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字體大小:
徐茴不解:“報復什麼?”
寧櫻將深思熟慮後得出的結論慢慢說給她聽:“就是……騙我的感情,和我複合,然後像當年我做的那樣狠狠報復回來,把我給甩了。”
江措是矜傲的大少爺。
高不可攀,不可一世。
他很記仇。
讓他從心底記恨住的人,就絕對不會給第二次機會。
看似溫柔,骨子裏果斷決絕。
徐茴拖著嗓子長長啊了一聲,覺得很扯,但又感覺她這樣想也有點道理。
“他是會像做這種事情的人嗎?”
寧櫻認真想了想,以她對江措的瞭解,他不像是會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的性格,不會浪費時間做多餘的事情。
“不會。”
“那你在擔心什麼?”
“我也不知道。”
寧櫻本不是胡思亂想的性子,也不是有著很重的猜疑心的人。
她歎氣,壓制住心中的煩亂,“算了,不去想。”
時間不早,她也不好過多打擾好朋友的休息時間,“你睡吧。”
Advertisement
徐茴說:“你靜觀其變、見招拆招好了。”
“嗯。”
*
休假回來,寧櫻的工作比上周要增加不少。
市體育局的活動開始在即,她們得提前去現場盯流程。
開幕式的前三天就住進了附近的酒店,每天早出晚歸,忙得連吃飯的時間都沒有。
餘箏苦不堪言,在休息間隙惡狠狠地說:“這個活動結束,我要休假三天!累死我了。”
“明天上午就能休息了。”
“希望一切順利。”
她們這幾天過的就像是民工,上上下下的事情都要管。
從策劃流程到現場佈置,事無巨細.
這天晚上,她們難得在十二點之前回到酒店休息.
寧櫻洗完澡,身體明明很累躺在床上卻沒什麼困意.
她打開手機,處理完微信裏的未回消息.
目光停在置頂的對話裏.
江措的頭像從純黑色的圖片變成了一片藍色的天空.
她點開頭像,才發現江措原來在前天給她發了消息.
——【青團吃嗎?】
前天她實在太忙。
連什麼時候漏掉了他的消息都沒發現。
現在回復也已經太晚。
寧櫻點開他的朋友圈,原本空空如也的空間多了條動態。
江措:【我媽做的青團,欲購從速。】
顧艦明早就留言:【你媽還會做這個?】
江措沒有回。
顧艦明留了兩條:【別是你自己做的吧。】
江措在他的評論裏叫他滾。
寧櫻方才那點胡思亂想頓時消停,他大概是把她當成眾多客戶之一,
她關掉了手機,翻來覆去還是睡不著。
她明天早上六點還要起床忙活,強迫自己拋去雜念,閉上眼睛睡覺。
翌日清早被鬧鐘吵醒,梳洗打扮後和餘箏去往現場。
開幕活動在早上的八點半。
寧櫻她們直到落幕,才終於被準許回家。
活動圓滿舉辦,她們的工作也告一段落。市政部門的工作人員請她們吃了頓午飯,然後開車將她們送回了家。
寧櫻昨晚總共也沒睡上幾個小時,現在隻想回去撲在自己的大床上補覺,她忍著困倦走出電梯。
困意使得眼睛看著淚眼朦朧。
她擰開鑰匙打開房門,腳步忽然頓住,抬起眼睫定定看著客廳裏的淩亂。
客廳裏的擺設,和她離開之前,不太一樣。
寧櫻彎腰換好拖鞋,又去臥室裏仔細檢查了一遍,床頭櫃的抽屜顯然被人翻動過。
少女睫毛輕顫,繃著精神拿出手機。
她深深呼吸,隨即撥通了江措的電話。
鈴聲響了幾聲,男人沙啞低沉的嗓音緩緩傳來,有種睡不醒的倦怠。
“喂。”
“江措。”寧櫻想了想措辭,在思考是該說“你家”還是“我家”,思量半晌,她抿唇低聲道:“你來過我家嗎?”
“想我來?行吧,等我十分鐘。”
寧櫻打斷他的話,她說:“我家好像被偷了。”
那邊靜默好一陣。
時間仿佛在此刻靜止。
他的輕笑聲像是從喉嚨深處慢慢溢出,磁性悅耳,過了一會兒,似乎又有穿衣的窸窣聲,他懶洋洋地:“那水晶還在嗎?”
“……”
“我的意思是,我家進賊了。”
第十八章 :
家中失竊, 這件事聽起來似乎是有點不可思議。
尤其這裏是治安良好的社區。
江措習慣晝夜顛倒的作息,原本這該是他睡覺的點,男人聽清楚她說的話, 臉上懶倦的神態逐漸收斂。
他邊穿衣服邊問:“你現在在家?”
寧櫻點頭:“嗯。”
江措的語氣難得不見平日的懶散,聲線平穩, 嚴肅凝重:“鎖好門, 我現在就過來。”
她想了想,“好。”
