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書名:我當太後這些年 字數:3928 更新時間:2024-11-07 18:05:16

下午,宏兒吃了一小碗粥糊糊,拓拔泓感覺他吃的那玩意好香,都看的餓了。


完了他又拉了一泡屎。


拉屎就有點惡心了,拓拔泓不愛看嬰兒拉屎,馮憑讓人把他抱去,拉完了再抱回來。


他坐在床上,玩摴蒲,玩布偶,玩了一下午,馮憑在一旁,給他剝葡萄喂他吃。


“這他能吃嗎?”拓拔泓擔憂道。


“他不吃,”馮憑說:“他不咽的,隻是吮一吮,嘗那個甜水兒。葡萄,橘子什麽的,還有哈密瓜,他都愛,隻是吮一吮。”


馮憑將一顆剝了皮的葡萄喂到他嘴裏,哄說:“這個不能吃哦,吮一會就吐出來。”


拓拔泓說:“他聽的懂嗎?”


馮憑笑說:“他曉得的。你別看他人小,不會說話,大人說什麽他都懂。”


拓拔泓果然就看著他,含著葡萄一會,馮憑把手伸到他嘴邊去,他就張嘴把一塊完好無損的葡萄肉吐了出來。


拓拔泓看的興致勃勃,到太陽落山了,馮憑給宏兒換衣服,準備要出去散步了。拓拔泓才想起他那邊殿中還有事要處理,隻好匆匆離去了。


他一直忙到晚上,散了朝,又處理了一會奏章。用了簡單的晚飯,已經是亥時了。


他想起白天馮憑給宏兒洗澡,便又忍不住想去看他們。隻是時間太晚,永壽宮又離得遠,估摸著他們八成是已經睡了,隻好作罷。他知道太後而今睡的非常早,因為宏兒要早睡。


他一個人在寢宮,也睡不著。想及此,他遂幹脆坐在案前,將準備留到明日的奏章也批完了,以便於明天抽出時間去看她。


次日,他跟平常一樣上朝。


下了朝,他迫不及待想過去。但又懷疑自己這樣太急切,好像顯得別有用心,不夠穩重。所以他強行按耐了,處理了半天事務,又去北苑習了一個時辰武。

Advertisement


習武回來,他洗了個澡,又用了午飯。此時已經過了半天,他尋思著可以去了。


然而一算時間,他估摸她們這會可能在午睡,去了會吵醒他們。所以他決定再等一個時辰。


算準了一個時辰後,他連忙起步往永壽宮去了。果然,宏兒剛醒,馮憑正給他解了小肚兜,要抱他洗澡呢。


馮憑每天的生活都一樣,時間非常規律,沒有什麽變化。洗完澡,仍是陪泓兒玩,今天給他吃的是橘子。拓拔泓酸的牙都要倒了,這小家夥,吮的一點不含糊。


馮憑說:“他就喜歡酸一點的橘子。”


拓拔泓昨夜沒休息,此時便感覺非常困,兩個眼皮直打架。他本來就是年輕人,熬不得夜。馮憑看他坐在那,很久沒說話了,兩眼發直,已經有點癡呆的樣子,她問道:“皇上昨夜是沒有休息嗎?”


拓拔泓清醒了一瞬,撒謊道:“休息了,隻是沒睡好。”


“朝廷的事情多。”她勸慰道:“而今皇上一個人操持,應當注意身體,別一忙事忘了休息。奏疏可以多放幾天,沒必要當天就批複的。就算是要緊的的奏章,三天給他批複也盡夠了,不甚要緊的半個月給他批複。皇上精力有限,別太傷神了。”


拓拔泓辦事急,重要的奏章,他都是當天或次日發還,其餘的也通常不超過三五日。他自己這樣,也要求衙門裏辦事也如此效率,最討厭拖延。


“朕知道。”


