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字體大小:
阮齡清了清嗓子:“這位選手,先把工具箱拿過來讓本裁判過目一下。”
葉景池失笑,配合地把工具箱遞給她。
阮齡把裡面的錘子拿出來,像模像樣地檢查了一下。
接著她把錘子還給葉景池:“為了保證公平,其他的工具就暫時由我保管,兩位選手沒有意見吧?”
葉景池和葉栩都說沒有,於是阮齡宣布比賽開始。
兩人都迅速動作起來。
阮齡託著腮,悠闲地觀賽。
這種體驗實在很新奇,葉氏掌權人竟然和自己兒子比賽組裝
貓爬架,阮齡懷疑自己說出去都沒人會相信。
兩人組裝的是一個六面的稜柱,其中有一塊板子是鏤空的,稜柱上方是一個帶欄杆的平臺。
貓咪可以從鏤空的門爬進去,當貓窩休息,也可以跳上平臺俯瞰自己的領地。
阮齡好整以暇地觀察著兩人的動作。
一開始的幾分鍾裡,兩人幾乎的進度幾乎沒什麼差別。
葉栩就不用說了,少年全神貫注地組裝著,神色認真。
阮齡覺得她要是把葉栩現在的樣子錄成視頻,發到網上,說不定又能收獲一批粉絲。
乍看之下,葉景池的動作似乎要更加地慢條斯理一些,但進度卻一直神奇地沒有比葉栩慢。
Advertisement
阮齡忍不住感嘆,她就是突發奇想提出比賽,沒想到居然會這麼焦灼。
直到組裝到中間的時候,阮齡發現,葉景池裝木板的順序好像和圖紙上的不太一樣。
阮齡看了一眼她手裡的那份圖紙,再仔細核對了一下,發現葉景池似乎真的是沒按照圖紙的順序來。
兩個人的動作都比阮齡想象的要快,不過五分鍾,平臺就都已經成型了。
阮齡驚奇地的發現,從葉景池改變了順序之後,他那邊的進度就慢慢地趕超了葉栩。
而她一直在觀察兩人的動作,根本就沒發現葉景池有停下來思考的時間。
所以……他這是一邊操作,一邊就想出了更好的組裝方式?
阮齡在內心咂舌,心想葉栩輸給葉景池是真的不冤。
一般人就算在短時間內想到了其他更好的方法,為了求穩,也不會貿然嘗試。
而葉景池不僅想到了,還成功執行了。
兩人都已經到了最後的收尾部分,用膠水把平臺欄杆的柱子一個個裝好。
阮齡在心裡暗自惋惜。
她還想著萬一葉景池輸給了葉栩,能好好地嘲笑一番他呢。
阮齡看著這兩人,忽然間揚了揚眉梢。
葉景池的動作。好像比之前慢了一些。
阮齡眯了眯眼睛,發現葉景池似乎真的刻意放慢了手部的動作,不緊不慢地看了幾次葉栩那邊的進度。
而葉栩一直在聚精會神地做著最後的工作,完全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所以,這個男人是在給自己兒子放水嗎?
阮齡正想著,就看到葉景池漫不經心地抬眼,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
阮齡:“……”
她沒忍住彎了彎唇角,遞給他一個鄙視的眼神:幼稚!!
108 108
最後的組裝貓爬架比賽,葉栩以微弱的優勢獲勝。
阮齡毫不吝嗇自己的贊美,給葉栩比了個誇張的大拇指:“真不錯!不愧是我看好的選手!”
葉栩已經有些習慣阮齡的表達方式了,不會再像之前一樣,被直白的誇獎後就不知所措。
他微微揚著嘴角,說了句“沒什麼”。
葉景池看著葉栩,眼裡一派溫和。
但接下來,阮齡又不知道從哪裡翻出來一個绶帶和一頂皇冠,煞有介事地要給葉栩頒獎。
這一套加起來,仿佛是選美比賽的頒獎典禮現場。
葉栩面色復雜地看著阮齡手裡的東西:“……這是哪來的?”
