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字體大小:
包廂設計很獨特,四周是靠著密實的珠簾遮擋。樓內設計了很多山水元素,光是外景就佔據三分之一的面積。
蘇爾下午和紀珩買了枚普通銀色子彈,去無人處做了實驗,確定槍沒有問題。
這會兒已經是提前一刻鍾來,不曾想卻成了最後到的。
三花抱著他那隻貓,半眯著眼,時刻有要睡著的趨勢。
守墓忠僕一動不動,同為主持人,也不見他和蒲柳先生有交流。
蘇爾和紀珩一入座,三花便按了下響鈴,五分鍾不到,一道道菜被端上桌。
三花調整坐姿,松開手,貓沒亂跑,乖乖窩在凳子旁。
“今天請各位來,是希望日後如果方便,可以照料下我們家族這位新成員。”
三花起身舉杯,言辭間赫然是一副溫和長輩的作態。
蒲柳先生目光卻是筆直地看向另一處:“那裡是誰?”
蘇爾跟著望過去,可惜有厚實的珠簾做遮擋,什麼都瞧不見。
三花笑著開口:“這是我請來的大師,不方便露面,他覺醒的異能和佔卜有關。”
佔卜聽上去和預知很像,到底還是有不少差別。
覺醒佔卜異能的人能預測出吉兇,能力強的甚至有一定機率對近期事情做出預判,但也僅僅是抓取某個片段。
即便如此,這樣的人才一經發現,便會被各種有權有勢的人爭相拉攏。
“僅僅是佔卜?”蒲柳先生深深看了他一眼。
Advertisement
三花:“不然呢?總不至於我找來個先知,預估各位的命運?”
笑容揶揄,仿佛是朋友間的打趣。
蘇爾拿起水杯,抿著杯璧邊緣時,不經意間皺了皺眉。
他不大明白三花這麼做得用意,就不怕自己等人聯手,現在就挾持住珠簾後的人?
轉念一想又搖了搖頭,對方越是這麼直白,反而讓他們有所顧忌。
蘇爾放下杯子:“怎麼佔卜?”
三花:“人力有限,大師也不做到同時給四人卜算。”停下來衝蘇爾眨了眨眼:“你就別湊這個熱鬧了。”
算命一事,結果好往往讓人掉以輕心,結果不好徒增心理負擔,紀珩當場拒絕。
如此一來,隻剩守墓忠僕和蒲柳先生。
“裝神弄鬼。”
蒲柳先生毫無預兆一揮手,珠子盡數粉碎,珠簾後的人卻已經消失不見,小圓桌上的杯子裡水紋晃動。
“隻是個娛樂性質的活動。”三花微微一笑:“大師都被嚇走了。”
接下來沒有任何變故發生。
飯吃的差不多時,三花不再虛與委蛇,看向蘇爾:“要不要跟我一同回去?”
蘇爾搖頭:“我住校。”
三花沒有勉強,以結賬為由,抱著貓離開。
在他走後,蘇爾準備打包剩下沒吃完的糕點,然而下一刻,直接呆住了。
四面八方全是鏡子,樓梯口更是不知所蹤。
再一回頭,他已是獨處在一個空間當中。
除了光滑的鏡子,一點線索也找不到,蘇爾隻能悶頭前進,一隻手插在兜裡,時刻緊握住電擊器。
走了一段時間,試著冒險敲碎鏡子,一面碎了,很快又出現新的鏡子。
蘇爾開始思索會不會是幻境?
再往前走,居然看到了紀珩和守墓忠僕,他不敢貿然靠近,調動體內的眼睛看去,確定是本人。
守墓忠僕正神經質地在原地低低笑著。
蘇爾走過去:“不找出口?”
“想出去還不容易,”守墓忠僕給出建議:“放心大膽往前走,他們真正要對付的是蒲柳。”
蘇爾皺眉:“什麼意思?”
守墓忠僕:“有人早就給我和蒲柳算過命,還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蘇爾聞言一怔。
守墓忠僕:“前天我抓了一名萬寶林高層搜索記憶,可惜那人知道的信息太少。”
蘇爾:“可以故技重施,直接揪出幕後人。”
守墓忠僕搖頭:“遊戲定下的規矩不能對原住民動手,我已經違反過一次,如今被規則反噬重傷在身。”
從未想過遊戲還會有這樣的規定,蘇爾默默記下,轉而思考起既然對方選擇向蒲柳先生下手,是不是證明後者才是破局的關鍵?
仿佛看穿他的想法,守墓忠僕神情愉悅:“卜算結果是兩個截然相反的命運,我是‘有心栽花花不開’,而蒲柳為‘無心插柳柳成蔭’。”
“難怪……”
從測算結果看,蒲柳先生才是需要對付的首要目標。
這時守墓忠僕不知為何低低笑出聲來:“然而我來這裡根本不是為了查明真兇將功抵過。”
聞言就連紀珩也有些許詫異。