拓拔泓知道自己總是到她那裏去是沒安好心,但他管不住自己,總是忍不住想見到她。


無奈他非常忙。


他平常要上早朝,晚朝,時常還要接見大臣,還要讀書,還要習武,根本閑不下來。他隻得擠時間。


馮憑倒像是不在意的,他來也可不來也可。他來了,她也溫言軟語,同他說說笑笑,拓拔泓感覺她兩個人的關系好了一些。大概是宏兒的關系,她沒有那麽冷淡自己了。


拓拔泓坐在席上,看她給宏兒剪指甲。幾個小指頭剪了半天沒完。


今天天氣悶熱,午後過了沒多久就開始下雨。晚上也沒法出去散步了。拓拔泓看了一會剪指甲,感覺困得很,實在支撐不住,就倒過去,靠在席子上睡著了。


馮憑聽他久久沒出聲,偶然間回過頭去,就看他半邊身子躺在床上。兩條長腿還垂在床底下,一直胳膊橫出,頭歪著,鼻子裏發出細細的鼾聲。


他的外貌身形,看起來跟他父親當年毫無二致。


馮憑看著他,感覺這人很熟悉,又很陌生。熟悉的是那臉,那相貌,陌生的是內裏的靈魂。


她走上前,將他腳上靴子脫了,把他腿放到床上,頭擺正。下雨,天氣有點涼,她取了薄被來給他蓋上。


拓拔泓睡了個舒服的覺,夢中一直嗅到淡淡的香氣,聽到淅淅瀝瀝的下雨聲,偶爾能聽到她說話的聲音,還有宏兒打嗝。


後來,他又做了一陣春。夢。他在纏纏綿綿的雨聲中同人纏纏綿綿。夢斷斷續續的,然而感受非常真切,他無比愉悅。


他在一陣劇烈的戰慄當中醒來,快感貫穿了全身。他嚇的睜開眼,卻見她坐在不遠處的案前,抱著宏兒喂飯。殿中已經生起了蠟燭,天已經黑了。


褲子裏一片濕涼涼的。


髒東西弄的到處都是,他感覺非常尷尬,想下床,又不敢,怕被人看了出來。正在踟蹰間,馮憑朝他看過來。拓拔泓臉一熱,抿著嘴,低了頭去。她卻站起身來,將宏兒交給奶娘,朝他走了過來。


“皇上醒了?多躺一會,留著一會用晚膳吧。我剛已經吩咐下去了。”


她看他臉色不對,關切道:“皇上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


她伸手去探摸他的額頭。


她那手太軟,拓拔泓嚇的一抖,半邊身體都酥了一下。


拓拔泓不敢掀被子,他僵硬地半坐著,一條腿擡起,面紅耳赤,有些無助地看著她:“我剛做了夢,褲子裏弄髒了。”


馮憑有些沒懂:“怎麽了?”


過了一會,她才突然明白過來,忙道:“那快換下來吧。”


馮憑宮中有他以前的衣服,忙讓人去取了來。拓拔泓讓到屏風後去,馮憑喚來宮女,伺候他更衣。拓拔泓興許是很久沒發有洩了,流了很多,被子也沾了。遂將衣褲和薄被全都換過。


完了一起用晚飯。拓拔泓全程安靜地用餐,不說話,飯桌上空氣靜止。


拓拔泓起初是下午過來,後來因為下午常常有事,於是時間改到傍晚,來了一起用晚飯,說會兒話。事情總是做不完,漸漸的,他來永壽宮的時間變成晚上。


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第75章 心與心


拓拔泓來的多了, 便時常看見她哄宏兒睡覺。她衣襟解開, 嬰兒鑽在她懷裏,埋著頭,兩手捧著乳吮吸,咕嚕嚕的像隻小豬。她一邊哼著, 拍著,一邊在床邊來回走動:“睡覺了……宏兒睡覺了……”


拓拔泓乍看到這畫面,莫名有點難受。


他也說不出怎麽個難受法。好像是看到她喂嬰兒,想到她其實並不是個真正的母親,也並沒有奶水的,便感覺她有點可憐。


而且照顧孩子, 這樣的事情本就是身份低賤的乳娘保母做的, 她堂堂一個皇太後,竟然做這種事情。跟下人無異了。


拓拔泓想起以前聽人說的故事,有一隻老虎,它的幼崽死了,有人將小羊羔放到它身邊去。老虎是吃羊的, 但是因為思念自己的幼崽,所以它會撫養小羊羔, 給羊羔喂奶。拓拔泓不知道這種故事是不是真的,不過此時, 他感覺她很像故事中的老虎。


馮憑很避諱他,看到他出現,便下意識地抱著宏兒轉過身去, 同時拉了拉衣襟,將自己胸口暗暗遮掩一番。她要臉,知道自己這個模樣,很滑稽,不好看。


這個時候,拓拔泓便背著手,低了頭去,假裝看腳下,磨蹭一會,估摸她整理好了,才擡起頭來,裝作什麽都沒看到的樣子和她說話。說話的時候他心靜如水,他已經不是那個剛剛長大,沖動而幼稚,見到女人就要發情的男孩子了。


他思考這兩年來,兩人的關系,承認自己當初,確實是有過錯。他隻恨她不愛他,見她跟別人親近就嫉妒,但實際上他什麽也沒有替她做過,隻是在不斷地沖她發脾氣,沖她索取。兩人的第一次,是他單方面的佔有,那之後,她一直不快樂。第二次,也是他單方面的要求,她還是不快樂。但那時他還太小太吝嗇,他隻曉得自己得不到,自己不高興。


包括她生病的時候,他也不曾關心過,隻是在恨她為何不愛自己。


這樣想,她不愛他似乎也是理所應當。


李益確實對她好。


他厭惡李益,可是他不能否認李益對她比自己對她要好得多。


然而要他道歉,他卻也是說不出來的。拓拔泓並不後悔同她發生關系,若是不那樣,兩人永遠跨不過那個坎。他後悔的是那之後的事,沒有挽留住她的心。


拓拔泓每天晚上來,都看到她在哄宏兒睡覺。宏兒困了要哭,每天晚上都要抱來抱去哄很久,拓拔泓看了,感覺她很累,建議道:“還是抱去給奶娘,讓奶娘哄他睡吧。你天天這樣哄,白天要看他,晚上又要被他吵醒,身體都熬壞了。”


