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書名:嫁金釵 字數:2754 更新時間:2024-11-07 15:47:58

  韓遼笑了,上下掃眼陸濯,輕蔑道:“就憑你?”


  他知道陸濯騎射精湛,統兵也有一套,但論比武過招,他在京城揚名時陸濯還在穿開襠褲,陸濯竟然也敢跟他比試?


  陸濯隻等著他回答。


  韓遼想了想,笑道:“比就比,不過光比試沒意思,咱們定個賭注如何?如果我輸了,我讓慧珍給你唱個曲,如果……”


  他還沒說完,陸濯突然朝他逼近。


  韓遼冷哼一聲,猛地往下一矮,掃腿攻向陸濯的下盤。


  電光石火,上四軍的兩位副將已經纏鬥在一起。


  動手之前,韓遼十分自信,他比陸濯多練了十二年武藝,比陸濯長得魁梧,陸濯可以率領神武軍的精兵在龍舟賽上贏了他,單打獨鬥肯定不是他的對手。然而當陸濯攥住他的拳頭,他往回一抽竟沒能脫身,韓遼終於被陸濯那副文人身板裡蘊含的力道驚到了。


  趁他愣神,陸濯攥住韓遼的手腕往下一轉,“咔擦”一聲,韓遼右臂脫臼。


  韓遼目眦欲裂:“你……”


  陸濯一手擋住他揮過來的左手,一手握拳揮向韓遼的嘴角。


  一聲悶響,韓遼被他一拳打倒在地,一顆牙齒混在血裡飛落出來。


  新郎來迎親了,闲莊正門外傳來了噼裡啪啦的鞭炮聲。


  韓遼單手撐地,目光狠辣地回頭,朝陸濯說了什麼。


  陸濯沒聽清,他也沒興趣聽:“阿貴,去取酒來。”


  阿貴一直暗中跟隨著主子,此時立即跑回席上,提了兩壇烈酒過來。

Advertisement


  陸濯讓阿貴提起昏頭漲腦的韓遼,往他嘴裡灌酒。


  這可是沒兌過水的烈酒,兩大壇子下肚,哪怕灑了很多,韓遼臉也漲紅。


  “韓大人不勝酒力,摔傷了手臂,你扶他從側門出去,再讓韓府下人過去接應。”


  陸濯給阿貴指了指西側門的方向。


  阿貴毫不客氣地提起半張臉腫成饅頭的韓遼,再在守門婆子見鬼的眼神裡將韓遼丟了出去。


  剩下的自有阿貴善後,陸濯轉身往正院走,路過一片池子,他蹲到池邊,撩水洗了洗手。


  黃昏,新娘子被新郎官接走了,宴席也結束了,人一少,周慧珍才突然發現韓遼不在。


  “韓大人醉酒,先行離開了。”陸濯見她四處尋找韓遼的身影,解釋道。


  周慧珍尷尬極了。


  陸濯還在這裡陪著魏娆,她的丈夫卻先走了,可此時天色已晚,她也來不及趕回京城。


  心裡難受,周慧珍提前告退。


  魏娆累了一日,也想早點回去休息。


  陸濯陪她走出一段距離,才將魏娆帶到一棵樹下,解釋了白日的事。他的意思是,讓魏娆提前與周慧珍說一聲,免得周慧珍回去後沒有任何準備便要承受韓遼的遷怒。


  魏娆腦袋裡有點亂:“你,你既然知道韓遼會遷怒表姐,為何還下手那麼重?”


  簡單教訓下就罷了,胳膊脫臼牙齒也掉了?


  魏娆很替表姐擔心。


  陸濯並不後悔:“他多次辱你,再有下次,我還會動手。”


  今夜滿月,魏娆抬頭,看到了陸濯清冷的臉。


  認識這麼久,魏娆看多了陸濯的冷臉,但這是第一次,陸濯是為了維護她而露出這種神情。


  “他究竟說什麼了?”魏娆輕聲問。


  陸濯沉默,不想髒了她的耳朵。


  魏娆無奈:“算了,我去知會表姐,你也別氣了,先回房休息吧。”


  陸濯不累,看著她道:“我在這裡等你。”


  他的臉依然因餘怒清冷,目光已變得溫柔。


  魏娆哪裡還舍得再怪他什麼?


  韓遼那人,該打!