緊跟著又很客套的說:“樓道裏應該裝了監控,你可以把物業的電話發給我,我去問問能不能調監控。”
這話說的乖巧禮貌,無比客氣。
江措換好了鞋, 砰的一聲關好房門,“鎖好門, 哪兒都別去。”
他又重複了一遍,語氣比先前要重。
嚴肅的, 冷靜的。
寧櫻怔了幾秒,好多年沒聽過江措用這麼嚴肅的語氣和她說話。
他不怎麼笑的時候,擺著張冷冷淡淡的臉, 其實很兇。
有點叫人害怕的霸道強勢。
江措已經跑樓梯去了車庫。
寧櫻聽見了引擎啟動的聲音, 通話一直沒有掛斷。
江措怕她沒有聽清楚自己說的話, 他耐著性子又重複了遍:“誰來敲門都別開, 等我過來了再說。”
寧櫻略作思索:“好的。”
頓了頓,她說:“不好意思,麻煩你了。”
話音落地, 寧櫻準備掛斷電話。
江措打斷了她, “別掛, 不差這點話費。”
“噢。”
寧櫻畢竟涉世未深, 以前也沒有一人獨居過的經歷。對這個社會還是欠缺了些防備心。
她沒有想過小賊去而複返,她能怎麼辦。
寧櫻將顯示正在通話中的手機放在被子上,自己則彎腰蹲在床頭櫃前細數自己的財產損失。
家裏沒有備用現金。
也沒什麼貴重物品。
檢查了幾遍後,總共丟了價值不超過五千塊錢的物件。
一個兩年前買的ipad,還有一對新出的藍牙耳機。
和幾張她的畢業單人照片。
寧櫻漸漸鎖起眉頭,不明白小偷為什麼要偷她的照片。
難道是熟人作案?可是在苔青,真的沒幾個人知道她的住址。
“寧櫻。”江措忽然在電話那頭叫了她的名字。
“嗯?”寧櫻想了想:“我在的。”
“嗯,我還有兩分鐘就到。”
江措的車速很快,車載導航不斷響起限速提醒,他充耳不聞。
好在已經過了工作日的出行時間,道路暢通。
“好的。”
江措有鑰匙,開門之前還在電話裏和她說了聲。
隨即才掛斷了電話。
江措的目光在客廳裏環視一圈,情況比他想像中的要好點,他沒問丟了什麼東西。
“你這幾天都不在家?”
“對,工作比較忙,和同事住的酒店。”
江措挑眉:“住了幾天?”
寧櫻:“三天。”
三天不在家,時間不能說太久。
江措似笑非笑的:“同事男的女的?”
寧櫻有些費解,家裏被偷和她的同事是男是女有什麼關係?
儘管不懂他的意圖,她還是照實回答:“你見過的,餘箏。”
江措拖著聲,“原來是她。”
他似乎才想起來要問家裏丟了什麼東西,“被偷了多少錢?”
寧櫻搖搖頭:“沒有錢,幾張照片和一些電子產品。”
江措的目光頓住,眼神漆黑深邃,冷不丁吐出兩個字:“照片?”
寧櫻和他的反應差不多,也是很吃驚的,“嗯,你說會不會是熟人?”
江措抬起眉梢 ,“你在這兒最熟的人不就是我?”
“……”
江措沉著臉,眉眼冷淡的模樣瞧著很有距離感,緊鎖眉頭,嚴肅地問:“什麼照片?”
寧櫻思索片刻,“我畢業的時候,同學幫我拍的紀念照。”
江措的聲音還是沒睡醒後的低啞,他想了想:“穿著棉白裙子的那套照片嗎?”
寧櫻驚詫抬眸看向他,遲疑半晌,她問:“你怎麼知道?”
她不記得自己有將這套照片發過朋友圈。
況且,畢業的時候。
她和江措還不是微信好友。
江措看著圓眼微睜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我半仙,會算命。”
寧櫻:“……”
“偷了幾張?”
“七八張。”
“單人還是合照?”
“單人。”
江措的臉色越問越難看,多半是小偷看見照片覺得她漂亮臨時起意順道偷走。
這樣實在就危險。
保不齊他日後會動歹念。
寧櫻看見他臉色陰沉,清冷眉眼間難得存著幾分冷銳的戾氣,面無表情,有些駭人。
他怎麼忽然間就那麼不高興了?
難道她說錯話了嗎?
寧櫻認真回憶自己剛才的言辭,並沒有不妥之處。
待餘光瞥見客廳玻璃櫃裏的手辦,她才恍然大悟。
剛簽完租房合同的時候,顧艦明特意提醒過她,這面櫃子裏的手辦是絕對不能出差錯,說就相當於江措的老婆。
寧櫻連忙和他解釋:“江措,我檢查過了的,你的手辦沒有少。”
整間屋子最值錢的就是他這個櫃子裏的手辦。
因為上了鎖,又是砸不爛的防盜玻璃材質,才倖免於難。
江措連看都懶得往櫃子的方向看,他好像並不是很在乎這面值錢的櫃子,“沒事,不重要。”
寧櫻遲疑幾秒:“這不是你老婆嗎?”
江措的眼神瞬間變得幽深,她又連忙解釋:“我是聽顧艦明說的。”
熱門推薦

