼多,他帶著三十萬大軍,十萬石糧草,一整個西北,外加一個謝燕平入贅楚家,傻子才會拒絕。”
楚熹裝傻充愣,不願深談自己的立場,陸深也不再多問:“這五萬石糧草,你可要驗一驗?”
“不用不用,區區五萬石糧草而已,我想陸城主還不至於以次充好。”
“未必。”陸深溫聲道:“世人皆不可信。”
“我輕信他人,被蒙騙,那就隻好認了眼前這一時吃虧,可真正要吃一輩子虧的,是失信之人,陸城主總不會為了五萬石糧草,毀了自己的聲譽吧?”
“嗯,你說的也沒錯。”
楚熹自覺和陸深沒多少交情,沒得可敘舊,正欲告辭,陸深又開口問:“薛軍攻打常德時,沂都曾有意延攬安陽,為何毫不猶豫的拒絕?難道薛軍比沂都更可信?”
事已至此,幹嘛還翻舊賬呢。
楚熹猶豫了一會說:“這個……歸根結底,楚家是守城人,自然事事以安陽城的百姓為先,若向沂都投誠,就徹底絕了和薛軍議和的可能,倒不如背景幹淨,留幾分餘地。”
不是一城之主,而是守城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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