第118章


  考慮到沒有合適的動手理由,周慧珍極有可能替韓遼叫屈,陸濯還是將宴席上的事告訴了魏娆。


  今日是韓遼第三次在他面前辱魏娆。


  第一次是韓遼剛與周慧珍議親,在宮裡攔住陸濯一句話同時辱了魏娆表姐妹倆。第二次是今年陸濯陪魏娆去宮裡拜見貴妃娘娘,韓遼輕佻的喚魏娆表妹,今日宴席上見面,如果不是陸濯提前堵住了韓遼的嘴,韓遼不一定會說出什麼。


  即使在動手之前,韓遼還想提議與他互換妻子唱曲為樂。


  陸濯若繼續忍,他便不是陸濯。


  魏娆早知道韓遼不是什麼正派良人,可韓遼居然能說出讓表姐給陸濯唱曲的話,簡直欺人太甚。


  與陸濯分開後,魏娆直接去找周慧珍了。


  周慧珍與王氏剛坐到一塊兒。


  周慧珍在哭訴委屈,她搬到闲莊有十來日了,韓遼一次都沒來看她,今日妹妹出嫁,韓遼要回去也該接她一起回去,竟然自己先走了,簡直是當著所有娘家人的面打她的臉。


  王氏也替長女難過,當初她支持女兒嫁給韓遼,盼的是韓遼會因為女兒的美色善待女兒,忘了那些亂七八糟的妾室,可她盼望了那麼多,韓遼一樣都沒做到,反而她擔心的,韓遼統統都做了。


  王氏隻能自欺欺人地安慰女兒:“他是醉了,醉得什麼都忘了,等明早他醒了酒,肯定會來接你。”


  周慧珍哭聲一頓,韓遼真的會來嗎?


  “太太,郡主來了。”


  王氏、周慧珍一聽,一個噌地坐起來,一個手忙腳亂地去拿巾子,飛快收拾了一番,然後再請魏娆進來。


  柳嬤嬤就在外面守著,朝魏娆做了個“擦眼淚”的手勢。


  魏娆懂了,故意多等了會兒,才進了內室。


  “這麼晚了,郡主有什麼事嗎?”王氏笑著道,自打小周氏做了貴妃娘娘,王氏對魏娆的態度更加恭敬甚至帶著幾分討好了。


  魏娆道:“我有些話想與表姐說。”


  周慧珍疑惑地看向魏娆。


  王氏也想旁聽,不過見魏娆似乎沒有要當著她的面開口的意思,王氏識趣地走了,一出來,看到門口的柳嬤嬤,王氏連偷聽的心思也歇了。


  “郡主要與我說什麼?”周慧珍請魏娆坐到她身邊。


  魏娆挨著她坐下,看看周慧珍哭紅的眼睛,魏娆心情復雜,但該說的還是要說:“表姐,韓遼不是醉酒自己離開的,他好色成性,竟然把咱們姐妹當歌姬輕辱,世子便將他叫到花園,趁左右沒人打了他一頓,把韓遼的牙都打掉了一顆,所以韓遼才灰溜溜地從側門離去。”


  周慧珍震驚地捂住了嘴,韓遼被陸濯打了?


  魏娆徑自道:“韓遼如何對待表姐,表姐心裡清楚,隻要他不說出來,咱們可以假作不知,可他竟然在宴席上提議與世子比試,說什麼他輸了便讓你給世子唱個曲,他贏了則讓我出來唱曲,他輕辱你我,輕辱世子,世子如何能忍?”


  歌姬?唱曲?


  周慧珍怔怔地看著魏娆。


  魏娆苦笑一聲,握住周慧珍的手,指指自己的臉,再輕輕地摸了摸周慧珍的臉:“表姐,咱們兩個這麼像,比親生姐妹還似親生,外祖母一直以咱們為傲,你我也都自負美人,可當年母親遠居行宮,你我二人在京城的名聲都不佳,似韓遼那種人,怎麼可能敬重咱們?”


  周慧珍的眼淚洶湧而出。


  她知道的,知道自己沒有當官的父親庇護,沒有兄弟撐腰,也知道韓遼隻圖她的美色,可她怎麼講都是清清白白好人家的姑娘,祖母更是皇上親封的壽安君,京城唯一一位女君,韓遼竟然隻把她當歌姬看?


  怪不得,怪不得韓遼隻有晚上對她熱情,可不正是把她當歌姬,當那種伺候人的下賤玩意?


  憑什麼啊?


  憤怒、羞辱、委屈交加,周慧珍撲到魏娆懷裡大哭起來。


  魏娆扶著她的肩膀,冷聲道:“旁人如何輕賤咱們,我從來不在乎,可我不能輕賤了我自己,表姐也該拿出周家姑娘的骨氣來,如果你連今日之事都能忍,那我就當從來沒有你這個表姐,韓遼如何辱你都與我無關,但如果表姐不想忍了,想與他斷掉,那我一定會幫表姐離開那狼窩。”


  周慧珍隻管哭。


  魏娆狠心將她推開,站起來道:“我會一直在這邊住到慧珠回門,表姐有決定了,告訴我一聲。”


  說完,魏娆走了出去。


  低聲與柳嬤嬤交待幾句,魏娆真的離開了。


  陸濯果然還在原地等她,初夏月光皎皎,將他的影子拉的長長,離得遠時魏娆看不清他的神色,走得近了,就對上了他溫和的目光。


  陸濯朝她伸手。


  魏娆笑著將手給他。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