我爺給我18塊當清北升學禮
"我爺隻給了我 18 塊錢當升學禮,卻逢人就說給了我 18 萬! 大伯一家聽後紛紛找我借錢,我顧及爺爺的面子沒有戳穿。 不料他們卻記恨我摳門,上門你一拳他一腳把我活活打死。 再睜眼,我回到了剛接過爺爺紅包的那一天。 我直接現場拆開紅包露出那 18 張綠色票子喊道: 「感謝爺爺的 18 塊巨款,這不得花一輩子啊!」"

蔓蔓經年
19 歲那年,顧今晏哄著我偷嘗了禁果。 六年後,他如當年哄我那樣。 將年輕嬌嫩的實習生,抱坐在了膝上。 所有人都以為,就算親眼撞破他有別的女人。 我也不敢提分手兩個字。 可這次,我忽然就膩了。 暴雨傾盆的夜,我拖著箱子離開。 許久,顧今晏才漫不經心地打來電話:「雨太大,你可以明天再走的。」 我未應聲,貼在耳畔的手機,忽然被人拿走。 下意識回頭,卻被他自後緊緊抵在落地窗上。 通話切斷時,沈宗年貼在我耳畔說: 「李蔓,雨這麼大,不如你今晚留宿我家?」

明月不可追
我是道觀裡長大的落魄公主,卻嫁給了上京最負盛名的謝氏公子。

把狗借給劇組拍戲後
"把狗狗借給影帝劇組拍戲後,殺青後劇組遲遲不願歸還。 直到電影上映,我親眼看到狗狗在電影中被活活撞死。"

嘉期
"太子哥哥好男色,東宮中囚禁著曾經的裴家玉樹,現下的罪臣之後。 我們不愧是兄妹,眼光也出奇的一致。 "

綁定打假拳系統後我重拳出擊
"綁定打假系統後我決定重拳出擊打假除惡。 男人哭訴自己妻子失蹤半月尋求幫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