“沒成功的事就一定要繼續做。”守墓忠僕看了看蘇爾,又望向紀珩:“其實我的主要目的跟上個副本一樣,想把你們湊成一對。”
“……”
蘇爾揉揉眉心,破案了——
上個副本郵票鬼千方百計拉郎配,竟然是被這人授意。
沒來得及追問這麼做得目的是什麼,便又聽他道:“所謂的無心插柳柳成蔭,應該是指蒲柳先生會無意中促使你們在一起。”
“……”
結論跳轉得猝不及防,蘇爾和紀珩同時眼皮一跳。
守墓忠僕嘴角翹起:“結果卻被幕後的蠢貨錯誤理解,蒲柳那家伙也是夠倒霉的!”
說完他捧腹注視著蘇爾和紀珩:“這場致命誤會是不是很有趣?”
蘇爾勉強點了點頭。
“那還愣著做什麼……笑啊!”
“……”
第94章 拉攏
痴痴的癲狂笑聲在被鏡子封鎖的空間中聽著格外滲人。
蘇爾望著紀珩,用口型道:他瘋了。
紀珩微微頷首。
蘇爾自認是個正常人,無法理解這種行為,問:“千方百計把我們湊在一起,對你有什麼好處?”
守墓忠僕擦去眼角淚珠,悲苦的面容上露出詭異的微笑:“原先我的用意是讓你們愛得轟轟烈烈,再弄死你,讓他痛不欲生,一箭雙雕毀了兩名玩家。”
“等等,”蘇爾愣了下,指著自己:“為什麼是弄死我?”
守墓忠僕:“武力值低,好下手。”
“……”
蘇爾餘光注視著紀珩:“請你控制住你上揚的嘴角。”
紀珩別過臉,回想起遇鬼時往往蘇爾首當其衝,若是一次兩次也就罷了,偏偏每每都是他,就像是一個移動的活靶子。
總結下來真的有幾分好笑。
守墓忠僕忽然站直身體,面上再看不出一絲笑容:“這些鏡子可真是討厭。”
每一面都清楚映照他邊笑邊哭的場景,顯得當事人無比滑稽。
說完守墓忠僕瞥了眼蘇爾:“去打碎左邊第三面。”
蘇爾依言照做,不過留了個心眼,除了擊打的一瞬間,接觸到鏡面後立馬後退。
一束耀眼的光芒突然刺進來,重見光明的剎那令人微微晃神。
蘇爾心裡的弦瞬間崩緊,三樓是避光面,為什麼會這麼明亮?
未等他細思,突然被人從後面拽了一下,蘇爾重心不穩一個踉跄倒過去,被紀珩扶住。
眼睛突然接觸光線的模糊感消退,緩了會兒再抬眼看去,才發現那面破碎的鏡子其實是一面窗戶,真要一腳踩空,恐怕會直接摔下樓。
守墓忠僕微笑道:“我可是好心告訴你出口。”
蘇爾面色一沉,重新走過去確定沒砸著路人,松了口氣。
這裡的動靜很快引來服務生。
蘇爾看了眼紀珩。
“沒事。”紀珩搖了搖頭,示意不必有太多擔心。
對方既然選在這裡動手,就不會留下監控之類的隱患,甚至應該提前做好了一系列安排。
正如他所料,服務生像是早就接到指示,不問緣由默默收拾幹淨地上的殘破玻璃。
蘇爾松了口氣,抬起頭竟在樓梯口瞧見蒲柳先生,後者袖子上染了些血跡,傷勢不重。
視線一掃,蒲柳先生就知道隻有自身遭到了針對。
“沒事吧?”守墓忠僕狀似關懷走過去,望著袖子上的血跡眼眶都紅了:“誰幹的?”
不知道的人看到這一幕興許會誤認為他在擔心同僚,然而在場的都很了解守墓忠僕的為人,自然知曉眼眶紅是因為愉悅。
蒲柳先生目光冰冷:“你進副本我不管,別礙事。”
見他轉身要走,守墓忠僕笑呵呵道:“不利用玩家,一個人悶頭幹,是該說你蠢還是自信?”
一山不容二虎,親眼見識到主持人之間的爭鋒相對,蘇爾終於明白局外人看好戲的心情。
“玩家可信?”
留下這句話,蒲柳先生沒再搭理任何人,下樓離開。
守墓忠僕皺了皺眉,不多時也消失不見。
蘇爾神情微動:“聽他的意思,該不會懷疑玩家中有奸細?”
紀珩不說話遞過去一塊湿巾,讓他抹掉衣服上的玻璃渣。
小心擦掉細碎的玻璃粉末,蘇爾回想當時在海選時的畫面:“人都是遊戲挑進來的,進入副本前玩家不可能知道這裡面的情況。”
紀珩沒再任由他揣測下去,頗有深意道:“越到後面,積攢積分的難度越大。”
蘇爾一直隻關注成就點,很少注意積分,經他一提查了一下,發現自己僅僅幾百積分。
過了七個副本,還是在被判定為表現突出的情況下,才攢了這麼點。真要達到一萬積分,無異於是天方夜譚。至於二十四個成就點,收集起來比積分還困難,無論想利用哪一種離開遊戲,都十分艱難。
“這個副本曾經有一瞬間脫離過遊戲的控制,”下樓時紀珩說:“或許會有人孤注一擲,意圖通過這點做文章。”
“難怪大家不怎麼熱絡。”
熱門推薦