馮憑面帶倦色,邊拍宏兒邊說:“我帶他帶慣了,他不要奶娘哄。”


她嘆說:“沒辦法,等他再大一兩歲就好了。”


拓拔泓說:“奶娘抱去帶幾天,他哭幾天就適應了。”


然而馮憑還是拒絕:“沒事,他一會就睡了,晚上不會太鬧的。”


其實她心底裏,不想讓任何人抱宏兒,不願意宏兒跟除她以外的任何女人親近。


拓拔泓來到永壽宮,感覺充滿了生機和熟悉的氣息,回到自己宮中,便感覺分外冷清,一刻也待不住。他一閑下來,就會想:她在做什麽?是不是又在給宏兒洗澡了?


他知道自己是出問題了。


這樣是不行的。他一天十二個時辰裏,有一半時間是在想她。夜裏睡不著覺,想著她。白天批閱奏章,或是習武射箭,腦子也全是她的影子。不管他怎麽努力,也無法擺脫。他恨這樣,他不想這樣,可他無能為力。他發現自己陷入了一個殘酷的泥沼,他無法斬斷,那一點念頭日日糾纏著他。心中的火苗死灰複燃。


這日,拓拔泓在批閱奏章,忽然太後那邊來人說宏兒生病了。拓拔泓一聽到消息,立馬放下手中的事,疾步往永壽宮去。


一進大殿,就見馮憑滿臉愁容,坐在床邊,懷裏抱著宏兒。那半歲多不到一歲的孩子,生病了也不會說話,就是躺在那,滿臉緋紅,哇哇大哭,哭的渾身又紅又熱。馮憑神色憔悴,像是已經被折磨的不行了。拓拔泓知道,她不是到非不得已的時候,不會特意讓人來打擾自己的,拓拔泓急走上去問道:“這是怎麽了?請禦醫看過了嗎?”


馮憑臉色蒼白道:“已經看過了,上午還服了藥,可是沒有一點好轉,晚上連藥也不肯吃了,扯著嗓子一直哭。”


拓拔泓說:“那再去找禦醫!”


馮憑語帶焦慮道:“能不找嗎?剛剛已經來過了,正在偏殿商量怎麽施治。”


拓拔泓擔憂的一夜沒休息,陪她照顧宏兒,又是同禦醫詢問病情,商議治療,又是給他喂藥。孩子也受罪,吃藥一直吐,還被逼著往嘴裏灌,他拼死抵抗,不肯吃,哭的撕心裂肺,嗓子都要哭啞了。宏兒哭,她在一邊看見了,也跟著哭,手捂著嘴,頭低下去,哭的止嗚嗚咽咽不住,眼淚直流,拓拔泓在一旁看見了,伸出手摟住她,口中不住地安慰:“沒事的,沒事的,別怕。”

熱門推薦

一把剪刀

一把剪刀

"當紅女星為了展示自己的個性。 一把剪短了禮服。 而我作為她的服裝造型師。 因為無法將禮服完好歸,被高定品牌永久拉黑。 我失業回家。 卻發現她成了我弟新談的女朋友。 見面時,她身上還穿著媽媽留下來的裙子。"

少年不負

少年不負

"女兒高考零分,被爆上熱搜,成了全國的笑話。 而我領養的孩子,卻超常發揮考上了清華。"

逆命

逆命

我曾救過流落民間的太子,後入太子府做了良娣。 可世人不知良娣陳玉娘。 隻知太子與太子妃舉案齊眉。 我被太子妃刁難責罰,秦疏冷眼旁觀。 夜裡卻心疼地為我上藥。 「玉娘,你與鯉兒是孤的軟肋,孤越護你,越保不住你。」 我拂開他的手,不再言語。 眼前飄過一條條彈幕。 【天哪,太心疼男主了,為了女主一直隱忍。】 【女主懂點事吧,男主才是真的不容易。】

滴滴斷情

滴滴斷情

"我開車幫朋友去接滴滴,卻接到了老公和他的小情人。 兩人在車的後門口忘情地吻。"

日落墜入烏託邦

日落墜入烏託邦

" 孟璃在26歲那年將青春期所積攢的叛逆全釋放出來了。 裸辭,花光積蓄去洛杉磯,與一面之緣的男人叛道離經。 那天是黃昏,在洛杉磯的某個海灘。"

銀河有星星

銀河有星星

京圈太子爺傅亦銘有個嬌寵養大的小姑娘。 小姑娘總愛哭鼻子,玩失蹤。 為了她,傅亦銘缺席了我們的婚禮,也缺席了我們女兒的誕生。 後來,我帶著女兒,和他的小姑娘同時出國。 相反的航向,他選擇去找回鬧別扭的小姑娘。 兩個月後,才想起給我打電話。 「出國旅遊這麼久,該回來了吧?」 結果被女兒糯聲糯氣地警告了。 「我已經物色好了新爸爸,你別來搞破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