他都不知道,家裡還有這種東西。
阮齡笑意盈盈地答:“是我給工作室的新拍攝主題準備的道具,頭冠是我特地找人家定制的,光是上面的鑽石都要好幾l百塊呢。你看,是不是很閃?”
葉栩:“……”
是不是很閃他不在意,他在意的是這玩意兒很快就要戴在他的腦袋上了。
葉栩幽怨地開口:“一定要戴嗎?”
阮齡點點頭:“當然,這叫儀式感!否則輸了還是贏了,豈不是就沒有區別了?”
葉栩無聲地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
葉景池唇角微勾,遞給他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
葉栩突然懷疑,他爸爸不會是早就預料到了會有這麼一出,故意放水讓他贏的吧。
某種程度上,少年其實窺得了一部分的真相。
阮齡拿了绶帶,幫葉栩別在身上。
葉栩的身子僵硬,低頭默默地整理了一下衣服。
接著阮齡又拿了皇冠,笑眯眯地開口:“來,低一點頭。”
葉栩遲疑了幾l秒,還是聽話地略微低下了頭。
反正是在家裡,也沒別人看到,他在心裡這麼安慰自己。
阮齡把發冠放在了葉栩的頭頂,順便幫他整理了一下頭發。
她看了一眼葉景池:“你看,葉栩他是不是長高了一點?”
平時天天見面不覺得,這次阮齡給葉栩整理頭發,才發現似乎比上次更費力了一點。
葉景池的目光停留在少年身上片刻,語氣溫和:“好像是。”
聞言,葉栩的嘴角翹了翹:“這個學期初體檢的時候,已經是一八零了。”
阮齡揚起眉梢:“不錯嘛,居然已經突破一米八的大關了,你怎麼都沒和我們說?”
葉栩輕抿唇角:“你們也沒問我。”
阮齡臉不紅心不跳地推給葉景池:“聽見了嗎,下次記得經常關心一下你兒子的身高。”
葉景池失笑:“好,我知道了。”
葉栩又強調:“是剛開學體檢的時候量的,現在可能又長高了幾l釐米。”
阮齡忍不住笑:“是,是。等下次體檢的時候,說不定就趕上你爸了。”
看來就算是校草,也是很在意身高的嘛。
給葉栩戴好發冠,阮齡滿意地看著自己的“作品”。
皇冠是銀色的,上面的鑽石雖然不是真鑽,但也是阮齡精挑細選過的,整體看起來完全不廉價。
葉栩的長相精致好看,戴上皇冠不僅不顯得滑稽,反倒有一種貴氣感。
當然葉栩本人渾然不覺,他隻是單純地為了配合阮齡。
但最難得的就是他這種帥而不自知的清爽自然,若是刻意凹造型反而油膩了。
阮齡由衷地贊嘆道:“長得好就是可以任性,你戴這個居然還挺合適的!”
她扭頭去問葉景池:“是不是?”
葉景池氣定神闲地笑道:“嗯,是挺不錯的。”
葉栩看著這兩人一唱一和,心想就算不好看,某人肯定也是會順著阮齡說的。
完全沒有參考價值。
葉栩有些不自在地摸了摸腦袋上的東西:“可以摘下來了嗎?”