竹馬逼我嫁老頭,說老頭死後救我,我:新皇要繼承後妃
"我跟他青梅竹馬。 結果他逼我和親。 隻因他心疼妹妹,不想她嫁給老頭子。 “朝真公主風華絕代,遠勝永安公主,為和親最佳人選。” 一句話,我嫁給了老頭子。 老頭子駕崩,依舊例妃嫔殉葬。 他急了,說著要帶我回家。 可他不知道,我改名換姓。 成了新皇唯一的皇後。"

雕骨生香
荀容是陳國最好的雕骨師。她眉眼淡淡,一雙巧手輕輕撫過 那些或光滑,或細長,品貌不一的骨頭,精心雕琢下,就能 將它們變成僱主所需要的各種物件。

白龍傳說
中原有個傳說,天山以南有片叫龍堆的 沙漠。掘地幾尺,能挖出龍肉。龍肉食 之,可使人起死回生。每次我和爺爺

萬物沉溺
我穿成了惡毒女配的小胖妹跟班。男主 的好友正在和我告白。「說吧,同不同 意?」

歲年年
和死對頭季臨淵成親多年,我倆點著過 房子、打翻過院牆。皇帝趁他北徵,一 杯毒酒要了我的性命。皇帝以為沒了

此去嘉年
"追梁嘉年的時候,我給他的女神剝芒果。 我芒果過敏,他說不剝就滾出去。 追梁霆的時候,在昏暗的臥室,他握著我的手喊其他女人的名字。 他們以為這樣就可以傷害到我。 我從沒在乎過。 一切都是為了潛伏反擊。"