腦袋上頂了個東西的感覺,讓他很不適應,總覺得稍微動一下上面的東西就會掉在地上。
阮齡從兜裡拿手機:“等等,我先幫你拍幾l張照片。”
葉栩:“……”
他最後掙扎了一下:“可以拍,但是不能發朋友圈。”
阮齡笑出聲:“行,不發!我拍完以後,自己留著收藏總行了吧。”
葉栩的耳根有些發熱:“這有什麼好收藏的。”
不過他還是乖乖地配合,任由阮齡全方位地給他拍了一堆的照片,順便又收獲了好幾l句贊美。
等阮齡說了一句“好了”,葉栩立刻迫不及待地把腦袋上的東西拿了下來。
阮齡喃喃了一句“不懂欣賞”,把皇冠收起來了。
這可是她特意為拍攝準備的道具,樣式調整了許多次,都還沒來得及讓模特戴著拍照呢。
這小子居然還嫌棄。
比賽結束了,但貓爬架還沒有完全裝好。
父子倆又花了一些時間,把剩餘的部分都裝好,放到給小貓準備的房間裡。
小咪對自己的新城堡十分滿意,很快就開始探索了起來。
阮齡忍不住,再次拿出手機開始狂拍。
小咪剛來的時候,阮齡就已經拍了各種角度的照片。
但小貓咪這種可愛的生物,就是怎麼也拍也拍不夠的。
以前阮齡看到養貓的朋友手機相冊裡全是貓的照片,還疑惑為什麼看起來差不多的照片,要拍那麼多。
現在阮齡徹底理解了,不僅要拍照片,還要錄各種視頻。
看到阮齡一臉慈愛地用鏡頭對準小貓咪,葉栩忽然覺得這一幕有些熟悉。
他怎麼覺得阮齡剛剛給自己拍照的時候,也和現在差不多呢。
&nbs
p;區別是,她給自己拍照的時候聲音是正常的,但給小咪拍照的時候,語氣就變得十分得甜膩。
“小咪!看媽媽,對對,
乖小咪!”
好不容易拍了許多張,阮齡終於收手。
就在父子倆以為這次攝影活動結束了的時候,阮齡又開始在相冊裡挑選起來。
“我要選一張最好看的,你們也幫我參謀參謀。”阮齡興致勃勃地把手機照片和兩人分享。
相冊被阮齡剛剛拍的各種角度的貓咪填滿了,已經完全看不到不久前她給葉栩拍的那幾l張“皇冠照”了。
葉栩剛才還在因為那幾l張照片不好意思,現在看著滿屏幕的小咪,又莫名地有了種被比下去的感覺。
他問:“你選一張……是想要發朋友圈?”
阮齡理所當然地否認:“當然不是,朋友圈怎麼能隻發一張?我是準備選一張最可愛的,當作我的微信頭像。”
葉栩:“……”
那種比下去的感覺更強烈了。
阮齡不僅從來沒提過要拿他的照片當頭像,連壁紙和朋友圈背景都沒有他出鏡。
結果小咪一來,阮齡不僅把朋友圈的背景換成了貓咪,現在連頭像也要換了。
葉栩看了一眼葉景池。
葉景池回了葉栩一個飽含深意的眼神:知足吧,至少她的手機相冊裡還有不少你的照片,朋友圈裡也發過你。
葉栩讀懂了這個眼神的意思,感覺心裡稍微平衡了一些。
最終,阮齡選了一張角度最可愛的照片,順手裁剪了一下,加了個濾鏡。
然後果然如她所說,阮齡把這張照片換成了自己的頭像。
剛剛葉栩的問題正好提醒了阮齡。
於是換好頭像之後,阮齡又琢磨著要不要發一條朋友圈,告訴大家她有貓了。
葉景池突然說:“之前玩真心話大冒險的時候,你好像答應了我一個要求。”
阮齡眨了眨眼。
她想起來了,她好像是說要發一條和葉景池有關的朋友圈來著。
阮齡思索了幾l秒:“那要不……我現在發一條?”
說著,她迅速地編輯了一條。
照片是小咪在貓爬架的最高平臺上俯瞰領地,文案是:感謝老葉和小葉,幫忙給我的寶貝女兒小咪組裝了貓爬架。
寫好之後,阮齡邀功似地把手機屏幕舉到葉景池眼前:“怎麼樣?這樣就算是提到你了吧?”
葉景池從阮齡的手裡把手機拿了過來。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